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依然》十星葵

99、仙成03

　　祖师成仙自是当然，可这时间好像不对。
　　枕幽谷不是五百年前建立的吗？

　　白思若忽然想起天界和下界的时间流逝速度不一致。

　　天界一日，下界一月。
　　按照天界时间，的确是十几年前。

　　枕幽谷祖师舒辞，她马上就要见到真人了？

　　将璃侧身退开一步：“舒辞来了。”

　　白思若激动地伸长脖子望向将璃身后，见一个青衣的绝美女子从将璃院子朝这儿飞过来。

　　她五官气质独特和宜，犹如：

　　沧海拂晴晓，初霖醒碧原。

　　她表情很淡，然眼中仿佛蕴着融融暖意，让人一接触便觉亲切。

　　她虽什么都还没做，但好似有着某种治愈的力量，让人莫名通身舒泰，就像体内顽疾瞬间不药而愈。

　　她浅青的衣袖和裙摆盈盈飘动，如迎着清柔夏风，携带着万物的生机翩然而来。

　　白思若看呆了。

　　舒辞行至近处，对白思若莞尔一笑：
　　“思若小仙子，我叫舒辞，在下界时是你阿娘苗荔的好友。
　　如今听到你的消息，因此冒昧来访。”

　　她的声音如箜篌引凤、玉山飞花般好听，白思若痴痴望着舒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答：“舒辞…仙长？你真的是枕幽谷祖师舒辞吗？”

　　祖师，那可是她仰慕崇拜的人。

　　舒辞讶异：“你知道我？你阿娘告诉你的？不像她的风格呀？”

　　“不是阿娘。”白思若连忙解释：“是…是…”

　　她纠结起来。
　　有些是从羽涅谷主那知道的，有些是她用神上的有情环，从阿爹的记忆里知道的。

　　可这从哪儿说起呢？

　　“不提这个了。”舒辞靠近她一点，打趣说：“想不到，阿荔一个威风英飒的狮灵，竟认了一个软萌可爱的兔灵当女儿？”

　　白思若害羞低头。

　　“我喜欢。”说着，舒辞抬手，掌心出现一个白绒绒发光的小兔子，她向前递给白思若：“思若，这是我的见面礼。”

　　“舒辞仙长，给我的？”白思若望着那个小兔子，想收不好意思收。

　　“是。”

　　这时舒辞手心的小兔子忽然动了起来，蹦蹦跳跳地跑到她肩上。

　　白思若瞬间感觉一股充沛的仙力注入她体内。

　　原来这个小兔子是修为做成的礼物。

　　“谢谢舒辞仙长。”白思若忍不住去摸肩上的小兔子。

　　舒辞望向站在不远处的萧惟然。

　　萧惟然立刻上前：“舒辞仙长。”

　　“惟然，你也很可爱，给你的。”舒辞又化出一只白色的小狼。

　　小狼奔到萧惟然脚下。

　　“多谢仙长”萧惟然伸臂邀请：“两位仙长，快进屋里。”

　　“我们在院子聊就可以了，天界认为屋内是私密的地方，外仙不便进入。”舒辞酝出灵力，往院子中央一洒。

　　一个精致的木桌加四个木椅已经摆好在地上。

　　四仙陆续入座。

　　将璃刚坐下便盯着舒辞：“舒辞，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我帮你传话，你倒好，一来直奔小仙子，送他们礼物，完全不理我。”

　　舒辞忍不住笑了：“将璃，你都两千岁、仙龄那么长长长的仙长了，还要和我计较这些吗？”

　　闻言，将璃脸色发黑，眉头微锁：“舒辞，你这话不对，怎能对年纪大的仙有偏见？”

　　他理直气壮看向舒辞：“我也要夸赞和礼物。我帮了你，要这些不过分吧？”

　　舒辞愣了愣，叹了口气，变出一个白衣小娃娃递给将璃：“是是是，多谢将璃仙长大仁大义，出手相助，这是谢礼。”

　　将璃看到那个圆乎乎的小娃娃，有些不满：“怎么是个小孩？不符合我玉树临风的形象。”

　　“不想要算了。”舒辞生气，准备把小娃娃收回来，却被将璃一把夺走。

　　将璃摸着娃娃：“谢礼送了我，哪有收回的道理？”

