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列车与面具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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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面……
你只能想到自己在模拟宇宙与祂见过一次，那个被你打散架的玩偶，祂在你耳边嘻嘻哈哈说着下次见面。
而，在这个时空都已经错乱的地方，阿哈对你说了，再次见面。
「这是梦吗？」
「哈哈哈哈哈哈，阿哈不告诉你。」
祂看出了你的困惑，却对此感到愉悦，你扯过阿基维利，“小心点，祂是————”
你说出的话被消音了。
不止阿基维利听不到，你也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不对。
不对。
“阿基维利，你看我口型。”既然你说不出声音，但口型没问题吧，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可是嘴唇微张，也没能让阿基维利看清楚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阿哈出现在阿基维利的列车上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祂要找乐子，而这个所谓的乐子就是想把星穹列车连同「开拓」星神阿基维利一起炸掉。
爆炸就是艺术是吧？！
「很可惜，这里是过去呢。」
阿哈微笑着拉着你的手，用也许是祂捏造也许是祂伪装的人类的面容满怀开心的表情向阿基维利表示感谢，“真的很感谢阿基维利大人，能够让我与她有一个交朋友的机会。”
而在你的耳中，却是祂对你试图改变过去的无情嘲弄与玩笑。
「你猜猜，你可以改变过去吗？」
你觉得你现在就可以一拳打爆这个家伙的脑袋！
你抽回手，握拳冲了上去，也许是因为太愤怒了，你用力过猛，全身都使劲了，砸在这个无名客身上把祂推倒在地压着祂又补上了几拳。
“啊啊啊！列车上禁止打架！！”阿基维利立刻把你们分开，你站了起来，看着倒在地上只微微扬起上半身的无名客，看着祂露出微笑只觉得愤怒越来越控制不住，但是阿基维利拉着你，你也不好再违背列车上的规矩，只得作罢。
阿哈没生气。
阿哈可不会生气。
祂只会觉得开心。
就算被打了，那些疼痛对祂来说也无关紧要，完全没有看到你情绪崩坏来得快感多，不过这还不够啊，阿哈只是添了一点小料，祂觉得祂可以做得更有意思。
被阿基维利拉着回到房间的你喘了口气，你觉得你刚刚有点不对劲，“抱歉，阿基维利，我刚刚情绪有些失控。”
“没关系。”
「没关系～」
“好好休息。”阿基维利的表情奇怪，可你也没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东西了，你只是在思考着你进入这个梦境后自己的想法转变。
你沉浸在这个梦里，因为你向往着阿基维利，向往着开拓与自由。哪怕周围的一切你其实根本就看不清，你也没有感觉到疲惫和不适。
而阿哈是来破坏星穹列车的，是来伤害阿基维利的，你无法容忍——无法接受——
你到底是接受不了星穹列车被伤害，还是阿基维利被伤害？
不对。
不对。
你为什么开局对阿基维利满好感啊？再怎么样，你也只认识姬子姐，也只认识姬子姐的列车啊，为什么对阿基维利接受得那么快呢？
因为祂长得像帕姆？
可也不是很像啊？也就兔耳朵和短尾巴沾了点边，人类的特征居多，和帕姆那个可爱乖巧的吉祥物完全不一样！
不对。
有哪里不对。
你愣了一下。
作为星核的载体，也许曾经你有着卡芙卡所知道的过去，但现在你的记忆只是从卡芙卡给你下暗示的那一段开始，你其实对所有星神都没有特别极端的好感或者恶感。
阿基维利，甚至只是杨叔和姬子姐口中的故事主人公，只是黑塔让你在模拟宇宙里扮演的角色，只是早已消失在宇宙中的星神之一而已。所以你为什么会这样在意祂呢？
你可以说自己向往着「开拓」所代表的命途，命途与星神之间其实也有细微差别。你并非是追随阿基维利，而是追逐着「开拓」所代表的命途而已。
星神陨落，命途却不会消失。
而在阿基维利早已不在的时代，星穹列车的重新启航也不是因为阿基维利，而是因为姬子。
就算是追随，也不应该追随一位早已逝去的神。
