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高光 ...
-
等你们给夏油的所有衣服写真拍完，都过去了一个小时。
五条悟意犹未尽收起手机：
“好了，走吧。”
你终于想起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了。
前几天五条悟就通知过你，说今天要带你和虎杖出去上一课，怪不得今天这么早他就来主动找你。
你把桶内的鱼倒回水里，收拾好东西跟着五条悟出发了。
今天驾车的又是伊地知，只是下车时他向你投来的复杂目光你没有搞懂。
耽误了给夏油拍照的时间，加上学校偏僻，花在路上的时间也不少。你们到的时候，本该在路口等着的虎杖已经跑到边上的店铺里点了一杯饮料在喝。
他看见你们俩，十分高兴地隔着玻璃向你们挥了挥手，转身出店来找你们。
“五条老师！皓纪学长！”
你忍不住后退一步，把自己往五条悟的身后藏起一点。
上次还把学弟挂起来当植物灯使用的你，现在竟然可以看见他十分热情地、毫无芥蒂地喊着学长向你走来，就算是你，也会良心不安啊。
这样的话，下次向学弟下手就会心软的！
只要你不去看，就看不到学弟那令人不忍破坏的信任。
你努力做到目不斜视，看着眼前五条悟的后脑壳：“所以把我们俩凑到一起是要上什么特殊的课？”
这家伙提前几天就告诉你要出来上课，可是内容却怎么也不说。
五条悟调整站位，面向你们两个，张开手臂：“是带你们体验入门兴趣课——对战特级咒灵！”
你抬脚就要走：“谢邀，入学这么久了我就用不上入门课了，你带着悠仁去吧。”
这是什么《咒术师：从入门到入坟》啊。
虎杖对于特级的记忆仅限于上次五条悟把他拉去旁观的与漏壶的战斗。
“肯定打不过的吧！”
他这样说。
这也是你的心声。
你打个一级就很耗时了，特级和一级更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只是拖时间也就算了，但想也知道五条悟是准备让你们直接实战杀了特级吧，你们不死他肯定是不会出手的。
可是要知道，现在配备上浓缩蒜汁版回血药的学生们，想死都是一次漫长的拉锯战啊。
五条悟伸手一揽，搭在你俩肩膀上，把你们圈住：
“要对自己有自信嘛，最起码要相信老师的眼光。”
虎杖真就十分配合，士气高涨：“既然老师这么说了，那就只有上了吧！”
你瞪着死掉的眼神：已经，跑不掉了。
//
你和虎杖都是见过特级咒灵，但没打过。
可别说之前五条悟把你扔到特级咒灵的巷子里那事，那时候你对术式掌握还不够，又被五条悟故意按着受罪，纯粹就是被打而已。
而且上次那个特级虽然比不上漏瑚真人那个级别，也属于比较强的类型了。
这次这个是五条悟特意筛选出来，更适合你们新生体质的初生特级。
被扔进无人的空荡教学楼之前，你还想拖延：
“既然是这样有意义的训练，怎么能不带上惠学弟！你等我去把他找过来，我超快。”
五条悟按住你的肩膀：“不用，给惠的安排就是等你们训练完告诉他，比他更晚接触咒术界的同学已经有特级击杀战绩了。”
“嘛，真期待到时候他的表现。”
？
期待什么，期待伏黑惠被他激将然后找个特级突然爆种吗？
根本不可能好吧。
你毫不怀疑现在的伏黑惠，要对付特级大概也是直接“布瑠部由良由良”。
毕竟他还没有和他命中注定的导师两面宿傩交流过。
你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五条悟一眼：这家伙真的会教导学生吗？
