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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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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
“哟！假小子回来了？”
“你这嘎达嘎达响的老腰还没断呢？”
“哎哟？嘴老了不少嘛！”
脱下了鞋，把背包丢进了房间，随手打开了冰箱拿了一瓶盐汽水出来，“老爸你下午还要带学员的吧？”
“哎呀……下午四个学生要来练科目二，估计晚上回来要晚了。”
“没事，晚饭不行的话我连你的一起去买回来。”
“这个学员啊……本来有一个早上考试去了，结果刚才给我发个消息说回来练车了。”
“哎呀……”
“你科三什么时候练？”
“老爸你这几天车上有空位不？”
“今天晚上有一个。”
“那我下午睡一觉，晚上练车。”
“行，你科三别给我挂了啊！你爸我可是教练！”
“是是是，倒车给地库那么大一柱子撞了的教练。”
“去去去！嘴怎么这么碎的呢！”
灌了半瓶盐汽水，长长的舒了口气，把喝剩下的盐汽水拧上盖子放回了冰箱，“外公他住院去了。”
“啥情况啊？”
“外婆说是切直肠息肉。”
“那不就跟割痔疮没啥区别吗？”
抓了抓自己的光头，凌雪父亲转过头看向了还在擦汗的女儿，“他们怎么去的？”
“老妈叫了车。”
“他们什么时候出院你问过吗？”
“外婆说两三天吧，最晚也就这周五。”
“他们两个出院了你跟我说一声，我开车过去接他们出院吧。”
“那我肯定要说的啊！”
“好了，你把桌上的菜放微波炉热一下，过会儿吃午饭了！”
“好~”
“茶是今天新泡的，喝的时候自己把茶杯洗了倒！”
“好好好~”
冲洗了一下自己的茶杯，倒了一杯还有些温热的茶，大口大口灌进了嘴里。
“呼啊……”
“你啊，平时记得少喝点饮料。”
“外婆他们几个又不喜欢喝茶，我也是没东西喝才买饮料喝的。”
“喝茶对身体好的，年轻人。”
“下次泡点绿茶呗？老喝茉莉花，偶尔换换口味。”
“龙井？”
“好的呀。”
和父亲坐在了桌子边，拿起了冲洗了一下的筷子扒拉起了简单的午饭，不时抬起头看一眼父亲挂在窗口的鸟笼。
“诶，老爸，那只画眉新来的？”
“嗯，楼下那个老头子拿了三只回来，他说这只看着不太行就给我了。”
“你是不是没盖好啊，你看它在笼子里跳的。”
“那八成被你吓得，你刚才没回来它还不跳的。”
“屁嘞！”
“刚才我在家它一点动静没有的！就你刚才一进来就开始蹦跶了！”
“那也肯定是你给它吓得嘛！”
“突然看见个人拿把这么大的折叠刀，谁看了不得抖三抖啊！”
“呵……呸！”
“诶诶诶！吃饭呢！讲点卫生啊！”
……
“那我出去了！”
“老爸你晚饭怎么安排提前点跟我说哈！”
“诶！饿不着你！”
“滚滚滚滚滚！”
推着父亲的后背，一把推出了门，看着父亲转过身关上了家门，笑着回了房间。
“哈啊……”
喝光了一整杯的苦茶，舒服地靠在了床上，伸展了一下四肢，“好久没有回家了……”
过会儿歇一会儿，弹会儿吉他吧！
“嘶……痛痛痛！”
皱着眉头伸手摸向了耳垂后方，解开了扣，取下了突然勾住了枕头的耳钉，用力按了按自己的耳洞，“哇……这个新打的耳洞看来还是没有习惯过来啊……”
拿起了耳钉看了看，又拿起了桌上的镜子看向了自己的耳洞，一点点的鲜红映入了眼中，“啊……又破了？”
起身跑到厨房一把打开了冰箱，踮起脚尖取下了放在顶格的酒精棉球，回了房间。
“嘶……痛痛痛……”
酒精渗入了耳洞，棉球吸走了混入了鲜血的酒精，一点点擦干净了耳洞。
“真是的……”
这对新打的耳洞怎么老勾到啊……
“真麻烦……”
收好了酒精棉球，起身晃回厨房的时候，一盒药片吸引了凌雪的目光。
“诶？”
伸手拿起了那盒药，翻过来看了看，“胃药？”
回过头看向了一个角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老爸的藕粉喝完了还没买啊……”
难怪又开始吃胃药了。
“零花钱还够，十字路口那边的超市好像有卖吧，去帮老爸买个一袋回来吧！”
穿上了凉鞋，扎起了一头长发，拿着手机钥匙出了门。
“老爸也真是的……”
不过老爸应该在网上也买了的，买一袋顶一下应该就够了。
“老爸也真是的，刚才和我说一下我就直接帮他跑这一趟了！”
出了电梯，走出了楼道快步走到了小区门口。
“嗯？”
那几辆车……
“……啧！”
搞什么？
烦躁地咂了咂嘴，转回身小跑着跑到了小区的小侧门。
“真是的……怎么会突然跟过来……”
侧身钻出了小侧门，绕了个路跑去了地下超市，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啊~啊~热死了……”
