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组今天直播柯学现场了吗？》番茄酱君

71、我和松田阵平的七天【3】

　　火，到处都是炽热的火焰，巨大的火舌席卷着周围建筑。天空被滚滚乌黑烟雾遮盖，刺鼻的焦味混杂着硝烟弥漫。松本月光被呛得咳嗽不停，她身处火焰中心，灼热的温度像是要把她吞噬。

　　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松本蹲下身体用衣服遮盖口鼻，试图阻挡部分烟雾。迷迷糊糊间她突然看见巨浪滔天的火焰里有个人影，对方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存在，摆摆手示意她赶快离开。

　　“叮。”兜里的手机意外响了。
　　松本无意识掏出，点亮屏幕一条信息赫然在目。
　　「来自松田阵平：后会无期。」

　　“松田！！！”
　　一声凄厉尖锐的呐喊划破了车内的寂静，松本猛地坐起，大口喘着气，胸腔内的心脏激烈跳动，鼻子里似乎还弥漫着爆炸产生的硝烟味。

　　“喂，你没事吧？”
　　松田阵平被面前的人死死抓住手臂，对方的指甲像是要嵌入进去，他有些吃痛。
　　本打算吃完饭送浅井月见回住所，没想到上车没多久她就睡了过去，怎么喊也喊不醒。

　　“脸色好差啊。”萩原从驾驶座出来，打开松本这侧的车门，流动的空气让闷热的环境得以改善。
　　“做噩梦了？关于小阵平？不会是还记恨他把你胳膊弄骨折的事情吧。”萩原递过纸巾，示意松本擦一下即将顺着脸颊滴落的汗珠。

　　“不是，是梦见曾经一些不好的事。”松本怔怔地原地缓了片刻，当触及到松田阵平探究不满的目光时，后知后觉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抱歉。”松本月光松开了抓住松田阵平的手：“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萩原见松本不想说也没多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松田阵平，重新坐回驾驶位发动汽车。
　　“刚刚打算送你回住所。”

　　住所？她怎么可能让这两个无干的人接触到组织的事情。
　　“随便送我到一家酒店就行。”松本道。
　　“你们放心，我不会跑。要是不放心你们可以安一个定位器。”

　　“那多危险。”萩原研二透过前视镜看向后面：“或者浅井小姐可以先暂住小阵平家，他最近不在家里住。”

　　“不在家？松田警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办吗？”松本不解地看向松田阵平。

　　“还能有什么。”
　　松田阵平打开车窗，冷风吹散了一丝脑海里的烦躁，想从兜里摸出烟盒的动作不知为何顿在原地，踌躇几秒后最终改为单手插兜。

　　“为了不错过任何消息，小阵平这些天都是睡在办公室里。”萩原道。

　　松本沉默地低下头，她隐隐约约记得原剧情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自从萩原研二死后，松田阵平生活的意义就变成替幼驯染揪出爆炸犯。那七天里每晚基本都蜷缩在搜一科室拼凑的椅子上。
　　松本月光微微叹口气，像是做出重大决定，目光坚韧地看向松田阵平：“我和你一起住在警视厅。”

　　“哈？”这回轮到松田阵平惊讶了，眉头紧蹙：“你想搞什么花样？”
　　他可没遇见过一个嫌疑犯主动往警视厅里凑的。

　　似乎看出松田的想法，松本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如黑曜石的瞳孔，语气坚定：“既然我们有共同的目标，现在合作调查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我进警视厅还需要你们的帮助。”

　　“好。”
　　出乎意料，松田答应地十分干脆。

　　“为什么？”这次轮到松本疑惑了，明明他们应该是第二次见面？对于松田阵平来说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相信她不会趁机在警视厅里动手脚？

　　“因为你救了Hagi他们。”松田阵平摇上车窗，语气平淡地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整个爆处组都欠你一条命。”

　　“小阵平你果然知道了。”萩原研二完全不惊讶一起长大的幼驯染会意识到他对浅井月见态度的不同。
　　“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们一切，但首要任务是抓到那个罪犯。”松本道。
　　如果真的能活着有机会的话.....