你和虎杖就被扔进教学楼里了。
虎杖：？
“嗯，这里的特级是个新生的，这倒是意料之中……学生吗？经典日本校园霸凌啊。”
虎杖走在你前面一马当先，闻言问道：“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你示意他回头，展示了一下手里亮着的手机屏幕，眨了个wink十分得意：
“我可是有情报网的。”
这些都是你直接向伊地知问的。
好歹帮忙代班受罪了一个月，这点事情连人情都算不上就问到了。
“这个学生是在天台跳楼自杀的，紧接着欺负过她的人也都接连因为离奇的意外死亡了，学校里流言四起十分惶恐，最后就催生了这个特级咒灵。”
“诶，是后来学生的惶恐产生的咒灵，那为什么前面那些欺负她的人会死掉？”
你收起手机：
“像是学校、医院这种容易滋生咒灵的地方，都是要派咒术师定期清理的。”
虎杖目前没入学，私教课频率又低，对咒术界的常识知之甚少，听你说这些信息时十分认真。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片区域应该要到清理时间了……大概是没来得及等到咒术师过来清理，那些有点实力的咒灵就被死者强烈的负面情绪影响，导致了那几个霸凌人士的死亡吧。”
兼职辅助监督这一个月帮五条悟处理了不少信息，关于定期清理的时间你还是知道的，甚至有不少就是你被五条悟扔去做的。
“这个特级咒灵……巧了。”
你整合信息，想起了有趣的东西。
“这个眼镜，以防万一你先带上。”
虎杖现在没被宿傩附身，正常是看不见咒灵的。
你从背包里掏出一副骚包的金丝眼镜：“作用和真希的眼镜一样可以让你看见咒灵。但不出意外的话，即使不戴眼镜，按照特级咒灵的强度你也能看见。”
“对了，你有什么想用的武器吗？”你问虎杖。
他没学过什么武器，现在又没被宿傩附身，打拳都不太好使了。
“那种长长的，挥舞起来很帅的——”
他双臂张开比出一个长度。
你怀疑他是按照真希那柄白缨长刀说的，就是曾经让你被罚站的“悟酱”，这你从哪能掏出来啊。
“长柄武器用我的武士刀倒也行……但你身高应该不合适，算了，就找个屠坐魔那样的给你好了。”
说着你就从背包里找出了一把短刀扔给他，这把刀是五条悟在禅院宅里扔炸弹时你从他们仓库顺来的咒具之一。
长武器不熟悉的话使用起来不如短武器来得灵活，这个更适合现在的虎杖。
要不是手里没有拳套形咒具，你都不用问，直接拿拳套给他就行。
//
伴随着一些黏腻的声音和水滴落的声响，一个异形进入你的视野。
那是一个形状像鼠妇的咒灵，接近汽车大小，从楼外墙面爬上天台，一道湿漉的灰色粘液留在它的身后。
躯干部分是一大团潮湿的黑色毛发，灰色的水从上面滴落。侧边伸出两排布满青紫花纹的肢体，有手臂也有腿，呈现与躯干违和的纤细状态，关节处却十分肿胀，爬动时关节摩擦发出细碎的格楞声。
大半个天台都是它的生得领域，含糊不清的呓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你脚下的地面也开始渗水。
【玩家】
你从背包抽出武士刀，刀鞘留在了背包内。
咒灵挥动一条手臂形的肢体向你拍下，速度极快，带起尖锐的破空声。
只是手臂刚碰到格挡姿态的刀你就知道这根本不是你现阶段可以挡住的，借助背包收纳，武士刀直接消失在手里。
钢链手指！
一道拉链出现在咒灵的手心，手掌拍下，你却从拉链制造的口子穿过，两步跳离了原地。
这个技能消耗小使用灵活，但相应地——
咒灵的手掌以极快的速度愈合起来，眨眼间已经完好如初。
