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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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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外出买菜的间隙，给谢碧霄回了个电话，一只手夹着香烟，默默低下头，用脚戳了戳面前的石子。
看到顾荆杞的来电提醒，谢碧霄歉意地看了导师一眼，来到外面按了接听键，还没开口，手机里便传来顾荆杞的声音，“碧霄，导员那边怎么说，我最晚多久回学校。”
无奈地叹了口气，谢碧霄茫然地地望着天空，说道：“已经给你办好了缓考，这个周五你是必须要回来才行。”顿了顿，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你也不想现在挂科又回去重修一遍吧，导师这边的情况你肯定比我清楚，看他老人家的意思，应该是让你在那边跟着处理数据。”
“嗯。”顾荆杞应答一声，眼看他马上要挂断电话，谢碧霄忍不住叮嘱道：“回来的时候记得来看看导师他老人家，好好跟他说清楚情况。”
“好。”
其他的也不用他多说，当了这么多年朋友，他也清楚顾荆杞的秉性，很多方面他都有自己的规划，不过这些规划一旦遇上庄华年，统统都要让路，谁让人家是他的死穴呢。
买完菜，还不忘给庄华年带上一束鲜花，一手提着菜，一手抱着鲜花，低下头凑到衣服领口处嗅了嗅，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在风中站了好一会儿才拿着东西回去。
刚进门，庄华年便凑了上来，将头抵到他的胸口处，双手环住他的腰，惹得顾荆杞轻笑出声，宠溺地看着她，打趣道：“年年，我怎么发现你像是在家里等妈妈回家的那只小馋猫，每次逛完街回来，便立马凑到跟前，翻看买了什么好东西。”
说话时，拿花的手还不忘稳住她的身形，抱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急忙将菜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庄华年拱了拱鼻子，往他身上凑了上去，将人松开狐疑地望着他，“顾荆杞，你抽烟了？”
刚察觉到她的小动作，顾荆杞浑身僵住，干巴巴地站着，又不敢乱动，松开她的腰，站在原地，就像等待她的审判一般，心里胆战心惊，面上却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将花小心地放在她的手心，立马装模作样地朝自己身上嗅了嗅，淡定地说道：“是有一点味道，估计是杀鱼的大叔吸烟的时候染上的味道。”
“买鱼啦！”庄华年的思路明显被带偏，惊呼出声，一脸笑盈盈地望着顾荆杞，馋着的嘴角都能流出口水。
“今天看鱼比较新鲜便想着买了一条。”急忙翻找柜子上装着鱼的带子，小心翼翼展示给年年看，看着年年的视线成功被袋子里的鱼吸引，心彻底放松下来。
“好呀，顾荆杞。”庄华年立马警觉地望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此时灵动地眨着眼，嘴角上扬，一副将他看穿了的眼神。话锋一转，“顾荆杞，你又撒谎，你每次撒谎都这样，刚看鱼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你放松的呼气声，每次只要你撒谎，必定会将话题引到吃的上面。”
顾荆杞顿时心虚地笑了笑，认输似的将手抬起，带着歉意地说道：“年年，下次我一定不骗你了。”
“真的，下次不许吸烟了。”庄华年抬起眼眸望向他，嘴唇习惯性地向上扬起。
“真的，年年之前不是说吸烟对身体不好吗，我肯定要好好听年年的话才行。”
晚上吃饭的时候，顾荆杞小心翼翼挑出鱼刺，将它们全部放进年年碗里，宠溺地看了一眼正在剥虾的她，伸手准备将她手中的龙虾拿过来，被她拐了个弯，喂到自己嘴里，一脸得意地望着他，“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顾荆杞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将她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摘了下来，从一旁的口袋里翻出手套戴着，径直剥起碗里的龙虾。
“顾荆杞，你干嘛，我要亲自替你剥，你自己剥了，我干什么。”
顾荆杞将剥好的龙虾喂到她嘴里，笑着说道：“小馋猫一般不是负责吃就行了吗？”将挑好刺的鱼肉往她面前移了两步，用眼神示意她快吃，宠溺地说道：“鱼等一下凉了就不好吃了，快吃。”
见她不高兴地嘟起嘴，看了一眼碗中的龙虾，夸赞地说道：“况且年年今天专门替我找了一家这么正宗的龙虾，剥虾的工作当然应该由我完成啦。”对面前的龙虾连连赞许，“年年，你到底是怎么找到的这家龙虾，比我之前吃过的所有龙虾都还要好吃，来奖励我们年年一块。”又将手上剥好的龙虾喂进她嘴里。
庄华年嘴里一边嚼着龙虾，一边嗡嗡嗡说着话，顾荆杞好笑地看了她两眼，虽然没听清楚她具体说的什么，但还是明白她的意思。将头往她那边靠了一点，朝她的方向张着嘴巴，一副等待投喂的幸福模样。
庄华年立马变得喜笑颜开，将碗中他剥好的虾喂进他嘴里，满意地笑了，一双眼眯成一条缝。顾荆杞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依旧宠溺的看着她开怀大笑。
“票，我帮你买好了，周四你就回学校。”庄华年突然开口说话。
被她的话惊到了，顾荆杞手上的龙虾掉到桌上，心中纷乱复杂，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害怕她听到自己跟谢碧霄的对话产生愧疚，心中犹豫不敢开口，可他记得自己当时很小心，只在晚上接过他两次电话，而且都是趁她熟睡时，她不应该会察觉才对。
