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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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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说:“不能。”
沈清冉当然只是打趣他,与他说了那么多,心情也好了点。
她笑了笑:“何景年,那是什么酒?挺好喝的。”
和她平常喝的其他酒不一样,这白酒甜甜的,很顺口,估计酒精不怎么高,不像一般的酒喝了会蹙眉。
何景年说:“喜欢么?那你多喝点,待会好睡觉。”
后来,何景年又搬来他从洛城带来的小零嘴,让沈清冉当下酒菜。
洋酒配本地小吃,一点也不违和。
沈清冉两杯下肚,嘴里嚼着鱿鱼丝。隐约听见电话铃声,她迟钝地说:“何景年,你的手机好像响了。”
没听错,铃声应该是从何景年的房里传来的。
他走进房里,挺久的都还没出来。
沈清冉自然记得自己不能喝超过五杯,因为每回喝酒李怀安都会念她。她记得方才自己只喝了两杯,不,还是三杯来着,她有点记不清了。
心里想着反正不会超过五杯,她给自己满上一杯。
何景年从房里出来已经是十五分钟后。
他在客厅没寻着沈清冉的踪影,桌上的杯杯罐罐倒是还在。想着沈清冉应该是去上洗手间了,他干脆坐在沙发等着。
半响,何景年隐约听见沈清冉屋里有动静。他走进一看,房里一片狼藉,她的衣物和瓶瓶罐罐落了满地。
此刻,沈清冉在阳台,她一只腿已经趿在铁栏杆。何景年疾步走去把她拉下来,惯性驱使加上不安分的沈清冉,俩人跌在了阳台的地板上。
纵使何景年撞疼了后背,他紧张地瞧了一眼怀里的沈清冉,一颗悬着的心才安下。
“沈清冉,你在干什么?” 他语气严肃,带着一丝后怕。
埋在他胸膛的女人缓缓抬起头,眯着眼看着他:“何景年?”
她口齿不清的说着,令人迷惑的话:“何景年,你才干嘛,我差点抓到月亮了!”
她在生气何景年,冬日雾多,月亮忽现忽隐的,她好不容易等它出来,就快抓到了,怎知被何景年打断。
本来现在月亮都该在她手里了!
何景年见她眼神涣散和说话的形态,明白她是醉了。
这白酒酒精也没多高,怎么能喝醉的,酒量怎么那么差。
外头冷风飘逸,空气充斥着水汽,让人不禁冻得发抖。
何景年担心沈清冉着凉,便把她抱入室内,放在床上。把门门窗窗锁严实了,生怕她再造次。
只是他还没锁好,沈清冉又缠了上来。
女人眼神呆呆的,似在用力地聚焦在他的脸上,言语依旧毫无逻辑的:“你...比月亮好看,就你了。”
闻言,她便像个树熊,把自己挂在何景年身上。喝了酒的缘故,她脸颊发烫,现在需要降点温,沈清冉空出一只手,在何景年脸上轻轻划过,凉凉的。
随后,她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疯狂地蹭着,嘴里笑嘻嘻,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藏,开心得跟什么一样。
男人手托着她的后腰,深怕她摔着。
“沈清冉,你到底醉没醉?” 何景年既无奈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他甚至怀疑沈清冉是不是故意装醉,来占他便宜。
“我没醉!”
好吧,她醉了。
沈清冉又化生为啄木鸟,这回她把何景年的脸当树。何景年任由她挂在身上,老老实实地把门窗锁好。
“沈清冉,以后我一定都会讨回来。”
说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你还有跟谁喝过酒?”
沈清冉是喝醉了,可别人问什么她都答得上来:“林诺...李怀安,嗯...没了。”
林诺,何景年知道,是沈清冉的孕妇朋友。
李怀安没听说过。
此时,沈清冉坐在男人的腿上,他抱着她坐在床沿,将她粘在脸上发丝拨开:“李怀安是谁?”
“唔,朋友。”
李怀安...
“男的女的?”
“女...不,男的。”
何景年想象着沈清冉也在其他男人面前耍过酒疯,心底一股掀起烦躁。
他手捏着沈清冉的脸蛋,逼着她说以后不许与其他人喝酒。
等她磕磕绊绊说完,他才放过她。
然后,他心生一计,打算探探她,问道:“那何景年是谁?”
“不知道...” 沈清冉像个八爪鱼缠在他身上,把脸埋进他颈窝,闻了闻,她又想了想, “是恶鬼。”
???
恶鬼??怎么别人是朋友,他却落得恶鬼这个称号了?
何景年气笑:“怎么我成恶鬼了?”
