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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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的预计没出错，她和全智娴刚聊了几分钟，饭都还没吃一口，果然就有人来敬酒。
时漾端着茶杯起身，在对面那位剧组工作人员还未开口前先赔了个笑：“哥，我今天开车来的，喝不了酒。”
对方算是王傢卫的御用班底，见状也不强求，和时漾碰了杯说了点客套话后又有点犹豫地看向全智贤。
他们其实可以用英语交流，但时漾还是赶在工作人员开口与全智娴会意地端起酒杯前，仗着在场只有自己和全智娴懂韩语，率先提议：“前辈你要是不想喝的话，我可以说你今天不方便。”
“刚才你也是用了这样的借口吗？”比起想不想喝，全智贤娴好像对时漾用什么借口更感兴趣。
时漾诚实道：“没有，我实话实说我是开车来的。”
“……啊原来你都这么大了。”虽然早就知道时漾的年纪，无论是从goole还是按照当年她出现在时瑜泠身边的年份来推算都能得出正确结论，但当年龄这个关键词在这种闲聊场合被刻意提起的时候，全智娴还是不免地有些恍惚。
原来时瑜泠前辈当年带在身边的小姑娘也长到了能够拿到驾照的年龄。
时漾没听清楚全智娴最后的那句小声自语：“前辈你说什么？”
“不是什么重要的话。”全智娴很快从回忆里抽身而出，对着时漾浅笑了一下，修得细长的眉随着笑意上挑，又张扬又灵动。
时漾也被这样的表情带动地跟着笑了一下，“那我就帮你回绝他了？”
“那倒不必。”全智娴说着，端起酒杯和已经在这里站了近一分钟的工作人员碰酒，说了两句让他久等的话后很爽快地一口干掉。
“小朋友才不能喝酒。”等全智娴重新坐回来后，用时漾能听见的音量小声嘀咕了一句。
时漾：？
时漾正隔着桌子回答导演的话，闻言不可思议地撇过头来盯着全智娴。
全智娴：“？”
她一脸的无辜，本来就很大的眼睛此刻足以让全部人都看见她眼神中的无辜。
“怎么了？”
“全智娴前辈你刚才在嘲讽我吧？是吧是吧？”
“怎么可能。”对方一脸茫然，好像讲出那句话的人不是她自己。
“诶？那是我听错了吗？”时漾也跟着演起来。
“是吧。我听说歌手们耳返带多了，时常会出现一些听力问题，你可能是幻听了。”
“噢，这样啊。”时漾点点头，仿佛真信了。
全智娴跟着点头，喝了口水试图压下不断上扬的嘴角。但没想到一转头就看见时漾正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啊吓死我了。”
“被我抓到了哦，前辈在偷笑。”时漾抱着胸一旦发现全智贤居然也会整人后，她整个人就又放松了一轮，说起话来也跟着收起几分不熟悉的客气，“呀前辈，你怎么这样啊。”
“我怎样？”
“你说我是小孩子。”
“嗯，我说了。”见到被拆穿，全智娴干脆承认，但一脸坦荡，“小孩子才不能喝酒，我有说错吗？”
时漾下意识跟着全智娴的话说：“那倒也没错，但是我不能喝是因为我开了车……”
“所以你今天能喝吗？”又绕回来了。
“我不能喝……”
时漾忽然反应过来：“呀！前辈！”
这一声喊地有些大，引得桌子上的其他人都看过来，韩语和中文的发音在这三个字上大差不差，就算听不懂，也不会有人认为时漾是在和除全智娴外的第二个人说话。
时漾立刻低头双手合十道了一轮歉，其实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只不过是张震调侃了一句：“时漾果然是歌手，连说话都能飙高音。”
在大家的笑声中，时漾社死地捂住脸，回过头发现导致她社死的罪魁祸首也在跟着笑，连鼻翼上的痣都要快飞起来。
时漾气得实在不想理全智娴，这一刻仿佛能够理解被千颂伊大杀四方的那些可怜配角们，这个人使起坏来真的很气人！