　　面上还有抑制不住的喜悦。

　　白思若和萧惟然看着这一幕，不可思议。

　　这将璃仙长的性格怎么这么像小孩子？

　　白思若顿时觉得，以前她心中那个清冷高贵的将璃仙长…崩塌了。

　　也对，若他真是淡泊少言、与世无争的性格，又怎会和喻由、述薇仙长一起，第一时间就去了成仙旋，看她和阿然？

　　既然他喜欢礼物…

　　白思若用仙力凝出一朵小红花，让它从空中慢慢移动到将璃面前：“将璃仙长，谢谢你给我们建房子，还让我认识舒辞仙长。”

　　萧惟然也凝出一个半透明的白石树，送给将璃：“辛苦将璃仙长了。”

　　“太好了，你们是最最可爱的小仙子。”将璃笑得合不拢嘴，把几个礼物抚了又抚：“礼物我好喜欢。”

　　萧惟然唇角微弯：“仙长喜欢就好。”

　　看到阿然送树，白思若有些奇怪。

　　为什么阿然要送一棵树呢？

　　白思若仔细看那树，恍然大悟。

　　玉树。
　　原来是要符合将璃仙长‘玉树临风’的形象。

　　这时舒辞好听的声音响起：“思若，可以给我讲讲，你们还有你阿娘在下界的事吗？”

　　“当然可以了，不知舒辞仙长想知道哪部分？”
　　“说说你和惟然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你和你阿娘是怎么遇见、成为母女的？”

　　白思若开始讲述。

　　舒辞祖师问了很多，她也说了很多。

　　在说到她和阿然，还有羽涅的时候，舒辞面容含笑，不停夸夸夸。
　　在说到阿娘的时候，舒辞神情认真，一直询问细节，不愿错过任何一点。
　　在说到阿爹的时候，舒辞要么冷淡、要么纠结、要么不耐。

　　祖师好像不太喜欢阿爹。白思若只好快速略过。

　　萧惟然在边上时不时补充。
　　将璃则一直津津有味听着故事。

　　约一个时辰后

　　“还好阿荔最后做回了风荟林林主，那才是她最美的样子，也是我心目中的她。”舒辞从容站起，望着天空，似乎在回忆什么。

　　她唇角弯弯，视线投向远方，仿佛见到了阿娘。
　　回到了她们相知相交的场景。

　　她周身升起温暖又盛大的青色仙息，绕着她缓缓流动。

　　片刻后，舒辞转身，仙息消失，回眸间她注意到了粉色流苏树：“流苏？我记得阿荔也喜欢流苏，她住处种了很多白花流苏。”

　　“对，我也是随阿娘的喜好。”白思若跟着站起，仰头看向流苏树：“想不到舒辞仙长与阿娘情谊如此深厚。”

　　“所以思若，往后有什么事，可不能跟我见外哦。”舒辞行近，摸了摸白思若的头发。

　　白思若用力点头：“嗯嗯”

　　“好了，今天打扰你和惟然很久了，我是时候回去了。”舒辞看向将璃：“将璃，你要一起吗？”

　　将璃有些不情愿地起来：“我故事还没听够呢。”

　　萧惟然也随之站起。

　　舒辞没回将璃，对白思若说：“思若，我走了。”

　　白思若和萧惟然：“舒辞仙长再见。”

　　舒辞朝远处飞去。
　　将璃急忙追上：“等等我。”

　　白思若望着将璃追上舒辞，两人行到将璃住处附近停下，说了会儿话之后，将璃回自己院子。

　　舒辞则继续朝远处行去，很快看不见身影了。

　　目送两人离去，白思若兴奋地奔向萧惟然：
　　“阿然，我见到了枕幽谷祖师、阿娘的好友舒辞！我见到了她！”

　　白思若抓着萧惟然袖子蹦起来：“我真的见到了她！”

　　“是是是，舒辞不光出现在阿若面前，还很喜欢阿若。”萧惟然应和。

　　“嗯”白思若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睛，她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好开心。”

　　“慢点”萧惟然视线在她肩头停住：“思若，你肩上的兔子变小了。”

　　“啊？”白思若赶紧停下来查看。

　　确实变小了，卧在她手上不动，像个瓷质的小挂件。

　　萧惟然发现自己脚边的狼，也同样变小不动了。

　　不过仍然栩栩如生。

　　白思若托着白色小兔子：“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舒辞仙长离开的缘故？”