沈清冉半阖着眼,迷糊地说:“因为你像只恶鬼在啃我。”
说完,她依照何景年在梦里对她做的事,只不过她没把握好力度,在男人的锁骨处咬了一口。
沈清冉咬的力气不小,他蹙起眉嘶了一声。
“我什么时候咬过你?” 何景年捏着她的脸颊,目光落在方才在他脖子作祟的小嘴。
女人的唇粉而细嫩,嘴唇一张一合地隐露出贝齿。
何景年喉结上下滑滚,他说:“先预支给你好了。”
话落的瞬间,他手托着沈清冉的脸颊,唇覆上她的唇,细密轻巧地吻着,浅尝辄止,小心翼翼地不留下一点痕迹。
沈清冉是醉了,可她还会回应。喝了酒的缘故,她的气息都是甜的,他吻得忘我。
什么道德,什么束缚,都被他抛在脑后。
他想他一个生意人也不能吃亏,沈清冉咬了他,以这样的方式报仇,他好像赚了不少。只不过,不能让沈清冉知道,要不然她会觉得他双标。
......
几缕和煦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室内,迤逦在沈清冉的脸颊处。她挠着手臂的皮肤,缓缓睁开双眼,因为阳光而又眯起眸子。
想翻身时,才惊觉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腰间。起初是有感到诧异了一下,可沈清冉很快平复下来。
沈清冉想起昨晚自己喝酒了,她的最后一帧记忆停留在她把脸趴在茶几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喝醉了么?都没喝很多,怎么就醉了?
想起李怀安说的话,与他嫌弃的表情。
沈清冉心底开始不安起来,她的酒疯到底耍到什么程度了?
沈清冉脸色顿时不好了,脑袋极力回想着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还边挠着泛红的肌肤。
她昨晚没擦身体乳,冬日的空气又干燥,皮肤开始泛痒。
她轻轻地抬起何景年的手臂,翻了个身,明目张胆地盯着熟睡的男人。
他每个五官都起到好处,眉色深浅适中,不会过于浓密。沈清冉觉得最吸引人的是他高挺的鼻梁,和笑时眼角的褶皱,极为性感。
何景年呼吸平稳地躺在她身旁,眼下映着乌青,写照着他昨晚有多迟睡下。
何景年侧躺着,领子口微微垂下。沈清冉偶然间瞥见一个牙齿痕迹,印在男人的锁骨处。沈清冉心里惊了一下,这...是她咬的么?
她伸手轻碰了他的伤口,怎料被男人抓住了手。
何景年睁着惺忪的眼,嗓音带着沙哑说:“别碰。”
“这...是我咬的么?”沈清冉讪讪地问。
“不是你咬还能是谁?” 何景年翻了个身躺平。
沈清冉闭了闭眼,酝酿了一下说:“对不起,我下次不喝酒了。”
何景年不咸不淡地说:“没事,我都讨回来了。”
对于昨晚以疼换吻,他觉得血赚,心情很是愉悦。
“怎么讨?” 沈清冉摸了摸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没感觉到疼,何景年没把她咬回来。
何景年没回答她的话,只说:“下次不准和别人喝酒,听见没有?”
沈清冉怯怯地哦了一声,她自知理亏,不敢不答应。
沈清冉从床上爬起,脚未碰地,便被地板上的一片狼藉惊着。她讪讪地扭过头望向何景年。
何景年无奈地说:“我收拾了三次。”
昨日,他将沈清冉安抚好后,开始收拾着她从柜子里搬出的物件。怎知,沈清冉又从床上爬起,将所有东西搬了出来。
这样的事也就重复了三次,第四次何景年便没再收拾,任由她像叠乐高,叠着她的杂物,然后再洒落一地。
喝了酒后的沈清冉好像有用不完的体力。
她闹腾完细细碎碎的东西后,又想开门到阳台,无奈之下何景年只好揽着她睡,深怕她又爬出阳台。
沈清冉尴尬地笑了笑,并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喝酒了。
好在今天是周末,要不然她七年全勤记录就要败在酒手上了。
她老老实实地处理着昨晚自己造的孽,洗漱完后,何景年已经做好早晨了。
准确来说是午餐。
沈清冉拉开椅子坐下,手上挠着的动作没有停止。尽管她已经差了点药,可泛痒还是没那么快消下去。
何景年睨着她微微发红的皮肤,蹙着眉问:“这是怎么了?”
“昨晚没擦身体乳,干的。” 沈清冉不以为意,边吃着太阳蛋边说。
男人盯着她原本白皙的皮肤上的几条挠痕,眉头紧锁,眉头皱得能把苍蝇夹死,他说:“别挠了。”
见沈清冉没听,他打了她的手,像是教训小孩般。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