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杀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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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芙拉给胧留下的讯息约定晚上在附近3公里外的一棵松树下会面
西芙拉早早的便在这里等候胧
她目视着胧的靠近，那双被主人刻意睁大的，无神空洞的眼睛，正在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胧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她惨白的面庞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阴森，她依旧一言不发
她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你为什么要和我约出来，松阳的弟子”胧看着面前这个形似女鬼的孩子道
西芙拉不抬头，而是将眼睛翻到最上，以一种似盯非盯的眼神直勾勾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胧
“那个男人，松阳，他说你是他的大弟子”
“为什么？你却连见他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就那样仓惶逃窜地跑走了”
“嗖”的一下，西芙拉躲开了，一把刀出现在原来她头呆过的附近
即使不躲开那把刀也不会触及到她半分
她歪头，虽然这个动作有卖萌的嫌疑，但是配上她女鬼似的外表，显得却是格外惊悚
“恼羞成怒了吗，大师兄”
“没事，作为小师妹的我会原谅你的”吐舌头
胧：穿着和服的女鬼就不要说这种话了
胧拔出了那把刀，却没有放回刀鞘，而是握在手里，指着西芙拉问“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不信我的小师妹会以这样的理由就往一个不知名的人身上留下迅息”胧露出一个嘲弄的笑
“当时那个人可还没有说，我是他的大弟子”
这么快就要进入正题了吗？西芙拉想到，“我只是从你的兜帽下看出了你看松阳的情绪，我觉得你一定是一个直到松阳过去的人，我想要知道……吉田松阳得过去”
“我想要知道那个强大的男人是为什么微笑，为什么他的眼神中总是充斥着虚无，为什么他年轻的外表下是那么老的灵魂，为什么他可以拥有着与年纪完全不符的实力”
“那个男人为什么看上去个人本身完全没有弱点？”
西芙拉说话总是这样平淡、冷漠，除了和松阳说话以外，不管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她的语气发生改变，即使是现在也一样
奇怪的是胧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急迫
“为什么？”
“为什么你想知道这些？只是作为学生没有知道这些的理由吧”这是胧提出的疑问，他在质疑着面前的女童
她和松阳其他弟子站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很难发现她，但是只要发现了几乎一眼就能注视到她
她是不同的
不单单是外表上的诡异风格，她好像随时都在观察，一直都在注视着这一切
就像是
她当时发现我一样
西芙拉终于抬起了头，但是她并没有说出胧想要的话语，而是指着胧阴森森的说：“你可以蹲下吗，我仰着头或者是翻眼睛说话都很累的”
胧：啊？
处于青春忧愁时期再加上被西芙拉提出的问题感到小小震惊的胧没有多作思考，真的蹲了下去
蹲下去的胧完完全全的看清了，先前还有一点被头发遮挡住面孔的西芙拉，说她是女鬼还真的没有冤枉她，好像也不对，这个年纪应该被称之为鬼童子吧
“因为我是被松阳救了的”
“失去记忆空洞的我，想要知道为什么拥有过去的他为什么眼神里也会露出时不时的虚无”
“以及为什么……身为人类的他会拥有这样的实力，还有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知识储备…”
最后一句话直接被胧给忽视掉了，完全共情到了第一句，是和他一样的被那个男人救了人的人”
西芙拉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挥开，模仿出一副少年漫主角的动作和姿态，尽管这个姿势对好来说诡异
“所以……那个男人的首席大弟子，告诉我他的过去吧，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接受的”
……
从和胧的对话当中西芙拉发觉了，这个人完全是一个松阳吹
但是她还是从这些话里面得到了有价值的东西
吉田松阳，这个男人以前是搞暗杀的，而且是宇宙最大杀手组织的首领“虚”
这个组织有历史以来所有首领都叫做“虚”
以及，胧被他救的时候
也许是以为西芙拉的“救”和他的救是一样的，胧对西芙拉说了自己身体里有那个男人的血，所以得以【死而复生】的事
