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们，抱一个》逍遥红尘

419、要不要一起玩？

　　南宫珝歌这一次恢复的很慢，没有了真气，筋脉受损犹如废人，饶是任清音的医术加上一把把的奇珍灵药，她能下地也是在很久以后了。
　　这段时间里的她，没有半点颓丧和难受，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半废的事实，甚至连心理过渡都不存在，瞬间变成了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姿态，享受着夫君们的伺候和陪伴，俨然一幅昏君的模样。
　　此刻的她正靠在秦慕容的怀里，被他抱在膝上，坐在庭中看花。
　　时节已逐渐走向了初秋，院落里的桂花散发着一阵阵的香气，甜得腻人。不过更腻人的是这位仗着身体不适，各种撒娇的太女殿下。
　　她的脸埋在秦慕容的颈项间，轻声咕哝着，“没你香。”
　　秦慕容也不知是什么体质，身上带着浓烈的媚香，轻易地让人神不守舍、性致大发。
　　可是……
　　秦慕容抬起手腕，一根修长的指尖戳上南宫珝歌的脑门，将她轻巧地推离自己的颈项，“不行。”
　　南宫珝歌的脸黑了，而秦慕容还是那清闲慵懒的模样，“你家神医说了，你现在经不起折腾，为了让你的身体早点好，必须忍着。”
　　他眉眼抬都不抬一下，散漫地靠在椅子上，而她就这么伏在他的怀里。南宫珝歌有时候突然有种错觉，他是悠闲晒太阳的主人，而她是陪着他晒太阳的猫。
　　“你确定？”南宫珝歌轻轻飘出一句，“虽然我不懂医术，也修习不了魔族的功法了，但我至少还是魔族血脉啊，会受不起折腾？”
　　她没说出口的话是，魔族修行功法就那么邪性，增强功力的方法也不正经，没道理修复筋脉的时候需要禁欲。
　　“嗯，我也怀疑过。”秦慕容的胸膛震了下，仿佛是带笑，“那个任清音鸡贼的很，你说会不会是他孕期养胎不沾荤腥，顺道坑我们一起吃素？”
　　以她对任清音的了解，仿佛、也许、可能……不，很大的概率就是！
　　“毕竟我们都在意你的身体，可是不敢赌，又没他医术强，就被他拿捏的死死的。”秦慕容挑着眉头，眼睛弯弯。
　　“呵，别人或许还正经不敢赌，你不是这种人。”南宫珝歌没好气地回答，头又埋了回去，他身上的香气馋得她快要流口水了。
　　“我的确不是。”秦慕容哼了声，“我有别的顾忌。”
　　她依依不舍地从他颈项里抬起脑袋，“什么？”
　　“我好奇，你喜欢的是男儿身的我，还是女儿身的我？”他忽然地问句，险些把南宫珝歌从身上吓得掉下去。
　　察觉到她身体滑了下，他托住她的腰身，将她稳稳地困在怀中。
　　“能不能不要问这么惊悚的话题？”南宫珝歌抱怨了声。
　　“我是真的疑惑。”秦慕容苦笑着，“说你不爱女儿身的我，你又是如何快速地接受男儿身的我？说你爱女儿身的我，我还分得清你当初对我是友情还是爱情，若是纯粹的友情，一个十几年的朋友变成爱人，好像并不容易。更何况，若解咒失败，你要爱的就是女儿身的我了，你能接受吗？”
　　若是解咒失败，他们之间仿佛什么都没变，却又什么都变了。
　　南宫珝歌在他身上轻轻地笑了，笑声渐渐停不下来，甚至捂上了胸口，“慕容给我揉揉，我扯到筋脉了，疼。”
　　“知道疼就忍忍。”他抱怨着，手上却是赶紧贴在了她的心口，慢慢地揉着。
　　她的筋脉已经太脆弱，世间任何一种功法都不能再修行，他也不能随意地用真气缓解，只能温柔地为她揉着。
　　“这个问题很困扰你？”南宫珝歌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声音还带着笑声的余韵。
　　秦慕容不说话，只是揉着。
　　“想太多。”她笑着回答，“不过就是见色起意。”
　　秦慕容的脸色微变，“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南宫珝歌抚摸着他的脸颊，“初次见你，一个衣衫不整的俊俏少年郎，又那般有个性，如何能不留下印象？再次见你，你都出水芙蓉，极尽勾引之态，我是个正常的女人，若说不动情欲是骗人的。那时候何曾想过你是秦慕容？”
　　说白了，她动心的对象是一个男儿，是一个与秦慕容完全无关的男儿。
　　“那你知道是我了，不会觉得心理不舒服吗？”他迟疑着开口，“毕竟我是……”
　　“我只知道，这个我动心的男人，是一个与我十年相交，心灵相通，还暗恋我的人。这等水到渠成的好事，为什么要纠结？”
　　“可我若是变回女人呢？”
　　她失笑，“从友情到爱情难，从爱情重回友情，更难。若爱不消散，便永远做不回朋友，我南宫珝歌将爱给了你，就没消散的打算。让我直接爱上女儿身的你，或许有些难度，但我爱上了男儿身的你，你再变什么模样，我也不变了。”