就算是担心自己被人报复也不至于吧？
“啊！藕粉！”
蹲下身看向了一整排不同品牌的藕粉，眨了眨眼睛，“我记得老爸吃的是……”
拎起了一袋藕粉，拎着上了楼梯，提着走到了收银台前放到了收银台上。
“你好，请问能帮我再拿两盒薄荷糖吗？”
“好的，请在这里扫码结账哦！”
滴——
“好了！”
带着买的东西缓缓走到了超市门口，看着外面的艳阳深深吸了口气。
“呼……好了！”
赶紧回去！
“诶？”
马路对面的一家奶茶店里突然走出来了几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几个女生有说有笑的走成一团，正在往这边走。
“呃……呃？”
怎么会这么倒霉？
还没戴帽子……
要躲不开了吗？
“怎么偏偏这种时候……”
怎么会遇到她们？
滴——
“啊！”
看着马路边按了按喇叭的那辆车，凌雪连忙跑了过去上了车。
“呼……”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大手揉了揉凌雪的脑袋，递上了一杯冰水，“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种样子了？”
“……和你无关。”
“你就这么对帮了你一把的人吗？”
笑着看着别过脸的凌雪，看向了走过车前面的那群小女生，“是她们吗？”
“……和你没关系。”
“不是来报复你的人啊……”
“要你管！”
“哦？”
看向了突然暴躁起来的凌雪，程肃笑着撩起了凌雪的长发，轻轻捏了捏凌雪的耳垂，“你的耳钉呢？”
“勾到枕头勾出血了，我摘掉了。”
“……没事吧？”
“处理过了，没事了。”
挥开了程肃的手，完了咬嘴唇低下了头，“那几个，是我的初中同学。”
“你初中同学吗？”
“……总之，是群很讨人厌的家伙。”
“你和你同学关系不太好吗？”
“只是和她们。”
用力搓了搓手臂，长叹了口气，“我爸家在那边，直接送我回去吧。”
“不用我躲着吗？”
“……天太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着伸手揉了揉凌雪的后背，看着凌雪抱着怀里的东西缩成了一团，“你和她们有什么过节吗？”
“……领头的那个女生，脸上那个疤是我搞出来的。”
“哦？”
“那个时候，家里出了点事情，那个女生笑我，我气不过所以后面听说她考到技校的时候有些……幸灾乐祸了。”
“被她知道了？”
“嗯……”
“所以，你就干脆……”
“不是的！”
生气地嘟起了嘴，缩的更紧了一些，“那个时候，她找过来给我发消息，我本来没打算理她的，但是，她说……”
『我可是知道你外婆家在哪的！』
“……她说这种话？”
“所以，我就拿这把折叠刀去找她了。”
“冲动了？”
“其实去找她的路上我已经冷静很多了，打算正常说两句就算了，但是她一过来就扇了我一巴掌。”
“她打你脸了？”
“所以，我就生气了。”
“……这女生……”
“后面这事还被我家里人知道了。”
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我妈那边，肯定是教育了我好一顿，说什么那个女生肯定不敢做什么的之类的。”
“……唉。”
“我爸也警告我了，他说我不该拿刀的。”
揉了揉鼻梁，转头看向了程肃，“但是，我爸也非常认真的告诉我，被扇巴掌了的话就得十倍还回去。”
“嗯？”
程肃有些意外地看着凌雪，勾起了嘴角，“你父亲是这么说的？”
“因为，扇脸是侮辱人的举动，就和她当时侮辱我家里人一样，不可原谅！”
“……你父亲，很有江湖气嘛？”
“……是吗？”
“这套，在真正的□□里也非常有用。”
“不动家人？”
“嗯……”
掏了掏口袋，却什么也没摸出来。
“啧……”
“我买了。”
打开了新买的薄荷糖，示意程肃伸手，“给。”
“你怎么……”
“戒烟的时候没有东西含嘴里的话，烟瘾上来的时候不好受的吧？”
“……所以你买了这个？”
“毕竟你之前给我转了很大一笔钱，不是吗？”
毫不在意地给程肃手心倒了两颗糖，直接把那盒开过的塞进了程肃的口袋，“总得早点想办法用光吧？”
“你父亲……后面有做什么吗？”
“他把我伤到人的折叠刀藏起来了。”
“哦？”
“不过没藏多久就被我找到拿走了。”
毫不在意地摸出了自己的折叠刀，打开了刀刃，“他藏东西每次都藏一个地方。”
“你很喜欢这把刀？”
“当然！”
有些兴奋的摸着刀，笑了起来，“要不是没钱！我还想入手一把进口的意大利黑手党侧跳呢！”
“你个小丫头喜欢这些？”
“……因为我爸喜欢，时间长了就……”
“说起来，你抱着的这个东西是……”
“给我爸的东西。”
“嗯？”
“总之，就是给我爸买的东西！”
跳下了车，冲着程肃吐了吐舌头，“再见！”
咔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