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之娑罗姬》夏雪冬春

37、37 和奈落一战

　　夏园看向远处烟雾缭绕的高峰，细细回忆了《犬夜叉》中白灵山的位置，朝那边走去。

　　若她记得不错，白心上人在结界打开那一刻会碰见桔梗，桔梗会在这一天超度他。

　　可是，夏园凝望着远方，眸中流露着无可奈何的孤独，桔梗，谁来救赎呢？

　　“杀生丸大人，你和娑罗姐姐吵架了吗？”，玲心底划过一丝不安，“娑罗姐姐一个人会不会遇到危险？”，小玲快步追赶大妖，抬头看着他，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小玲低头不再言语，因为杀生丸好似并不高兴

　　夏园细细探查自己的灵力，果不其然，杀生丸离自己越来越远，灵力好似水流一般流逝

　　淡紫的蝴蝶拍着翅膀，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赶到少女身边，少女抬起双手，捧住虚弱的式神，眸中闪过一丝亮色，“辛苦你了，睡吧”

　　灵力的缺失让式神甚至无法维持形态，还好最后一刻传递了桔梗的位置

　　夏园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一步步向前。一片白雾之下，黑发如墨，垂落肩膀，单膝跪地，瓷白色的双手紧紧拥抱着以一位身着袈裟，满脸枯槁的僧人，没有生气。

　　纵观桔梗的一生，宛如一叶浮萍，经历了无数的不幸与磨难。她见过了人世百态，看尽了众生疾苦，依旧对周遭产生怜悯。因怜悯而生共情，由共情而生慈悲。

　　不惧风雨摧袭不饰战争伤痕半臂、只身亦是仁慈至美的标本，是屹立古今的信仰丰姿。每一处飘逸的线条和不染纤尘的眉眼，都彰显着最虔诚的上上之境

　　跪坐于白心上人身前，好似宽阔大海般的心胸，救赎了僧人的灵魂

　　“就算我这样触碰你的灵魂，也感受不到你的怨恨和愤恨”，桔梗目光澄澈，语气平静，“你哭泣不是为了人类和世间”

　　“对了，我想作为一个圣人圆寂”，白心上人语气颤抖，“但事与愿违，我不想知道自己的软弱，我是被内心的软弱打败而哭的”，白心上人再也忍不住了，泪水顺着干枯的面容留下

　　“你很痛苦吧”，桔梗眸光闪烁，温柔开口

　　“我好痛苦”，白心上人坦白道，声音好似用了很大劲才从牙缝挤出来

　　“你已经为人类奉献太多了，请你让自己自由吧”，桔梗抱着的手臂紧了紧

　　“这样可以吗”，白心上人捂住眼睛，试探道

　　“可以”，桔梗悲悯的眼眸闪着点点星光

　　白心上人化作白光消散于空中，桔梗缓缓落下自己的手臂，看向远去的灵魂，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人都会烦恼 迷茫，不存在没有一点污秽的人。

　　想要一直保持崇高姿态的人也好，自私自利，恶盈满贯的人也好，谁都想得到救赎。桔梗拿出强盗的那缕白发，在纯净的结界中，也如白心上人般化为点点白光，得到了最后的救赎

　　“娑罗”，桔梗回眸，眉目之间笼罩了几分憔悴，“不是让你不要过来”

　　夏圆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蜷了蜷手指，“我。。”

　　清冷的少女叹了一口气，缓步向夏圆走来，一手覆上她的脸颊，眸中闪过柔光，“听话，不要跟着我”

　　“如果我执意要跟你走呢？”，夏圆按下心中的阴霾，朝着桔梗灿然一笑

　　桔梗秀眉轻皱，眼底冒了一层火焰，后撤一步，举起身边的弓箭，指向夏圆的眉心，“若你执意，我便杀了你”

　　夏圆瞳孔骤然一缩，她没想到桔梗会做到这个地步，凝望着她眼底的泪光，夏圆明白，她是铁了心让自己远离她。

　　好似桔梗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说过”，桔梗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双眸黑白分明，深邃如湖，“我和你关系没有那么深，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知道了”，夏圆握紧的拳头松了下来，再逼下去，只会让桔梗更加难过

　　桔梗看着放弃的少女，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不想将无关之人卷入她与奈落的争斗，立即收起弓箭，转身离开
　　夏圆看着远去的绯色背影，浑身散发着淡漠的气息，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该怎么办？

