《沈王爷家的酷酷影卫》不想再熬夜

10、番外三俞霜白X林醉

　　冰一样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仿佛只要他们两个任何一方不开口打破，便会一直这么下去。
　　良久，俞霜白敛了笑意，说：“宋警官也说过，我这种地位的人怎么会帮那种人做事？要是我真有什么意图，与你们相处这么久了，多多少少也会露出一点破绽吧，怎么会毫无纰漏？”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况且，要是当我真的想害醉哥何必等到现在呢？”
　　他没有躲避宋大宝的目光，而是坦率而直诚地迎上去。
　　“俞医生这么聪明，谁知道是不是想先取得我们的信任，然后再为王老二提供情报呢？”宋大宝也这么跟他的视线直直的撞上。
　　俞霜白微微眯了眯眼，在镜片反射的亮光掩护下，一抹寒色转瞬即逝，并未抵达对面人的眼。
　　“凡事都逃不了一个“利”字，那请问宋警官，我为什么要替他做事情？这么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宋大宝一时被问住，确实，如他所说的，俞霜白有可以拥有他想要事物的能力，只要他想做的，凭他的实力，好像的确不需要为一个小小混乱区的二把手工作。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将那本就如鸡窝般的头发扰得更乱。
　　这会儿他真的搞不清楚到底是他思虑过多，还是俞霜白这人实在是能言善辩。
　　不过他觉得这人故意接近他们，一定是别有目的的，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想出来到底是什么而已。
　　看出此时宋大宝心中的烦恼与疑虑，俞霜白重新笑了起来：“宋警官其实不用想这么多，要真想知道我要做什么，不如就这我让我就这么呆在你们边上，时间一久，我想做什么你们不就也知道了。”
　　“不过，那个原本是要给醉哥的吗？”
　　俞霜白目光下移，指了指他手中的袋子，就这么将话题揭了过去。
　　“嗯，本来是想送给林兄弟凑合凑合的,结果……”结果半路却被俞霜白截了胡。
　　宋大宝提起那袋子，让他看得更清楚。
　　昏暗的光线下，隐约能看见袋里放着医院门口常卖的饭盒，这种饭盒菜样单调且又多油多盐。
　　“醉哥现在吃不了这么高油高盐高热量的东西，你下次记得备些清淡又好消化吃食，比如小米粥或者些新鲜果蔬的，不过最好是自己做。外面的小店虽然吃起来味道不错，但有些时候总不是太健康的……”俞霜白一谈到林醉的事情便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停，停！你别说了。”宋大宝脑袋被吵得嗡嗡地，活像有只蜜蜂在耳边不断振翅，让他头疼。他就是想在调查过程中顺带帮林醉弄点饭，没成想头里头还有这么大的讲究。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袋子，又想起刚才在病房里看到的场景，说：“俞医生最还忙不忙？”
　　“还好，不是很忙，不过做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俞霜白笑了笑，灯下的笑容亮得晃人眼，“需要我帮忙吗？”
　　宋大宝看着那笑，总觉得这人的表情中透着得逞的，同个笑面狐一样，眼波流转间尽是算计。
　　他叹了口气，说：“那就麻烦俞医生了。”
　　现在他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那边的事情他真的抽不开身，王老二的事他必须亲自调查。
　　就这么将事情交给他，只能愿这人是真的没有存什么坏心思。
　　不过他瞧着俞霜白对林醉的态度，的确不像是能装出来的。
　　闻言，俞霜白笑得更开了些：“不麻烦，不麻烦，帮别人的忙是件令人很快乐的事，我怎么会觉得麻烦呢？”
　　宋大宝总感觉被套路了。
　　春季的空气总是氤氲着水汽，而位于山区的A市更是被笼在朦胧里。