——对咒灵造成的伤害很小。
咒灵有着两排密密麻麻的肢体，一次试探不成直接让半数肢体都加入了攻击，数不清的手与脚向你袭来。
狼狈躲闪之间，你连自己的手臂都多次弃掉了。
通过拉链分割替身的手臂并投掷出去，这是原本布加拉提用作远程攻击的手段，如今被你用于扔出手臂躲避攻击。
只是手臂还可以用这种手段避开部分袭击，躯干脑袋等却不行，因为无法快速回收只能加速死亡进程。
天堂之门更是没用，需要手掌接触才能发动的技能在这种时刻能直接要了你的命。更别说天堂之门对一级的控制效果已经衰弱很多了，现在面对的还是一个特级。
几次交锋之后，你还是不可避免被击中，人向后飞出，击穿了天台上的水箱。
……为什么生得领域里还留着水箱啊？！
是这个咒灵自己流水太多了留个水箱放这补水吗？
好烦啊，进入这个生得领域之后看见的碰到的都好潮湿。
这咒灵就连这些细长肢体上都有一层厚厚的灰色肮脏黏液，完全不讲卫生。
就在此时，迟你一步的虎杖终于也来到了天台。
好在已经有直面过漏瑚的经历，虎杖虽然感到了压力，却不至于像少年院那样被特级震慑住。
虎杖的身体机能远比你优秀，就算没有钢链手指辅助，也能在一堆手脚中勉力穿行。他跳起后在半空借助蹬在咒灵肢体上的力道迅速移动，避开攻击的动作堪比动漫复刻。
只是没几秒，咒灵似乎发现这样不行，发出了尖锐的哭叫声，躯干部分的头发快速生长宛如有生命力一般向虎杖缠去。
潮湿的头发如触手一般，伸展张开交织成细密的网。
虎杖知道自己必须得提前躲开，可他躲避这些肢体的围攻就已经勉强，更别说脱离发网的攻击范围。
“悠仁！”
就在发网迅速缠绕拢下收缩之际，你进入包围圈。
咒灵大部分手脚被虎杖吸引走，你使用钢链手指拉开向你攻击的几条肢体，武士刀出现在手中，划开一片厚密的头发。
虎杖紧随着你的动作穿过那道缺口。
“不是啊！这玩意的脸在哪啊——！”
你在虎杖之后也穿了过去：“底盘！”
从缺口出又长出头发，交织成一根根滴着黏液粗壮的触手伸出来，伴随着头发的生长还发出咕叽的水声。
在最开始咒灵挥舞大半肢体攻击时，它的躯干微微抬起，露出了一瞬间本该是腹部的位置。那里是一张呆滞的脸，眼球突出，布满狰狞的、疤一样的斑纹。
从最开始的缠斗到用武士刀割开咒灵的头发，你的手段又较虎杖更多，自然地吸引了咒灵绝大部分仇恨。
不用武士刀的话，钢链手指对头发造成的伤害与对肢体一样近乎于无。可使用武士刀，虽然可以延缓头发的攻势，却会影响手的灵活，钢链手指一旦不及时就会被肢体攻击到。
术式之下处于第三视角进行操控的你十分冷静而大胆。
虽然没有试过——
反手上挑割开头发触手，在完成切割后舍去收刀动作直接收回背包，接钢链手指辅助自己在前赴后继围攻的手脚中腾挪。触手再生接近之时从背包内再次抽刀。
通过背包收纳拿取，高速且频繁切换不同武器战斗模式。这要是手游，现在手机屏幕都得被你敲出火星子。
饶是如此，你的安全圈也在迅速缩小，越来越多触手从本体与发网中抽条而出。
另一边的虎杖终于在你的仇恨吸引之下，从剩余触肢的包围中移动到本体附近，找到了攻击间隙滑铲到咒灵躯干下方。
伴随滑铲的动作，他从怀中掏出一卷东西怼上咒灵的脸。
就在这一瞬间，咒灵所有的攻击动作全部停滞。
你松了一大口气，这时候才终于感受到刚刚自己被击飞洞穿水箱时遭到击打的肋骨处剧烈疼痛着。
左手施力旋转，右手敲击刀柄，一个利落的血振甩掉刀上的黏液，你把刀收回了背包。
诶嘿，不过直接收回背包里系统也会只收纳刀，自动撇掉上面的黏液啦。第一次和特级咒灵对打，要有点仪式感嘛，才不是突然中二想耍帅。
