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惠比寿的那些年》太白说

30、神明三十天

　　小岛奈奈的家距离学校不远，由于学校位处港区，所以学生们的家大部分都是位于港区。小岛奈奈在此拥有一栋二层小别墅，可见其家境也必定不凡。

　　我在路上问小岛奈奈，上次的事还记得多少。

　　“是我陷害你们的事吗？”小岛奈奈非常紧张，“很抱歉，我错了，我会补偿你们的。”

　　“对我补偿就不必了，但是小岛同学应该去跟其他几位同学认真道歉吧。”我说，“就算不是出于自己的自愿，但是这份诅咒放大了你心中的不甘，操控着你做下错事——小岛同学，只有自己敢去直面自己的错误，才是真正的成长啊。”

　　“是，我有不甘。”小岛奈奈想起什么，苦涩的笑了一下，“因为我从中学就开始喜爱鹿岛同学，原本一直只是羡慕她身边的女主角，我其实对鹿岛同学从未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开学后我就开始各种不甘心，等我回过神，错事已经做下，而我却一直不敢去道歉。”

　　我侧脸去看她。

　　小岛奈奈深呼吸一口气，握住手，语带坚定：“我会去认真道歉的。”

　　“小岛同学加油。”我对她做了个加油手势。

　　说话间我们步行抵达了她家门口，独栋的二层小别墅里黑漆漆的，完全没有灯光。

　　“小岛同学是一个人住？”我很好奇。

　　“是，我父母常年在国外，日常只有一个钟点工阿姨定时来替我打扫卫生。”小岛奈奈回答，她要走上前去开门，我一把拉住她。

　　“怎么了？”

　　我看着散发着不详阴晦气息的房子，和站在屋子旁边看了我们一眼，又折身回去的少女灵魂。

　　少女灵魂神情恹恹，和小岛奈奈长得很像。

　　我看着少女消失的方向，问小岛奈奈：“你有妹妹？”

　　小岛奈奈：“哎？”她十分惊异的看着我，“藤原同学怎么知道？”

　　“她怎么了？”我看到了，那个少女身上已经长出了骨刺，气息很是晦暗。

　　“我妹妹她，前年已经去世了。”小岛奈奈闭上眼睛，“我和妹妹感情很好，她去世后我一直接受不了，所以我曾休学了一年。”

　　“所以，究竟是怎么了？”

　　“请把钥匙给我，我要单独进去，请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对小岛奈奈说。

　　“什、什么？”

　　“钥匙。”我肯定道，“别忘了我们是因为什么来的。”

　　小岛奈奈恍然，但是随即脸上浮起担忧：“真的没事吗？你一个人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点头，对准旁边一警二警三警：“一器，二器，三器！”

　　完全没注意到这三人存在的小岛奈奈：“哎？！”

　　齐木在旁边问我：【怎么回事？】

　　齐木楠雄，我的超能力同学，战力天花板，唯一没解锁的超能力就是看不到幽灵，所以，他也只能留在外面。

　　【是一个虚化的人类灵魂。】我回答，【你在外面等一下我。】

　　*

　　我走进屋子，屋子里灯虽然没有开，但是不影响视物。

　　少女灵魂坐在沙发上，长得和外面的小岛奈奈有几分相似，她抬起头，神情如同冰雪雕成，很是平静的看着我：“你是谁？”

　　“我是藤原芙芙，你姐姐的同学。”我道，“你好，你叫什么？”

　　“小岛沙耶。”

　　“沙耶吗？”我重复了一遍，笑着夸，“很好听的名字。”

　　“你很自来熟？”少女的声音有点冷清。

　　“一般来说不会有人会拒绝我，”我点头，“而且我也不是抱着恶念而来——你该早去彼岸了，是什么让你一直留在这里？”

　　“那不是很明显吗？”

　　这也是，我笑了笑：“上次你姐姐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一次——”少女的目光慢慢转动，看向了窗外小岛奈奈站立的方向，有一点微微的动容，“上一次，是你帮她解决的吗？”

　　“对。”

　　“你是死神？”

　　“emm，不算，”我摇头，“我应该要比死神高级一点。”

　　“我不喜欢你身上的气息，”少女这般说，“闻到你的气息，就让我很难受，可我姐姐却很喜欢你，她在你身边很放松——你是阴阳师？”

　　“我是神明。”我回答。

　　“神明？”小岛沙耶再次看向我，带了点审视，“世界上居然真的有神明？”