　　猝然，身后出现一个人，一头长长的黑藻发束于身后，面如冠玉，却有着一双子夜寒星一般的红眸，高挺笔直的鼻梁显示出男性的刚美之气

　　夏园心脏喷喷直跳，小心翼翼回头，撞进了奈落的眼眸，隐隐夹杂着淡淡的忧郁，冰冷明澈中略带邪魅。

　　“奈落？”

　　奈落收回眼神，嗤笑道，“怎么？不记得我了？”

　　夏园立即摆出防御姿态，锁住眼前的妖怪，目光灼灼

　　如果我能拖住他，桔梗就不用掉下悬崖

　　“呵”，奈落勾起唇角，嘲讽到，“就凭你，也想拦我？几个月过去，你的灵力一点都没涨”，他好似在看地上的蚂蚁一般，“修炼这么久，还是这么弱”

　　夏园额角突突直跳，他说的没错，没有杀生丸在身边，灵力不足，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从他身边活着离开

　　“你也没好到哪去，被杀生丸打成重伤，现在才敢钻出来”，夏园不服地反驳道，“而且追了桔梗大人那么久，人家都不正眼瞧你”

　　“你还真不怕死”，妖怪眉尖一挑，“你追杀生丸，也没看他正眼瞧过你”

　　冷不丁的一句话憋的夏园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脸憋的通红，“你”

　　“哈哈哈哈哈哈”，奈落看着一脸窘迫的夏园，开朗笑了起来

　　“看别人不高兴就让你这么快乐？！”，夏园好看的眉毛皱地紧紧的，心底暗示自己不要被他影响了

　　“杀生丸不会喜欢你的”，奈落盯着夏园，“像他那种高傲的大妖怎么会看上你”，奈落说罢，开始细细观察夏园
　　夏园赶紧抱住自己，凶到，“看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奈落轻笑，“就算是我，也看不上你”

　　夏园气得直跳脚，“谁要你喜欢，还有，你给我离桔梗大人远一点！”

　　奈落挑眉，不语，一顿，“为什么缠着桔梗？”

　　“因为喜欢！”，夏园毫不含糊

　　妖怪眉头更紧促了

　　“你和他们不同，你承认了桔梗的存在”，夏园不怕死的继续道，“你喜欢桔梗，一直都是，而不是她的转世”
　　妖怪眸光深沉，好似她再说一句就要剁了她，冷言冷语，“以前也许是因为鬼蜘蛛，但现在奈落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再乱说，我杀了你”

　　看来把鬼蜘蛛剥离身体了，才这么自信，夏园暗暗想到

　　“你会后悔的”，夏园目光坚定

　　妖怪心中一抖，她为何如此肯定，“那你看着，我到底喜不喜欢她”

　　现在他就要去亲手杀了她

　　“为何独独要杀桔梗？”，夏园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

　　妖怪瞳孔一震，她会读心术？既然被她知道了，就不能留活口了

　　“因为她是你的弱点，你想变强，不想要软肋”，夏园自顾自分析，没有感受到奈落浓烈的杀意，“而且，你不会杀我”

　　奈落猩红的瞳孔一缩，她果真能读心，坚硬的触角渐渐伸长，逼近夏园

　　“因为你不屑杀人类”，夏园盯着蠢蠢欲动的触角，语气淡定，心里却慌乱如麻，她在赌，赌奈落对人类的厌恶
　　“哈哈哈哈h哈”，奈落突然开怀大笑，“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分析我奈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的是我”

　　夏园：......

　　“那你再说说我不杀你的理由”，妖怪冷笑着

　　“我帮你集齐四魂之玉”

　　“你？连四魂之玉都看不到”，奈落一脸嫌弃，他很奇怪，为何要在这和她浪费时间，但忍不住想和她聊两句

　　“犬夜叉他们的四魂之玉，我帮你偷”

　　“我不信”

　　“......”

