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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密密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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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冬季都是冷的扎人,屋外满是灰深色的大树,无规章的野蛮生长。
前几日的身子明明好得差不多了,想去山下看看,但总会被这屋内主人们的一番关切的言语莫名打退。什么安心的身子太弱了,等完全康健了再下山也无妨。
一股子暖意涌进心头,捂暖了自己那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包裹成蚕蛹的心。
人总是会变的,变得更加察言观色。哪怕对方脸上的一丝扯动,都能猜出此人所想所喜所怒。
“安心的手真巧!这缝在衣服上的蝴蝶真实的仿佛要飞走了!”弥豆子赞叹道,安陵容和弥豆子围坐在一个低矮的火炉旁。屋内的设施简单到没有一个半膝高的椅子。
不知是这家人的拮据还是生活习惯,都让安陵容难以适应。以至于跪坐在地上缝制衣服,时不时需要停下来按摩腿上的穴位。最后她直接改成盘腿而坐。
她拿着针线细细缝着,弯钩、崩丝、再从外向里,无论是缝制旧衣的举动,亦或是那温婉处隐着悲伤的眉情,都让弥豆子在心底激起一番想要深交的欲望。
是哪里降落而来的贵姬吧,也许连安心自己也没意识到,她的一举一动都透露这某种深规之下的礼仪。
弥豆子暗暗的想,想到此处,她弯起眼角捂着嘴笑。
“弥豆子怎么了?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吗?” 安陵容细缝着旧衣上面的破口,将破口隐藏在缝好的蝴蝶之下,等她完成后,便发现这个善良又可爱的女子含笑望着她。
确实是善良又可爱的人呐,这几天的相处连安陵容都忍不住羡慕起她的性格来了。
弥豆子摇摇头,勾起嘴角笑道,“只是觉得安姐姐美如贵姬一样,特别好看!”
“别打趣我了,妹妹看起来也美得天仙,善良温婉。”
一番打趣后,两人也把衣服缝的差不多了。
安陵容将前几日缝制好的绣帕一一叠好,想着有时间便去山下售卖。倘若能卖个好价钱,还能给这户人家补给家用。
几条绣帕都有着江南风色,柳枝、鹃戏、豆儿蝶...缝制的简单,毕竟线的颜色也就那么几个,但细微处见功夫,不难发现这刺绣的水准是相当高的。
等收拾好后,竹雄、六太这两个小男孩才悠悠然的醒来。
小男孩精力旺盛,在雪地里玩了一会就回屋睡觉去了,等睡醒了又接着玩,或者帮着灶门葵枝干活。
另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小男孩似乎名叫茂......不得不说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倒是个坚强之人,丈夫去世后独自养着六个小孩。好在家中长子早早承担家庭重任,早上去进山砍柴,等下午出太阳后,便可背着制好的炭拿去山下卖。
因着这家并不殷实,却依然收留我这可怜人,安陵容感动之处也只想进点微薄之力。等恩情尽完,这个世界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再另寻出路,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自由自在。
除次之外,她还得在闲暇时仔细学习神仙送的护命礼包。
那日半夜,神仙突然蹦出声来,什么个抽奖,什么个按钮,总之在脑海内呈现的透明质感的光屏上,有一个特大的红色摇杆,只需在摇杆上摇几下,就能从光屏里掉出个什么东西来。
只看安陵容轻摇了几下,一本厚重的书瞬间砸在陵容脑袋上,疼得惊呼一声,惊醒了同屋的人。
没办法,屋子格局小,我和这一家子的女性同席而眠。
找了个借口含糊过去后,安陵容便躺在床上,内心激动的迫不及待的查看那本护命之书。
书上的封面赫然标着几个醒目的大字——长生不老百灵通!
她翻开目录,页面上的几排标题隐隐的发出金光。第一个是了解草药,第二个紧跟着以下,倒是些有点不明白。
掌仙术....细患抽出之术....倒是个神仙之法术!
神仙!神仙助我也! 安陵容又激动的在内心里拜了几拜。
上辈子不识草药,遭人陷害中毒,这辈子学医到是不错的出路,救人救己!
雪浅,午后
炭治郎从山下回来。
屋顶烟囱冒着烟雾,屋下站立着一位少女,乌黑长发垂肩而落,头上仅仅佩戴这一支精致的玉簪。
远山眉下乌梅眼,不知是发呆还是眺望远方,矗立不动。
真...真美!
炭治郎不自觉的拢了拢双肩上的麻绳,脸上渐染红晕。他放慢脚步,像是不想打扰到画中人。
“我回来了!” 炭治郎朝她挥了挥手,含笑道。
说实话,那日躺在雪地里的人,她身上那股绕不开的孤独的气息,一直在炭治郎心里打转。
是..孤独...悲伤的气息呢。她发生了什么事吗?是想家了吧。
屋里的几个小孩一听是哥哥回来了,高兴的飞奔过去求拥抱。
“欧尼酱!”
“嗯嗯!竹雄,六太” 炭治郎摸了摸两个紧紧挂住他身上的弟弟,心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还有花子” 花子仰着头看向炭治郎,着急的跺了跺脚
等两个孩子松开了炭治郎的腰。
安陵容便走上前笑着说道,“你回来了”
她站在雪地里任由寒冷刺激脚骨,目的是为了练习忍耐力,说不定可以在极限之下生出一股查克拉能量,毕竟这方法也是书上所说的。
为了不让这屋人担心,安陵容找借口说在站在屋外可以等炭治郎回来。。。。
不出意外的话,便收获了葵枝妈妈和弥豆子两股奇怪的眼神...
别多想! 安陵容刚想解释时,又收获了两人理解的表情,唉....越解释越遮掩,倒不如就这样吧,在相处行为中自会解释的。
重活两世加在一起的岁数,炭治郎都可以当她的儿子了。那种心思早就死在上辈子的冷宫里了。
安陵容倾身来到他旁边,她刚好比这小男孩高半个头,站在一起的话还以为是亲姐弟。她正准备帮炭治郎将他背后的笼子卸下来时,
偶然间的两手交触,一股细微的电流席卷于手。
当然这个感觉并非来自安陵容。
她瞅见炭治郎双肩微耸,在触碰间像只受惊的小仓鼠一样,悄然的和安陵容拉开了一点距离
“我来卸就行,笼子刚背完炭,有点脏。安小姐还是赶快回屋里去吧”
这自然间的拉开距离倒并没有引起安陵容的注意。
“炭治郎,我想请求一下,下次下山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
动次动次,心脏跳跃的声音。
刚刚挨太近了。
炭治郎面不着色的暗想,可是脸上的红晕出卖了他的神色。
“当然可以,安心小姐”炭治郎卸下背笼,和安陵容一起进屋。
“也许下了山后能回忆起什么。” 炭治郎说道。
“也许吧” 安陵容浅笑,嘴角的两个梨涡若隐若现。“这几日多谢了你们的照顾,我的身子也好了,绣了些丝帕,想着如果能卖到些好价钱的话....”
这么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些首饰和一张叠的方正的绣帕给炭治郎看,“不知山下是否有当铺?这些首饰做工尚可,也能当得了几个钱。这样你们也不用因为多了我一人而拮据家用了。” 她穿越此地的时候,身上却是穿着绫罗绸缎,头上也佩戴不少头饰,说来也怪,这着装倒像是刚进宫中的装扮,和冷宫时的穿着到不一样。
炭治郎犹豫道,“山下确实有一家当铺店,但...”他伸手阻止,将安陵容摊开的手合拢,“安小姐,这是你的贵重物品,也许也能唤起你以往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 文笔小白
我真的不会对话啊,有点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