　　“是。”我点头，“你可以告诉我，你们两个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俩……”小岛沙耶想起了什么，身上堕落气息又重了几分，原本如冰雪般的面容上流露出几分明显的恨意，“——那些人！”

　　“沙耶，冷静！”我略提高点声音，“慢慢说，不要让自己卷入到仇恨中去。”

　　“我们的妈妈早逝，父亲供职于一家大型的，没有名字的公司，”小岛沙耶缓缓平复呼吸，“组织控制了我们的父亲，也控制了我们。”

　　“组织？”是我想的那个吗？

　　“我们父亲是器械方面的专家，我和姐姐在上国中前，一直都在国外，到了国中才被送回国，在组织监控下才能去学校读书。”

　　所以这才是为什么明明是未成年少女，却独居的原因吗？

　　【三警，你以前的组织里，有姓小岛的夫妇吗？】我在意识海里问。

　　【武装部的机密等级和生物医疗部是同等的，我还没有权限能知道里面的详细情况。】三警抱歉的回答我。

　　小岛沙耶的话还在继续：“我们和父亲一个月通一次视频，后来，组织发现，我在器械上也有天分，因此，要我和姐姐分开，送再送我去国外读书。”

　　“那你怎么会——？”我问。

　　“我们父母已经被控制了一辈子，我原本以为等父亲死后，我和姐姐可以自由，但若是我被送去培养，那我和姐姐注定还是要被控制一辈子。我想姐姐能自由，所以，我自杀了。”小岛沙耶用轻飘飘的语气，说出最残酷的实情。

　　“只是，死亡之后——”她脸上的表情终于控制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下，恨意越发明显，“我看到了——我的姐姐依旧不得自由，我也被困在了此处，日复一日，看着我的姐姐抑郁、痛苦，而我也逐渐化为了怪物——”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阴晦气息，而就在此时，一根骨刺从身上猛地长出！

　　“杀了我——！”她的半张脸已经虚化，剩下的半张脸因为痛苦而狰狞，这个少女绝望的大喊，“拜托了——杀了我！”

　　一个手持斩魄刀的死神在此刻穿墙而入！她面色凝重的看着小岛沙耶，对着手上的通讯器紧张快速的汇报：“东京港区，有亚丘卡斯级大虚反应！请求支——哎？”

　　少女死神对上了我的眼睛，忽然愣住了，我笑了笑，指了指她手上的通讯器：“请先收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

　　少女死神：“啊？”

　　我掏出一块金色的牌子在她面前晃了晃，其实也没指望对方认出来，却没想少女死神立刻端正了态度：“是来自高天原的大人吗，我是朽木露琪亚，非常荣幸。”

　　“原来是朽木家的。”尸魂界的大贵族吗，难怪能认得出来高天原的牌子。

　　闲话是不能多说的——我再次对准小岛沙耶，提高声音：“沙耶，想活吗？”

　　“拜托了——请杀了我！”少女痛苦不堪的哀嚎着，左半边虚化的部分已经控制不住的朝我们攻击来！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打倒在地，一脚压制住她左边的虚化部分，厉声问：“沙耶，回答我！想不想活下去！彻底的虚化只能被斩杀！如果想活下去，想看着你姐姐平安的长大，就给我清醒过来！”

　　没清醒？不管了，先给一巴掌再说！

　　旁边手持斩魄刀原本很紧张的朽木露琪亚：“……”

　　“给我醒过来！”再来一巴掌！

　　半人半虚的少女哀嚎着，似乎什么都听不进去。

　　“你死了，你姐姐也马上要死了！”再揍！

　　她在极端的痛苦中，似乎僵硬了那么一瞬？

　　哦？有希望？

　　那么——

　　“你活着，你姐姐才会活着！听到没有！”

　　“你要是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了，你姐姐马上就会死去！”

　　“不想你姐姐死去，就给我清醒过来！”

　　少女的虚化肉眼可见的停住了，她一边忍受着极度的痛楚，一边放声大哭。

　　“请、请救救我！我——我要活着！”

