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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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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蒂克劳奇,可怜吗?
小巴蒂绝对是一个如假包换的食死徒,在之前也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的立场,却在那次父亲主持的庭审上一遍遍的说:
“我没有,父亲。”
“我没有参加,我不知道。”
老巴蒂却依旧为了自己的仕途,面对小巴蒂的否认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而是非常“大公无私”地宣读了小巴蒂的审判结果。
“他是一位父亲,正常来说,作为一个父亲总该会或多或少偏爱自己孩子一些的,不是吗?”
顿了顿,乌帕拉没有等待邓布利多回应,轻笑了一声,“嗯,这样来看,是挺可怜的啊。”
“难怪成了个疯子。”
邓布利多不动声色的挑了下自己的眉毛,“他现在应当还关押在阿兹卡班。”
“我知道。”乌帕拉面不改色,从口袋里抽出那张魔法部文件来,“但是,你寄给我这个,就是要和我聊这位昔日的天才,今日的阶下囚么?”
“你还真不愧是最伟大的白巫师,真是……睿智,又狡猾呢。”
邓布利多无辜的耸耸肩,在装满糖果的盘子里挑挑拣拣,“我觉得你会感兴趣。”
乌帕拉嘴角抽了抽,“有了斯内普的助力,还不够吗?你或许可以试试马尔福一家,不过我怀疑他们可能本来就是你们搞来坏伏地魔事业的人。”
“哦,事实并不是,我和马尔福一家,唔,并没有什么交情。”邓布利多挑了一颗橘子糖,用漂浮咒送到了乌帕拉的眼前,自己又剥开一颗紫色的葡萄糖。
乌帕拉觉得自己似乎是要被邓布利多这团棉花给闷死了,一把抓过眼前的糖丢回盘子里,“我是说,无论是谁也好,能不能不要再执着于我了?”
“我们不是一路人。”
“那可真是遗憾,不过只要你不是在那一边,就很好办了。”邓布利多和蔼的笑了,手中的糖纸被捏的噼里啪啦响。
“但是我还想问你,你还是没有原谅你的姐姐,多卡斯吗?”
乌帕拉猛然抬起眼。
“莱姆斯,我拜托你保守这个秘密,帮我照看好乌帕拉,这都是我的错……”
多卡斯毕业前的嘱托还在耳边,莱姆斯卢平望着独自一人坐在黑湖边的乌帕拉,生平第一次有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原来我们是同类。
莱姆斯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变成狼人的了,毕竟那时候的自己太小太小,只记得那时候常常搬家。还有天上的月亮,和书里写的不一样,似乎永远都是弯弯的。
妈妈总是嘱托自己不要伤害别人,虽然那时候的莱姆斯不知道妈妈为什么总是会有这样担忧,但还是乖乖答应,只希望总是愁容满面的妈妈能够高兴一点。
后来长大了,莱姆斯才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以及这种异常给自己生活带来的影响。
他永远都看不到天上的月亮圆圆的样子。
父亲把他和狼人芬里尔的事情告诉了莱姆斯卢平,问他恨不恨自己,毕竟是因为受到了他的牵连,莱姆斯才遭受了这样的苦难 。
当时的莱姆斯第一反应是茫然,随后摇头否认。谈不上恨与不恨,也不是释然,只是觉得既然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
他依旧按照之前承诺过母亲那样善良的对待这个世界,和以往没什么两样。
乌帕拉不知何时已经察觉到了莱姆斯的存在,冷淡的目光扫了一眼对方空空荡荡的身后,有些意外的挑眉。
看来在所有人的刻板印象里的掠夺者四人组是不会落单行动的。
自从在邓布利多的帮助下来到霍格沃茨以后,莱姆斯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了可以信任的伙伴,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陪伴着自己。
那乌帕拉呢?
她似乎永远都是一个人。
“乌帕拉是个有天赋的巫师,从小就是,我有羡慕也有嫉妒,所以才说出了那样伤人的话。”
莱姆斯注视着乌帕拉的眼神渐渐变得怜悯起来,“乌帕拉,你姐姐……”
话语未落,乌帕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莱姆斯察觉到气氛不对,急忙咽下了自己原本组织好的词句,“我是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虽然话题转移的生硬,但他来之前确确实实是看到和乌帕拉同院同级的雷古勒斯分明是往魔咒课的教室走了。
“给你有什么关系。”一如既往的夹枪带棒。
和莱姆斯截然相反的是,乌帕拉似乎从内心里就抵触和旁人接触。
莱姆斯之前只在课本上简单粗略的了解过「默默然」以及「默然者」,但是当他站在乌帕拉面前打量的时候,又觉得她和书本上描写的案例大相径庭。
默然者没有活过十岁的。
但是乌帕拉做到了。就像多卡斯先前说的那样,她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巫师,或许是因为她身体里强大的魔力,让她能够压制体内的默默然。
乌帕拉被莱姆斯弄得有点烦,偏偏对方就死死地堵在自己的面前,一动不动的仿佛在和自己作对。
火气上头,乌帕拉抬手要推开比同龄男生要瘦弱得多的莱姆斯,对方踉跄了两步,抬起手仍然固执的拦着自己。
在知道了乌帕拉的童年经历,莱姆斯忽然发现能够理解对方有些孤僻暴躁的古怪性格。
“乌帕拉,我或许可以帮你?我愿意帮助你,我和你一样,我们……”
这时候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的乌帕拉瞳孔夸张的收缩,死死地盯着莱姆斯透露着几分局促的眼。
“谁告诉你的?”
“多卡斯?”
那天糟糕的一幕幕又一次伴随着这个名字在多卡斯的脑海中浮现。一个压抑沉闷的阴雨天,满是泥泞的花园,周围嬉笑的孩童以及伤痕累累的自己。
-“你不是很厉害吗?”
-“几天不见,怎么成哑炮啦?”
那个时候的自己在想什么?想谁来拉自己一把?是在想爸爸吗?可是爸爸忙于魔药学研究,很少来看自己。
还有谁呢,多卡斯?
不,她不会来的,姐姐不会要自己了。也不能用魔法,姐姐说她讨厌自己的魔法,自己的魔法给姐姐带来了痛苦。
气氛在瞬间变得灼烧起来,莱姆斯下意识又往后退了一步,内心开始埋怨起自己的唐突来,“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多卡斯她……”
“你给我滚。”乌帕拉猛吸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别让我再听到这个,否则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
乌帕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时候会忽然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忽然想起在那个非常平平无奇的那一天,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莱姆斯,以及秘密被人发现的恼火。
“终极巫师考试,小巴蒂拿到了12个O,在此之前达到过这个成就的就是汤姆里德尔了。”
“而你也仅次于他们,你的终极巫师考核可是拿到了十一个O。”邓布利多温和的说着,眯着眼似乎是在回忆,“我记得你当时很不喜欢上魔咒课,你的教授不止一次反映你的逃课行为。”
“我没这个天赋。”膝头上的手紧握成拳,乌帕拉一遍一遍的自我告诫要冷静,不能再被这个名字牵着情绪走了。
“纽特是我的学生,不过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教授。”邓布利多随意的折着手里的糖纸,慢吞吞道。
那个名字像是一道惊雷,被劈中了的乌帕拉,“纽特……”那个提着一个巨大手提箱,看上去有些呆愣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