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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翟清源 ...

  •   “翟清源自以为她是乖巧的任他摆弄的洋娃娃,却不知道她才拿他当玩意,吃他的,喝他的,拿他的,等到时机合适了,她就要一脚踹了他自己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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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越无法再拒绝,只能接替了岑明的位置,按照岑明的指示一步一步去做。

      她不是个聪明的学生,又或许她在这种事上并不具备天赋,尽管岑明一字一句说的温柔认真,但她还是忙的手忙脚乱。

      这让她想起曾经中学留级两次都没考上大学,最后还是翟清源往某所艺术大学捐了钱,才让她挂了名有了个名校生的身份。

      一时就窘迫的心慌意乱起来。

      她一乱就觉得心脏跳的飞快,浑身热的要死,她皱着眉不自觉撇起嘴道:“可以了吗?”

      岑明把视线从咖啡杯移到她的脸上,巴掌大雪白的脸上一片绯红,许是皮肤白的原因,就连脖子上都泛着一片淡淡的胭脂色。

      他想起她刚出道时合作当红巨星拍摄的一支MV,她在里面扮演天使少女,还没染黑的金色卷发下是一张精致的面孔,比起刚出道那会,她身上天真童稚之气仿佛丝毫未减。

      他一时有些失神,直到俞越再一次问他:“可以了吗?”

      他回过神这才点点头,俞越这才松了一口气,察觉到岑明又在看自己,俞越狐疑道:“真的不是哪里做错了吗?”

      她是真怕自己做的不好,岑明笑:“俞小姐可以自己尝尝。”

      俞越摆手道:“算了吧,比中药还苦,我是一向喝不惯的。”

      岑明不是没见过不爱喝咖啡的人,可这番话从俞越的嘴里说出来,配上她那张白人特征明显的混血面孔实在诡异的令人匪夷所思。

      楼上书房还有正在等咖啡的人,俞越不敢耽搁,她没回来之前自然是女佣去送这个咖啡,她回来了送咖啡的自然也只能是她。

      岑明另有工作安排,留在楼下办公。

      她这个闲人端着咖啡上了二楼,敲了门,听见里面说“进”这才推开门进去。

      她进了书房,原本爽快的动作都变的轻柔起来,舒缓的神经不自觉紧绷起来,若说刚刚在楼下她还算有些脾气,到了这些便只有些温顺与安静。

      宽大的红木书桌后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正埋首工作,俞越将咖啡端到了他的手边,而后温顺的侍立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见他还没有喝咖啡的意思,她也有些急了,小声道:“咖啡冷了就不好喝了。”

      听见她的声音,男人才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财经杂志上一样英俊面庞,桃花眼潋滟多情,却没有什么笑意。

      翟清源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轻声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并没有喝咖啡的意思,金丝镜框下一双眼静静地注视着她,无端令俞越瑟缩。

      她掩下不安答:“有一会了,在楼下碰见了岑秘书,想着给你煮咖啡喝。”

      听见她这样说,他面上仍然没什么反应,只是手上却有了动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不太好喝。

      这是俞越得出的结论,她观察入微,虽然对方隐藏的很好,可俞越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不悦。

      她顿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尽管她知道她这感觉十分幼稚。

      咖啡杯被放回了原来地方,俞越猜想这杯咖啡的归宿或许是厨房的水槽,他不喜欢的东西,不会再碰第二次。

      真是可惜了,亏她千方百计躲避岑明只为往里面加“料”。

      “俞越”

      他直呼她的名字,一只手抚上她的面庞,手指冰冷的令俞越只觉得寒毛倒竖。

      “昨晚上好玩吗?”

      他的话令她一怔,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昨天去酒吧去了。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书桌上那份娱乐杂志,封面是她和当红男星尹若舟的照片,照片上对方揽着她的腰,她将头埋在对方怀里,两个人的动作亲密无间,媒体粗暴放大的粉红色字体无不在彰显着这副图片的暧昧。

      俞越心里要发飙骂人,这群无孔不入的小报记者,为什么总是盯着她不放。

      最近在拍摄新歌的MV,尹若舟是她的男主角。昨天晚上团队聚餐,她不小心喝醉了酒,下楼梯的时候对方扶了她一把,但她也很快就把人推开了,却没想到就是这短短的一瞬就被狗仔拍到了这样的照片。

      “我不小心喝醉了酒,他不过是扶了我一下。”俞越有些苍白无力的解释。

      男人的手掐着她的脸蛋有些用力,但声音却十分平静:“我说过让你喝酒了吗?”

      烟酒在翟清源这里是禁忌,又或许只是他对俞越的禁忌,他不许她接触所有“坏”的东西,俞越尝试过反抗他,可是换来的惩罚是令她感到痛苦和畏惧的。

      “又或许你很喜欢在柜子里待着,不如今天你再去待一会。”

      俞越听见他的话,似是想起了什么极恐怖的事,顿时脸一白,将脸一偏摆脱了他的钳制。

      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看着她瑟缩的身体,他似乎很享受她这副模样。

      “翟清源。”

      她的声音轻颤,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前天是七月二十五,是我阿婆的祭日,你说过要陪我回绍兴的。”

      “我在家里等了你好久,可是你一直没回来,后面打你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

      “那天我好难过。”

      她转回头来,双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却又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一副柔弱却又坚韧的模样。

      翟清源掐着她的手一松,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翻滚了上来。

      他皱眉,突然发觉自己其实并不喜欢她哭泣的样子。

      沉默许久后,他才牵着她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破天荒的和她解释:“那天有个很重要的跨国会议,是我忘记了。”