　　萧惟然：“很有可能，我观察到各仙长的院里，基本都是植物，没有大型动物。
　　若是用仙力化出动物，为了维持动物的各种神态动作，势必要源源不断输送仙力。
　　如果创造者离开的话，动物便没有能量行动了。”

　　白思若：“那如果以后我修为超级超级高，变出的动物会不会不一样？”

　　萧惟然忍不住笑出声：“修为都超级超级高了，说不定思考的就不是一般事物了。”

　　白思若歪头一想：“有道理。”

　　萧惟然伸手揽住她腰：“我们进屋吧。”

　　“嗯”

　　白思若捧着小兔子，萧惟然拿起小狼，两人进入屋里。

　　又过了一天。
　　来到天界的第三日。

　　二人能知道时间，是因为天界的彩霄变化是有规律的。

　　虽然最远处都是黑色的星空，但是天界近处的上方飘动着各种形状的彩霄。

　　颜色一般有两三种混合在一起，但主要的颜色会随时间，从红橙黄绿青蓝紫依次渐变，和彩虹的顺序一致。

　　变化一圈下来，感觉和下界时的一天长度差不多。

　　如今天界上方再次呈现橙黄色。

　　白思若在屋里闷久了，又跑到院子的秋千上，荡得很高。

　　接下来要玩什么呢？
　　她和阿然两个人一直在家里，很没意思，不如…问问将璃仙长，天界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有趣的活动？

　　以他那小孩般的个性，肯定知道。

　　定好主意，白思若从秋千下来，呼唤萧惟然：“阿然，阿然，快出来。”

　　“怎么了？”萧惟然立刻从屋子里出来。

　　白思若移至他身边：“阿然，我们去隔壁问问将璃仙长，天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吧？”

　　“好”萧惟然望了望将璃的住处。

　　两人准备飞向将璃的院子，白思若却忽然停住：“呀，我们要不要换衣服？”

　　她的衣服样式还是下界那套，虽然仙的衣服不会脏，但她这么久都没换，还是觉得怪怪的。

　　萧惟然注视着她的衣服：“想换就换吧。”

　　“好，等我一下。”白思若凝神聚气，在脑海中仔细构想自己想要的衣服样式。

　　淡粉色，有精致的同色绣花暗纹，材料是仙气飘飘、朦胧多层的那种。

　　变，她默念一声，周身顿时亮光一闪，成功换成了她想要的衣裙。

　　白思若看向萧惟然，他也换了风格更飘逸的衣袍。

　　终于准备妥当。

　　“阿然，我们走吧。”
　　“走。”

　　二人飞向将璃的小院，到了院里，见将璃躺在树下闭着眼睛…是在睡觉？

　　可仙不是不用睡眠吗？

　　白思若和萧惟然蹑手蹑脚靠近，好奇观察他。

　　“小仙子们找我？”

　　将璃声音突然响在耳边，吓两人一跳。

　　说完将璃才睁开眼睛，慢悠悠坐起来，笑着看他们。

　　萧惟然：“见过将璃仙长。”

　　白思若蹲下，和将璃保持视线平行：“将璃仙长，你刚才在睡觉吗？”

　　“没有”将璃理了理袖子：“我在思考一个非常严肃、非常重要的问题。”

　　白思若追问：“什么问题？”

　　将璃笑意莫名：“今天要玩什么？”

　　白思若：“……”

　　仙长是故意在打趣她吧。

　　白思若心念一转，接着回道：“这么巧，我刚才也在思考这个重大的问题，没有思考出结果。
　　想起将璃仙长修为高深，肯定知道，就来请教仙长了。
　　仙长，这天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和活动吗？”

　　将璃一听，伸手揉了揉她发顶：“你这个小丫头真机灵。”

　　随后将璃站起来：“我想想，对了，今天剧院那里有动剧播放，刚好快到时间了，我带你们去看看。”

　　“嗯嗯”白思若站起连连点头。

　　萧惟然侧身让开路：“将璃仙长，动剧是什么？”

　　“惊喜，先不告诉你们，到了那，你们就知道了。”将璃挥手给两人脚下变出小船：“出发了。”

　　三人行了约两刻钟。

　　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半圆形米色建筑，二十排圆弧形阶梯状的座位有序分布在一侧。

　　几百个座位，如今入座的人数有一小半。

　　将璃带着白萧二人朝最中间走去。

　　经过入座的其他仙长身边时，一个熟悉且洪亮的声音钻进耳朵：“思若小仙子，惟然小仙子？”