再加上那个男人救他的时候是割腕破的血，而那个男人的伤不到一会儿就好了
西芙拉对此总结出了两个大胆的猜想，她想要得到求证
于是，当时的她歪头向胧问：“你的身体会出现除了这些以外的其他现象吗？”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那么西芙拉的猜想只剩下了一个，自己确实是死了的，但是吉田松阳的血没有让人不再生长的症状
而且……私塾里这两年没有变化的不只是她，还有吉田松阳不是吗
那个天照院奈落这个杀手组织的首领全部都叫做“虚”那么……如果全部都是吉田松阳呢……
吉田松阳……果然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胧没有告诉西芙拉为什么要离开，但是西芙拉根本就不关心
她始终想知道的只有两点
为什么身为人类的吉田松阳会拥有这样的实力，还有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知识储备
其他问题只不过是顺带的而已，现在这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已经有了解释
尽管她的身体里好像有两个她，一个她是吉田松阳教导出来的虽然有些不正常但总归还算好的学生
但她其实对这种带有一丝很不自然的感觉，甚至有些抗拒
另一个她，是真实的她，也许是一个丧尽天良心狠手辣的人，也许是比“虚”更加虚无的存在
那才是“真我”，西芙拉只能接受“真我”，被吉田松阳改变了的“我”还能算是“真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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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松下私塾的时候早已是深夜
西芙拉想直接去找吉田松阳，但是见到他的时候直接被打了一个包，挨打的时候松阳笑眯眯的对她说“这么晚回来就算了，还敢这么晚睡觉，小孩子可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要准时睡觉哦，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松阳把被打了一个包的她直接拎到了睡觉的房间
……………………………………
西芙拉躺在榻榻米上安静的想要睡着
隔壁榻榻米上的银时背对着她说“喂，虽然我一直都觉得你不对劲，我也不知道你去做了什么，但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西芙拉不想回答，她被没有得到吉田松阳的回复搞得有点心痒痒，大概用声音回了一个“嗯”
“啊”听到她说‘嗯’的时候银时直接坐了起来。死鱼眼转过头流下冷汗”喂，你是在骗银桑的吧”
“其实是没有危险的吧”
“喂！”
银时躺下，把被子拉回去，他在给自己催眠，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银时得不到任何答复，西芙拉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西芙拉在自己的世界里反复思考，最终得出的结论是
吉田松阳是特殊的，自己也是特殊的，吉田松阳和自己有很多重合的点
吉田松阳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自己的生物
但是……
无法证明二者是同种生物，这一点是西芙拉主观认为的，因为她没有记忆，所以这一点无法证实
又或者说……因为高度的相似性，所以可以诱导吉田松阳认为他们是同种生物
按照过去发生的事来说，吉田松阳有极大概率已经有类似于这种的猜想
所以———————计划通
闭着眼睛的西芙拉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翌日清晨
西芙拉去看了昨天买下的那颗樱花树幼苗，她没有参与这棵树的种植，在那之前她就溜走了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她看着挑的，所以拿了个水壶给幼苗浇水
叫她蹲下浇水的时候，有一个熟悉的人，站在她身后
“你要去办的事情办好了吗？”是桂小太郎
西芙拉还在浇水，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水从水壶落到地里，就看着水从土地表面浸润到土壤当中“不，差得远呢，假发”
“但是我在完成那件事之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哟”依旧是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这是西芙拉给自己之后要做的事情的“洗白”
再怎么说，虽然这个不是她的目的，但确实能达到这个结果的吧
“紫拉达奈以，卡紫拉达！”
西芙拉忽然觉得这个人脑子里的坑不是一般大，自己要不换个人选吧…………
