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幕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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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吟诵道：“在这里，我想告诉你……我的爱意足以填满十个世纪的火焰，歌曲和勇气。”
他的首领趴在书桌上轻笑：“骸，怎么突然念BB.纳博科夫写在书里的句子？”
六道骸：“……要你管。”
纲吉叹着气配合治疗，夏马尔还抱怨他太瘦了，应该增脂。
“植物神经紊乱让你怕热，太瘦又畏寒，在这么下去还有你能接受的温度吗？”夏马尔一挥手：“反正你的体脂只有百分之六，增一下也不影响的，加到百分之九吧，不然瘦巴巴的也不好看，当心被女人讨厌了哦。”
夏马尔只是胡说八道，吓一吓纲吉，空间里的人却有话要说。
奈奈：“纲君才没有不好看！”
小春：“嗨咿，沢田先生很帅气的！”
艾丽娅甚至再次就纲吉的外表发表了一番专业的评价，伽马向周围人解释：“基里奥内罗家族有赞助选美比赛，我们是专业的。”
少男少女们傻眼：“诶？黑手党投资选美比赛？这样不会出黑幕吗？”
伽马郑重反驳：“不能因为我们混黑，就否认我们的审美水平啊。”
意大利黑手党的审美与中国煤老板、香港富豪、时尚圈顶级设计师、欧美电影大师是一个水准的，虽然大家青睐的美人类型不同，但能被他们瞧上眼的肯定都是真美人。
去年的世界小姐、环球小姐都是意大利出品，“南欧出美人”也成了共识，与东欧、印度、巴西一起成为选美界霸主。
伽马很为自家首领的出色审美自豪。
视频里的纲吉对于夏马尔的吐糟却接受良好，他抓了抓头发：“我对外表倒不是很在意啦，毕竟我本来也长得很平凡，很多人也是因为我是彭格列十世才喜欢我的吧？她们喜欢的不是我本人，只是十世而已。”
夏马尔眼神复杂，似乎有很多糟要吐，又懒得再说，只拿出一个药盒塞纲吉面前。
“今年欧洲流传最广的C型流感的疫苗，你不是说今年结束前打算出国几次吗？我查了你的抗体，该有的都有，加上这个，只要你不去参加群x派对，或者参加的时候戴够套，你的免疫系统应该也是安全的。”
纲吉拿起药盒检查一遍，还给夏马尔：“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乱来的人吗？”
夏马尔拆开酒精棉、注射器：“知道你心里只有那个小妹妹了，但架不住有人会用阴招哦，只要和你搞一个小孩就赚翻了，先说好，这是减毒活疫苗，副作用比灭活疫苗大。”
纲吉撸起袖子，让夏马尔在三角肌注射：“别担心，我没还没虚到会被疫苗放倒的程度呢。”
有时候话就不能说太死，纲吉坐了半小时，无视手臂处的酸痛坚持回去办公，午睡的时候就由于高烧爬不起来了。
面对风的眼刀，夏马尔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也想等灭活疫苗出来啊，但那些医药公司的尿性就那样，这种流感不致命，只是影响肺功能，他们开发出一款减毒活疫苗就觉得够了，其他疫苗的研发成本和周期太长，他们不会下大力气搞的。”
彭格列旗下也有医药、医疗器械方面的公司，但他们没研发流感疫苗，而是将大量资源放在了神经、大脑、心脑血管、外伤疗愈等方向，毕竟九世和十世周围守卫森严，染病概率不高，本身的伤病更令人忧心。
“而且减毒活疫苗的抗体能比灭活疫苗更久，十世那么年轻，也没有免疫系统疾病，我以为他没问题的。”
风收起拳头，去首领卧室查看纲吉的状况。
主要是纲吉的性格太让人不放心了，风深知他就是那种重病在身还要坚持工作的类型，小小的婴儿轻巧的在走廊中前进，没有一丝脚步声。
