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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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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3月25日
现在是晚上11点.
我没有在行李箱里放太多东西,拎起来还能感受到箱子里面有不少剩余的空间.
明天早上出门身上穿一件短款羽绒服,里面套件卫衣,应该就差不多了吧,都三月底了,西安没有那么冷了.
如果这次能面试上当然最好,工资我还没有细问,肯定也多不到哪里去,只知道包吃包住,到时候需要什么再另买吧,万一没有面试上就在西安玩两天,也在家待了许久了,就当出去旅个游,推着一个没那么重的的行李箱,总不至于是个拖累.
就这样吧.
我把行李箱拉链拉好,身份证放进包里,躺在床上开始玩手机刷微博,他们的那些资料已经看过好几遍,睡觉吧,和祝影影约了27号见面,她让我下午三点直接去现场找她.
2021年3月27日
坐在办公楼大厅的沙发上,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第一次来的样子,将本来坐的直直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也收起了那种局外人专属的堂皇的眼神.
旁边有家咖啡店,所以时不时会经过一些拿着咖啡的各个俱乐部的选手,这种感觉很奇妙,和第一次在剧组候场的时候看见桂纶镁在我身边整理头发时一样奇妙.
电梯‘叮’的一声,我转过头去,一批人下来,一批人上去,没有看见祝影影.
过了会电梯门再次打开,这次我看到了,那个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祝影影,她和照片里长得一模一样.
祝影影扎着高高的马尾辫,齐刘海,耳朵上戴了一对带钻的圆形耳钉,上身穿了件浅蓝色的棒球服外套,下身是一条白色的短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小高跟过膝靴.
她长的好高,比她身边所有人都高.
祝影影朝着我走过来,从口袋里拿出门禁卡,按住闸口,等我过去,然后带着我进了电梯,这趟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彼此沉默了许久之后,我说:“你好漂亮,跟照片里一样好看.”祝影影眼睛放大了一秒,说:“那到底是本人好看还是照片好看?”我说:“本人看起来就像是会动的照片.”
电梯停在了六楼：选手休息室,这层空间,明亮又深邃,接着我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凉泽,他边走边戴耳机,好高,走路好慢,戴耳机的动作也慢,整个人走成了一个慢放的视频,周围有几个正在疯闹的选手,凉泽和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慢慢的呼吸,蓝风铃的味道,是喷了香水吗?他经过了我和祝影影,在我们身后按下了电梯.
祝影影带着我继续往走廊里面走,我们经过了一个又一个选手休息室,有的门是敞开的,里面的人都非常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有的门紧闭,但是经过的时候却可以听到很清晰的连续的大笑声.
前面走过来的那个人是胜吗?和视频里不太一样,本人看起来更瘦一点,他从走廊顶端的卫生间走出来,好娇小的个子,戴着一个黑框眼镜,看起来和一个普通高中生没什么两样,经过的时候,他和祝影影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朝着我们身后走去,彼此也没有讲话.
一路看着每个门口上的战队名字标签,终于找到了贴着CAG的休息室,祝影影打开门进去,拍了拍远文的胳膊,示意他往沙发左边挪一个位置.
祝影影坐在远文和我中间,对面沙发上是小龙和陈磊,陈磊抬头看了我一眼,就继续拿着电脑跟小龙分析游戏地图,倒是小龙对突然进入休息室的陌生人感到了不适,他本来放松着的四肢变得局促起来,拉着袖口,双手缩进袖子里,腿也并拢了,看起来娇羞又可爱,我差点笑出声,这时南语进来了,他坐到了中间的沙发上,脱掉外套,躺了下来,然后把外套盖在自己脸上,双手交叉放在了胸口.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招俱乐部运营的呢?”第一个和我讲话的人是远文.
我看向远文,才注意到他队服外面还穿了件很厚的白色棉袄,上面印了一个超大的LV的logo,同时注意到的还有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好听,字正腔圆,还带着一种流沙感,磁性又舒缓.
“她联系的我,我就说可以先来现场看看.”祝影影说.
“嗯我直接私信问影影俱乐部招不招运营,然后就过来了.”我说.
“哦,还能这样?”远文有点惊讶,接着转头看向影影,说:“秦宏夕还没来吗?”