　　"有什么要求"，妖怪松口了

　　“不要伤害桔梗”

　　“......，不可能，我不信你”，妖怪笃定道，“你很狡猾”

　　"我再狡猾怎么可能和你比？”

　　“除非，，”，奈落拉长了音，“除非你愿意镶嵌这个黑色的四魂碎片”

　　夏园看着奈落手上瘴气围绕的四魂碎片，心脏再次喷喷直跳，握紧双拳，目光闪烁，“可以”

　　“哦？真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桔梗”

　　“我也不懂，你怎么也这么执着桔梗”

　　妖怪不语，缓缓走向夏园，双指捏着四魂碎片

　　夏园被吓得微微颤抖，禁闭双眸，睫毛颤得像起舞的蝴蝶

　　妖怪看着视死如归的夏园，不禁笑出声，“怕成这样？要是桔梗知道，会感动得哭吧”

　　奈落一想到控制住夏园，便能让桔梗痛苦，一时心花怒放，总算抓到她的把柄了

　　另一边，杀生丸一行人不耐烦地驱赶着从白灵山逃跑的小妖，拿出之前能找到夏园的镜子，却刚刚瞥见了这一幕
　　大妖额角突突直跳，心里堵着一口气，转身毫不犹豫向夏园的方向走去

　　“杀生丸大人，你去哪？”，邪见傻傻问道

　　依旧没有回复
　　没有一丝痛觉，夏园睁开双眼，和那双冷淡的红眸对上，连撤几步，抹了抹额头，“好了？”

　　“好了”，奈落看着眼前警惕的夏园，内心回应道

　　夏园瞳孔睁大，他没有说话，我竟然能听到他的声音？隔空传音？所以琥珀他们就是这么被洗脑的吧，该死，以后都得听到他讨厌的声音了，想后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奈落听着她的吐槽，嘲笑道

　　洗脑什么意思？

　　夏园捂住自己的脑袋，“不是吧，你能听见我想什么？”

　　大妖挑眉表示认同

　　你大爷啊，夏园不禁爆起粗口，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随意听一个青春萌动美少女的心声，要是被听到不好的东西，或者不合适的想法，我脸就丢大了，我要面子啊

　　夏园气得发癫，在脑海里发疯

　　奈落顿时感觉她好吵，“你能闭嘴吗”

　　“我闭嘴了呀”，夏园吼道，一脸无语，“谁让你听我在想啥，你快别听了，要是被你听到少女的心思，我要死”

　　“那你去死吧”，奈落无情回应，但还是默默屏蔽了

　　她太吵了

　　奈落望向远边，那是桔梗的地方，眸色深谙起来，缓缓起飞

　　夏园看着奈落要走，冲刺了几步，一把抓住了奈落的脚踝

　　妖怪气得眉头紧促，“肮脏的人类，放手！”

　　“肮脏？你说我这种香喷喷的美女肮脏，你鼻子坏了吧？”，不知不觉夏园被奈落的骚操作气疯，开始不管不顾起来

　　“你不守承诺，说好的不伤害她，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拉着你的脚不放手”

　　妖怪：......

　　这一刻他后悔了招惹了这个麻烦精，但看在能控制她的份上，能钳制住桔梗的份上。。

　　“不想摔死，就拉着别放”，奈落威胁道

　　“不放！死也不放，你个骗子”，夏园气急败坏

　　奈落几滴汗从额头留下，现在就想摔死她，算了，忍一忍，忍一忍

　　反正她这么弱小，带她过去也不会阻挡他杀了桔梗

　　奈落丝毫不顾及脚下的夏园，飞得极快，夏园两只手只好牢牢抓住，不敢有一丝松懈

　　顿时胃里翻江倒海，夏园嘶哑地喊了一声，“你再这么快，我就要吐了，我真的要吐了”

　　奈落气得牙齿哆嗦，失测，但速度还是减弱下来。他可不想一身呕吐物的味道，人类果然够脏

　　不一会，奈落便发现了桔梗，一个人立于悬崖边

　　哼，挑了个好地方，这里适合她葬身于此，悬崖下还是瘴气十足的小河

　　天助我也

　　奈落恶狠狠想到

　　“呕～”，夏园一阵干呕，还好没吃东西

　　“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就摔死你”，奈落好好的心情再次被打破，阴狠说道

　　夏园狠狠蹬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往下一看，果然是桔梗

　　“桔梗姐姐，你快跑，奈落来了！”，夏园扯着嗓子大喊

　　桔梗抬头，便看到夏园挂在奈落脚下，瞳孔地震，怎么回事？

　　“你闭嘴，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奈落气得胃疼，暗自催动四魂之玉围绕的瘴气

　　夏园顿时觉得额头一阵酸痛，眼前开始模糊，好似大脑不是自己的一样，双手也不由缓缓松开

　　“抓紧！”，桔梗大声提醒

　　夏园凭着毅力，死死抓住，待到奈落快要落地之时，摔倒在地上，双目开始无神，四肢肌肉不受控制。桔梗淡淡地瞥了一眼娑罗，她被四魂碎片控制了

　　还是把她卷进来了。

　　随后目光冰冷地望向空中悬浮的奈落，不冷不热道:“奈落，你这是什么样子?"