就这样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西芙拉又和松下私塾的学生度过了快乐的一天
夜晚
等到周围的人都睡去，西芙拉才去找吉田松阳
见到那个人时，他在走廊上，看着小院里的风景，捧着杯热茶，静静地坐着
他在等我，西芙拉想到，于是坐在吉田松阳的旁边
松阳转过头看她，“我说过小孩子要早点睡的吧”
“咚”一个小包出现在西芙拉的头上，她甚至看不清松阳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她也看向松阳，那个人依旧是温和的笑着，他笑的是那样的光明美好，仿佛不知道西芙拉将要说些什么，或者说做些什么
也许是知道的，也许是不知道的
但西芙拉总是要开口的
“松阳，我去见那个人了，那个我的大师兄”
他在笑
“在我的诱导下，他说出了我想知道的所有内容”
他还在笑
“我根据这些东西，得出了一个奇妙的结论”西芙拉歪头“你想知道得出了什么结论吗？”
他笑得更高兴了
松阳笑眯眯的摸了摸西芙拉的头“我大概知道你得出了什么结论了，可以说给我听吗？我很高兴我的学生可以这么的聪慧”
吉田松阳……这个男人西芙拉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才好，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一个人，没有任何的黑点
有点可惜，今晚的话说不定就要离开这个最完美的观察对象了
“松阳，我和你是同一种生物”
“一种”
“不死的生物”
“天照院奈落五百年历史以来经历得多任首领都叫做“虚”实际上这个首领一直都是一个人”
“应该说，是同一个□□里的不同人格，所以才造就了多代首领的性格迥异”
“而拥有不死之身的‘你’选择了分裂更多的人格”
“而同样拥有不死之身的‘我’选择失忆，又或者是产生了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格”
此乃谎言
西芙拉虽然对是以前的自己不了解，但就是自己现在这样来看，绝对不是会因为这种事情而选择失忆的
毕竟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嘛，歪头偷笑，就算失忆大概也不是因为这种原因
“而我的智慧让我得出了，你的愿望”
“我会完成你的愿望的”
“吉田松阳，我会彻底杀死你的”
“所以……你要把你会的一切都教给我，帮助我杀死你”
吉田松阳拿了另一个杯子给西芙拉到了一杯热茶，睁开了那双灰绿色的眼睛
依旧是垂眸浅笑着的：“我的理想是能看到你们都成为大人”
“而且，西芙拉啊，杀人的剑，是杀不死怪物的”
西芙拉却是一只手握住拳敲到另一只手的手心上，甚至可以从她那空洞的眼睛里看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她说：“原来是这样啊”
西芙拉将脸凑近到松阳身前，仰着头瞪大了，眼睛看他：“这样的话，我就帮你选择一个普通人类老死的方法吧”
“松阳三三”
西芙拉将手撑在走廊的地上还是你那样的姿势对着吉田松阳说：“这样的话，你能把你的那些东西都教给我吗？”
“松阳三三，你很清楚的吧，我在遇见你之前，手上早已布满了鲜血，我也不是一个孩子，我甚至是可能和你相似的古老生物”
西芙拉歪头“所以你就把那些全都教给我吧”
“哒咩哟”
西芙拉听见了吉田松阳的拒绝，站起背对着松阳做离开样式
吉田松阳拒绝了……
他拒绝了……
他怎么可以拒绝！
在吉田松阳看不到的，西芙拉的正面，他那个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大表情的学生，面目狰狞
为什么要拒绝我呢？这明明是对你而言最好的选择
呀累呀累，都说到这种程度上了还不是会同意嘛，你教我技能，我完成你的夙愿，不是很正常的一项交易吗？
没有关系，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会学到吉田松阳身上的所有技能
没有关系的
可是，吉田松阳……现在拒绝，就说明在自己这副躯壳还是幼童的外表下，都不会同意了
那么，可以离开了
去现在而言更有价值的地方
吉田松阳
当我完成，让你可以拥有普通人类的死亡资格的时候，不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会让你教会我你所会的所有
“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是我引以为傲的学生”吉田松阳对着西芙拉的背影说道
西芙拉调整好表情，转过头给吉田松阳留下了一张冰冷的没有任何表情的侧脸道：
“我会杀死你的”
“只要你这副躯壳下还是吉田松阳”
“我以‘这个星球上与你最相似的生物’的名义向你发誓，我会完成你的夙愿”
西芙拉转过头离开了，她留给吉田松阳的只有一个她离开时的侧影
以及，
她那一头两年来从未曾长长过的白发
这便是……在那天之前西芙拉留给吉田松阳的最后记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