“他说要找赛事组的那个谁聊事,现在在三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呢.”影影的嘴巴小小一个,声音像粘粘的糯米糖.
“呵,他能有什么事啊,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远文的声音扬起来,又低下去.
“秦宏夕是谁?”我轻声问影影.
“项目主管,等会就是他面试你.”
“啊不是你面试我呀?”
“不是呀,不过没事,挺简单的.”
突然听到敲门声,一个戴着赛事组工牌的女生打开门,她的红色头发很难让人移开视线.
“陈教练,出来化妆啦.”红发女生说道.
“好好马上就来.”陈磊嘴上应着,但是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哎呀,叫过你几次了,你次次都说马上来,乘着现在化妆间人不多,快点过去哦.”女生把门轻轻带上.
陷入了一会平静,胜开门进来了,他摘下眼镜,在桌子上抽了张湿纸巾小心的擦拭着镜框,然后坐到南语正躺着的沙发上,把南语快掉到地上的外套提起来放回他身上.
我仔细的看了两眼胜,好清秀,鼻梁很高,皮肤白嫩,头发有点长,微卷,那双手也特别的好看,和他清秀稚嫩的脸不一样,那双手有种俊朗之意.
“我怎么知道她叫什么,我也是第一次见她啊,你一直问我干什么,你想问就直接问她,很难问出口吗?多大人了你.”陈磊突然对着小龙喊着.
我和影影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南语扯下脸上的衣服坐起来拿出手机,他也在笑,笑的轻轻的像羽毛。远文说:“这龙泽宇哦!”胜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摇了摇头,看着小龙说:“哟,有人装起来了.”
小龙只当没听见远文和胜的声音,他小声的对着陈磊说:“你真是的,你干嘛呀,就怕别人听不见是吧?”陈磊声音更大了,说:“我干嘛了呀,跟你讲地图的时候你不听,就一直问些有的没的.”
“算了,不想跟你说话.”小龙叹了口气,把手机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来,脑袋一转,往沙发右侧躺了下去.
“怎么现在就不想说话啦?刚刚不说的挺开心的吗.”陈磊伸手去抢小龙的手机,小龙‘啧’了一声,把手往后一缩.
“影影,你出来一下嘛.”
一个脖子上挂着耳麦的蓝色短发女生打开门叫走了影影.
现在就剩我跟他们呆在一起,谁都没有再讲话,大家都在低着头玩手机.
感觉我已经错过自我介绍的时间了,算了,这个不重要.
“好的好的,你先去忙,到时候再电话跟你联系.”休息室的门又被打开,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室外走进室内,他应该就是秦宏夕.
秦宏夕正准备带上门的时候,影影也跟在后面进来了.
秦宏夕坐到小龙旁边,胜和小龙都抬头看了他一眼,陈磊和南语没有理会.
“刚刚找赛事组的那个小周谈事去了,哎哟她这人真能说.”秦宏夕看着远文说道.
“哪个小周啊,这里这么多小周.”远文说.
“就是那个商务部门的小周啊.”
“找她能谈什么,又吃饭啊?”
“先吃个饭再说吧.”
“钱都给你拿去请别的女人吃饭了,兄弟们都快饿死了,你看看小龙瘦的,小龙你几天没吃饭了?”远文看着小龙说道,小龙听了只是笑着,瘪了瘪嘴,没讲话.
“你以为我想请啊,她长的又不...又不那什么,是吧?”秦宏夕说.
“我不知道啊,我跟她不熟,我不知道别人长的怎么样.”远文马上接话,然后瞟了一眼身边的影影.
“哎我没见过比她还能说的,请她吃个饭,她每次都点酒,还专挑贵的点,我又喝不了酒,喝着身体难受心也难受,还不是方总说要跟赛事组的人搞好关系,不然我去干嘛,哎...那什么,咱们下去聊呗?”秦宏夕站起来看着影影和我.
来到一楼大厅的休息处,围着小圆桌坐了下来,秦宏夕问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招人的啊?我们都还没公开发过招聘信息.”
“我也确实没看到CAG的招聘信息,但是我还是在微博上私信问了影影,CAG现在需不需要运营.”我如实说道.
“行吧...你是本地人吗?”秦宏夕翻了两下我的简历,然后放在桌上.
“不是,我是杭州的.”