　　山上弥漫着层层薄雾，环着山体如纱般似幻。待日光照进山林，细密的水珠便反射着赤阳的颜色，闪烁着春日的生机。
　　趁着清晨，俞霜白踏着朝露跑进了医院。
　　“俞医生早啊！”值早班的护士刚把前台的人换下去，便觉着一阵风从堂前刮一般地吹过去。
　　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向来从容不迫的俞医生，略惊了一瞬，还是打了招呼。
　　“早。”俞霜白轻声回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要被他奔跑而起的风挟去。
　　他实在等不及想去见青年，想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他不只是等了一夜，而是半辈子那么漫长。
　　天还未亮他便着手准备起了林醉的早饭，他的厨房里现在甚至能看见好几样不同类型的早餐，等太阳从山中跃起，他才意识到天已大亮，匆匆将他较为满意的作品装在便当盒里，便赶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医院。
　　推开那个熟悉的病房门，青年正倚在床头，一双黑眸远望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来了？”听到动静，他头也没回的了一句，声音淡淡的，仿佛不甚在意。
　　俞霜白走到床前，摆好桌子，打开盒子，放好筷子，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不知事先在脑中预演过几次。
　　“怎么是你？”见人一言不发，这倒让林醉转过了头，却发现来人不是宋大宝。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人还真给他送早饭，他还以为这人只是说说而已，毕竟谁这么上心，又是给人做饭又给人送饭的，他又不是他的什么重要的人的。
　　“昨天说好要给醉哥做的，我怎么会食言呢。”俞霜白抬脸扬起一个笑，细碎的短发柔顺的贴在额角，在阳光照射下晕出一圈光圈，看着莫名的乖巧。
　　“宋大宝呢？你给我送了饭，好意思让人家白跑一趟？”林醉怔了一下，还是接着问。
　　“宋警官最近几天忙着追查王老二的下落，以后的饭都由我来送了，况且醉哥说过的，让我在你养伤这几天照顾你，醉哥不会又中途变卦了吧。”俞霜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那双眼似是在控诉般地直勾勾地看着他。
　　林醉最受不了这人用他那双眼看他，每当他这么看着自己，他总觉得他做错了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没有，我一向说话算话。”林醉拿起筷子，着盒吃了一口。
　　好像还挺好吃的。
　　俞霜白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情绪，以及咀嚼时微微眯起的眼，无声地笑了笑。
　　这人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一点未变。
　　他又坐到床前的椅上，静静地看青年吃着自己亲手做的饭。
　　春日最好的阳光透过林梢穿过玻璃，洒在人身上，漏下斑驳几点树影，一会儿风拂过树梢，带起一阵沙沙作响。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不过从两人相处的氛围来看，这件事就算这么告一段落。
　　林醉还挺满意这个人做的饭，至少比这医院里那所谓的营养餐要好的太多。
　　他也没有再拒绝他对他的好。既然说是只是报恩的，又怎么都拒绝不了，那么为什么不坦然的接受呢？
　　时间就像是老式枪触动扳机产生的火花，刚刚诞生便又走向了灭亡；又像是有几粒星子坠入深海，渺小的不会造成任何的波澜，就这么一晃而过，倏忽流逝。