她干脆把头扭到一边去，装作对导演和张震的聊天很感兴趣。
导演正在跟张震闲聊角色，他说一句，时漾就捧场地“哇哦”一声，再说一句，时漾又跟着点头：“学到了学到了。”
导演：“……”
最后他忍无可忍，很想赶紧把这人打发走：“完整剧本全智娴有，你要是闲的没事就问问她对你角色的看法，你的台词我明天发给你。”
被踢了一圈足球，最后还是回到全智娴身上。时漾自讨没趣，扁扁嘴乖乖坐着。
全智娴能听出来自己的名字被导演提及，对于时漾刚才那猫嫌狗厌的举动也看在眼中。她等了一小会儿，却没见到在导演那边吃瘪的人跟自己搭话，就连自己被同事们cue到，对方也只是抬了下眼皮子在听到对话是英文后就没继续动作。
全智贤娴又往边上看一眼，时漾鼓着嘴像是在生闷气，明明脸颊算得上消瘦，却不知道含了多少空气，硬生生把自己的双颊撑出包子状。
全智娴没忍住，伸出手指在时漾的包子脸上戳了一下，指尖陷进去一点，是包子漏气了？
她没忍住笑出来，立刻换来女孩一个瞪视。
“真生气了？”
“没有。”
“我道歉？”
在生气的人立马转头，眼睛就算完成一轮月牙都能看见里面闪着亮亮的星星：“嗯，前辈说吧，我听着呢。”
欢悦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在生气的人。
全智娴被逗笑，觉得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像只赖皮小狗，在她没有机遇能够认识的这些年里一个人也好好长大了。
“对不起。”全智娴老老实实倒了歉，见时漾喜滋滋地收下，又问，“现在能跟我说说刚才导演让你干什么了吗？我听见了我的名字。”
“啊！”时漾用手砸了一下手心，差点把正事忘了！
“导演说你有完整剧本？”
演员拥有完整剧本不是稀罕事，倒不如说进组在即没能拿到完整剧本的演员才叫见鬼。
但王傢卫偏偏不走寻常路，演员时常不是不知道自己在演什么，就是以为是在演角色A，结果剪出来后一看竟然成了角色C，至于角色B就是吃了很多苦最后被一剪没的倒霉蛋。
已经出道多年，虽然没有合作过但也在一直关注这位香港电影名导的全智娴在最终成片前也不敢包票自己拿到的就是完整剧本，但至少比完全没有剧本的时漾要好。
“嗯，算是吧。”全智娴犹豫之后，还是回答了。
“导演让我跟你聊一下剧本，还有我的角色——”时漾想了想，按照全智娴当时搭戏时的发音念出来，“LV YING？”
全智娴点点头，也大概知道导演的用意了。
无论再怎样灵动，归根究底时漾都没有在大银幕上演戏的经验，诚然她是一个好歌手，能够将属于自己的感情熟练融入歌曲中，也能够通过不属于自己的歌词旋律来演绎作词作曲人的感情。
但终究演戏和唱歌是不一样的，大银幕上的释放并不仅仅属于演员一个人，镜头之前、观众眼中也不会只出现一个人。对于角色的把握，自己的理解和对手演员的理解都很重要，因为往往第二个人能够给出不一样的见解。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想——那就先从我的角色名开始吧。LV YING到底是哪两个字？”时漾四下看看，当然没有找到纸笔。再回头想掏手机的时候，全智娴已经在自己的手机上打出了两个字。
是韩文，大概全智娴的剧本上就是这么写的。
时漾犹豫了一下，因为是华语电影，还是想进一步知道表意文字的写法。
“前辈知道LV YING的汉字吗，能不能写给我看？”
出口后才想起来在坐的不只全智贤，导演、编剧和两位男主演也在，相比一个韩国人，似乎直接问同样知道LV YING的中国人会更容易。
“前辈要是不知道的话也没关系……”后面的话并未出口，因为全智娴已经调出手写模式，在备忘录上一笔一画写出了两个汉字。
绞丝旁，草字头——
绿莺。
“绿莺啊。”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