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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谢礼和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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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接住了它，“小心点啊零，这可是值很多贝利的。可以给你买很多好吃的了。”露西目光复杂的看向接住它的人。
“幸好接住了。”旁边艾斯也一脸庆幸。
露西垂下了头遮住眼中的思绪：“对不起。”明明就那么沉到深海里多好。
“啊啊，我没有怪你，不用道歉。”萨奇看到眼前感到失落的零，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带回来了新鲜的食材，晚上做给你吃。”
听到萨奇的话，露西装作一脸开心地抬起了头，：“真的嘛，谢谢。”随后又说：“但是确实是我不小心了，这个给萨奇当做赔礼吧，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护身符，你得好好收好。”
萨奇看到零满眼真诚递给自己的东西，一个线缝的歪歪斜斜的小布袋，里边也不知道装了什么，萨奇接了过来，看了一下。
“这是我和以藏学着做的，里边和卡莎姐商量放了对身体好的药草，不准嘲笑我，一定要收好，听到没，萨奇。”
萨奇把恶魔果实放到了旁边，摸了摸小布包，看着零有些别扭地“威胁”自己，萨奇笑了出来。
“不许笑，你不要的话还给我”露西“恼羞成怒”地喊道，伸手要拿回来。
萨奇连忙将东西收了起来，“不行啊，零酱，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去的。”
露西“气呼呼”地停下了：“一定要收好，听到没有。”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萨奇一脸笑意地说着。
“对了，艾斯，这个是你的份。”露西将手中的另一个递给了艾斯。
“我也有嘛？”艾斯一脸惊讶。
“当然啦，快拿去，要收好知道吗？它会像我一样保佑你的。”零满含真诚地说。
艾斯愣了一下后拿了过来，反复看了看，然后放到了裤子兜里。郑重地说道：“放心，我会收好的。”
之后等艾斯和萨奇逛了一圈才知道，每个照顾过零的人都得到了她亲手的谢礼，连老爹也不例外。
过了两天艾斯兴奋的拿着一张悬赏令过来，跟船上的每个人在讲，这是他的弟弟路飞。大家被念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露西当然也看了路飞的悬赏令，悬赏令上的他在一片废墟中笑的阳光又灿烂，一点都没有海贼的样子，和记忆中没什么两样。
露西笑着，手指不由地摩搓着悬赏令上的笑脸，从内心感觉到欣喜。
艾斯还在耳边兴奋地说着小时候路飞的事情，其他人一脸的无奈，艾斯已经念叨一天了。可露西却觉得怎么都听不够，那是她最喜欢的人，也是她最爱的弟弟，她错过了他小时候的成长，现在从艾斯口中得知路飞的事情让她觉得弥足珍贵。
甚至晚上聚在甲板上一起喝酒的时候也没有阻止他们的谈话热情。
“所以他们一直这样多久了？”萨奇有些无奈地问道。
“下午根本就没停yoi”马尔科已经无奈了，一下午两个人“路飞路飞的”，快要烦死了。
“零对那个叫路飞的也很感兴趣啊”比斯塔笑着说了句。
看着对面这两个，一个说路飞小时候怎么怎么样？另一个双眼闪闪发光地说“是吗是吗，还有什么……”那个狂热的气场，让人根本插不进去。
乔兹不禁脑门冒汗的表示赞同。
但大家豪迈地坐在甲板上，静静地围着他们，听着他们的聊天，竟也觉得这样也不错，和平中又有些和海贼一点都搭不上边的温馨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艾斯喝的越来越多，眼神开始迷离起来。他慢慢停下了嘴上关于他弟弟路飞的话语，略显呆滞地望着面前杯子里的酒，安静了下来，大家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艾斯突然安静下来，他们还有些不大适应。
“艾斯？”露西疑惑地叫了他一声。
艾斯的眼神中带了一丝茫然：“我其实还有一个妹妹，她是路飞的双胞胎姐姐。”
大家看到艾斯的神情有些不对，不由有些担心，而艾斯已经自顾自地开始自述起来：“她和路飞长的很像，但和单纯的路飞相比她有时候可可恶了。但有一点和路飞却一样，她也很爱哭。”说道这里艾斯眼神有些温柔。众人们面面相觑，不知为何自家的幼弟突然说起这个。
露西喝了口果汁，静静地听着。
“但她总是先嘴上骂我一通，然后才会哭。这块一点都不像路飞一样可爱。”虽然这么说着但艾斯的眼神一点也看不出讨厌。
