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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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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王爷，程姑娘不光是受了凉，应当还受到过刺激，双重打击下，才导致她高热不退，现急需施针泡药浴，或许能尽快醒过来。”
袁昊相信耿大夫的医术，催促他快点给程素灵医治。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至午时，程素灵醒了。
第一个发现她醒的人是小薇，面带惊喜道：“姑娘您可算醒了。”
程素灵不知自己昏睡不醒的事，脸上十分迷茫，“我怎么了？”
“您昨夜泡在凉水里睡着了，快天亮的时候起了高热，一直昏睡不醒，幸好耿大夫医术高超实施一番救治，您的高热才能这么快退下去。”
原来如此！
程素灵没什么力气地靠在床头，嘴巴里有一股苦味，“小薇，你去帮我弄碗甜粥来。”
“好的，奴婢这就去弄。”
小薇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不仅带来一碗甜粥，并带来两样下饭小菜，搭配着粥吃。
一碗甜粥下肚，程素灵胃里舒服多了，不过身子仍没什么力气，靠着床头听小薇絮絮叨叨，“姑娘知道吗？在您昏睡期间，王爷来过。王爷看起来很不高兴，在耿大夫为您实施完救治就离开了。不过走之前对奴婢说，要是您醒过来了，就去书房见他。”
程素灵没什么表情，“知道了。”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过去见他，又睡了一个钟头才去。
“民女拜见王爷！”
“不必多礼！边上有椅子，自己坐。”
袁昊的转变让程素灵有些无所适从，站着没动，“民女不敢。”
“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如今你生病刚好，不宜久站，让你坐便坐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程素灵没再推辞。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实在是抱歉，我会尽力补偿你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程素灵心里一动，站起来，“民女多日不见阿爷，十分想念他老人家，不知他一个人在家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民女很想回家。”
袁昊沉默！
在漫长的沉默里，程素灵以为要被拒绝的时候，听他开口道：“准你回去探亲五日，让阿宁护送你回去。”
她要的不是五日，是长久，干脆将话挑明，“王爷，民女想您是误会了，民女想离开王府。”
袁昊沉下脸，眯起眼睛，显得特别危险，“程姑娘是不是忘记本王曾经说过的话了。”
他说过那么多句话，她哪记得是哪一句。
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记得了，袁昊耐着性子提醒她，“本王曾经与你打过一个赌。”
程素灵想了一下想起来了，脸色微变。
“想起来了是吧，用不用本王把那些话再说一遍。”
程素灵咬唇不语。
“嗯？”
程素灵把心一横，勇敢地迎上他那迫人的视线，“昨天晚上发生那样的事情，王爷觉得民女还能若无其事地继续留在王府吗？”
袁昊的目光变得阴骘，“这次是意外，我会补偿你的。”
程素灵冷哼一声，“一句补偿就完了？可我并不想要什么补偿，我只想离开这儿，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袁昊起身离开座椅，朝她走来，“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以为还能全身而退？”
程素灵立刻睁大了眼睛，十分震惊，“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什么秘密？”
他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这可不是小事！有句话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误会了，她可不想做个冤死鬼。
“别装了，别以为你身后有仙家撑腰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不信你可以走出王府试试。”
程素灵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手紧紧抓着扶手，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看样子气得够呛。
袁昊走近，投下一大片阴影将她笼罩其中，沉声吩咐阿宁，“将府里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一处，替本王宣布一件事情。”
“王爷请说！”
袁昊看着程素灵的发顶，宣布，“从今日起，所有人不得对程姑娘不敬，否则就丢进虎园。”
