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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玉佩温润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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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好本来都已经歇下了,听了禀报立马翻身坐起来,守门的侍女以为他要去走水的宫殿看热闹,吓得半死,谁知江初好只是吩咐道:“徐烨焾出宫没有?叫他过来。”
徐烨焾在回将军府的路上被险些跑断了腿的宫中侍卫追上,复又折回来,去了江初好殿中。
一进门就看见江初好穿着雪白的亵衣亵裤坐在床上,披着被子,满脸愁容。徐烨焾轻轻叹了口气,明明是他的生辰,还闹出了这些幺蛾子。
他脱下大氅递给侍女,快步走到床前蹲下来,与江初好平视,“除了被烧死的那位美人,没有其他人受伤。既然是在宴会结束后才走的水,阿好,这次的事不是冲着你来的,你不必自责。”
江初好被他说中了心事,挑起徐烨焾的一缕墨发缠在手指上玩,皱着眉头分析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死了人,郦国派来的使者早就被看得紧紧的,不是那美人本身有问题,就是有其他人混入了宫中。只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我怎么也想不通。”
徐烨焾抢回自己的头发,“咱们能知道的情报还是太少了,一会儿我回去问问我父亲,可有什么线索。对了,今日宴会上人太多,没寻着机会给你礼物,喏,这个送你。”,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塞到了江初好手中。
“是我自己做的。”,徐烨焾补充道。
玉佩莹润,还带着徐烨焾身上的温度,捏在手里小小的一块。
徐烨焾没告诉江初好的是,他自己挑选了玉石,裁开、打磨,从江初好御书房偷听那日起便开始做,整整打磨了一个月才制成这一块玉佩。
塞到江初好手里,他还有点舍不得,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被封进去了。
江初好拽过徐烨焾的手,轻轻捏了捏,感受到那双手上的薄茧,他未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将玉佩系在脖子上,“我会好好戴着的,以后你不在我身旁,就让它代替你保护我好了。”
徐烨焾看着他水盈盈的瞳仁,心中泛起点涟漪,捏了捏江初好的脸颊,“我不是你的侍卫。”,顿了顿又道:“你早点歇息吧,我明日再来找你。”
江初好急忙拉住他的手腕,“怪我心急,这么晚了还把你召回来。你晚上就在我这儿歇下吧,明日早朝再去找徐将军也不迟。”
徐烨焾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下。沐浴后,他坐在江初好床边,侍女拿了火炉子给他烘头发。江初好半倚在床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既骂郦国居心叵测又猜测后续还会有什么手段。
说着说着,江初好有些困倦了,迷迷糊糊地问徐烨焾:“你头发烘好没有?”
徐烨焾看他困得眼皮直打架,觉得可怜,又有些好笑,站起身道:“你睡吧,我去偏殿。”
江初好一下子醒了几分,抱着徐烨焾胳膊不撒手,“就在这儿睡吧,怎样?”
徐烨焾一眼看穿他,眯着眼睛笑起来,“今天宫里死了人,你害怕了,是不是?”
江初好闭紧眼睛装睡,却还是死死抱住徐烨焾的胳膊不松手。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后就在屋子里等着,待到侍卫来通禀说早朝散了,这才急匆匆去堵安远大将军。
徐镇端看着眼前两个娃娃有些头疼,自家儿子就是个不好对付的,更别说江初好了。
徐烨焾很耿直地直接问道:“父亲,昨日宫中走水,是郦国什么人做的?”
听听,听听,直接都咬定是郦国做的了。
徐镇端膝下有两子,长子在南部镇守,既治山贼又防周边小国觊觎;徐烨焾尚且年幼,但徐镇端还是会有意无意地分析一些时下消息给他听。
现在不太平,徐烨焾以后也是要上战场的,安远将军在潜移默化地培养他。
于是徐镇端咂咂嘴道:“你们想知道?”
徐烨焾和江初好齐齐点头。
徐镇端微笑,“那你们自己去查查如何?”
徐烨焾和江初好齐齐皱眉。
徐镇端看着两人明显不满的表情,有点尴尬,干咳了两声,又道:“你们可以去现场看看,也许能发现什么。那边皇上已经派人查完了,你们就算破坏了现场也没什么,去吧去吧,不能总靠着爹娘……”,话音渐渐小了下去,安远大将军逃也似的跑了。
江初好拉下脸来,沉声道:“怎么回事?感觉徐将军不想说啊。”
徐烨焾冷哼一声,“此事皇上和那几个心腹大臣恐怕已经心中有数了,咱们还是迟了一步。”
这话说的好像“心腹大臣”里不包括他老爹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嘴角扬起了一般无二的弧度。
狡黠到了极点。
既然安远大将军叫他们自己查,那便去查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