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征服怪谈的女人》星星染霜

16、报案

　　破旧的小屋里，坎蒂丝就着温水吞下几颗药片。“莉娅，”坎蒂丝的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所以她只能眯起眼睛尝试看清自己的女儿，“你不要再出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了。”

　　“我的病不是吃药可以治得好的，”坎蒂丝捂住胸口咳嗽一阵，“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去做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了。”

　　几天以前，莉娅因为夜不归宿被母亲狠狠教训了一顿。

　　事实上，坎蒂丝的教训实在没有什么力度，因为她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稍稍讲几句话就要停下来喘上几口。但只要她一用那双眼睛看着莉娅，莉娅就不忍心说一句顶撞她的话。

　　“答应我，好吗？我知道莉娅是最好的孩子。”坎蒂丝期待地看着莉娅，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撑多久，但她希望在自己死后莉娅能够成为一个好人。坎蒂丝不想莉娅有一天会被人扭送到哥谭警局。

　　“可是，我们总得生活吧……钱从哪来呢？”莉娅为难地说。

　　坎蒂丝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半响过后坎蒂丝似乎下了某个决定。“不用担心，我……我有一个朋友，也许他能够帮助我们。”

　　莉娅迟疑地望向自己的母亲。坎蒂丝知道那目光中带着吃惊的成分，因为自莉娅有记忆以来自己的母亲就没有什么朋友。

　　“他是我爸爸吗？”莉娅试探地问道。

　　坎蒂丝被自己女儿的联想逗乐了，“不，不是。他是一个曾经帮助过我的人，他很善良，很有能力，而且他自己开办了一所学校，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够再陪在你身边，我希望你可以在那所学校里生活。”坎蒂丝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从前，她杜绝跟对方有来往，一是因为怕那个人顺势找到她们母女，二是因为情况不明朗，她很害怕如果莉娅在那所学校出事她自己该怎么办。

　　坎蒂丝时刻关注着外界对于变种人的态度。在这几个月来，由于全世界各地频出的危机事件、怪谈、天灾等等，美国政府终于在对待变种人的问题上做出了妥协和退让。他们颁布了新的《变种人法案》决定在生活上赋予变种人同等的人权。

　　但是相应的，每一个变种人（明面上被人发觉的变种人）必须在能力觉醒后到相应的机关进行检测，在检测合格后完成相应注册，只有这样才能够确保其他正常人的安全。

　　过去的几年里，莉娅只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在来到美国以前，跟随父母在中国香港生活，坎蒂丝从没跟女儿说过她来到这里之后的经历以及自己得病背后的原因。

　　“总之，你不用再为钱的事情发愁。”坎蒂丝摸着自己女儿的头发，“相信妈妈会把你的生活安排好的。”

　　最终，莉娅答应了母亲。如果生活能够得到保障，谁会真的喜欢去做那些令人不齿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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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去那儿看看就知道了！”杰森到警察局里做了笔录，他详细地说明了自己之前在怪谈当中的遭遇——当然是省去了莉娅突发能力的那一部分。

　　可是警察根本不相信杰森的话。“嘿，小孩，不管你是为什么来？也许是因为寻开心，或者多半是过不下去眼馋赏金，可是你骗不到我知道吗？我没时间跟你在瞎扯，赶紧给我滚！”

　　“你怎么才能相信我的话！”杰森很生气，但他只能耐着性子跟对方解释，“我根本没有骗人！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什么奖金的！我只是想要少几个无辜的人受到牵连罢了！Fxxx！”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对方一把揪住杰森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像拔出一棵葱一样轻松。

　　“噢，艾德！”在他们俩发生冲突的时候，全警局的人——警员、做笔录的人、被临时看管的犯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那是看好戏的目光，幸好有人出声阻止了对方下一步的举动。

　　杰森被仍在地上，他感到十分的屈辱。在这时，杰森想起了莉娅暧昧不明的态度，她不是很支持他来到警局报案。

　　一个明显比艾德年长的警员走了过来，杰森不知道对方具体的职位，但是艾德显然比较听这个男人的话。“也许他不是一个普通的警员。”杰森心里想到。

　　“那么跟我具体的再说说吧。”那个年长的警员将杰森带到一旁，亲自为他重新做了笔录。

　　杰森忍着羞意跟对方讲了一遍自己这些天的经历。

　　“好孩子，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你真的很了不起。”年长的警员安慰着杰森的心情，“方便留个地址吗？也许证实之后会有奖金发放。”

　　杰森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纸笔，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现在的住址。

　　“对了，你怎么自己来报案？你的监护人呢？”

　　“都去世了。”杰森回答。

　　“噢——我很抱歉。”

