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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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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不确定传送的过程能否带着动物,所以先找了个僻静处,给手里的几只小家伙伤口做了处理。
受伤较轻的几只小麻雀多是鸟喙流血,眼角龇血什么的,涂上药也就行了,比较麻烦的是一只小鸽子翅膀无力的低垂搭拉着,看样子像是折断了。
翅膀不能飞的鸟类在野外肯定是没活路的。
林臻想要把小鸽子带回家,不知道能不能行。
想了想,她掏出手机,定位了一下自己此刻的位置,发现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大福村,在祥福村的附近。
她安抚了一阵怀里的小家伙,打算如果不能和她一起传送回家,她就再过来开车接他们一次。
随着念头一闪,眼前一晃,她已经回到家里,值得庆幸的是,几个小家伙也都还乖巧的窝在她怀中。
林臻有些高兴,这不就意味着以后遇到动物受伤了她都可以直接带回家来救治?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想法,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野生动物都有自己的生存领地,如无必要,不要轻易带它们离开自己熟悉的生存环境。”
啊…林臻有些遗憾,不过想想到也觉得这个规定很有必要,动物也有自己的家人,如果她一下子带它们到离自己家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它们又没有电话和导航,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了,即便她是为了救它们,似乎也有些残忍。
她正想着,忽然反应过来,惊喜道,“白佑,你醒了?!”
“嗯,起来伸个懒腰。”白佑淡淡说道。
林臻:……
无语了一秒钟,林臻又念起刚刚那个话题,“那如果真有动物受伤严重,我可以不可暂时把它们带回家照顾,等他们好了以后,再给他们送回去呢?”
“白佑?”见对方不回应,林臻又叫了一声,莫不是又睡过去了?
“传送需要消耗功德值。”白佑提醒她。
“那没关系。”
“随你吧!”白佑不置可否的扔下四个字,“我去睡了。”
“哎,等等!”林臻连忙叫住他,“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弄清楚呢,你给我解释一下。”
“自己慢慢摸索吧!”白佑有些不耐烦的扔下一句,“别什么事都问别人。”
林臻再次无语,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人,所以您老醒过来这一下是为了干嘛?
“都说是伸懒腰了啊!”白佑回怼。
林臻没想到他还醒着,连忙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行行是我打扰你老人家伸懒腰了,您继续睡吧!”
“哼!”
林臻撇撇嘴,抱着怀里安静如鸡的几个小家伙出了屋门。
这一次,林臻的突然消失并没有引起夫妻两人的惊恐,此刻两人正坐在院子里闭着眼睛悠闲的晒太阳。
春日的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格外舒服,极适合他们这些年龄大又有些虚弱的体质。
听到动静两人回过头来。
“臻臻回来了?”当看清她怀里抱着的东西时,站起身走过来问道,“这次救的是小鸟啊?”
“嗯,被挂在粘网上了,这只小鸽子翅膀断了。”林臻简单说了几句,并没有告诉父母她遇到两个男人并动手打了一架的事儿,免得他们担心。
“这还是只、赛鸽啊!”林朝阳看到了鸽子腿上的脚环惊讶道。
林臻发现,小鸽子脚上果然固定着小环。
“以后估计是、比不了赛了。”林朝阳可惜道。
“养好不就行了吗?”林臻问父亲。
林朝阳摇摇头,“赛鸽不同一般的鸽子、对翅膀的要求非常高、即便养、好,它飞行的流畅度估计也会、大受影响。”
“那它要没法比赛了会怎样?”林臻问。
林朝阳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吃了或做种鸽。”
林臻在小鸽子光滑如锻的头上轻轻抚摸的手顿了顿,“那我去找兽医站的李大夫给治一下吧!”
夫妻两个点点头。
村里到镇上并不远,只有十五分钟的车程,这还是因为林家住在了村子的最里面。
这次回来,林臻替父亲去拜访过附近的邻居,发现周围只有两家住着人,其他五家有两家搬到了县城,其余的则是在村口批了地基重新盖了房子。
毕竟这里的房子在村子最里面不说,而且每次回来都要爬一个大上坡,也是怪累人的。
好在林臻有车,出行到也方便。
兽医站一如上次般静悄悄,兽医李大夫对于她再次出现,又带着一只受伤的小鸽子,也没多问,就手脚麻利的救治起来。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疑惑,“你给这小鸽子吃什么东西了?它怎么这么乖?”
林臻无奈谎称,“可能我比较有动物缘?”
李大夫没说话,也不知道信了没信。
待给小鸽子处理好伤口,弄上固定夹板,林臻想到进门时看到门上贴着的招工启示,心里有了些想法,“李大夫,您这儿在招人吗?”
李茂抬头看她一眼,“你想来?”
林臻点点头,“最近和父母搬回村里住,正准备找工作呢!”
本来林臻是有些陪着父母养鸡种菜的想法的,可是绑定的动物救助系统让她明白,自己以后是脱不开和动物打交道了,正巧看着兽医站这儿贴的启示,她不免有些意动。
如果她能多了解一些动物救治知识和经验,以后的救助之路岂不是更顺利?
“不在编的。”李茂提醒她。
林臻摇头,“没关系的。”
“接触的都是牲畜家禽,这活儿可不干净。”李茂再次说道。
“这有什么不干净的,洗洗不就行了嘛!”林臻笑着表示不在意,见对方还要再说什么,她想了想,到是先诚恳的说出了想来这儿的目的,“我经常遇到受伤的小动物,但自己又不会救治,所以来这里上班,其实也是想学习一下这方面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坦承打动了对方,反正在她说完这话后,对方就直接拍板让她明天过来上班了。
于是林臻回到家没等父母说话就高兴的宣布道,“爸妈,我找到工作了。”
夫妻两个没想到女儿出去治一下鸽子的功夫竟然找到工作了,齐声问道,“什么工作?!”
