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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囚徒困境 ...

  •   李荀伊被晾在这里,虽说到警察就错过午餐时间,可是总要给个水喝,问了两句又把他自己留在这里。
      他饿的头晕目眩,觉得出去后,要提个建议,之后审讯室要加个呼叫铃什么的。
      嫌疑人的也是人,也不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等等有监控。
      他想移动座椅,是不是躺倒,那边警官发现能给自己先关小房间,静待候审。
      警察局也不知道能不能点餐,他突然想吃炸酱面了。
      估计航班是赶不上了,隋馨考完试之前,他一定要拿回手机,不然小朋友该着急呢。
      他饿秀逗的脑子想了半天,才把那个祸国殃民,红颜祸水的陈圆圆,和自己认识的人吻合。
      楼上那个牙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
      那孩子才四周岁吧。
      这指控恶毒的李荀伊光靠想象,就想打死那个人。
      好久好久,久到他快疯了的时候。
      进来两名警察。
      不是之前的警察,没见过的另外两个生面孔。
      天生有震慑力的长相,堪比黑白无常。
      他们给李荀伊带上头套。告知要回原籍审问。
      李荀伊之前去医院时,见到过排队去医院看病的重刑犯。人家还留个鼻子眼睛。
      他这直接反着戴,这叫一个黑黢马轰。
      警车鸣着笛,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被带到了另外一个更冷审讯室。
      他还穿着那身很单薄的西装。
      又饿又渴又冷。
      同样是在小憋屈椅子上自己呆着,等!
      警察来了!
      他感觉到人气感动的想哭。
      直接开口:“警察同志,陈圆圆是我邻居家的小孩。我们不熟。”
      他对外冷静持重,这件事情明显的误会,他可以很轻易地解释清楚,可现在转回原籍,对他冷处理的方式,让他知道事情没有想象的简单。
      举报人的目的是为了做实他□□的罪名。
      有多大深仇大恨,为他冠上恶心的可以鞭尸的犯人,处以死刑。
      他不能再沉默应对。他需要惊慌,这样,警察们以为击破他的心里防线,才会进行审问。
      李荀伊需要知道,现在警察是单有指控,还是对方有什么证据。比如他的头发?还是他的某件扔掉的衣服。
      “姓名。”
      “李荀伊,草字头的荀,伊能静的伊。”
      “性别。”
      “男。”
      “年龄。”
      “27周岁。”
      “认识陈圆圆吗?”
      “我需要看一看这个人的照片。”
      警察从一沓照片里面抽出来一张。
      李荀伊眯着眼睛,看清后,他猛地站起来,差点没把椅子上的脚铐给拉断。
      警察是在告诉他,这堆烂肉被打的看不出人形的脸,是那个笑着找不到眼睛的小丫头?
      操你妈!谁他妈干的。他想杀了那个人!
      坐下!警察甩出警棍。
      李荀伊声音发着颤:“她……她还活着吗?”
      “认识陈圆圆吗?”警察没有回答嫌疑人问题的义务,再次重复了他刚刚的问题。
      “认识。”
      “怎么认识的?”
      “楼上邻居家的孩子。”
      “认识多久了?”
      “没搬来多久。”
      “平时和她有接触过吗?”
      “很少。她上幼儿园,我出门或早或晚,几乎碰不到。”
      “你对陈圆圆这孩子怎么看?形容一下她。”
      “开始时,她妈妈带着她,天气都凉了还穿个塑料凉鞋,有些像山沟沟里贫困户的孩子,看着就冷。后面她妈妈开始给她打扮,才像个城里小孩儿。”
      “长像呢?你从开始形容到后面。”
      “开始没注意,躲在她妈妈后面,怯生生的,后来自信了也变可爱些。”
      “说一下,你和陈圆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要详细,时间,地点,天气。”
      “时间记不住了,是个周六,都在休息?然后他们家没到九点就开始施工。然后我去他们家敲门,见到了妈妈,然后那小孩儿躲在她妈妈身后?当时天气开始有些冷,早晚要穿外套。”
      “你和他们家发生了冲突?”
      “算小争执,他们当时让我没办法睡懒觉。”
      “后面怎么解决的?”
      “他们妥协,我就下楼了。”
      “当时和陈圆圆说过话吗?”
      “好像说过,那时候双方都带着火气,我发现小朋友,让她不要怕。”李荀伊回忆着。
      “陈圆圆是否有在你家留宿过?”
      画风扭转犀利,李荀伊感觉不妙,他知道这就是个坑,有人了解他的一举一动。他答不答都是死路一条。
      “有留宿过,大上个月吧,她妈妈把孩子放在我家门口。然后留了张纸条,说她有事晚上回来。
      后来晚上等了又等,没回来,我通了电话。我还有那时的通话记录。警察同志可以查询。”
      警察出审讯室后,李荀伊长舒口气,才想到刚才应该讨要一杯水喝的。
      看样子警察应该是被他说动去调查当日的通话记录。
      过了好久好久警察又进来了。
      姓名,性别,年龄,问出来的时候,李荀伊感觉要么就是什么整蛊节目,陷入无限流的总裁。要么就是警察失忆。
      “什么时候知道圆圆的名字?”
      “全名就今天刚刚知道。”
      “嗯?严肃点不要嬉皮笑脸。”
      李荀伊换上入党积极分子的果断脸,道:“我不知道她姓,她来我家之后,我问她名字,她用笔画了个方。我叫她方方两天。后来她妈妈回来,才告诉我她叫圆圆。”
      “你第一次见她什么印象?”
      ………警察大哥,您眼睛能稍微瞟一下刚才的询问笔录吗?这个问题上一趴,已经问过了。
      他不敢说,憋屈着再回答一遍:“开始这孩子胆挺小,后来发现也活泼,偶尔开心会笑笑。”
      警察:“她在你家留宿过吗?”
