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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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星内，司图北拿出通讯器。
【叮咚，您关注的@新棠戏曲直播间正在直播，不去看看吗？】
这是他第一次准时准点看直播，之前虽然看过一两回，但都是瞥着杰森索的屏幕一起看。
夏令新：“欢迎大家来到新棠戏曲直播间。”
谢棠尽：“欢迎欢迎。”
【来了来了】
【黄桃：主播，答应我的事情您还记得吗？你们还记得吗？】
【猕猴桃：主播其实不是哥哥，是叫鸽鸽，鸽王】
【萌萌桃：我都快成钻粉了，还不知道鸽鸽和哥哥是怎么认识的】
【他们之前不是唱过一曲，讲的就是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我记错了？】
“谁叫我鸽王的？我哪里鸽了？今天直播就讲！”夏令新想了想，“哎，我怎么发现你们懂的比较多啊，还知道鸽王。”
“他们能一直看我们的直播，说明对戏曲文化以及对华夏文化都比较感兴趣，知道也正常。”
夏令新点点头表示认同，但是此前谢棠尽身体欠佳，谢棠尽没有写剧本，更别说排练了，要如何用戏曲继续演绎相逢之后的故事呢？要不就讲讲算了，不算摸鱼摆烂吧，毕竟这是响应直播间观众的号召。
“之前我们讲花鼓戏的时候，就浅尝辄止地演绎了一下我们是如何相遇的，今天我们就不唱戏了，因为师哥的身体刚恢复，为了保护嗓子，没有办法很好地配合我。”
“对不起，我的错。”谢棠尽一本正经。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应该啊，你应该懂我的，你是不是故意的？谢棠尽？嗯？”夏令新不由自主地捏了一下谢棠尽的软肋，让谢棠尽只好老实“招供”：“不是故意的。”
“你还骗我是吧？不老实是吧？”夏令新又向下两寸，捏得更用力一些，谢棠尽差点啊叫一声。
“好吧，我是故意的。”
【啊噫噫噫，没眼看了】
【夫夫间的情趣，这你就不懂了吧】
【我懂我懂，但是主播，你们天天这样不腻吗？】
【楼上的姐妹，别给他机会！】
······
“腻啊，甜腻了！”夏令新又摸了一把坐得十分板正的谢棠尽那轮廓分明的脸颊。
“好了，不逗你们的了，我还真得好好想一想该怎么说，我跟我旁边这位呢，其实我可以算是他的童/养/夫。”
谢棠尽见夏令新口无遮拦，赶紧制止：“瞎说什么呢？现代法制文明社会，哪里来的童/养/夫？别瞎说！再说我堵你的嘴！”
“看到没？各位，欺负老婆，说要堵我的嘴。”
【快快快，堵他的嘴！我爱看】
【我也爱，堵呀！别只说不做呐】
【呵呵，男人，承认了是吧，自称老婆】
······
“你们有没有同理心？怎么还助纣为虐怂恿他，哎，可惜没用啊，他只听我的。”
“嗯，我只听他的。”
【我不信，除非你们能证明】
【我也不信】
【+10086】
【+身份证号码】
夏令新命令般的语气带给对方重重压迫：“堵我的嘴。”
谢棠尽：？？？
但他还是猛地轻啄了一下夏令新的嘴唇又急忙退了回来，不似之前那般，因为他顾虑到系统说的那些话，所以只是蜻蜓点水而已，好在夏令新也没多想，反而感觉灵魂被深深击中。
【你是啄木鸟吗？就这？】
【小主播说的是让你堵他的嘴，你这也太敷衍了，我不满意】
【我也不满意】
【大家快别说了，搞得主播脸都红了】
······
夏令新虽然知道对方是开玩笑，但他这宠夫属性，不得不开炮：“你才是啄木鸟，小小小鸟，我俩可大着呢。”
【看到没？他急了他急了，你别太爱了】
【这是能说的吗？主播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荒星用户STBAJAXS：那你们配合得好吗？】
夏令新惊掉了下巴，这位荒星用户很熟悉啊，好像连麦过，他怎么问这种问题，难道他也是？不对，我怎么被带偏了，得赶紧切入正题。
“嗯，不知道，我们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地试过。”谢棠尽抢先了一步。
夏令新的脸上一边印着尴尬，另一边则写着社死，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说？
“咳咳咳，我们继续讲我们的故事吧，师哥？”
“啊？嗯，好。”
“算了，我重新说一遍，我们算是竹马，他在雪地里捡到我后，就将我带回了他家，之后······”
*
蓝星夏历2002年，夏令新彼时刚五岁，被谢棠尽捡回家后，生了一场大病，幸好送医及时，住了几天院，身体无恙后出院，但也就是因为那场大病，让夏令新身子骨打小就弱，也总受同龄人欺凌。
说来，谢棠尽也不是江城人，只是随父亲的戏班演出，一家人在江城租了房子暂住此地，反倒是夏令新，是实打实的江城人，他本以为，谢棠尽来了之后，江城会有所不同，但好像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虽然彼时只是稚童，但天生记忆力超群，所以他清晰地记得，谢棠尽救他，是在一个清白雪夜，谢棠尽护他，是在一个绚烂岁除。
夏令新出院不久后，就是除夕，本来谢父今年不打算接洽演出了，但是他们落脚的晋江村村支书请他们除夕大夜在村里唱唱戏，说是给晋江村村民助助兴，毕竟大过年的，图个热闹，喜庆喜庆，当然，钱是少不了他的，谢父看在村支书为人不错、村民热情的份上，索性答应了，当然，主要是钱给到位了。因此，这一班人没日没夜地排戏，根本顾不上夏令新。