　　“本来是为了对付你，不过现在换了目的，这副新身体是为了在接近你的时候，不被你杀死才特意做的。”，奈落死死盯着桔梗，眸中翻涌着不明的情绪，好似要把桔梗看穿

　　桔梗嗤笑一声，拉弓，“就凭你，充满邪气的身体，我一支箭就能把你净化干净。”

　　“你可以试试。”奈落张开双手，俯瞰着眼前清冷又熟悉的女子。

　　“哼，这次不会让你有逃跑的机会了。”

　　桔梗的箭又快又急，对准奈落的心脏，顿时，他的身体被破魔之箭击毁得只剩下一个脑袋，其它身体碎片漂浮在空中。
　　即使这样，奈落依然心定气闲，悠哉地跟桔梗说话，“怎么样，我现在拥有不死身。你杀不了我”

　　两人四目相对，火光四射，风在两人的间隙呼啸着。远处白灵山山体完全已坍塌，桔梗身后的河流充满瘴气，奔腾喧嚣。河面旋涡重重，波浪拍打在岩壁上，溅起一人多高的水波，劈啪作响，似要吞噬些什么才肯平静下来。

　　夏圆用手支撑着想要站起来，但大脑一片混沌

　　“哦？还能动？”，奈落望着挣扎的夏圆嘲笑道，“桔梗哟，她为了你，自愿接受污染的四魂碎片，感动吗？”

　　桔梗死死盯着奈落丑陋的身体，手指蜷了蜷

　　傻丫头

　　“娑罗，杀了桔梗”，奈落魅惑的声音在夏圆脑海想起，如鬼魅之音般环绕，夏圆不受控制地抽出银剑，起身，走向桔梗，目光呆滞，好似没有灵魂

　　“娑罗！”，桔梗急切呼唤，“醒醒”

　　可是少女没有一点动静，步伐没有停

　　桔梗看着杀意横起的娑罗，不禁后退了一步，脚底悬崖边的石子便滑落下去，掉入瘴气的河流，化为虚有

　　“哈哈哈哈”，奈落无情大笑，“之前是被犬夜叉杀死，这次是被你喜欢的娑罗杀死，我留她到现在，就是为了看到这个场景”，奈落阴狠的目光逐渐深邃，“就是为了看到你被背叛的模样”

　　“奈落！”，桔梗眉头紧蹙，大吼一声，“我一定会杀了你！”

　　“自身难保，还是想想怎么救自己吧”

　　桔梗盯着无神的夏圆，目光似水“傻丫头，杀了我也不要愧疚，不是你的错”，言罢，桔梗浑身一抖，这不是她和犬夜叉的关系吗？

　　不是犬夜叉的错，是奈落，万恶之源，奈落

　　可是，哪有不愧疚的，桔梗心一横，打算自己跳下去，她不愿让明媚的娑罗后半生都在悔恨中度过

　　奈落讥讽地看着这一幕，抬起右手，上面的铠甲开始异化，触角迅速变长变硬，化为长刀，极快朝桔梗划去

　　他想亲手解决桔梗，以证明自己有多么讨厌她

　　长刀带着瘴气，似雷电般闪过，桔梗支撑着自己虚弱地身体，瞳孔一震，躲不掉了。

　　夏圆无神的黑眸，瞬时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左脚掌在地上猛地一蹋，身子轻盈一跃，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刀光四射。夏圆极力撑着沉重的长刀，抿紧嘴唇，银剑哐哐作响，好似下一秒就要断裂，手腕一番，顺手卸力，长刀的刃尖重重插入脚下的地面，生生裂了一个缝

　　“混蛋，你还真下死手”，夏圆冰冷地看着奈落，薄唇亲启，“你听不懂人话吗？杀了桔梗，你一定会后悔”

　　“什么”，奈落眸底一震，凝视着瘴气环绕的死魂碎片，明明没有被净化

　　“哼”，夏圆冷笑一声，“你失算了”，少女甩甩震痛的手腕，“我很强”，随后自信一笑，“就凭一块针大的碎玉，也配支配我的精神”，黑眸染上一层似笑非笑，笑意不达眼底

　　很遗憾，夏圆的精神力比区区四魂碎片强韧很多，奈落控制不了她

　　“耍我？”，奈落幽红的双眸泛着刺骨的冷意

　　“奈落，依靠外物，就是你最弱小的地方”，夏圆蹲身，手掌覆在地面，默念咒语

　　“结界展开”