　　在林醉养伤的半个月里，俞霜白持之以恒地为他送着一日三餐，没有一天是迟来的，也没有一天是敷衍了事的，若是换了别人，的确是没人能做到像他这般事事周到，体贴全面的。
　　林醉倒希望他能犯些小错误，那这样他就能找借口赶走这人了，不是因为他想临时变卦，而是因为这人实在是太黏人了些，送完了饭偏要赖着不走，这一赖便是两个小时，难道医生都像他这么闲的吗？
　　送饭也就送饭罢，这人还偏偏要坐在那边椅子上看他吃完，看就看吧，这人还扯东扯西地找些话题，偏要与他讲话。
　　他真的觉得是不是因为这医院环境过于祥和安宁，养得他脾气都有些变好了。
　　不过，他还是不得不说，有俞霜白在的这几天，他都不会觉得太过孤独。
　　那宋大宝一去便是半个月，一点消息也没有，医院又落后闭塞，让他找不到一点事情可做。幸好有俞霜白每次送饭都会带些报纸或者书籍给他，让他无聊的养伤生活有一点乐趣。
　　“醉哥，我来了。”一道温润的犹如玉石碰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林醉不转头去看，也知道这是俞霜白来了。
　　他坐直了身子，打趣地说道：“呦，俞大医生来啦，今天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啊？”
　　“我今天煲了点鸡汤，还做了你喜欢吃的土豆丝炒肉。”俞霜白又提着他那蓝白色的便当盒走了进来，刚进来便又娴熟地帮他把桌摆好饭放好。
　　“俞医生要再这么照顾下去，我早晚得给你养成个残废。”林醉说是这么说着，却完全没有起身帮忙的意思。
　　春日的阳光打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醉哥要真废了，我就能照顾你一辈子了。”知道林醉在同他开玩笑，他停下了手中动作，也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了句。
　　“咒你醉哥呢？你醉哥这么结实，怎么可能残废。”林醉笑着骂了一句，他知道眼前的人可能说的不是玩笑话，要是有一天他真的变残了，他可能真的会找借口给自己送一辈子的饭。
　　午间的灿阳不是非常毒辣，照耀下的玻璃熠熠生辉，窗下有一青年正静看另一青年吃饭，岁月一副静好。
　　俞霜白好想让时间就这么定格，把眼前的这光揉进自己怀里，就这么一直沉溺下去。
　　他看着黑发青年的侧脸，心绪飞到了当年那个充满阳光的夏季，那个有很多很多少年随风奔向远方，带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清新阳光的肥皂气息，以及一张张飞洒的试卷和的学生时期。
　　他从未没有向林醉提起，其实他们那天并不是第一次相遇。
　　他也从来没有向他讲过，他对他的喜爱其实并不是一时兴起。
　　几年的痴心妄想，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么多年后，得以再次靠近，更别提还能勇敢地将他的心意倾之于口。
　　他的生活其实也不是一直都是这么没有颜色的，他想。
　　原本，他的生命中只有黑白这两种颜色，直到他见到的一缕光。
　　就像溺水的人凭借本能抓住浮木一样，那束光成了他的执念，他的理想。
　　碰到他的瞬间，世界又开始充满了颜色。
　　“醉哥，你一直住在A市吗？”俞霜白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说了一句。
　　“嗯，打小就在这儿长大的，没怎么出去过。”林醉头也没抬，仍旧吃着饭，甚至还将汤端起来，准备喝一口。
　　“哦，这样啊。”俞霜白敛了目光，微微低下了头，良久他又问：“那醉哥以前有谈过恋爱吗？”
　　“咳。”林醉措不及防，被汤呛了一下。
　　“你为什么这么问？”他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唇边溅出来的汤汁。
　　本就好看的唇，现在沾上了汤汁，变得更加红润，让对面一直注意着这边的人看得愣了下。
　　不过，为了防止男人发现他的异常，他马上又回过神来，道：“醉哥长得这么好看，人又脾气好，肯定很受小女生欢迎吧。”