“是，王爷！”
虎园是什么？
莫非是专门饲养老虎的园子？
疯了，真是疯了。
“程姑娘，现在可满意了？”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逼视着她的眼睛。
程素灵心口一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袁昊见威慑的效果不错，退开身子，“来人，送程姑娘回去。”
程素灵心如死灰地回到青柠苑，什么东西都没收拾，于翌日吃过早饭，由阿宁护送离开了。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金狗村。
这时家家都在忙着做晚饭，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被人瞧见。
“阿爷，您怎么能吃这个？”那菜粥一看就是剩的，不知热多少顿了，菜叶子都化了。
程老爷子被一口粥给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程素灵急忙上前给他拍背，不敢再冒然开口。
直到阿爷缓过来不咳了，她给他倒了杯水，“阿爷喝点水。”
程老爷子接过水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眼珠子一转，随即看见她身后的阿宁，心头突地一跳，“宁护卫怎么也跟着来了？”视线又转回到程素灵的脸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程素灵可不敢实话实说，她怕阿爷受刺激犯病，假装无事发生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孙女想您了，王爷体恤，准许孙女回来陪您几日，宁护卫是专程保护孙女安全的。”
程老爷子仔细观察她的眼神并没有心虚闪躲，便轻信了她的谎言。
“阿爷，这个不能吃，吃坏了身体划不来，我给您重新做，您想吃什么？”
自从孙女不在身边，程老爷子过得确实不怎么好，吃饭都是随便对付，时常吃不饱肚子，“我想吃青炒炒鸡蛋卷凹子馍。”
“我马上就给您做。”
程素灵转身将阿爷吃的剩饭倒掉，卷起袖子忙活起来。
将菜炒好，凹子馍一张张烙好，程老爷子一口气吃了三张凹子馍卷青椒炒鸡蛋，最后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程素灵将厨房收拾好，回到自己的房间，解下头发就寝。
金床银床，都不如自己的狗床，她舒服地在床上滚了几圈，最后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阿灵啊，醒了没有？”
程素灵一睁开眼睛，就听见阿爷叫她，立刻从床上翻坐起来，对着窗户回道：“阿爷，我醒了。”
“我想吃豇豆粥，煮稀点，我现在要去你四叔家，回来再吃。”
“好的阿爷。”
程素灵做完早饭，像往常一样端着一盆衣服去河边清洗。因夜里下过一场雨的缘故，所以河边非常湿滑，并没有多少人来洗衣服。
“阿灵，你终于回来了，这几日都去哪了？”
程素灵一顿，头也不回道：“我上哪去管你什么事情。”
赵启刚被她冷漠的态度刺激到，手指着她，“我喜欢你，你的事情我就要管。”忽然想到什么，眼睛瞪得老大，“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背着我相看婆家去了？”
程素灵闭了闭眼，捞起盆里湿淋淋的衣服就往他身上招呼，“滚，给我滚，不要来纠缠我，我不喜欢你，十分讨厌你懂不懂！”
程素灵不止一次说过讨厌他，可赵启刚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我不懂，我就知道我喜欢你，想跟你睡觉。”
程素灵十分崩溃，“你去死！”恨声喊完，用尽全部力气将他推入河里，端起木盆转身就走。
河水不是很深，但也不浅，赵启刚落水后本可以从水里钻出来，然而在他往上划的时候，小腿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他越挣扎，那东西就缠的越紧，一股力量将他往下拽。
他一下子就慌了，双手拼命伸出水面不断挥舞着，渴望被人瞧见救他上去。
许是他命不该绝，在他的体力快要耗尽时，被人救了上去。
“小刚，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落水？”
赵启刚郁闷的不行，用力抹掉脸上的水珠子，见数十双眼睛正盯着他，脱口而出道：“河边（shi）滑，我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幸亏大家救了我，多谢大家。”
“你撒谎，方才我明明看见是我表妹阿灵推的你。”
赵启刚转眼一看，是程素灵的表姐王月茹，当即黑着脸否认，“你看错了，跟她没有关系，你这个做表姐的，怎么能胡说八道自己的表妹呢？”
顿时有人朝她指指点点。
王月茹被他倒打一耙，气得指着赵启刚破口大骂，“你就是个窝囊废，被欺负成这样了都不敢说实话，也难怪人家看不上你，换我的话，我也看不上一个窝囊废！”
“你……”赵启刚咬牙切齿，扬起拳头要揍她，却因顾及数十双眼睛看着，硬生生忍下这口恶气，迅速离开现场。
作者有话要说： 已上榜，求收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