“在兽医站。”林臻得意道,“早七晚五,中午吃饭两小时,月休四天,工资2200。”
夫妻两个愣了愣,这工资可和女儿之前的工作没法比,最主要的是女儿之前也没接触过这方面啊!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到是也能理解女儿找这份工作的原因,以女儿现在的情况来看,别说,这份工作竟然勉强可以称得上对口。
就在林臻为第二天将要到来的新工作兴奋的睡不着觉的时候,远在县城的高大鹏同样也烦躁的难以入眠。
凭白被一个小姑娘打了几下,高大鹏心里那股憋屈劲就甭提了,至于祸水东引的王守贵他更是没给个好脸色,临走时把对方臭骂了一顿不说,还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这东西再有货的时候,他一定把价格压得低低的。
至于打人那个死丫头片子,他又不认识她是谁,除了自认倒霉的咒骂两句以外,似乎也没有其他好办法。
就这样在骂骂咧咧中,他慢慢迷糊了过去。
然而再醒来,他却感觉有些不对劲,睁眼仔细一瞅,妈呀,他怎么在浮在半空中呢?
他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整个人好似铁球似的,极速向下坠落,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那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惊恐的大声尖叫。
“大鹏大鹏,你怎么了?”刚睡着没一会儿的胥敏突然被丈夫的声音吓醒,打开灯一看,丈夫正紧闭着眼睛四肢乱弹的躺在床上嚎叫,连忙使劲推他。
高大鹏被妻子推醒,惊魂为定的看着妻子担忧的面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做噩梦了,他支着被吓的发软的手臂慢慢坐起身,刚要说话,却感觉身下一片潮湿温热,他低头一看,整个人僵在那里。
“你怎么了?”胥敏见他维持着半起半躺的姿势僵硬不动,不由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你——”胥敏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高大鹏被吓的惨白的脸色转为尴尬的通红。
他尿床了!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因为做噩梦被吓得失禁了!
把一切收拾好,再次躺回床上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高大鹏却仍心有余悸的睡不着。
然而他本以为自己会失眠到天亮,却是一眨眼的功夫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他仍是在半空中往下掉,他惊恐依旧,使劲扑腾,然后忽然发现下落的速度减缓了,他微微冷静下来观察后发现自己竟然长着翅膀和羽毛?!
他变成了鸟儿?!
他试探的学着鸟儿飞翔的模样用力扇动着翅膀,虽然飞的歪歪斜斜,左冲右撞但却是没有再掉下去。
他心中一喜,将所有注意力落在身体的翅膀上更加努力的飞翔着。
倏地,他撞上了什么东西。
他回神,发现自己的头撞进了一张细密的大网上。
他连忙扇动翅膀挣扎,却不想这网粘性的很,他越是挣扎,反而让爪子和翅尖更多的勾挂到了网上,到得最后,他整个身体都被牢牢束缚在了网上。
细细的网子紧紧勒在他的身上,卡进他的肉里,疼的他唉唉直叫。
他就这样被细线悬挂在粘网上,一天、两天…他想求救却已因为先前的挣扎已疲惫的发不出一点声响,他就被倒挂在那里,眼睛充血的看着这个颠倒的世界,一点点感受自己生命的流逝。
原来死亡的感觉如此恐怖……
最后一丝意识消失的时候,他竟觉得一丝解脱。
“啊!”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
原来还是梦。
他疲惫不堪的吁了口气。
与他同样在梦中沉沦挣扎的还有大福村的王守贵,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大灰兔子,圈缩在黑暗狭小的土洞里憋屈的让他喘不上气来。
他想出去,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好像附身在兔子身上,可以感知兔子的一切感受,却不可以支配它,这感觉遭透了,因为这是一只疯兔子——
它不停的拔着自己身上的毛,疼得他直打哆嗦。
不久后,他知道了它拔自己身上毛的原因,然而让更他想像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是只母兔子,它、它它要生小兔子了。
王守贵从没想过自己一个大男人又一天竟然体验到了生产的过程,这他娘的……也太痛了。
王守贵被生产的痛苦折腾的翻开覆去,等到把五只小兔子生完,他已经疼的去了半条命。
这还不算完,生完崽后,它还要给比中指长不了多少的肉色小兔子喂奶……
他真的要崩溃了,但同时他又能感觉到它心底的满足和喜悦,两种矛盾的感受折磨的他痛不欲生,他只希望这梦快点结束,可以让他脱离这种别扭的体验。
他的希望很快实现了,这天,他看着饥饿的它出去吃草觅食,当吃的饱饱的跑在回洞的路上时,他突然感觉后腿被尖锐硬物夹住。
锋利的尖锐的夹子夹断了它的骨肉,鲜血迸出来,疼的他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
他的意识几乎在疼痛下模糊,他恨不得立时死去也不要再体验这种疼痛,可它果然是只疯兔子,被夹断了后腿的它还在不停的弹动挣扎着,似乎想从夹子中挣脱出去。
可它怎么可能成功呢,它一次次的挣扎除了让夹子更紧的嵌入它的血肉外没有任何其他用处。
真的太疼了!他希望它能安静下来,安静下来它最少不会那么痛。
可它是个没有脑子的兔子,她只会不停的挣扎。
他看着她四肢乱刨,脚掌被磨出鲜血还不放弃,他看着她天真的试图拽着夹子往洞口跑,他看着她似乎不知道痛似的,可他受不了了,太疼了,太疼了……
窗外鸡叫声响起,王守贵慢慢睁开眼,剧烈的疼痛似乎还残留在他身上,让他的身体轻轻抽搐抖动着。
他抬手摸了摸脸,发现一片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