“啊这么远啊,那你住哪儿呢,你知道这行平均工资都不高吧,四千左右哈,最多也是四千,而且我们这儿涨工资估计是够呛,到时候房租一扣,可就不剩多少了.”秦宏夕说.
“我定了两天酒店,而且我问了在其它俱乐部工作的朋友,好像随队的工作人员都是包吃包住吧?”
“哦也行...你有电竞相关的工作经验吗?”
“没有,我之前当过导演、摄影师还有编剧,这是我之前写的剧本.”我把剧本翻开,推到秦宏夕面前.
其实这些职业我都没有做过,我只是看别人做过,看了很多次以后,我便觉得我也可以.
“嗯..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秦宏夕翻开第一页,再翻到最后一页,最后合上.
“我看过CAG发的一些物料,照片就挺少的,更别说视频了,别的俱乐部比如说目前成绩和人气都非常高的VM和QING,他们官博隔三差五就会发一些队员的照片和视频,或者举办一些活动和粉丝互动,CAG在物料方面明显落后了许多,如果这周CAG又能拿个周冠军,物料也能跟上,那肯定能吸引很多新粉丝,这样热度就会上来,赛事组也会注意到,到时候给的商业资源肯定也会跟上,我通过刚刚在休息室和他们的短暂接触之后,已经有了针对性的选手形象运营框架了,虽然我是第一次进电竞这行,但是我完全可以把影视传媒这块的经验带进来,并且我在影视行业里学到的东西如果用在电竞选手身上,说不定会带来出乎意料的效果,这也是一般的运营很难做到的吧?”
我说完之后,秦宏夕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他只是说:“行吧,那就先这样,哦你订了两天的房是吧?”
“嗯.”
“那你这意思是马上就可以来上班了?”
“您要是觉得可以,我确实明天就能过来了.”
“那行吧..先来试试吧,嗯还有什么来着...哦,那其它的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就问影影吧,你等会带她去场馆看比赛是吧?”秦宏夕看向影影.
“嗯,我肯定要带她一起呀.”影影说.
“好,那我先上去了,这会儿有点忙.”秦宏夕起身离开了.
秦宏夕鼻子挺高，眼睛是单眼皮,眼白占据了眼睛里的一大半空间，他像宿醉过,时不时露出疲倦的神态,但是皮肤状态又异常的好,非常细嫩,白里透红,我看不出他的年龄,像超过了45岁,又像是只有30岁.
我总觉得秦宏夕哪里有点怪,但是说不上来.
“影影要不你先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一个朋友,等会去找你.”我说.
哪里有什么朋友,我同时跟EG的王清清也约了面试.
影影上去之后我就在原地坐着等王清清,一会儿过来了两个女生,穿着黑色宽松西服的女生坐下来之后就递给我一份合同,我一看,EG的薪资是CAG给我开的两倍多,而且还有节日补贴和绩效提成等,也是同样的包吃住.
“嗨,我是王清清.”她说,“你的简历我看过了,确实挺合适的,虽然没有电竞的相关工作经验,但是我们这个圈子,谁不是转行来的啊?有几个人之前真的在电竞行业工作过?我大学还是土木工程专业的诶,哦还有这个工资只是暂定的,后面时间长了肯定会涨工资的.”
王清清留着一头亚麻色的长直发,五官小巧,戴着一个金丝边眼镜,身边的女生看着很瘦,穿着黑色毛呢外套,黑色皮质短裙,黑丝配黑色马丁靴,手腕上戴着一个金属手镯.
“她叫朵儿,也是运营,你来了就可以跟她一起了,也有个伴,说实话这里工作有时候也挺无聊的...我俩年龄可能差不多大,你应该也是毕业两年了吧?朵儿年纪小些,她刚满18.”王清清说.
“你别听她乱说,你好,我叫方朵,今年38岁,离异带两娃.”朵儿微笑着伸出手.
我也笑着,握住她的手,说:“你好,我叫龙薇...今年40岁,单身未婚,孩子已经上大学了.”她的手指冰冰凉凉的,但是手心很暖.
“哎呀你俩真是...龙薇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你想问什么都可以直接问,没关系.”王清清说.
“所以EG是已经有朵儿一个运营了对吧?”我说.