　　她的话看似理解起来难，仔细想想却又不难理解。
　　秦慕容忽然想起了秦相和皇姨祖，皇姨祖最初拒绝的也是男儿身的秦相，但当她接受了秦相，无论世事如何变换，无论秦相是何种的模样与身份，皇姨祖也没有放下过他。
　　“果然，我没有他通透。”秦慕容发出一声感慨，“他早就知道一旦我让你动了心，你是不会放下的。”
　　所以那时候的秦相，才会鼓励他勇敢追求，才会让他不留遗憾。
　　“若我以女儿身追求你呢？”他又一次好奇了。
　　南宫珝歌沉默了，秦慕容看得出，她是真的在认真思考。
　　“不知道。”南宫珝歌给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我只知道，你以女儿身追求我，我不会躲避你不会嫌弃你不会鄙视你，也不会因为你的暗恋或者付出，就愧疚和同情地选择你，是否会动心，是否会回应爱情，要看你的魅力了。”
　　是的，不因为是朋友而远离，不因为是女儿身而鄙视，给她一个平等追求的机会。
　　“我有时候觉得你的心境，太超脱。”秦慕容忽然说道，“对于变成寻常人，甚至没有任何的抵触，对于我方才的问题，你也没有抗拒，你平静坦然地接纳，有点不像个……正常人。”
　　傻瓜，因为你没有失去过啊。
　　南宫珝歌心头说着，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庞，眼底满是笑意。
　　大多数人都会后悔懊恼自己选择过的那条路，想着也许人生换一条路走，会有更好的结果。
　　她南宫珝歌走过另外一条路，孤单而冷清的一生，这一世无论她遇到过什么，遭受过什么，她至少都是拥有着的。
　　“与失去慕容相比，无论是什么样的慕容在身边，我都会尝试接受。”
　　前世并非不好，前世给了她数十年的修行，让她明白包容与接纳，所以她才会有今生如此的坦然。
　　不抱怨，不纠结，不叹息。此刻得到的就是最好的。
　　“不过我不超然。”南宫珝歌老老实实地承认，“人，拥有什么最少，就会拼命弥补什么，比如现在的我。”
　　上辈子素了一辈子了，她就贪恋那点情爱，那点美色，那点翻云覆雨的快乐，怎么了？
　　她咬上他的颈侧，魅香萦满口鼻，她觉得自己更饿了。
　　“哼，你就是馋我的身子。”秦慕容哼哼唧唧的，不但没躲开，反而又送了送，方便她啮咬。
　　“嗯。”她咕哝着，“以后不用费尽心思让我去青楼教坊了，你比他们懂的手段还多。”
　　秦慕容与一般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做过女人，他骨子里还有身为女子的随性浪荡，当真是半点羞涩也无，甚至他司空见惯的那些场面，一一拿来试用在她身上，看她为他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一如此刻的他，望着眼前的桂花树，眼中写满了向往，“这桂花树下似乎不错，细细密密的桂花淋满身子，你喜欢么？”
　　南宫珝歌脑海中瞬间闪过了一个画面，他满身细腻雪白，躺在桂花树下，发丝散乱眼角迷离，身上满是粉嫩细碎的桂花，香气四溢里，她一点点地吞噬掉他……
　　热血上涌，险些从鼻子里冲出两管血，南宫珝歌不敢再想下去了。
　　但此刻的秦慕容，已经大大方方地解开衣衫，任由绸缎从身体两侧滑下去，完美的身躯若隐若现在她的眼前。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贴了上去，细腻、温滑，带着呼吸的起伏，肆意地挑逗着她的呼吸，侵占着她的视野，叫嚣着让她占有。
　　秦慕容与旁人不同，对于这好不容易能够得来的男儿身体，他本就爱不释手，更像一个分享宝物的孩子，在最亲近的人面前炫耀。
　　“我觉得我这里长的不错。”他抓着她的手，贴在他的胸口，引领着往下，摸上腰身，“我觉得这里更好。”又转向了小腹，“还有这里，你肯定喜欢。”
　　秦慕容这个不要脸的花孔雀，如此疯狂地展示自己。
　　“我们好像答应了皇姨祖，今日去看她和秦相。”南宫珝歌残存的理智挣扎着，之前是她受伤，还没能去宗祠将一切交代清楚。
　　“一会去。这么好玩的，你玩够了，我们再去。”
　　她在被他怂恿着玩他，被玩的某人还一脸亮晶晶的献宝感，这都什么和什么？
　　“我可喜欢它了，你快玩玩。”他眼神更兴奋了。
　　这身体，是他和她共同的玩具么？
　　南宫珝歌恍惚想起，年少的秦慕容拎着一个蝈蝈笼子，也是这般闪亮亮地看着她，“珝歌，要不要一起玩，很好玩的哟。”
　　一切，仿佛没什么改变。
　　一切，又仿佛彻底被改变了。
　　但是，新玩具比蝈蝈好玩！好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