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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 ...

  •   到越梦家后,礼物还在手里没送出去,白以京先收到了今天寿星的预防感冒大礼包。

      感冒灵,围巾,外套,手套。一应俱全。

      孙弥山满脸担忧把东西塞到她怀里,甚至还想当即把围巾给她戴上,但看见她已经围了一条,索然作罢。

      “上回听你说话声音好像有点不太对,是不是生病了?”他像个无措的小孩,在女生身上打量,外边客厅里的客人都在等着上菜了,越梦喊了他好几声。

      她前几天确实喉咙痒痒的,但回酒店后就没什么了,没想到这么点小事会让他记挂。

      白以京心里没由来地鼓胀,就像前些天和祁声吃夜宵他把选择权都交给她,就像祁母每日一通的关心电话,这些或大或小的事,把她整颗心都填的满满当当,物极必反的酸涩感也随之而来。

      怎么说呢,转运了?

      也许吧,跟做梦一样。

      她接过那些沉甸甸的东西,压下心底的情绪,微笑着把手里的精致的小袋子递过去,见到男人微怔的神情,说了句:“叔叔,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按着我自己想的,给您挑了个礼物。”

      尽管越梦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见外,但她还是把礼物送上了。

      孙弥山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笑着,眼尾的细纹也愉悦地绽开,“好,还是谢谢京京了,快出去吃饭吧。”

      到了餐桌,其实也没几个人,但围坐在一起,莫名很像在吃年夜饭。

      原来祁父和孙叔叔是大学同学,和越舒也是相识已久,她那时候就像是他们几个的妹妹,没想到她会剑走偏锋,越来越偏激。

      一顿饭下来,白以京听了不少父母辈的事情,和越梦小声吐槽,时不时扭头看一眼祁声,对视一眼,就想笑。

      这就是了,她无数次梦见过幻想过的场景,是寻常人家最普遍的现象,其乐融融。

      从孙弥山家里出来后,祁父眼色极好地给祁声和她留足了空间,自己打车先回了酒店。

      沿着别墅区一路走,初冬的风里夹杂着些许刺骨的湿意,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好似下一秒就会电闪雷鸣,可是没有,它只是刮风。

      白以京从出来就一直在笑,手里提着的袋子被祁声自然地接过,他往里头瞄了眼,唇角不自觉也浮上笑,“就因为这个,这么高兴?”

      “嗯。”她手揣在兜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隐隐发亮,是一种隐含期待的目光,鼻音有些闷软。

      路边栾树在两人余光里匆匆掠过,应接不暇。

      白以京忽地想起在书上看见过这种树,因为它很梦幻的颜色和小灯笼的形状记在了心里,此时兴致盎然提起:“祁声,你知道这种树上结的花的花语吗?”

      他视线自她脸上移开,轻描淡写瞥了眼:“什么?”

      她弯唇,伸出一只手不动声色去勾他的,摸到他指头上的薄茧,仔细摩挲了下,才说:“奇妙,震撼,绚烂一生。”

      闻言,祁声动了动唇,转眸去看她,见她还有未尽的话语,便静静等着她的后话。

      良久之后,她才轻声说:“听说栾树象征着好运。你知道吗,我感觉我好像真的在转运。”

      手忽然被反扣住,宽大有力的掌心紧紧包裹住她的。

      他无声弯起唇角,语气极轻:“你反应太慢了,你没发现吗,你早就转运了,具体时间可能是在我跟你在一起之后。”

      “……自恋。”

      两个人步调一致,一方配合着另一方,不急不慢地压马路。

      祁声听了她的吐槽,没反驳,笑了下:“女朋友,我可是你的福星。”

      “是是是。”她笑声很轻传过去。

      话虽然说的敷衍,但不可否认的就是,祁声确实是她的福星,有了他以后,她就拥有了朋友和家人,他不会在意她闯入他的世界会对自身造成什么影响,不计较得失,只是把自己一整个摊开放在她面前。

      从头到尾,他在她面前,都是坦诚布公,诚意满满。

      白以京颧骨都有点微微酸痛,可嘴角偏是放不下来,走到红绿灯路口时,正好跳转到了红灯,她左右张望了一下,附近行人极少,便拽了拽他的手。

      “嗯?”