他和reborn、玛蒙是彩虹之子里最擅长隐藏脚步声的人，reborn是杀手，自然精于此道，而玛蒙拥有幻术，风则是靠练家子特有的轻身法门。
门外顾问风拥有不经通报直接进入首领房间的权限。
护卫队的小队长霍利恭敬的弯腰，风一点头，进入办公室，桌上的文件被分类摆好，看得出没有办公痕迹，很好。
书房后则是首领卧室，靠近大门时，风停住了脚步，里面是对话声。
“妈妈，现在日本那边是晚上10点吧……没事没事，我今天下午正好没什么课，在休息来着……诶？虽然是周三，但大学课程排的没那么紧啦，做好教授给的课题，时间方面还比较宽松。”
那是沢田纲吉与沢田奈奈的对话。
视频中的沢田纲吉站在窗台边，拿着手机，高烧让他的眼睛水汪汪的，精神状态却比之前好了很多，reborn送给他的皮带被放在床头柜加上母亲的电话，即使是疾病也不能遮盖他的愉快。
空间中
很多人都心里舒了一口气，虽说礼物和电话都来迟了，但来了就好。
说到底沢田纲吉作为黑手党教父，要与他联络，送他礼物都不是寻常人间的走个快递、打个国家长途就可以的，不管是长达八小时的时差，还是他周围的防卫力量，都让这些迟来打上了可以理解的标签。
奈奈依然介怀这份迟到的祝福，家光倒是呼了口气。
视频中的奈奈回头看了眼仍在床上昏睡的优子，满怀歉意的说道：“抱歉，纲君，其实昨天就该给你打电话了，祝你生日快乐，昨天有和朋友们好好庆祝吗？”
纲吉竭力提升语调，好让自己显得有活力：“嗯嗯，武和隼人、大哥都有送我礼物哦，蓝波和一平也自己做了贺卡给我，妈妈不用觉得抱歉啦，你能打电话过来，我已经很高兴了，感觉好久没和你通话了。”
守护者们自然要出席首领的继承仪式，他们也都送了礼物。
纲吉昨天非常忙碌，光是应付各路试探，以及与各位家族的首领、资本财阀背后的主人交流，就已经让他大脑涨疼。
奈奈却松了口气：“有朋友们在你身边就好，妈妈一直担心纲君在国外会寂寞。”
他的确是很寂寞的，纲吉欲言又止，还是将话咽下去，他犹豫一阵：“爸爸最近如何？我能和他说说话吗？”
奈奈回头看家光一眼，家光顿时面露尴尬，他想上前，最后还是摇摇手。
自从曾经插手十代家族守护者的事情，被纲吉找上门吵了一架，又经历了门外顾问组织自顾自叛乱，让纲吉重伤的事情后，家光也不知道如何与纲吉交流了。
他不了解那孩子的性子，怕自己说话又被儿子认为是自以为是，也怕自己某句话刺痛了纲吉，加上这时他们都还年轻，家光才四十多岁，纲吉18岁，他还以为他们有很长的时间……所以家光选择了逃避这一次对话。
奈奈明白了丈夫的意思，语调无奈的回道：“爸爸要和医生交流，没在这里呢。”
“医生？家里有人生病了吗？”纲吉紧张起来，立刻就要去按铃唤秘书进来，奈奈唤住他：“不是什么大事啦，只是优子觉醒了死气之焰，她还太小，身体有些负担不了，就一直在发高烧。”
纲吉停住了手，这一瞬，作为首领的素养让他下意识的权衡利弊，一旦与自己关系不佳的爸爸拥有了另一个卓越的孩子会让反对他的人做出怎样的举动，自己该如何应对。
但他永远不会因为妹妹身上可能存在的威胁就产生恶念，相反，他温柔的询问：“优子的身体还好吗？有没有查炎压是多少？体温多少？肌肉会酸疼吗？”
纲吉才觉醒火焰的时候，不仅全身肌肉酸痛到在医院里躺了一周，也发过高达43度的高烧，差点把脑子烧坏。
随着九世给予的封印被彻底打破，他的炎压在去年就突破了七位数，不仅超越了过往彭格列历代首领的纪录，目前全世界也没有出现过炎压比他更高的存在，彭格列紧急封锁了他的体检记录，连那些外界潜入彭格列的间谍也只以为纲吉的炎压是50万。
备注：50万依然是世界最高，但至少还在人类范畴内，大家也只以为纲吉是导弹长脚，炎压七位数则要被列入人形核武范畴，一旦暴露这个数字，纲吉以后想去别国出公差都有极大可能通不过入境审查……