而阿哈，同样只是在资料中看到的一段文字，你对祂的了解甚至只停留在模拟宇宙里的玩偶，只停留在特殊事件里别人附在你耳边偷偷告诉你这位星神是如何看着婴儿啼哭而发笑的，你还记得那个NPC的表情，说得他好像亲眼见过一样。所以你又是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位基本上印象还不如阿基维利的星神产生如此强烈的厌恶甚至动手打了祂？
这喜爱来得太突然，这讨厌也来得太突然。
你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
你伸手拉住阿基维利的长耳朵，使劲揉了揉，在梦中与星神相见的感觉是真实的，所以你能感受到双手埋入软软长耳朵里那种舒服的手感，甚至还捏了捏，有肉感，有弹性，很真实。
“？？！！！”阿基维利睁大眼睛，几次想张口提醒你，但见你的表情实在不好，莫名其妙地咽下了阻止的话语，然后你的动作就更加过分了。
你甚至已经把手伸向了祂的短尾巴。
那尾巴看起来短短的，像个小圆球，但事实上你的手掌也包不住。
摸起来很厚实，毛很多，但是这毛竟然都不打结，你的手指捋着绒毛，手掌也贴着藏在绒毛下的软骨或者骨头，握住使力的时候，整个小圆球都在抖。
“唔……呃，那个，呃，我，你……”阿基维利看着早就和祂贴得非常非常近的你，通红着脸提醒，“不可以……呃……”
你挑眉看着祂。
故意加大捏尾巴的力度。
“唔……”
祂短呼一声，“……可不可以，不要再捏了……”
你歪头表示不懂，“不可以吗？我以为你会很喜欢呢，阿哈。”
祂浑身一抖，脸上涌现出奇怪的红晕，蓝宝石一般的眼瞳也渐渐变成了紫色，“诶～开拓者就这样对待列车长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对，我很喜欢，你也许可以靠得更近点。”
手中的毛绒绒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你的手贴在了这位假装阿基维利的家伙的臀部。本想在戳穿祂后就立刻分开，结果阿哈的速度更快，祂扣住了你的双手故意和你贴得更近，“不想继续吗？我不介意哦，如果这副身体不行，也可以换成别的。”
祂脸上的面具剥落，露出了另一张脸，那是你之前在梦中见过无数次的某位星神的脸。
药师，有人偷你的脸，记得去法院上告祂侵犯你肖像权。
阿哈表露的笑容与药师的笑容完全不一样，不过祂现在也不想再模仿别的星神了，反正都是玩，用药师的脸顶着自己的笑容肯定更有意思。
你想要甩开，但阿哈变幻出来的多的手也像真实存在的一样，紧紧扣住了你的身体，手多就是好用哈，你瞪着祂，“为什么我会那么生气那么愤怒？”
顶着一张药师脸的阿哈也没有藏着掖着，“因为我加了点小料哦～就像你们加了些特征给我们一样，这不是很正常吗？”
祂，知道模拟宇宙的事！
「阿哈不介意哦～」
「很有意思嘛～」
「所以我也想玩一玩这个游戏，大家一起玩，不是很棒吗？」
「我给你添加了一点点喜爱，添加了一点点讨厌，也许还能添加一些别的。」
「你说，亲爱的开拓者，你可以再次认出来吗？」
好的，你现在确认了，你是真的开始生气了，无所谓了，不管是被阿哈催动了怒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你真的很想打祂一顿，哪怕祂现在是药师的脸！！！
啊啊啊啊啊，气死你了！
身体被扣住动不了，你抬腿踩着祂的脚背凑上去咬住那张观音面，面具破碎，又开始变化，那些手也溃散成奇怪的东西，你全力压在阿哈身上，无数张面具，无数张笑脸，无数张哭脸，你跟着这个没有形体的阿哈坠落。
那些面具也会发出笑声，哭声，嬉笑，啼哭，辱骂，自责，各种各样，千人千面，万人万面。
你找不到任何落脚点，而坠落一直在持续，直到最后，戴着面具的人接住你，亲吻你，抚摸你，你咬住往你嘴里钻的舌头，使劲咬断，但更多的奇怪的东西从断裂的舌头上涌了出来，充斥口腔，浊液从嘴角溢出，落在身上。
你睁开眼。
面前是一张镜子。
更准确地说是一张哈哈镜，镜子里的你看起来乱七八糟的，身上沾满了奇怪的黑色黏液。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乱七八糟。
很好，和镜子里的你没有区别。
你握拳打碎了镜子，镜子背面是黑暗，以及更多的黏液。
你走了进去。
再次睁开眼。
“……”
“…………欢迎加入星穹列车。”长耳朵星神好奇地看着你，“你是克里珀的令使吗？”
“不，我是一名开拓者。”你望着阿基维利，微笑着回答，“以后请多多指教了，「开拓」星神，阿基维利大人？”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列车与面具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