      祁声转头看她,密绒绒的眼睫低垂着,将耳朵凑到她唇边,一副洗耳恭听的乖顺模样。

      霎时间看得她心里一紧,心猿意马起来。

      男生的耳垂看上去很软,很好摸,这是他身上为数不多能让她感觉到他很柔软的部位,因为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冷而硬,且吊儿郎当的。

      白以京望着近在咫尺的泛着粉红的耳垂,踮脚凑近,轻轻吐出一口热息,就眼看着他身体抖了一下,连带着耳根也开始升温。

      她轻笑,在他耳后亲了亲:“好可爱。”

      才说完,后颈被一股强劲的力捏住,把她送到他面前,男生脸颊微红,微挑的眼尾荡出不明的光,昏黄的路灯也在他眼里明明灭灭。

      祁声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能感觉到他似乎用舌尖抵了下后槽牙,眼里的笑暗含一丝咬牙切齿:“白以京,你在干什么?”

      明知故问。

      她最近真的很喜欢挑逗加挑衅他,尤其是在床上,明明每次到最后哭得最惨的是她,事后生气的也是她,可她还是气焰嚣张,不知死活跟他调情,这让祁声百思不得其解。

      只当她是对做那事有超出常人的兴趣,但是又菜又爱玩。

      听到他低沉的嗓音,白以京张了下嘴,才想说点什么,红灯跳转,她咽下去,急急地拉着他走:“绿灯了,快走吧。”

      走过斑马线,路灯照在树枝上,投下影影绰绰的光斑。

      刚那事还没翻篇,祁声一直搂着她腰,时不时揉弄一下,她身体被他这两天弄得极其敏感,没一会儿她就扛不住了,半推半就靠在他怀里。

      “白以京,你今天是又不想回宿舍了?”他低头亲昵蹭蹭她的侧脸,嗓音压得很低,像从喉口挤压出来,性感到要命。

      她确实不想。
      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白以京默了片刻,停下来,突然很认真地盯住他,看得他一愣。

      “怎么办?”

      祁声一脸茫然:“什么?”

      下颌冷不丁被她温热的手指一挑,脖颈线条便在她眼前显露,流畅而富有男人的力量感,喉结每次滑动,都会牵动她的心绪。

      他被她炙热的眼神一盯,喉间滚动频率加快,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压在树上亲。

      下一秒,女生冲他一笑,唇就落在他喉结上。

      “……你?”

      她一点一点地轻吻,小舌灵活,却并不熟稔地在他突起的喉结上舔舐,他几乎一瞬间就僵硬了,哑然无声。

      白以京把没接上的话说完:“怎么办呢,我有点后悔跟你分开了,我想跟你读一个学校,想抱你,想跟你接吻,想听你在我耳边说话,还想跟你睡觉……”

      祁声呼吸声沉沉,她的唇已经辗转到了下巴,侵略意味十足,她貌似是头一回旁若无人地对他做这些事,虽然此时路上并没有行人。

      他动唇,嗓音喑哑得不成样:“还有呢?”

      “还有……”她似乎轻笑了一声,手从他手心里挣脱开,双手捧住他的脸,认真端详了片刻,看得他心里一痒,舌尖忍不住伸出来舔干燥的唇角,她顺势吻了上来,含混不清的话语融化在滚烫的唇缝间,“没有了。”

      祁声心里催生出一种冲动,他知道,她也有。

      唇舌纠缠,难分高下。

      再这么亲下去,他们怕是克制不住了。

      他睁开眼,把少女抬下巴深吻他的神色深深看进眼底,才狠心在她唇上咬了口,听到她轻声嘶叫,才把人放开,皱着眉伸手去擦她的唇角。

      “你干嘛?”白以京难得有这种时候,被他打断,蹙眉看上去很不高兴。

      祁声指腹抚过她被咬破的地方,眼里尚有一息清明,没好气再次俯身在她脸颊上咬了口,一脸怒其不争:“大马路上,你干嘛?”