　　三人回头，见喻由满脸惊喜朝他们挥手。

　　白思若：“喻由仙长？”

　　“不好”将璃面色一变，用仙力硬拉着他们加快速度到几个空座位面前，感觉像逃跑一样，。

　　然而最后还是没逃过，喻由飞至他们身边，插到将璃和萧惟然中间，哈哈大笑：“真的是两个小仙子！”

　　同时这边的动静，让同在剧院的述薇也发现了。

　　述薇也飞到白思若身边：“思若仙子？好久不见。”

　　白思若：“述薇仙长，你也在这里。”

　　此时将璃出声：“述薇、喻由，我带小仙子来…”

　　“将璃，今天多谢你。”喻由给将璃指旁边一座位：“你坐那，我要和小仙子坐一起。”

　　喻由拉着萧惟然坐下，述薇也附和：“没错。”

　　述薇对白思若说：“我们也坐吧，动剧快开始了。”

　　“好”白思若搞不清状况，只好挨着述薇坐下。

　　将璃表情生气又无可奈何：“就知道你们两个蛮横无礼，算了，不与你俩计较。”

　　将璃优雅在旁边坐下。

　　几人的位置依次是将璃、喻由、萧惟然、白思若、述薇。

　　白萧两人都没和将璃挨着，唯有和身边的述薇和喻由说些闲聊的话。

　　喻由兴趣浓厚，对萧惟然左问右问。

　　“对天界的生活习不习惯？”
　　“将璃有没有照顾好你们？”
　　“要不去我的住处，我那有很多好玩的。”

　　述薇对白思若说的也大差不差，时刻不忘让她和阿然去她家。

　　听着几人谈话，将璃紧盯旁边的喻由，视线凌厉，恨不得把他捏死。

　　萧惟然见状赶紧转移话题：“喻由仙长，这动剧什么时候开始？讲的是什么？”

　　喻由环视座位一圈，观众已坐了近八成：“应该快开始了，这次放的是小虎历险记。”

　　话音刚落，动剧正好开始，眼前本空旷的地方慢慢升起绿色仙雾，仙雾逐渐凝结成森林的样子。

　　森林很逼真，树木茂盛，光影斑驳，鸟鸣蝉叫，还有松鼠兔子小动物快速穿过。

　　完全和下界真实的森林一模一样，除了大小。

　　这里的森林动物整体放大有五六倍，这样悬在空中，所有观众都能清晰地看到。

　　这就是动剧？白思若认真注视着眼前的森林。

　　骤然一声虎啸之后，一只老虎带着三个虎崽逐渐走出。

　　“崽崽们，跟紧点。”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找一个更好的新家。”
　　“妈妈，快看这儿，有虫子？”
　　……

　　三虎崽大约五个月大，非常可爱，有的跟在虎妈妈身后，有的比较贪玩，时不时就掉队了。

　　白思若看着这惟妙惟肖的一幕，惊呆，她压低声音问旁边的述薇：“述薇仙长，这些都是仙法变出来的吗？还能发声音？”

　　述薇浅笑：“是，需要很高的修为才能做到这样。
　　你看见站在台下两侧，正在施仙法的那几个仙长了吗？
　　他们各有分工，有的负责景物，有的负责虎妈妈，有的负责虎崽。
　　互相配合，才能做到如此逼真。”

　　“是这样啊”白思若朝台下两侧看去，果然有几个仙长在那，只不过距离有些远，看不清脸。

　　正当白思若想把视线继续放回动剧上时，无意间瞥见底下观众席旁边，来了两个女子，其他仙招呼她们入座。

　　那两个女子，一个穿天蓝色衣服，上面有纯白色特殊花纹，另一个穿粉霞色衣服，上面有枫叶红特殊花纹。

　　花纹图案是一样的，而且她们…牵着手。

　　白思若的位置和距离，勉强可以看到她们精致的侧脸，后来她们入座，便只能看到后脑勺了。

　　虽看不清具体相貌，但她们的动作还是映入了白思若眼中。

　　那个霞衣女子，倾身靠近蓝衣女子，贴到她耳边对她悄声说着什么。

　　两人姿势太近了，以至于白思若从后面看，霞衣女子仿佛在…亲吻

　　亲吻蓝衣女子的侧脸。

　　白思若特别好奇她们的关系。

　　于是她转头问述薇：“述薇仙长，底下左边第三排，那两个正在说话的女子是谁呀？”