　　俞霜白丝毫也没有意识到，他现在讲话的语气酸得活像个受气的小怨妇。
　　“啧，问这个干嘛……”说着说着，瞥见他正低着头，看着有点失落的样子，他渐渐消了声。
　　“真想知道？”看他这样，倒让林醉来了点兴趣。
　　“嗯！”俞霜白抬了头，眼里闪着点点星子。
　　“就不跟你讲。”他笑弯了眼，故意逗他。
　　俞霜白愣了一下，眼里的光黯了下去，用眼睫半盖着，说：“醉哥不想讲就算了。”
　　林醉闻言笑得更乐了：“你醉哥闹你呢，你还真当真了。”
　　半个月的相处，林醉也摸清了俞霜白性格，这人在某些事情上是真的傻的要命，跟他开玩笑呢嘛，还偏要执拗的当真，把这话记在心里，与这件事较真。
　　他想起某天自己开玩笑说想要吃螺狮粉，明明这破医院边上一家像样的店都没有，这周边也找不到卖螺蛳粉的，而且弄那种东西又味大又折腾人的，怎么会有人因为别人的一句玩笑话就弄的。
　　但这俞霜白却在他说完的晚上，趁着值班护士不注意，偷偷带着一碗自己做的螺狮粉跑了过来，笑着让他趁护士不在赶紧吃掉。
　　这还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能这样。
　　不过最后还是没能吃完，那粉的味实在是太大，把护士引了过来，将他们两人都臭骂了一顿，说俞霜白明知病人的情况和医院的规矩还偏要这么做之类的。
　　当他以为这场闹剧就将如此终结时，偏偏俞霜白这货当场说了一通他听也听不懂的医药道理，费了老大口舌才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嘴里说着下次一定不会再犯，可他却觉得他是下次还敢。
　　林醉就想这人指不定是哪有些毛病，因为他的一句话做到这种地步的，也就只有他能做的出来了。
　　“那醉哥你说吧。”俞霜白又眨着那双眼，直溜溜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就你醉哥这样的，哪能有什么小姑娘看得上啊。当初的你醉哥，每天拽得跟别人欠了五百块似的，挎起个比脸，凶神恶煞的，哪有什么人敢跟我讲话啊，更别提谈恋爱了。”林醉似是想到了以前的时光嘴角的笑更明朗了些，不似乎时的冷笑与嘲讽，是一种纯粹的发自内心的笑。
　　俞霜白看得发了怔，那笑如同个弓箭般，在他心上狠狠的射了一箭，扎得他心麻麻的。
　　“诶，那这样，醉哥身边不就没有什么朋友了吗？”他嘴里这么说道，手不动声色地捂上了心口。
　　“朋友啊……好像有那么一个吧……”林醉眉头皱了皱，似是在回忆。
　　过去的事情离现在有点久远，他也记不太清了，不过他印象中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像个跟虫一样天天粘着自己，也喜欢用这么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不过，那人叫什么来着……
　　“醉哥，你还记得你那朋友叫什么吗？”俞霜白端着椅子，将整个人凑近了些，几乎要将身子半倚在他身上。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这我哪记得？”林醉微微的向后仰，似是不太能接受人离他这么近。
　　“这样啊。”俞霜白目光中微光一动，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悲伤，“忘了也好。”他低声自语了一句，轻得林醉没有听清他讲了什么。
　　随后俞霜白抿紧了唇没再说什么，主动的一方变成了沉默者，一时间两人都没讲话。
　　林醉见人又垂下头去，心里忍不住纳闷。这人怎么又不开心了，难不成他又讲了什么伤了他心的话了？真是搞不懂。
　　“快两个小时了，再不回诊室就要被发现了。”林醉换了个话题，打破了现下的死寂。
　　“那，我先走了，晚上想吃点什么吗？”俞霜句收拾完桌上东西，走前问了一句。
　　“我想吃酸辣粉，这几天吃的都淡出鸟了。”林醉咂巴了下嘴，他是真的嫌弃俞霜白做的所谓的养伤套餐，辣的腥的一点也不能沾，这人生还有啥乐趣嘛！