你走过去，向虎杖挥手：“不愧是悠仁，真是利落啊。要是再没好，我估计就要被暴打喝蒜药了。”
虎杖把别在腰间的短刀递给你：“完全没有能反击用上的机会啊，我现在还是不够强呢。”
“你先让让，收尾了才好安心聊天。”
你指挥虎杖靠边，现在就是你的复仇时刻了！
——你与虎杖刚进入教学楼尚未分开时。
“这柄刀你先拿着以防万一吧，但有可能用不上，我这里有另一套方案。”
你把背包里的短刀找出来，又花了一会找出塞在犄角旮旯里的一个道具递过去。
“这是什么？”虎杖拿起一看，密密麻麻全是汉字，看不懂。
你面无表情：“黄○密卷。”
面无表情不是对虎杖有意见，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在你还没开窍走上凭着聪明大脑横行霸道到处翘课的道路之前，你曾本本分分过了好两年刷题的痛苦生活……真的很浪费生命。
“这是一个，嗯，特殊咒具。”你解释。
“等会我作为主力吸引注意力，你乘其不备把这个道具放到它眼前，一定要近距离对着脸。”
【黄○密卷：没有哪个学生在看到它的一瞬间能够控制自己，不被它曼妙的知识魅力所吸引。】
你曾经试过这个东西，必须要近距离看清卷子才有控制效果，远远进入视野是没用的。而且当你写完所有题目，控制效果也会失灵。
“呃……可是如果它没有脸或者眼睛呢？”虎杖把卷子揣进怀里。
他姑且还是在科普下见过不少奇形怪状的咒灵。
“等死。”
不过以人为原型的咒灵大概率有脸。
“……”
“你从下往上查，我先去天台，从上往下找。”
你指了指楼梯。
既然人是天台跳楼，在天台遇见的概率比较大——
这个咒灵现在已经被控制住，高速挥动着手臂，肮脏的浑浊黏液甩到卷子上也不知道是在做题还是在试图把题目直接全部涂掉。
不能是在做题吧，总不会变成咒灵就突然学会中文了？
不管怎么样，为了防止控制效果失灵，先杀掉比较好。
“赫——”
一个红球慢慢在你指尖搓出来。
你所有技能里，无下限是你唯一能打出高额伤害的杀手锏。
但是再怎么在游戏里训练，在无干扰情况下，经过漫长前摇十分耗时地使用“赫”和“苍”已经是极限了。无法做到像五条悟一样顺滑地速发，“茈”更是完全用不出来。
永远碰不到本人，偏向防御的无下限使用方式又需要持续开启，别说持续开启，就算开一秒对你消耗都十分大。
所以五条悟的一系列技能都在你的日常使用中被封印了。
现在这个情况使用“赫”倒正好。
你把剩余的所有咒力都投入了这发“赫”之中。
“哈哈，给你挫骨扬灰，黏糊糊的玩意！”
一道直径五米的超长距红光放射而出——
“诶，不要在闹市随便放赫这种大范围攻击啦，会伤到无辜行人的，老师都没有这么干过哦。”
伴随悠闲的声音，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挥手散掉了发射向远方的赫。
“啊，嗯，这不是知道你会给我收尾吗。”你毫无诚意地感谢。
五条悟走近了打量你们的状态：“很轻松嘛——悠仁，这幅眼镜不太适合你啊，哪来的，这么没品味。”
就你有个系统背包可以随便掏东西，五条悟怎么会不知道这眼镜是你的，在这当面损人。
你又找出一副普通的黑色细框眼镜递给虎杖让他留着防身，拿回自己的金丝眼镜：
“搭讪用的当然是越骚包越好。”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高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