没有正常国家会放任一个会走路的“小男孩”在自家地盘上溜跶的。
随着炎压暴涨，很多以前没有记录的过高炎压导致的负面反应也随之出现，纲吉的造血功能被影响，已经吃了快半年的补铁药。
优子还只有2岁，能够在这个年龄觉醒自然天赋优秀，纲吉很担心妹妹的健康问题，内心决定加强对并盛的守护力度。
奈奈：“有一万九千呢，爸爸说已经不输给成人了，这孩子昨天的体温一直都在38.5度，今天才降到38度，真是太让人忧心了。”
一万九千？这个程度不应该导致发烧啊？纲吉面露疑惑，幼年觉醒火焰固然会加大身体的压力，但只要不超过3万都没关系。
何况彭格列的血脉自带对火焰的高承载力，根据彭格列内部资料，当年没有彭格列血脉的Xanxus觉醒更加爆裂的愤怒之炎时炎压高达四万二，也只是低烧了两天而已。
不过妹妹只有2岁，幼儿的承受力不如大孩子也可以理解。
他体贴地问道：“需要我暂时封印她吗？风老师教了我封印一平筒子炸||弹的方法，家族里也有超能力者教了我一些小技巧，我改良了一下，可以做出副作用较小的封印。”
纲吉目前掌握的封印是用他本身的大空火焰包裹住封印者的大脑，隔断对方使用火焰的能力，再用他口中的“超能力者”玛蒙教导的东西对封印者下暗示，使对方依然可以正常发育，就和普通小孩一样。
也可以这么说，这个封印唯一的缺陷就是让纲吉可以连接对方的精神，但如果对方遇到威胁，纲吉可以临时驱动潜藏在对方体内的火焰做出一次反击。
虽然六道骸教授纲吉这点小技巧时明确说过，纲吉不仅可以控制留在对方体内的火焰，也能通过暗示控制对方的精神，不过因为纲吉并非专业幻术师，对小女孩的控制时间不会超过1分钟，成人顶多几秒。
#六道骸：呵，谁还不能教他两手了？#
奈奈：“我和爸爸不打算封印优子，就让她自由的长大吧，家光说他会好好保护优子的。”
是啊，爸爸就在优子身边，那孩子不需要封印的保护也可以好好长大。
纲吉也不勉强：“并盛那边的医院仪器是几年前的版本了，我让人再送最新的过去吧，效果会更好哦。”
都是他亲身体验过的新仪器，两百万的炎压都能压下来，一万九随便就能缓解了，说完这句，纲吉有些忐忑，因为这些仪器的存在正是他被高炎压影响了健康的铁证，万一妈妈问起，他该怎么糊弄过去呢？
他连让妈妈知道自己因注射减毒活疫苗而发烧都不敢，总怕她在老家那边会过得不安心。
嘛，转移话题好了，正好他想和妈妈多聊一聊。
就在此时，优子呻|吟了起来，她小声啜泣着：“爸爸，优子头疼，妈妈，要抱抱。”
奈奈看着女儿难受得流泪的样子，连忙说道：“纲君，优子醒来了，妈妈要去照顾妹妹了，你也要好好吃饭，和朋友们好好相处，知道吗？”
纲吉的听力很敏锐，他听到了电话那头家光哄优子的声音，还有优子越来越大的哭声，他垂下眼眸：“嗯，好的，妈妈也要照顾自己。”
通话挂断了。
纲吉看着手机，神情落寞。
“爸爸还是不想和我交流啊。”
他将手机放下，抬手调快了输液速度，将窗帘拉上，扶着吊瓶回到床边坐下，自然光线被阻隔，室内仅有一盏台灯作为光源，他想去拿书看，卧室门被敲了几下。
能不经通报就进来的人只有那几个。
纲吉按了下床边的按钮，门自动打开，他看着风小小的身影，面上郁气消失，微笑着叫道：“风老师。”
风跳到床上，摸摸他的额头：“体温多少？”
纲吉拿起体温枪碰了碰耳朵，给他看数字。
嘀，39.5。
他平静的说道：“夏马尔说我的免疫系统在面对疫苗时反应过度了，和神经系统的问题也有关，他让我先吊中和剂，之后再打平复神经的缓解剂，等免疫系统恢复正常运作就好了。”
风皱眉：“这已经不只是植物神经系统的事了。”
纲吉：“是之前服用药物的副作用，里面有些成分会导致神经兴奋，代谢掉就好了。”
他没说一旦停用那款药物的话，以后再出现神经性头痛时，他就要自己硬扛了，医疗部有在研发新药，但大空体质本就特殊，药物研发周期会更长，在此之前都只能忍。