“其实我也算是一个,我跟她都算是运营,不过我们俱乐部分工没有很明确,而且你想随队就随队,不想就可以在基地办公,策划活动写稿子啥的.”
EG工资比CAG高这点已经足够吸引我了,但是EG已经有她们两个运营了,而且她们看起来关系挺不错,根据我这个天秤座的能量守恒定律,我没办法平衡跟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CAG工资虽然低,但是只有我一个运营,虽然会更累,但是这样也更能锻炼我的个人能力,而且晚晚是队伍负责人,我和她工作内容也不重叠,所以相处起来应该更轻松.
“好谢谢,我大概了解了,我可以明天中午前给你答复吗?我想再考虑一下.”我看着王清清.
“可以呀,那你再想想嘛,我们先上去啦,到时候联系我就可以啦.”王清清拿起咖啡.
等她们俩上去之后我就去场馆找晚晚了,其实也挺担心万一被王清清看到我跟晚晚在一起怎么办,我突然有种我在脚踏两条船,在两个女朋友之间来回躲闪的感觉. 来现场坐在观众席上看比赛和在电脑里看直播完全不一样,比起被摄影机牵着鼻子走,我更喜欢这种可以看到整个赛场的每一个角落的感觉.
我和影影坐的位置刚好正对着比赛台上CAG的座位,影影说她每次都会尽量坐在他们对面.
赛中休息的时候,我问她:“之前都是你一个人坐在观众席吗?坐到五场比赛结束之后再和他们一起回基地?”
“是呀,都是我一个人,可孤单了,但是你如果过来我们就能一起了,可以吃吃小零食,还可以偷溜出去逛逛,这底下的商圈我都没有逛过,没有人陪我.”影影说.
“远文不陪你嘛?”我看着她.
“咦你怎么知道的?”影影惊讶的看着我.
“嗯...我在CAG粉丝群看到别人说的.”
“哦哦,粉丝群里说的东西可多了，还有更离谱的呢,之前KK还没退役的时候,有人还说我跟KK在谈恋爱,就是有一次跟他一起在底下买奶茶的时候被别的队的粉丝看到,就被拍下来了,但是明明就是我去帮他们所有人买奶茶,特别是那个龙泽宇,一个人还要喝两杯!胖死他,然后只有KK有时间,所以我就让他下去帮我一起拿,不然那么多我一个人怎么拿嘛.”影影撅着嘴，嘟嘟囔囔的.
“所以你跟远文...?”
“我跟林匡远确实是在一起了,也谈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只有我们队的人知道,其他俱乐部应该也有比较熟的选手才知道吧,不过他们应该不会到处说,哎呀,其实每个俱乐部都有谈恋爱的,只是看他们愿不愿意公开而已,我后面可以慢慢跟你讲,而且我也不想太招摇,然后林匡远现在人气也还挺高的,CAG管理层也说让他暂时不要公开.
“林匡远是远文的本名吗?”我问.
“对呀,他小名叫文文,然后就用远文当选手ID了.”
“今天观众席好多原城和凉泽的粉丝.”我看了下周围.
“是的,他们长的帅嘛,而且今天周六,还是这赛季决赛的第一周,所以就很多粉丝,常规赛的时候人就少些了.”
“你觉得原城帅还是凉泽帅?”
“当然是原城帅呀,他脸又小,超级上镜的,哎呀我的脸就好大一个...噢，有次在电梯里碰到原城，我细看了下他的皮肤,挺好的,细皮嫩肉的,每天都熬夜皮肤还能那么好,我熬夜第二天眼袋就好重...凉泽他就是气质和其他选手不一样,他很有氛围感,单看五官其实不是很好看,眼睛不大,鼻子也不算高,就下巴挺不错,棱角分明，凉泽算是个氛围感帅哥吧...但是他俩都长挺高的,这个圈子长的高的挺少.”
“那远文和原城谁帅?”我继续问她.
“哎呀,你觉得林匡远帅嘛?”影影皱眉.
“他还不算帅啊?典型的中式帅哥诶,浓眉大眼,鼻子也长的很精致,三庭比例也超级好,要说唯一的缺点吧...就是没有原城高.”
“你连三庭比例都能看出来啊?不过林匡远确实不高,我都算是比较高了,再穿一个稍微带点跟的鞋,就跟他差不多了.”