　　与之前不同，灵力结界范围扩至方圆五米，但维持时间太短，因为杀生丸不在身边

　　奈落立于结界之内，立马感到浑身刺一般生痛，好似有股电流在身体越过，怎么可能，灵力那么低微，她这是把那微弱的灵力运用到了极致吗？

　　妖怪陡然沉下了脸，快速冲出结界，伸出四根蛛腿，朝着夏圆的胸膛飞速穿去，另外四根则不断伸长，绕到夏圆身后，瞄准桔梗。

　　桔梗一脸震惊，娑罗这么强的吗？

　　“小一”，夏圆声音平淡异常，“保护桔梗”，结界对奈落的影响，足以小一带桔梗逃跑

　　夏圆手里的小纸片人，幻化为一头墨蓝色长发，深蓝的眼眸，没有光彩，身材好似七八岁的小孩，一身墨兰和服紧凑地贴在小小的身躯，腰间别着墨蓝的长剑，散发着点点寒意

　　“是”，小一迅速回头，扛起桔梗迅速离开

　　小一式神维持时间很短，不过一分钟，但足够了，现在的目的不是和奈落死战，而是拖延时间

　　“娑罗？”，桔梗喊出声，只见小一左右躲闪，疾如闪电，灵敏躲避蜘蛛腿，留下一道道残影，双足一顿，腾空而起，一霎时拔高数尺，飞向远方

　　体内的灵力好似开始上涨，杀生丸来了，夏圆暗笑道

　　奈落轻挑指尖，放弃追逐桔梗，眸中尽是狠戾，丑陋的蜘蛛腿全部凝聚成一只，迅速射向夏圆，一股刺骨的寒气陡然袭来，带着浓烈的杀机。两人步步紧追，一人如鹰隼般狡猾，一人如狐狸般矫健，纵横交错中，于雾中爆出火花。

　　奈落的招式越来越狠，越来越快，蜘蛛腿不再凝聚，八只分散开来，齐齐进攻，像刀雨般朝着夏圆落下，每一招一式都伤及要害。但夏圆看似被动防守，实则每一次都避得极为精妙。

　　奈落阴暗一笑，就算控制不了，影响你也是可以的，暗暗加深了四魂碎片的瘴气。一刹那，夏圆脑子嗡的一声，好似炸裂般，灵巧的身影顿时停顿下来。

　　奈落毫不留情举起长刃，想要贯穿夏圆，危急时刻，一抹优美的弧线划过，霎时贯穿了刺向夏圆的蜘蛛腿，留下一片破碎

　　“桔梗！”，奈落怒吼

　　桔梗喘着粗气，用弓箭支撑着自己身体，担忧道，“娑罗”

　　“桔梗？”，夏圆捂着脑袋，泪眼婆娑，“你怎么回来了，你快跑！”

　　“我说过，和你无关”，桔梗淡淡看向奈落，“杀了我”

　　奈落毫不犹豫抬起右手，极快地割断了桔梗的弓箭，还朝她的右肩刺上去。弓箭折断掉落在地上，四根蛛腿贯穿了桔梗的右肩，将她牢牢固定在原地，进退不得。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凝滞了，安静得像画一样。

　　夏圆顿时眼前模糊起来，“桔梗姐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奈落射了一箭，被奈落的结界轻而易举挡在了外面
　　“去死吧，桔梗”，奈落冷言冷语，眼神却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悲伤，迅速收回触手

　　桔梗双目开始空洞起来，缓缓向后跌落悬崖

　　“桔梗姐姐”，夏圆大声哭喊，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拉住她，“为什么，不依靠我？为什么？！”

　　还好在最后一刻拉住桔梗的胳膊，可是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也随着跌落了悬崖

　　杀生丸这时才赶到，看着奈落向夏圆背后伸出的坚硬触手，一刀挥下，看向掉入水流的夏圆，金眸泛着少有的焦急，

　　“娑罗”

　　夏圆感受到灵力的汹涌，黑眸渐渐染成红色，“奈落，我不会放过你”，护住桔梗的头

　　“结界展开！”

　　霎时，夏圆周围结界迅速展开，膨胀，周围的空气开始狂暴起来，充满瘴气的河流好似被冲洗干净一般，纯净的灵力瞬时铺满整个河道，源源不断

　　夏圆和桔梗双双掉进河里，顺着水流不知流向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