风盘腿坐下：“你应该好好休息。”
纲吉吐了下舌头，将书放回去，书封上是一行醒目的中文。
风意外了一下：“你真的在读我介绍的史书，没想到你会选择读原文书，有什么障碍吗？”
纲吉回道：“目前还好，我用词典做阅读辅助，日语本来也有许多是源自中文的，如果不研究听读能力，只阅读的话，不算太难。”
不工作的时间本就有限，为了提升效率，纲吉的阅读便一直很有目的性，最开始是为了更好地发展彭格列以及赚钱、争权夺利，由于最近两年忙着篡权，思及权篡到手了总要负责，他研究自家地盘的风土人情，最后发现目前比较严重的是经济问题，这又回到了他的专业领域。
风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了不起，他汇报着工作：“康采恩的收购工作已经完成了80%，流程走了大半，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纲吉面露感激：“谢谢，这下我总算能放心睡觉了。”
风开玩笑：“你说要把这么多产业收回来时，很多人都说你疯了，没想到你做得这么好。”
纲吉笑嘻嘻的，侧躺着，手一伸，便在风的默许下将小婴儿柔软的身体搂进怀里。
两人的姿势很亲密，却不带丝毫暧昧。
小首领喃喃：“靴子国的经济主权早已不在政府手里，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许多国有资产都已经私人化，康采恩是最大的保险公司，但从94年开始，财政部就分阶段出售了它的股份，第一阶段就卖了51%！”
除此以外，医疗领域、教育领域、矿业、机械也全面沦陷。
纲吉研究靴子国时，发觉这儿从经济角度来看简直是个史诗级的烂摊子，是那种如果不是自己国籍已经转过来了，而且伙伴的国籍也跟着转了过来，纲吉会在看到的第一秒就立刻掉头跑路的烂摊子。
然而实业才是拯救金融危机，让危机落地的正确方式，所以纲吉还是硬着头皮在收，要不是有经济危机这一遭，他连下手的口子都不好找。
纲吉自我吐槽：“等把名单上的产业都收到彭格列名下，我就是超级大寡头。”
风看着纲吉手上的针头，还有他泛着不健康红晕的脸，摸了摸这孩子的脸颊：“不管你出身于何处，你是真的对得起靴子国了。”
纲吉咳了两声，笑着摇头。
风忍不住问他：“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就想起要救市了，以你的能力，做一个大财主也可以悠哉的过一生。”
纲吉意外的看他一眼：“我以为你在选择我的时候就明白我是怎样的人了。”他微笑起来：“我也算被命运推着走了，不，我其实一直都是被推着走的人。”
“最初我只是想让像骸那样出生在贫民窟、黑街的孩子不至于遭遇拐卖，所以决定治理黑街，治理好以后去那里巡查，每个人都像看救世主一样看我。”
空间中的六道骸眼神一动，他怔怔的看着视频里的纲吉。
因为……他？
纲吉：“那些人尊敬我，爱戴我，愿意为我去死，这份感情太沉重了，我意识到他们也成为了我的责任，所以当我发现经济危机即将到来时，我希望我庇佑的这些人们能从中幸免于难，但由于我治理的黑街、贫民窟太多了，人那么多，我没法一个个的把他们从大环境里捞出来，只能改变大环境。”
为了一个人去救更多的人，就是这样，他把自己推到了现在的位置。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第三幕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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