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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佳肴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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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救萧惟然,别说一件事,无论多少件白思若都是愿意的。
通天木的声音悠悠传来:“这是通天果,服下后伤自会恢复,失去的灵力虽没法复原,但保持人形,有余力自保确实足够了。”
一个橙黄色发光的果子,从天缓缓而降,停在白思若面前。她伸手接住,像个小柿子:“那需要我做什么事情呢?”
“你要去东照国赫都周围的星落峡,里面有一件宝器,你要带着它去找到它的主人。”
“它的主人是谁,又在哪儿?”
“主人是谁你无需知道,它会认主,你只要带着它在三国各处走动,它主人应该就在这片大地上。”
“可是这范围太广了,是否有时间限制?”
“20年内。”
“好。”
“这个也给你,你去星落峡取宝器时会用到。”
白思若眼前降落一个淡青色半透明的令牌,长条形,镂空刻着繁密的花纹,只是什么字也没有。
她拿着令牌想,虽然范围大,简直大海捞针。但二十年时间也确实宽裕,应该可行,只是为什么主人的信息不告诉自己呢?她知道了不是更容易找吗?
白思若还想再问,却听通天木又说:“不必问了,届时你自会知道。青色令牌是我老友之物,这件事是也是她临终所托。”
白思若立刻回答:“晚辈知晓了,必定认真办好此事。”
白思若拿着通天果和青色令牌往回走,仿佛听到身后通天木一声叹息:“快到时间了。”
回到谧园后,萧惟然还在沉睡。白思若用灵力将通天果给萧惟然服下,看着有光在他身上流转,脸色也红润许多,拉开衣服查看,伤口已痊愈大半。
白思若心中大石终于放下,顿时觉得疲倦,趴在萧惟然床边就睡着了。
第二天,萧惟然首先醒来,看到趴在他床边的白思若,脸侧枕在胳膊上,睡得很香。
真可爱。
萧惟然动了动,感觉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这么快,难道是小兔子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他把白思若轻轻抱上床来,好让她睡得舒服一些。萧惟然欣赏着她的睡颜。
没有从甜果的力量,他在靠近她时,不再有那种焦躁难耐的感觉。而是感到很安心,就像被子,柔软、舒服、放松的感觉,好想一直一直这样。
白思若翻个身,好像要醒,萧惟然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白思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床上,吓一跳,看到萧惟然后,松一口气。
还好没压到病人。
她晚上睡觉特别不老实,经常掉下床去,又在迷糊中爬上床,早就习以为然了,估计昨天晚上也是迷糊中爬上去的。
白思若下床去梳洗,结束后想了想,拿了巾帕到萧惟然跟前,把他的脸也擦擦。从额头到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到下巴。
他的睫毛好长。
鼻子也高挺。
睡着了还是很好看的嘛。好乖。
白思若看着萧惟然的嘴唇,想起了什么,掰开他嘴看看他的牙齿。
没有獠牙,和自己的一样。
白思若放下心来,想想她现在可是一只摸过狼头的兔子,心里就一阵开心,特别满足。
就是他的脸怎么越来越红了,脖子耳朵也发红,是发烧了吗?
白思若用手去摸他的脸。
萧惟然突然睁开眼睛,终于不装睡了,躲开白思若的手:“我我我,醒了。”
“我看见你醒了,你好像发烧了。”白思若说着又要去摸萧惟然的脸。
萧惟然一下子跳到床角:“我好全了。”
白思若看他动作那么敏捷,确实像好全了。又看到他身上满是血污和破洞的衣服,白思若拿了她阿爹冷延的一套衣服给他,让他换上。
萧惟然换好后,前往吃饭的前厅找白思若。白思若正在准备吃食,饭桌上摆了一些果子和买来的点心。
白思若瞧见进来的萧惟然。
一番清洗换衣后,萧惟然之前的狼狈尽除,又变成了意气风发的俊俏少年郎。
不同的是,黑色的衣服给他添了几分沉稳。
“坐下吃饭,你真的好全了?”
萧惟然坐下,想到刚才的事,只点头,不敢看她:“真好了,你是用了什么药?”
白思若却没回答,只问道:“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回来救我?”
她想不明白,萧惟然一直把自己视为猎物,有牺牲自己去救猎物的吗?
为什么救她,萧惟然自己也不知道:“你就当我昏了头吧。”
白思若气急,这是什么话。‘就当昏了头’,那就是没昏头,只拿这个敷衍她:“我要听真话。”
萧惟然仔细想了想:“我是风荟林林主,理应保护每一个灵族。况且,我答应要找你的。”
然后又补了一句:“我是遵守承诺的人。”
白思若听后,感觉很合理,接受了这个解释:“那在法阵中,你拿什么救的我,为什么我没事?”
萧惟然想到彤鳞,白思若现在身上没有,恐怕是已经碎裂掉:“一个小物件罢了,刚好对付法阵有用。你给我用了什么,好得如此快?”