　　“没什么，职责所在不是吗？”杰森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

　　那个叫做艾德的警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跟前，“警长，我想你可以别这么相信这个小骗子的话。”

　　艾德不想给自己的顶头上司留下一个冷酷无情对待未成年的印象，于是抓住机会来这里解释：“这个小鬼之前就被人抓住送来过警局，我亲眼看着皮特处理过他的案子。”

　　杰森这时已经整理好了情绪，“随你怎么想。我已经尽到了一个有良心的人的义务了，再见，警官！”杰森对着那个年长的警长说道，转身离开了人声嘈杂的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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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特，你怎么看待那个小孩说的话？”

　　戈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询问之前处理过那孩子案件的警员，希望得到一些信息来佐证这起报案的真实性。

　　“这不好说，警长。这不好说。”皮特摇了摇头，他是一个有着铁塔一样身材的黑人。

　　皮特组织了一下语言，提出自己的看法：“老实说，我挺看不上艾德那副做派的，不管怎么说他毕竟只是个孩子。”

　　“你的意思是——也觉得那孩子在说谎？”戈登听出来皮特的言下之意。

　　“呵呵，”皮特干笑了两声，脚下踩了刹车，“说没说谎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想想世界上有过报道从怪谈里面逃出来的那些人吧——天才数学家、顶级运动员、托尼·斯塔克、查尔斯……他们哪一个不是出众的人才。”

　　“也许有一些不知名的人从怪谈中逃出来过，只是没有报警隐瞒下去了或者没有公开报道，你知道的，那些媒体总是喜欢报道名人的事迹。”戈登笑着说道。

　　他们两人同时拉开车门下了车。

　　“走吧，让我们看看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

　　戈登的手里拿着特质的仪器。这种检测仪由斯塔克集团和韦恩集团联合制作，目前还不能大规模的投入生产，整个哥谭警局也不过只被分配到了几个。这种仪器据说能够通过检测空间的波动发现异常，只是灵敏性还有待提高，不过这已经是目前唯一有效的检测手段了。

　　戈登将开关打开，他早就详细地问了杰森具体的地点，此时戈登和皮特两人沿着地点的范围外圈谨慎地探索着。

　　尽管皮特早些时候对杰森的报案显得不以为然，但是这时候也提高了警惕——他可不想因为一个案子而倒霉地被卷进别的什么空间，他还有老婆孩子需要养活呢。

　　虽然不是傍晚时分，但是周围还是安静极了，两人只能听见自己的脚踩到落叶上发出的“簌簌”声。

　　“滴——滴——滴——”

　　一声警报声响了起来，一开始这声音不大，随后越来越急促。

　　两人都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戈登握着仪器的手心渗出了密集的汗水，这让他感觉掌心湿漉漉的，握着仪器很不舒服。

　　“咳咳，”戈登清了清嗓子，他之前虽然说过一些杰森可能没有骗人的话，但是内心还是隐约觉得这事实在没有可能，世上有七八岁的孩子可以从怪谈当中活着出来的吗？“真是活见鬼了！”

　　“那孩子说的是真的！”皮特呼出一口长气，试图冷静下来，“OK，很好，我们现在知道他没说谎了，现在就回去，把这事上报给那个该死的组织，让他们来管这件事。”

　　戈登不置可否，他看着自己手里的仪器，它还在发出响声。

　　“真没想到……”戈登喃喃地说道。

　　“什么？”

　　“我是说，真没想到这回能被检测出来。”戈登解释道：“你知道的，有些怪谈是随机出现在一片范围内的，就算拿着仪器也未必能够检测出什么结果。”

　　“嗯。”皮特警惕地环顾着四周，“我希望咱们能够先离开这里再谈论别的事。”

　　“当然。”戈登给了肯定的答案，他也不想进去送人头，“不过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固定地点的怪谈，而且极大可能对进入的人员有要求——多少岁以下的未成年什么的。”

　　想到自己推测出的事情，戈登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两人一边向外走一边讨论着。“真奇怪，以前从来没有人向我们反映过这件事。”

　　戈登停住脚步看向皮特。

　　“怎么了？”皮特看着逆光站立的戈登。

　　“因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皮特，那是因为他们都死在那里面了。”戈登的表情晦暗不明，“他们都没能够逃出来……”

　　“无论如何，我们赶紧上报这件事。”戈登大步朝着警车走去。

　　他们俩都有种预感，这里将要有场大动作了。一个不是随机出现的怪谈场所意味着什么，目前谁都不好说。

　　戈登掏出手机，“……对，我是负责这个案件的警长……”

　　在他上报给专门管理怪谈事件的部门时，戈登又想起了那个小男孩。“这一切对你会有什么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