　　朽木露琪亚：……这也行？

　　“过来，帮我制住她。”我叫旁边的朽木露琪亚，少女死神心眼灵敏极了，迅速帮我按住了对方，我用神力逼住她的虚化回退，但是虚化过深的几个地方已经恢复不了。

　　“忍一忍，很快就行了。”我眼疾手快从旁边的塞了个毛巾到她嘴里，然后拿起二警直接朝那几处刺化白骨挖去！

　　少女整个人都在痛的发抖，我屏住呼吸，下手极稳。

　　不一会儿就挖完了，小岛沙耶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虽然奄奄一息，但是还活着。

　　“接下来，我该带她去往尸魂界了。”朽木露琪亚松开压制她的手，退到一边，疑问的看着我。

　　“不急。”我摇摇头，蹲下身，“沙耶，现在有两个选择在你眼前，你可以跟着这位死神去往黄泉彼岸，你因为曾经化虚，所以很有可能不能报考真央，只能等待转生。转生后就真的是下一世了，此生所有的一切与你再无关系。”

　　“第二条路，成为我的神器，你会忘了前尘旧事，但我答应你，我会保护你姐姐脱离那个组织。你不会再认得她，但你们可以再见面。”

　　少女的手指蜷了一下，我听见她气若游丝的问：“那，组织呢？”

　　“你会跟着我，亲眼见证它的覆灭。”

　　“请、请收下我。”少女声音虚到听不清，几乎都是气音，可是传达的意志坚定极了。

　　我笑了笑，将手放在她身上：“给予无处可去，无法逝去的你，归去之地。吾名惠比寿，获持讳名，止于此地，假名命汝，为吾仆从，从此尊名，其皿以警。谨听吾命，化吾神器，名为——”*

　　我看到了，她和她姐姐从小相依为命的日常，她对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5岁，而父亲由于工作繁忙，几乎从不出现，只有姐姐将她一步一步带大——

　　小小的小岛奈奈抱着小小的她，在阳光下，在草地上，小岛奈奈眉眼弯弯，温柔极了：“沙耶，你是我的珍宝啊。”

　　那么——

　　“——名为宝，器为宝，来吧，宝器！”

　　地上的少女迅速笼罩在白光之中，我伸出手，等待白光散去，我的手中——空无一物？
　　哎？怎么回事？

　　我看向前方，一只黑白相间的奶油猫站在原地，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甩了甩尾巴，轻跃的几步跳动，凑过来，在我小腿处蹭了蹭。

　　旁观的朽木露琪亚呆滞：“……哎？”

　　而我的意识海中——
　　一警：【哎？】
　　二警：【哎？】
　　三警：【哎？】

　　“主人。”宝警对我撒娇，扭头看到地上那几个残留的虚化白骨，似乎很不喜欢，龇了龇牙，张嘴，一道黑闪从她嘴中成型，迅速击穿了地上的虚化白骨，将此焚烧殆尽。

　　我们五个：……

　　一警：【……可怕。】

　　二警三警点头如捣蒜。

　　我弯腰，将宝警抱起来，猫猫快乐的蹭在我怀里，我只能无力的叹口气，伸出手指竖在空中：“净！”

　　神力在一瞬间净化了别墅的气息，原本晦暗不明的别墅被清澈的神气一举荡清，我对着朽木露琪亚：“这件事，就不必上报了，也不要说见过我。”

　　“是，惠比寿大人。”朽木露琪亚立正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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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着宝警走出别墅，小岛奈奈一眼就看到我怀里的宝警，脸上露出疑惑：“猫、猫猫？”

　　“摸摸她吧，她很喜欢你。”我笑，“你的房子已经没有问题了。”

　　“真的吗？”小岛奈奈惊异，摸着宝警的手也顿住了，她迅速鞠躬行礼，“非常感谢！”

　　“不客气，”我笑，看着宝警的尾巴下意识缠在小岛奈奈的胳膊上，“对了小岛同学，要不要转来我们社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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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某一天看完《惊奇队长》后，芙芙和一二三警对准宝警——
芙芙：这一定是噬元兽进化体！——黑闪牛奶兽！
宝警：我的主人好像脑子不太聪明，看来养家的只能靠我了。
*
“*”引用夜斗收雪音为神器时的原台词。
*
文中小岛沙耶的做法极端了，大家遇到困境时千万不要绝望。
当然了，沙耶死时才国中，以为这样就可以救姐姐，没有想到那么多。
如果沙耶拿的是女强文剧本的话，其实可以操作如下：先潜伏，好好长大，努力学习知识，然后接下来路子有两条：一是努力做到高层把上面boss干掉自己做老大，二是给警察当内应然后获得证人保护计划。当然了，选择哪条路都要根据组织情况和个人能力而定，而且都很危险。不过前提是自己一定要有足够的能力和价值。
其实沙耶能力很强，也很有潜力，我私心希望她选一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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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快月底了，求一波香香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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