　　夜幕逐渐包裹住整座城市，白日喧嚣的东京都此刻渐渐陷入沉睡。
　　搜查一课三系办公室里仍旧亮起几盏灯，松本松田和萩原各自坐在一张办公桌前翻动着相关资料。
　　“就只有这么多了吗？”知道大概剧情的松本月光心里痒痒，想要直接告诉他们事实，却又怕命运轨迹大改变引起一串不可预知的事情。
　　“我们能接触到的只有这么多了。不过这样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萩原研二瘫在椅子上，头疼地说。
　　“难道真的只能等到倒计时归零的那一天吗？”

　　“不，是人就会留下痕迹，肯定有我们没发现的地方。”
　　松本快速地查看当年浅井别墅周边有限的监控视频，试图能揪出一点点蛛丝马迹。

　　“嘛，既然今天找不到就暂时放一下，这样漫无目的也不是办法。”萩原研二看向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一点的方向：“我去找找有没有折叠躺椅，休息好了才能精力充沛地迎接新的一天。”

　　松田阵平也头疼地合上厚厚的档案，眉眼里是松本从未见过的疲惫自责与焦虑。

　　“松田警官，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看着忙碌着将椅子拼凑一起的松田，松本问了一个一直环绕在心间的事情。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警官你需要在自己的生命和群众的生命里做选择，你会不会果断放弃活下去的机会？如果你本可以拥有活下去的可能性，你会不会放弃？”

　　松田阵平诧异地转过身，显然没有意识到松本月光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难题。
　　不过也只是考虑了几秒钟，他就给出了答案。
　　“我想Hagi会为我报仇的。”

　　“为什么？”
　　松本忍不住质问，她不明白为什么再来一次依旧是这样的结果。
　　“可萩原研二已经活下来了。”
　　脱口而出的话回响在静谧的办公室里，松本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以前和某个家伙说我当警察是为了揍警视厅总监，但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这样也不会选择警察这个职业吧。”
　　松田阵平虽然有些不理解松本脱口说出的话，但他还是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总觉得这个问题背后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为了心中的正义吧。”
　　像是青春期毛头小子一样，松田阵平没忍住嘴角微微上扬：“果然最后还是和那个家伙一样了。”

　　松本月光站在窗边，她的脚下是由这群无数背后英雄所保护起来的城市，繁华的霓虹灯下又隐藏了多少污浊罪恶？
　　她不得而知，她只知道无论经历多少次松田阵平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也许差别在于会犹豫，但结果...

　　不愿再回想那段经历，松本挪开目光，一屁股坐在松田阵平刚摆好的椅子上。
　　“我困了，睡了。”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直接拎过外套盖在头上倒了下去。
　　七八张椅子对于松田阵平这样的成年男性也许有些狭小，对于她来说就还好。

　　“喂，谁让你躺下的？这是我拼的，你到躺椅上去。”
　　萩原研二进来时就看见松田扯着椅子上人的衣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眼。

　　松本紧闭眼减慢呼吸装睡，完全不理。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接过萩原拿来的折叠椅，摆好后自顾自躺上去。
　　“睡着了？”萩原研二做出口型询问。
　　“应该。”松田也闭上眼。
　　......................
　　“滋滋。”
　　漆黑的夜晚手机的震动十分明显，松本突然惊醒，随着她坐起身上的西装外套滑落在地面。
　　自己什么时候跑到折叠椅上了？
　　松本月光悄悄看向蜷缩着一动不动的松田阵平，蹑手蹑脚绕过旁边的萩原研二，走到安全通道门里。

　　黑暗中微弱的手机荧光闪烁不停，松本摁下接听键。
　　“Scotch，大半夜的发生什么事了？”
　　生怕吵醒萩原和松田，松本压低声音。
　　“琴酒找不到你。”
　　言简意赅，松本这才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
　　“谁半夜不睡觉接电话啊。再说我下午摔了一跤去医院了，就干脆就近住酒店，当然他在家里找不到我。”
　　松本在去萩原研二家放炸弹图纸之前就打算在外面寻找爆炸犯的踪迹，早早地安排好了。
　　只不过当时想得可不是进医院这一招。

　　“好，那你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