“嗯你确实挺高的.”我点了点头.
“你觉得我们队谁最帅?”影影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啊?嗯…林匡远.”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你骗人,快说.”
“呃..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点呀,比如林匡远就是那种五官分布很标准的帅哥,小龙就是俏皮点的,笑起来会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就多了一点痞帅的氛围,胜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安安静静的男高中生,看起来又聪明又蠢的,感觉他不说话的时候有点像柴犬...至于南语嘛,我其实都没有太仔细看过他,但是感觉他有点拽拽的,又有点神秘.”
“你喜欢南语吧?”影影侧过头,正面对着我,在她发光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慌张的自己.
“啊?”我确实对南语有点上心,他那双冷淡如冰又似水波柔情的眼睛,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怎么也忘不掉了.
“没关系,你们每天都能见到,到时候还住一起,很容易产生感情的,而且我们队的男生都还比较好,反正就我知道的是都还行吧,就算到时候对方做了些不该做的事,那直接分手就好啦,反正这里这么多弟弟,真的,偶尔谈个恋爱挺好的.”影影把头转过去.
“你觉得我喜欢弟弟类型的吗?”
“我感觉是的.”
“那你呢,怎么没想过和他们中的谁谈呀?”
“我觉得他们太幼稚了,职业选手听起来好像感觉还不错,光芒万丈的,但是每天都能见面其实也有不好的地方,因为看久了就知道,小孩子始终是小孩子,喜欢不起来.”
“那林匡远呢?他也算弟弟吧?”
“林匡远都算年纪比较大的选手了,而且我们从高中就认识了,那感觉还是不太一样的,他最近整天跟我念叨,说再拿个冠军就退役,谁知道呢...不过你如果喜欢弟弟类型的,真的可以试一试.”
“啊算了算了,我是来工作的,谈恋爱...先不想吧,万一真跟南语之间真发生点什么,我怕我会有私心,到时候我只拍他,官博也全是他的物料…我得一碗水端平了,不然不好跟其他人的粉丝交代.”
现场时不时能听到粉丝的尖叫,我看着台上的选手们,看着摄影机从他们的脸上依次拍过去,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感觉,明明我前几天还在家里打游戏看直播,对着VM的原城和QING的凉泽犯花痴,今天就来到了现场,还在休息室碰到了凉泽,又突然对之前没有仔细关注过的南语有了好感,还跟影影一起聊了这么多八卦,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所有的人和事一下子变得真实可触碰,我像在梦里一样.
晚上第三场比赛结束之后我就自己先回了酒店,然后给朋友打了个电话.
“EG工资比较高,赚钱要紧.”电话那头的小宁很冷静.
“但是CAG的队员都比较好看诶,看着心情就好,我创作的欲望都提高了,这样的工作环境不是很好吗?”我给出理由.
“你之前在剧组帅哥看少了?”小宁步步相逼.
“也不少,但是都只是一起工作个一段时间大家就各自进其它组了,在这里可以天天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诶.”
“生活在一起对你有什么好处？他们又不会给你涨工资.”
“涨工资这事我暂时还没有什么指望,主要我现在脑子里有一个想法,想先实施下去,感觉CAG让我发挥的空间很大,至于工资的事我可以以后再跟老板商量嘛.”
“你那个想法在EG实施不了吗?”
“感觉不太行...”
“为什么?因为CAG的队员比EG的帅?”
“你怎么知道!对!就是这样,天呐!你太懂我了!”
“谁不知道你啊,天秤座颜狗.”
“而且CAG的负责人影影也是个美女,虽然EG的也不错吧,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们那边已经有两个运营了,再加一个人进去,想法很容易发生冲突的,这样感觉就没有我的位置了,我就是想要那种自己全权掌控的感觉,导演思维你懂吧.”
“哎不跟你扯这么多,你自己想清楚了就行,我去忙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给王清清发了条消息,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否正确,只是觉得在CAG休息室坐着的那短短的时间里,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小宁后来说,CAG也不一定就是我的最终选项,又不是给我几千万几个亿的项目做,不需要这么纠结,但是既然我已经选择了,就先认真对待,结果这个东西,也不能用对错来形容,觉得不合适再换一个选择就好了,毕竟人生中的选择那么多.
但是我算了下失去的工资,还是心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