白思若已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便对萧惟然说:“是浮香山的果子。现在你伤好了,可以随时离开,我要去外地办一件事。”
她要走,萧惟然猛地站起来,又意识到什么,手捂住胸口,作疼痛状:“我伤口又疼了,好像还没好。”
白思若奇怪,通天果效力不够吗,说着就去拉萧惟然衣领:“我看看,不应该呀?”
萧惟然连忙躲开,又换了一个理由:“我是说现在没了灵力,我这个风荟林林主是当不成了,以前揍过的那些灵族会打我的。”
随即义正词严地对她说:“你得保护我。”
白思若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那你跟我一同去吧。”
萧惟然眼角嘴边皆是笑意,声音愉悦:“好,我们要去哪儿?”
“去东照国赫都周边的星落峡,找一件宝器。”
“寻宝?听起来不错,为什么突然要找宝器?”
“这是我答应别人的事。”
“哦”萧惟然其实不在意为什么,只要能留在她身边,找什么都随意。
两人约定第二日早晨出发,白思若整理出行所需的银钱,衣物。萧惟然也回自己的住处,拿换洗衣服。
第二日,萧惟然回到谧园时,骑着一匹马。
白思若看着那匹高大的马问:“为什么有马?”
“路那么远,不骑马,难道你想走着去?”
“那为什么只有一匹?”
“我没钱了,只够买一匹。”
白思若知道他在胡说,可是作为一只兔子,她对大型动物都心有戚戚,更别说会骑了,如果不想走着去,她只能和萧惟然同骑一匹。
看着萧惟然递过来的手,白思若拉住顺势上了马。
第一次骑马,白思若难免有些紧张,萧惟然的手臂虚拢着她。她紧拽他的衣角,走了一段,安然无事,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萧惟然看着怀里娇小温软的白思若,觉得今天天气怎么这么好,阳光如此灿烂,树木也是青翠茂盛,好看得很。
二人朝赫都方向行去。
赫都是东照国的都城,位于风荟林的北边,骑马正常行进需七天。
到了临近傍晚的时候,二人找了一处客栈落脚。白思若对客栈掌柜说:“掌柜的,两间上房。”
萧惟然不同意:“掌柜,一间即可。”
白思若大怒:“萧惟然,你想干什么?”
萧惟然声音微低:“我没钱独自住一间。”
白思若想打他:“是我付钱。”
“那分开住,你怎么保护我?”萧惟然一副打定主意的样子。
白思若此刻非常后悔答应带他一起:“那你睡地上吧。”
“嗯”萧惟然竟欣然接受了。
两人进入客房。
白思若躺在宽敞的床上,注视着萧惟然找了一个长方桌子,窝在上面。非常不理解,那样看着都难受,他莫非喜欢自找苦吃?
萧惟然在桌子上侧躺着,他并不喜欢硬梆梆的桌子,只是他如果看不到白思若,心就有点慌。他觉得他大概是被那只小兔子,传染了胆小怕事的臭毛病。
可怜他身为雪狼的一世英勇啊!
第二天萧惟然睁开眼,就看到白思若两只清澈乌黑的大眼睛正凑在他面前,盯着他看。
萧惟然吓得一激灵,一个翻身滚出了桌子。不过倒没有摔疼,因为他身上裹着一床棉被,不知何时有的。
白思若问他:“晚上睡得好吗?”
萧惟然从地上爬起来:“还可以。”
白思若:“还可以?你喜欢睡桌子?”
萧惟然想了想:“也不是,我喜欢睡有你的床。”
白思若听到,一拳挥向他的俊脸。萧惟然也不反击也不躲,只拿胳膊挡住脸,顺便感慨自己何时有了讨打的癖好。
白思若击中他胳膊,又一拳挥向他后背,他不躲,白思若也没了兴致,自己先下楼去了。
白思若很不开心,她觉得萧惟然那个大坏狼一直在把她牵着鼻子走,不就是骑马吗?
自己学会了还怕谁?
她把马牵出来,黑马一直朝她喷气,她忍住恐惧,小心翼翼慢吞吞地上了马,到马上才感觉好高,之前怎么没感觉?
白思若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控制马,难道是夹马肚子?
她试了一下,未料到马突然急奔起来,白思若没稳住身体,从马上跌下。
直直往下坠。
在摔到地面前,有人接住了她,萧惟然带着怒火的声音响起:“谁让你擅自骑马了?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他将她抱到安全处,又吹了口哨,将马唤回来。
白思若受惊不轻,没计较萧惟然恶劣的语气,埋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呜呜呜”
她果然就不应该招惹那些大型动物,太可怕了,虽然她是灵族,即便被摔了也没什么事。但那匹马为什么那么凶,那么不听话?
萧惟然抱着白思若,用手轻拍她的背:“没事了。”
被马摔都能吓成这样,之前怎么有那么大胆子敢踹他的?萧惟然很不理解。
再次上路时,这次在马上,白思若紧紧抱着萧惟然的一侧胳膊,萧惟然只能在另一侧单手控缰。
跟白思若贴太近,萧惟然紧张起来,呼吸微促,时不时就脑子发空。
兔子误我。
萧惟然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