      “应该是新招的女秘书接的电话,我并不知道你来电的事情,我待会就让岑明把她辞退。”

      他并没有为自己的爽约向俞越道歉,但俞越并不在意,毕竟高傲如不可一世的翟清源,怎么会为她一个金丝雀俯身致歉。

      辞退那个女秘也书并不让俞越感动,她深深了解那只是翟清源安抚她的手段之一,更何况也不是全因为她,最重要是那个女秘书并没有将她的事情告诉他,他一向对不在掌控范围内的人和事感到愤怒。

      这样想着,俞越乖巧的搂住他的脖子,然后低头倚靠在他的颈窝,泪水就这样打湿了他的皮肤。

      烫的他只觉得那片皮肤灼热。

      “我想阿婆了,我想回南江镇了。”

      “好。”

      俞越的眼泪为她轻易获取了翟清源的宽恕,绯闻的事情就此轻飘飘揭过去。更重要的是她利用他的愧疚在床上为自己争取到了一次返身大陆的机会,

      翟清源不日就要飞往伦敦谈一笔跨国生意,所以自然也不能陪她,由于心有愧疚,特意同意了俞越回大陆的事情。

      俞越自然欢呼雀跃,有没有翟清源她可不在乎,没有他她反而更轻松,只可惜她的喜悦不能溢于言表,反而要装成一副楚楚可怜十分依依不舍的模样。

      事后她躺在翟清源的臂弯,垂着头轻声道:“要是你陪我去就好了,我一个人去总觉得孤孤单单。”

      被子下的身体相拥着,肌肤相贴是最亲密的接触,可每个人却又心怀鬼胎,扮演虚假面孔。

      翟清源懒散的梳理她的秀发,随口道:“以后有时间肯定陪你回去。”

      他不当真的说,俞越也不会当真听,他是什么样的人她自认了解七八分,自然不会对他报以期待。

      翟清源自以为她是乖巧的任他摆弄的洋娃娃,却不知道她才拿他当玩意,吃他的,喝他的,拿他的,等到时机合适了,她就要一脚踹了他自己远走高飞。

      这样想着,俞越的嘴角也不禁扬起来,她闭着眼暂且安眠睡去。

      第二日醒来,身旁被窝早已冰冷,知道翟清源早已离开,俞越不以为然,从床上坐起来习以为常的从床底下掏出一个洋红色糖果盒。

      糖果盒里装的不是小孩的糖果,是她的“糖果”。

      细长的女士香烟被她从糖果盒里抽出夹在指尖,打火机“噼啪”一声,悠悠的青烟将那艳鬼般面容笼罩。

      俞越眼神迷茫的盯着窗外,随着青烟袅袅而尽,她的眼神也慢慢清醒起来。

      打开了关机已久的手机,一条条未接消息和电话不断跳跃而出,她发信息给助理,叫人替她订两张飞大陆的机票。

      这些事做完,刚好有人敲卧室的门。

      她知道是谁,所以说了“进”。

      阿来进来,闻见淡淡烟味后并没有露出多惊讶的表情,只是将她今日要穿的裙子挂在衣架上后拉开了落地窗。

      等烟味散去才略显无奈的对着俞越道:“叫他知道了,你不怕他来剥你的皮?”

      俞越赤脚下床挽着她的手臂撒娇道:“只要阿来姐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在这个家,只有阿来和她是同一阵线的,知道她身上的秘密,以及她是个多么坏的女孩。

      更何况,她才不怕翟清源剥她的皮,这么多年相处,她早就拿住他的“软肋”,比起这个,她倒更害怕翟清源剥她的衣服。

      直到现在,她身上还隐隐作痛,她恨的直咬牙,想起报纸上媒体对他的夸赞,什么温润公子,什么绅士,要让她说翟清源就是个不要脸的禽兽。

      俞越把要回大陆的事情告诉了阿来,阿来自然也知道了另一张票是俞越给她买的。

      当即她眼眶就湿润了起来,她十八岁离家偷渡到港岛,做过侍应生,当过伴舞娘,虽然后面阴差阳错现在在这偌大的翟家做了管家,可心里最牵挂的那处梦里水乡。

      她借口要去收拾衣物,可俞越知道她一定是悄悄哭去了,俞越并不揭破她,只因为自己眼眶充盈泪水。

      俞越坐当晚八点的飞机去上海,临上机前,她接到了翟清源的电话,他像是在一个宴客厅,他坐在绿色天鹅绒的沙发中,顶上垂吊的水晶灯亮的刺眼,旁边莺莺燕燕的声音不绝于耳。

      俞越偏头眨眨眼只觉得眼睛被灯光照的有些难受,再转过来时只看见他肩膀上落了一只柔白的手臂,被他轻轻挥落,他转过身和旁边的人说了英文,或许是他下了命令,旁边的喧闹声顿时消散了。

      俞越表情淡淡的,被他笑着问:“生气了?”

      她摇摇头,她凭什么生气,她没资格生气,她和翟清源就是最纯粹的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

      她只是故作娇嗔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翟清源笑:“这边公司有事情,最迟也得一个月以后了。”

      一个月,俞越心中暗喜,面上却透着些难过:“那你到时候办完事就早点回来吧。”

      翟清源随口应下,不等俞越再说什么,另外一边早已挂断了电话。

      俞越撇嘴将贴满碎钻的手机装回手包里,等到要终于要登机了,这才高高兴兴的挽着阿来的手去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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