庄华年急忙从桌上捡起掉落的龙虾，发出心疼的声音，用故作埋怨的语气说道：“顾荆杞，你怎么连龙虾都能掉桌上，还好我秉持着节约的风尚。”说完便一口气吃了，故意发出声音，吃得嘎嘎嘎香。
“年年，你怎么突然给我订票了。”顾荆杞忐忑地问出口，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不自觉间连呼吸声都变轻了。
“你问我。”庄华年搞怪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正准备说，“我问谁”，一下没憋住，噗嗤笑了出来，笑嘻嘻地说着，“你有我们学校的墙墙，我就不能有你们学校的墙吗，今天刚好看到他们在群里讨论周五补考的消息。”
想到顾荆杞居然瞒着自己考试的消息，没忍住嘟起嘴，气鼓鼓地瞪着他，生气地说道：“之前考试的事情，你怎么没告诉我。”
在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年年的担忧，轻松地说道：“年年放心，补考和缓考不一样，虽然都是同一天考试，但缓考会记录真实的成绩，不用担心，之前已经让碧霄帮我办好了。”
又害怕她心里过意不过，摘下手套在她脸上揉了两圈，亲了亲她的脸颊，欢快地说道：“年年，听碧霄说，这次考试特别难，我参加缓考还是因祸得福呢。”
看着她依旧一脸严肃的模样，停下自己蹩脚的演技，将碗中的鱼送到她的嘴边，庄华年十分配合地吃下他投喂过来的鱼肉，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那你这次可要好好表现，考个好成绩。”
“你男朋友我哪次不是名列前茅，你还担心这个。”顾荆杞故意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将头搭在她的肩上，担心手上有油，双手虚抱着她。
两人的演技都很蹩脚，但好在他们的心一直都在对方身上。
考完试，顾荆杞便出现在导师办公室，拿了导师最喜欢的鸭脖子，从网上给师娘掏了几本古书，将东西一一放在桌上，准备迎接导师的血雨腥风。
果不其然，导师的训斥声从耳旁响起，“顾荆杞，你是不是不想搞，不想搞给我趁早滚蛋，别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有什么事最好给我好好说清楚。”导师的手重重拍在桌上，惹得其他老师一哆嗦。
“最近需要处理点私人的事情，这一个月都不在学校，项目可能无法跟进。”顾荆杞心虚的摸了摸额头。
“分手了。”导师惊奇地望向他，脸上一副八卦的神色，好奇之下藏着的是关心，右手不自觉地放在嘴边。
“没，年年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顾荆杞习惯性地叫她小名。
“哦。”听到否定的回答，导师明显松了一口气，还是习惯性地瘪起嘴，不在意地吱了一声。
“那导师我先回去了，工作的部分我都已经全部整理好了，到时候发您。”顾荆杞转身准备走，被导师及时叫住了。
“你负责的部分交给碧霄全权负责，后期分析数据部分你一个人跟进吧，这个项目你也跟了挺长时间，现在将你踢开，免得其他人说我刻薄。”导师将脸别向一旁，自顾自地说道：“记得请碧霄和师妹们吃饭，后面那个项目等你回来了再说。”
顾荆杞淡淡地笑了，明白导师嘴硬心软的性格，冲他点点头，说道：“今天还请您带着师娘一起过来，我们搓一顿。”
“位置发给你师娘，提醒她今晚不做饭了。”导师不自然地说道。
“行。”
等顾荆杞走后，导师一双手兴致勃勃地伸向鸭脖子，趁其他人不注意急忙塞进自己桌子里，看了两眼桌上的书，笑着说道：“这小子没白疼，对他师娘倒是挺热心的，这两本书也不知道他废了多少功夫才买到。”
出去后，顾荆杞敲开导员办公室的门，略带歉意地开口，“导员，这段时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这款茶包喝着不错，我给你带了一盒过来。”
导员无视桌上放着的茶包，心中警铃大作，不确定地开口，“你这次过来不会又是来请假的吧。”
“嗯，想再请一个月，短的话大概半个月左右。”顾荆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一个月”导员没忍住惊呼出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惊奇地望向他，将声线压低，严肃地说道：“怎么请这么长的假，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之前你可是没亲自跟我请假就直接出省了，这里面的严重程度不用我亲自跟你说吧，还是你导师亲自过来说的，现在又请一个月。”眼里带着明显的不确定。
“女朋友最近生病了，身体不好，需要我陪在身边，她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
此话一出，办公室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来办事的同学停下手中的笔，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身子微微侧着，一脸吃瓜的神情。
导员也没料到他会直接明了地提出来，被他的话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从没想到他会如此实诚，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今天就算自己不同意，他也会去的，无奈地叹了口气，带他去找书记签了假条。
将假条交到他手里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一句，“注意安全，早点回学校。”
“我会的，谢谢导员，给您添麻烦了。”
望着顾荆杞离开的背影，导员的眼中闪过一丝恍惚，心中无奈地感叹一句，“年轻真好。”任所有老师都没想到，顾荆杞请假的理由会是这个，同班同学不禁对他心尖尖上的女孩多了一丝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