“虽然不可爱可她也是我的妹妹，但她——不见了，被我弄丢了，连老头子都说她死了。”艾斯突然用手遮住了眉眼，让人看不清神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中有些哽咽。
“艾斯——”他的兄弟们不禁担忧地发出声来。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没有抓住她——萨博也是，露西也是，全是我的错，如果那个时候我抓住她的手的话，她也不会——”艾斯紧咬着唇瓣，不想让自己发出丢脸的声音。
大家都沉默了，他们没办法代替艾斯话语中的那个人去说什么谅解的话安慰他，所有的话语都显的贫瘠，作为兄弟的他们能做到的只有一直陪伴着他们的弟弟。连白胡子都沉默地用宽厚的手掌摸了摸这个背负了很多的儿子，以示安慰。
甲板上安静了下来，众人都默默地用眼神在关心着艾斯。
“艾斯，不要把过错都揽在你自己身上。”从刚刚就一直低着头的零在沉默中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艾斯突然激动地抬起头，眼中还好像隐隐有泪光，冲着零喊道：“ 不，她明明那么信任我……可是我却没保护好她。我还算什么哥哥！”
“她不会怪你的。”零的声音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不懂——她一定会怪我，她一定一直在恨我。”艾斯在酒精的刺激下，情绪非常激动。
“她没有恨你。”这一刻零的声音中蕴含着莫名的情绪。
但艾斯听到这句话，却莫名的愤怒，双手一下子抓住零的领子，将她扯到了自己面前，冲她咆哮道：“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的想法，你又有什么权利替她回答！！！”
“艾斯——”“艾斯——零只是在安慰你。”看到这一幕，大家不禁站了起来纷纷劝道，面上透露出忧虑。艾斯看起来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艾斯突然的拉扯，零手中的杯子掉到了甲板上，杯中的果汁撒在了腿上和衣服上，她单膝支撑在地上保持平衡，眼神直视着艾斯充满愤怒的双眸。
不知为何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神柔和。
“所以我都说了——她没有恨你。你是她一直爱着的哥哥，她只希望她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再多爱自己一点，艾斯。”
时间仿佛一瞬间停止了，这时一道闪电劈过，让艾斯更清楚地看清了零的眼睛，他怔住了。脑海中仿佛回到了那个夏天。
那时候只剩自己和路飞露西，他们刚和森林里的猛兽打完架，浑身都是伤。他正背着已经睡着的路飞，露西走在自己旁边，他们在回山贼之家的路上。
“艾斯，今天明明可以不必冲上去吧，你又受了好些伤。”
“哈？我赢了，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和萨博变得越来越像了。”
艾斯提到了这个名字，两人一起沉默了起来。
“艾斯——大笨蛋！！！”小露西停下了脚步带着哭声气呼呼地冲着小艾斯喊道。
“啊，别哭别哭，是你一直在骂我啊！你哭什么。”小艾斯一脸无措和为难。小路飞这时也因为刚刚的声音，迷迷糊糊地要醒了过来。
小露西眼中还含着眼泪，十分委屈地冲小艾斯说道：“我只是希望艾斯你能再多爱自己一点。”
艾斯脑海中的那双含着泪水充满担忧的黑色眼睛和眼前这个眼带柔和和期望的红色眼睛重合到了一起。同样圆圆的眼睛，那股熟悉感仿佛冲破了迷障，一点点漫上心脏的位置。
艾斯楞楞地放开了抓住零衣领的双手，呆呆地盯着零双眼，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错觉艾斯的身体好像有些颤抖，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雨点一滴一滴地落在甲板上，打碎了平静。暴风雨要来了——所有人慌乱了起来，该去指挥的指挥，搬东西的搬东西，收帆的收帆，甲板上忽然忙做一团。
这雨滴到了艾斯脸上，滴到了零的脸上。但他们俩没有一个人动，露西还是柔和地看着艾斯，而艾斯则有些恍恍惚惚。
这时马尔科连忙走了过来，略含深意地看了零一眼，然后推着艾斯的背将他一步步推进了船舱。
甲板上只剩下了露西和不知为何坐着没动的白胡子，露西收回了望着艾斯的眼神抬头望向天空，闭上了双眼，任由雨水滴落在面具上，滴落在脸上。
“白胡子大叔，我们是自由的，对吧。”
声音透过雨幕清晰地传到白胡子的耳边，看着在雨中的零，眼中闪过疑惑和猜测，张口还是一样的回答：
“那是当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