本来，谢棠尽也是要登台演出的，但是谢父谢母考虑到夏令新没人照顾，就换了表演剧目，让谢棠尽好好照顾这小家伙，万一他父母寻过来，也好有个交待，夏令新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一步也离不开谢棠尽了。
到了除夕，祭了祖，拜了神，吃了团团圆圆年夜饭，一帮村民在村支书的带领下，前往晋江小学搭建戏台。
说是戏台，不过是学校操场内的两张乒乓球桌中间搭了几块木板，让两张球桌连接在一起，好有足够的地方唱戏，最后，再在上面铺上红毯，喜气洋洋。
球桌之下就是观众席，但其实坐不了多少观众，因为操场够“大”，能容纳的人数十分有限，村支书也没有统计人数，图的就是谁爱凑热闹谁来。
到了时间点，谢家班一行人皆身着各式各样的华服，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但俏丽显眼的，当属谢母那一身行头，美艳绝伦。
谢家班一行十二人早已登台站在自己的位置后，谢母才随两位“侍女”缓步登台，如踏波而来，她兰花小指翘起，手持青绿拂尘，满面桃容能让人欢喜之情更上一层。
底下的观众席早就人满为患，没有席位的占大多数，大家伙儿都站着来看戏，其中不乏村童。他们人也不少，谢棠尽尽职尽责，拉着夏令新的手与这群孩童站在一排，沉浸在自己母亲的美貌与温婉动听的嗓音之中。
谢母的声音别有特色，柔媚却不失婉约：“我这里翔神渚把仙芝采定，我这里戏清流来把浪分，我这里拾翠羽斜簪云鬓，我这里采明珠且缀衣襟······”（注1）
“齐舞翩跹成雁阵，轻移莲步踏波行，翩若惊鸿来照影，徙移彷徨形无定，看神光离合乍阴阳，雍邱王他那里目不转瞬······”（注1）
谢棠尽被旁边的小孩儿不小心撞了一下肩膀，这才发现，他一手牵着的夏令新不见了。
*
幼小的夏令新挤出人群，找了一处四下无人，黑黢黢的地方，不过，过年期间，张灯结彩的，周围映射而来的灯光，也能为他照亮一些路。
可把他给憋坏了，终于，尿干净后就舒服多了。
他刚准备回到谢棠尽身边，一转身，就被几个晋江村的恶小孩堵住了，为首的趾高气昂直面夏令新，凶神恶煞的嘴脸让人看了，难免作呕。
“谁让你在我家菜地里撒尿的？”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孩也狗仗人势：“谁让你在我大哥家的菜地里撒尿的？”
夏令新见这么多小孩堵着他，还是有些害怕，唯唯诺诺看着这些人：“对不起，天太黑了，我没看清，不知道是你家菜地。”
但转念一想，他又说：“尿在菜地里，菜会长得更快，更好。”
为首的瘦猴儿不肯罢休：“谁说的，你尿在我家菜地，尿太多了，把我家菜淹死了，我也不为难你，赔我十块钱，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没钱。”夏令新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就是没流。
“你没钱？我不信，我知道你，你叫夏令新，你爸虽然死了，但是我听我妈说，你爸给你妈留了一大堆钱，你怎么可能没有钱？过年了，小孩都有压岁钱，你妈肯定给你钱了，我亲眼看见了，快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我真的没钱，我被我妈赶出来了，没有压岁钱。”夏令新虽然是个聪明孩子，但思绪在这瘦猴儿的影响下，总往伤心事上想，根本无法应对自如，何况他也才五岁，面对这样的敲/诈/勒/索，处处往坑里跳。
“说谎会长长鼻子，还会被鬼吃掉哦，你快给钱，给钱就不会了。”
“我没有钱，呜呜呜。”夏令新哭了起来。
“兄弟们，作为晋江村的老大，还没有谁敢不给我钱的，他，居然敢不给我钱，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给我打！”八岁的瘦猴儿一脚就将五岁的夏令新踹倒在地。
夏令新哇哇大哭了起来，就在瘦猴儿的兄弟们准备暴打夏令新之际，谢棠尽赶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一群恶贯满盈的孩童打趴在地。
瘦猴儿见状，根本不管他兄弟们的死活，落荒而逃。谢棠尽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真后悔，应该再踹瘦猴儿几脚，真是便宜他了。
“弟弟，快起来。”谢棠尽说话间连忙将夏令新扶了起来。
“哥哥，呜呜呜呜呜，哥哥，呜呜呜呜呜。”
“你怎么了？他们打你哪儿了？我再去替你教训他们！”
“哥哥，我没事，呜呜呜，没事。”
“那你哪里受伤了？我们去医院。”
“没有，不疼，呜呜呜。”
“那你为什么一直哭？过年不能哭，要笑。”
“呜呜呜，哥哥，我没有压岁钱。”
谢棠尽没说话，从牛仔棉袄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包。
“这是什么？”
“压岁钱。”
“给我的吗？”
“嗯，我妈妈给了我两个，她说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你的。”
“谢谢哥哥。”夏令新又想起瘦猴儿那些人的行为，不由又跨起了脸：“哥哥，我害怕他们。”
谢棠尽握着夏令新冻红的幼小双手：“别怕，以后，我保护你。”
“嗯~”
夏令新忽而抬起头望着这漆黑的夜空，砰砰砰的声响随着五光十色的星星点点映入他的眼帘，“哥哥，快看，放烟花了，好美啊。”
“嗯，新年快乐。”
那年夕夜，夺目绚烂，烟火璀璨。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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