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彼世轮回6 ...
-
30.
“利威尔…！你做什么！里那个家伙远点！”奈尔身旁的宪兵惊恐的叫到，奈尔·德克紧张的皱起了眉头刚才那股杀气毫无疑问是冲着他来的——他也并不是什么眼瞎的废人，自然看得出来这个家伙的危险度，也明白艾伦的不安值在刚才那一瞬间的杀气中，上升了一个大台阶。那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让他清楚的认知到，艾伦耶格尔绝对杀过人——而且不是一个两个，他绝对砂锅很多的，无法计数的人。而且，他绝对不是什么可以被掌控的存在。
“别太嚣张了，小鬼”利威尔狠狠的抓起艾伦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脑袋。血从他的脖额头留下，从下巴滑下脖领，带着令人畏惧的味道。
阿尔敏看的浑身一惊，差点就拉不住了暴躁的三笠。
艾伦那是在笑吗？阿尔敏看着艾伦的侧脸。仅仅几个星期不见，艾伦带给他的感觉更不一样了。他像是人格分裂患者一样不明不白，让他胆战心惊。这也在艾伦的计划之中？
哪怕是这样的发言也罢，还是挨打也罢？利威尔兵长也清楚这件事情？
“哈…”艾伦吐出一口浊气，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口腔，他却突然觉得安心。不该打感到怀念的恐怕也只有他了。他勾了勾唇，兵长真的是一如既往啊。
一如既往的，让他无法自拔的喜爱。
31.
艾伦·耶格尔对利威尔的感情不是突然出现的，同时，利威尔对艾伦的感情也不是突如其来的一时兴起。
在短暂的三个月中，艾伦曾经在一个阴暗的地下室内，与利威尔有过一段再平常不过的温馨时刻。
他曾经想过他是不是在那段时间中被利威尔所透露出的各种细节之处吸引，才对他的长官有了些许不还有的想法。但他没有再往后想了，他当时真的是非常单纯的，作为一个少年懵懵懂懂的喜欢着他的长官。其中混杂着崇拜和尊敬。
从第一次遇见艾伦开始，利威尔就清楚的知道——
这个家伙身体里有一头野兽。
里头是扒皮吃肉，碎骨喝血的，凶残至极的野兽。
艾伦的成长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他的成长与其说是顺其自然，更不去说是被现实逼迫得不得不成长。然而艾伦却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长为了一颗腐烂的果实。
变成了脱离他的，无法控制的野兽。
32.
“利威尔！快住手！万一惹怒了这个家伙他变成巨人了怎么办？！！”
“哈？”利威尔老乡那个恐惧着发话的家伙，“那又怎么样？我的话可以在这家伙变成巨人的那一瞬间就杀掉他。就算他变成巨人那又如何？”
无论这话真假如何，可事到如今利威尔却觉得有些不太确定——
他真的实在不能保证，不能保证他能不能杀了现在的艾伦。
抓在他脑袋上的手收紧了起来，艾伦莫名感觉有些晕眩，一件事情突然从他的脑袋里崩了出来。
这很奇怪，虽然他记得一切，但老师说他的精神也好记忆也罢大多数都是混乱的。太多次轮回的记忆杂乱无章的堆积在他的脑袋里，更别说他的思想本来就偏激，这么一搞闹得他反而更有些精神不正常。经常有干脆把整个世界毁了的想法。
蛋挞此时此刻突然间，想起一件毫不相干的小事，一件在茫茫思绪中，微不足道的小事。
33.