　　述薇朝那个方向找了找：“哦，她们俩呀。蓝衣服那个，是一个月前刚来的小仙子，连锦。
　　霞衣服那个，是上一任宣令使，祝华。
　　之前在下界出事，一直被封印着，前几天神上回来刚解开她的封印。”

　　“什么？！”白思若惊讶到大脑无法思考。

　　那个蓝衣女子是连姑姑？
　　那个霞衣女子是几千年前的宣令使？
　　她们是连锦和祝华！

　　白思若望着她们背影久久无法平静。

　　想不到在下界比她年长那么多、辈数那么高的连姑姑，成了仙，也要被叫做小仙子。

　　有点奇妙。

　　她印象中的垂暮老者，如今是个年轻女子，反差好大。

　　而祝华，原本以为是远久的历史中的人物，如今也鲜活出现在她面前。

　　真的难以置信。感觉时空错乱了。

　　“怎么了，小仙子？”述薇疑惑：“你认识她们？”

　　白思若点点头：“在下界时认识连锦姑姑。”

　　这时她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迟疑片刻后开口：“述薇仙长，她们是朋友，还是伴侣？”

　　述薇：“应该是伴侣吧，明显相爱的关系。
　　说起这个，我就想起连锦小仙子刚成仙那会，本来我能早早到成仙旋的，结果某个混蛋给我施障眼法，拖住我，趁机把小仙子抢走了。”

　　述薇气愤握拳：“若非如此，连锦小仙子住在我家附近，那我怎会不知道她的事？
　　她和祝华，可以想象，是一段多么惊天动地、精彩绝伦的爱情故事啊？
　　哪像现在，全靠自己猜。思若小仙子，你认识她们，知道她们的故事吗？快讲讲。”

　　白思若咬唇：“嗯…我仅知道一点点。
　　几千年前，神魔大战，神上沉睡，下界大乱。
　　宣令使祝华和当时的精族首领连锦是好友，祝华仙力散尽，临终时让巡察使颜征，把宣令使令牌交给连锦，托她日后择人协助找到有情环，唤醒神上。
　　十几年前，连姑姑救了阿然，找到了我。
　　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这么看来，你们几个，都是神上此次归位的大功臣呀。”述薇眼中满满的笑意。

　　白思若正要解释，突然

　　“妈妈！妈妈！你在哪儿？”

　　一道凄切的嘶喊声，拉回了白思若和述薇的注意力。

　　动剧中，一个小虎崽贪玩落单了，左冲右撞找着虎妈妈，一直找不到，委屈又可怜。

　　让几人瞬间沉浸剧情中，专注观看。

　　小虎崽会经历什么，会不会发生危险？

　　接下来的故事发展果然跌宕起伏。

　　落单的小虎崽，经历迷路、饥饿、淋雨、碰到熊等重重危机，
　　凭借机智和坚持，成功找到食物，从熊掌下逃脱，寻了好多地方。
　　发现曾经走过的熟悉地点，小虎崽乖乖躲在那。
　　终于等到虎妈妈找到它，把它带回两个虎姐虎弟身边。

　　这不是结束。

　　没多久，一只陌生强壮的成年雄虎闯入领地，要和虎妈妈交往，虎妈妈不想理他。

　　雄虎怀恨在心，偷袭咬死了其中一个虎崽，也是主角小虎的姐姐。

　　虎妈妈气极痛极，奋力扑向雄虎，找他报仇。

　　雄虎见势不妙，快速逃了。

　　小虎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把雄虎的样子深深记在心里。

　　此后，跟随虎妈妈学习捕猎技巧更加刻苦。

　　三年后，当初的小虎已经独当一面，在自己领地内又遇到那只雄虎，这次小虎不准备让他活着离开。

　　两者决战在一个高坡上，经过激烈战斗之后，小虎胜利。

　　雄虎重伤死亡。

　　通过这次战役，小虎成为这片森林的女王。

　　动剧很精彩，结局也很好。

　　白思若开心的同时，也不开心。

　　看见小虎崽，她就想起自己的崽崽阿泽。理智告诉她不用担心，可她怎么能不担心？

　　动剧结束后，众仙纷纷散去，白思若离开座位时，看了看连锦祝华的方向。

　　不见她们，大概已经离开了。

　　白萧两人和将璃也返回住处。

　　白思若心情低落，萧惟然拉着她手无声安慰她。

　　快到家时，前面的将璃突然停下，语气恭谨：“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