      “……我亲你啊。”她说完,还理直气壮四下张望了一圈,“没人。”

      他忽然神色微变,微抬眉,呼吸都暧昧起来,低声:“你这话的意思,我可以误以为是…”

      “……不可以。”

      白以京意识到什么,眼神往他身下瞄,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哦,我只是想亲你,谁知道某人这么不抗撩,亲两口就按捺不住。”

      话音刚落,祁声就嗤笑出声,似乎是被她气急了,拽着她到路边拦了辆车钻进去,全程没用一分钟。

      听到他给司机师傅报的酒店名字后,她硬要跟他对着干:“我不去。”

      他面无表情,把她摁在怀里,恶狠狠在她耳边说:“不去也得去,让你男朋友也看看,你有多抗撩。”说着,指尖有意无意在她腿根摩挲,如同隔靴搔痒。

      “……你变态啊。”

      祁声冷哼,非常不要脸地点头:“嗯,你说是就是吧。”

      她无话可说了。

      直到回到熟悉的酒店房间,被他直接扛进浴室,白以京都没什么感觉,这种“不过如此”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他把她衣服脱得只剩胸衣才崩然瓦解。

      面前是一整面透亮的镜子,祁声冷笑一声,把她举抱起来坐到上头,直勾勾的目光打量她,微妙的羞窘把她整个人都包围起来,双手捂住,往后缩。

      “要做就做,你能别看吗?”白以京脸红到耳根了,还在嘴硬。

      他故意装作不着急的样子,看她急不可耐,这也是一种情趣。

      半晌,祁声手指探下去,她身子狠狠一颤,瓷白的指尖抵在他胸前,声音都在发抖:“你……你真要看?”

      白以京真是服了,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痞性又爱逗人的人。

      只不过是一句调侃他的话,他还非要跟她弄个明白。

      泛着凉意的指尖在她肌肤上摩挲,真是酷刑,没两分钟她就受不了了,死死皱着眉去抓他的手,摇头:“别摸了,我承认,我也不抗撩,行了吧?”

      祁声意味深长眨一眨眼,手下她的肌肤细腻,却也热得厉害,他目光懒散地描摹她的脸,“行啊。”

      一瞬间如释重负。

      可还没彻底放松下来,他就靠过来,把身体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跻身进去,她疼得叫出声,手指陷进他的后背,气得忍不住用手锤他。

      “祁声!”

      “嘶——”

      “你轻点啊!”

      “你也轻点。”

      这段对话说完,痛感弥散在他的亲吻中。

      兴许是因为这是最后一天,两个人都忘我地陷入了其中,做得又凶又狠。

      白以京没少听他说荤话,可惜耳根子都是软的,被他舔的,一边听他在耳边说那些平时不堪入耳的话,她竟然也没怎么羞耻,甚至还被他诱哄着应了几声。

      事后想起来,她后悔死了,偏偏祁声这厮还在她旁边帮她回忆。

      ……无耻。

      祁声睡觉喜欢抱着她,喜欢□□,尤其喜欢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摸摸这又亲亲那,弄得身上燥热难当。

      这晚,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脖颈处的黏糊湿润感把她弄醒,一睁开眼,先是满室的昏暗,等到眼睛适应一下之后,才感觉有人埋在她颈窝,贪婪地吸吮。

      “嗯……”她鼻间溢出一丝不悦的鼻音,扭动了一下,企图把他甩开。

      祁声鼻息滚热,一只手枕在她后脑勺,一只手在她腰腹上摩挲,听到动静,才退开些许,“把你弄醒了?”

      “嗯。”

      发顶被他轻轻抚摸,声音低低的,很催眠:“睡吧。”

      白以京在他怀里转过身,眼睛闭着睁不开,鼻尖嗅到的全是他的气息,怀抱永远温暖紧实,她像只吃饱喝足的小兽,在他下颌处蹭蹭,忽地嗫嚅:“祁声……你嘴巴在哪?”

      他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低笑一声,唇乖乖凑到她唇边,轻轻吐字:“在这。”

      下一秒,她也跟着弯唇笑了下,感受到唇周的热息,稍抬下巴,就轻而易举亲到了他的嘴唇。

      一触即分。

      “亲一下,睡觉吧,不要弄我了。”

      祁声眼眸微闪,低低地“嗯”了一声。

      等到听见她不疾不徐的呼吸再度响起,他才睁开眼,眸里的复杂情绪缱绻万分,像粘稠的蜘蛛丝,沾在她身上一般。

      “女朋友,被你说中了,我比你还后悔听了你的鬼话,当时把你留在身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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