“艾伦你喜欢兵长的吧？”
“唉？”艾伦奇怪的发出声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被红色浇了个遍。
“什什什什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啊阿尔敏！！！！”
阿尔敏叹了口气，有些奇怪的笑了笑看向别处。
“…看来是真的啊，艾伦”
艾伦局促的眼神乱飘了一阵，最后犹犹豫豫的开口。“…有那么明显吗？”
阿尔敏别扭又沉重的点了点头，看见艾伦好像有一种想把自己塞起来的冲动，“也没太过显眼就是了…但是绝对有不少人注意到了”
艾伦手扶着墙羞耻的把自己背过去，脸色通红，弱弱的问道。“那…兵长呢？”
“兵长知道吗？”
阿尔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兵长的想法我还是不太能搞懂的。我也能理解艾伦你为什么会喜欢兵长的啦——毕竟你从利威尔兵长出现开始就一直是“人类最强的崇拜者嘛。”
“什…！阿尔敏真的够了快闭嘴了啊！！！！”
“哈哈哈哈…”
34.
艾伦沉默到了审议结束，他不出意外的被安排给了调查兵团，由利威尔士兵长亲自监视。
知道大部分人都离开了审议厅，利威尔才没忍住又踢了一脚艾伦，抿了抿嘴，“喂，别装死了。早就治好了吧，臭小子。”
“…才没有。”白色的烟雾从他的脑袋上冒起来，艾伦动了动从手铐中解放的双手，揉了揉僵硬的手腕，神情自若的看向面色严肃的利威尔。
“要是把能够完全再生这样的事情抖出去反而才会引起恐慌不是吗。”
“…你也知道会引起这些麻烦。”利威尔没什么好脸色的皱眉，“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当然，对此我感到很抱歉。”虽然在道歉。但艾伦脸上却透露不出丝毫的歉意，“但是我实在没办法对那些贬低我同伴的家伙冷静”我都想把他们变成巨人扔出去。
艾伦那双令利威尔讨厌的死气沉沉的眼睛垂下去，他再度重新直视着他的长官。
“…”
“好久不见，兵长。”
利威尔别扭的皱了皱眉，却莫名生出一种悲凉。
“…臭小子。”
实在是太长了啊，这所谓的“好久”。
35.
艾伦依旧被安排在了地下室。
不同的是，利威尔并没有早早离开，而是把其他人都安排走，独自留下来。
艾伦知道他是想找一个能够让他俩谈话的时机，所以他乖乖的坐在床上，等待着利威尔开口。
“…以前，调查兵团原来有这么多人啊。”
什么？
像是感叹一般的呢喃声传入艾伦的耳朵，让他不禁愣了一下。
“你干的很好。艾伦。”他说。
“你死之后，阿尔敏作为团长和希斯特莉亚与马莱谈话——以结果上来说，帕拉迪岛真的自由了。”
“…哪怕在这样的结果上建立的是大量的战士已经离去，艾尔迪亚人甚至没有办法向他们道谢了。想是什么‘一直以来辛苦了’之类的蠢话。虽然蠢…”他轻笑了一声，“也算是令人感动的肺腑之言了。”
他在说什么？未来吗？
艾伦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对这番话的“感动”，而是因为一股没由来的愤怒。
利威尔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如今为了他这个不安定的存在，竟然在编造一个美好的谎言。
——是为了他。
36.
那股怒火被一盆水打灭，艾伦有些不知所措的，悲痛的察觉到——
是为了他。也是因为他，兵长才会变成这样。
利威尔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自顾自的编织着那个谎言。事实上光是编造这个谎言就已经让他尽心尽力了。实在是没注意到。
等他为嗓子着想而停下时。去被一个大劲拢在了怀里。
他条件反射的紧绷起来，才反应过来是谁，就感到了从肩膀上传来的温热号感。
利威尔一愣，片刻后开口。“…艾伦？”
“…对不起。”
“对不起…利威尔兵长…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别道歉了，臭小子。”利威尔安抚姓的回抱过去，“不是你的错。”
“你没做错什么，幼稚的小鬼头。”
这话像刀尖一样捅着他的心脏，艾伦只能努力沉默下去。
——他大错特错啊，什么不是他的错？
——他早就在这千百次的轮回中，成为了一个不能脱罪的大罪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彼世轮回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