　　“这回不是开玩笑？”俞霜白笑着打趣。
　　他那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就这么微弯着看着他，仿佛他眼中只装得下他一人。那满溢出来的宠溺，可能让任何人过来看，都能感到吃惊。
　　“俞医生不想做就算了。”偏偏像林醉这样的神经大条没有觉察出来，还学着刚刚俞霜白的语气也笑着还了一句。
　　“醉哥你真的是，老喜欢逗我。”俞霜白详装生气，面上的情绪从来没有像此时一样鲜明生动，“哥要是无聊的话可以接着看我早上给你带的书，我个人觉得那本书是不错的。”
　　他说完便走到了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
　　林醉瞥了眼床头柜上的那本《理想国》阖上了眼。
　　两人皆没有注意到，一道黑影在俞霜白开门后躲到了转角后，口里念叨着一句：“找到了，找到了，你给我等着。”
　　春季的夜色来得很快，没到五六点，天色便已经暗了下来，城市尽头是繁华的街市，五色的霓虹灯，是橘子辉煌下的万家烟火。
　　晚风从不可知处呼啸而过，穿过城市，染上人间的气息。
　　在这样看似平和的场景下面，却有罪恶在暗处肆意滋生，让这平静的水面下暗涛汹涌。
　　林醉坐在警车上，被风吹得双颊刺痛，但他现在心乱得无法顾及。
　　就在下午，宋大宝忽然推门而入，带来了一个厄耗——王老二在市郊工业厂房里埋了炸弹，公开向警方叫板。
　　市郊那工厂废弃已有几年，当年这工厂因资金不足而顿时倒闭，里头的一些危险性的化学用品还未来得及处理，便被王老二钻了空子，若是让他在那里点燃炸药，那危及的不仅仅只是那个工厂及周围的地区了，还会及离那不过几米的成片工厂和市区。
　　他还没来得及吃上俞霜白做的晚饭，还没来得及与人告别便匆匆坐上了车，往那边赶去。
　　“呜哇——呜哇……”警车疾驰在公路上，伴着一声一声的鸣笛，将人的神经线绷紧。
　　红蓝相映的灯交相打在男人紧绷的侧脸上，在他脸前，一道猩红的火舌舔舐上他的侧颜，因刮来的风而不稳的左右窜动着。
　　“警车上不能抽烟。”宋大宝伸来一手捏灭他手中刚点燃的烟，将其扔在车内垃圾桶里。
　　“林兄弟，很紧张吗？”看出此刻他心中的不安与烦躁，宋大宝随口问了一句，试图缓解空气中的压抑。
　　“还好。”说完他便合上了眼，闭目养神。
　　见状，宋大宝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停了嘴，不再出声。
　　“铃铃铃——”一阵闹铃突兀地响起。
　　林醉与宋大宝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眼中的疑虑不言而喻。
　　在这种时候，还有谁会打电话过来?
　　“喂，你好，你有什么事？”宋大宝点通了接听键，见是个陌生号，顺便点了外放。
　　“林醉，我知道你也在听。”一道沙哑的声音通过电流传了过来，这声音哑得像是在粗砾地面上重重磨过似的，令人刺耳得很。
　　“王老二?!”林醉浑身一震，一双眼直直地盯着那手机，眼中的恨意仿佛能将手机中的人拉出来凌迟一番。
　　这声音的主人他就算是化成灰也能认得，更别提现在毫无遮掩地传过来。
　　“给你们十分钟，要是到那时你们还没赶到，那你就和你的亲亲小医生说拜拜吧。”王老二阴恻恻地说着，语气中甚至还带着几分愉悦，仿佛在笑警察只能看着他作恶，不能拿他怎样。
　　说完他便径直挂了电话，只下余一阵忙音。
　　“TMD！”林醉骂了一句，拿起手机差点将其摔在车壁上。
　　他是真没想到他还会抓走俞霜白。
　　“林兄弟，冷静一下，王老二这时打电话过来只是想乱了我们的方寸，现在只有冷静下来才是最好的选择。”宋大宝拉住他的手臂，将手机从他手里拿回。
　　林醉咬了咬牙，双手抱胸坐回了原位不再动作。
　　“小李，通知下去，加速到达目的地，一定要赶在十分钟内。”宋大宝严肃了表情，车外的灯透过车窗照了进来，他胸前的徽章在夜中发亮。
　　“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