      李荀伊:“…………”重复回答一次。
      警察:“她只留宿过一次吗?”
      李荀伊:“后面也因为她弟弟的原因,留宿过。一共三四次吧。”
      “说一下你和陈圆圆第一次见。”
      来了重复问题,李荀伊明白了,警察是让他多次回答同一问题,从里面找出纰漏。
      警察:“陈圆圆母亲说之前你们在小区公园就打过招呼。”
      李荀伊:“我没印象,就算有,我当时也没往心里去,我住的是老小区,陌生邻居见到也会寒暄打招呼,没什么奇怪。”
      警察:“陈圆圆经常去你家玩?”
      李荀伊:“周末会过来,我家一楼有花园,家里还有小猫,她喜欢小猫。”
      警察:“她在你家都玩什么?”
      李荀伊:“孩子安静,那孩子开始我都以为他不会说话。来了就一个人画画。”
      警察:“陈圆圆喜欢玩什么游戏?”
      李荀伊:“木头人?那是我第一次发现这自闭症儿童原来会笑?”
      警察:“春节假期,你在哪里?”
      李荀伊:“回了父母家,地址在XX市XX区。”
      警察又走了,因为没提前打招呼,问了一半说走就走,李荀伊又没要上水。
      然后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第N次询问。
      警察:“你是说之前不知道陈圆圆会说话?”
      李荀伊:“是的,她妈妈也说那孩子不会说话。”
      警察:“陈圆圆第一次和你说的是什么?”
      “她对我喊爸爸。当时有个自称他爸爸的坏人,孩子应该是急中生智。”
      警察:“听到她喊爸爸,你心里有没有很受震撼。”
      “反对,警察同志,你这是诱导性提问,我有权不回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只听自己家小孩叫爸爸,会震撼,其他孩子我只感受到他们有危险。”
      警察第N遍:“说一下你第一见陈圆圆的情节。当时和她是否说了话。”
      李荀伊第N遍回答。
      “………巴拉巴拉…..安慰孩子让她不要怕。”
      警察:“你在安慰陈圆圆,那当时争执的人是谁?”
      李荀伊已经筋疲力尽,明明没有上老虎凳辣椒水的拷问,他也到了快崩溃的边缘,直觉告诉他后面的问题才是重头戏,可他又没办法隐瞒。
      他们家住了两个人,只要警察进入一看便知。
      “我的室友。”
      “只是室友?还有没有其他关系?”
      “他还是我的对象。”
      警察:“她的姓名,姓别。年龄。”
      李荀伊:“隋馨,耳刀隋,花香馨。性别…男。年龄17岁。”
      警察又走了。
      李荀伊保养得嫩乎乎的手腕,因为长时间的挣扎,已经被手铐磨掉一层皮。显出里面的血肉。
      他双手合十放到口边,哈着气,让自己尽量暖些。
      没有时间慨念,又经过一次次的询问,全封闭的屋子,压抑的他负情绪被放的无限大。
      警察过了好久好久好久,拿了个保温杯回来了。
      李荀伊听到自己咽口水,但已经没有口水的,只有喉结动动,来宣示他渴的像进了沙漠。
      “一月三十。那天你在哪里?”
      一月三十?除夕前?他回了妈妈家,出柜说自己要带个媳妇儿回家。但现在问的问题和陈圆圆有关,陈圆圆爸爸。他明白了什么。
      “那天我要去看妈妈,在小区幼儿园看到一个男的拉着陈圆圆鬼鬼祟祟。我就把孩子送回家了。”
      警察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他把陈圆圆把在怀里,因为挣抢,手臂是穿过孩子的□□。兜住孩子的小屁股。
      孩子张个大嘴,哭的很惨,眼睛看向那个自称她父亲的方向。
      但照片上没拍出她爸爸。
      孩子的父亲报案时称,就在一月三十日当天,发现孩子被送回家时衣衫不整,像被猥亵。
      李荀伊仔细看着那张照片,看图说话,照片因为角度问题中他的手就像伸进孩子裙底,动作猥琐下流,女孩子惊恐万分,手臂大张,好像挣扎着要逃跑。
      看不出是他是在救小孩,反而他才像是个綁架犯。
      警察:“这就是那天的照片?”
      李荀伊:“是的,不过照片没有拍全。那个偷小孩的,没拍上,这照片断章取义。”
      警察:“单元监控,显示你上了楼后,隔了两个小时才下楼。这时间你做了什么?”
      李荀伊恨他买了个小区唯一有监控的单元。就对着他大门。
      李荀伊:“孩子送回家后。我自己也回了家,拉扯弄了一身汗,发现出门穿多了,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警察:“洗两个小时澡?”
      李荀伊:“我打我妈妈电话没通,就想着在家在呆会儿,怕她去早市没听到,或者不在家,我白去。我没有父母家门钥匙,也不能这么说,有,就是不知道放哪里了,家里东西,都是阿姨收拾,后面又有我男朋友也参与,所以我一般情况下会问,我不喜欢找东西的感觉。但当天我并不想告诉我男朋友我要回家,所以就没问他。等我妈妈又给我电话回过来,我确定她下午在家,才重新出发。”
      警察:“你和你男朋友关系很好。”
      李荀伊:“嗯。”
      警察:“有性形为吗?”
      李荀伊:“….有。但不是…..”
      警察:“十七岁只要确认自愿法官也会量刑。不用紧张。”
      警察继续追问:“一月七号你在哪里。”
      李荀伊:“一月七日?正月初六?我在父母家。”
      警察:“是这个地址吗?”
      李荀伊:“对。”
      警察:“谁可以做证?”
      “我男朋友,父母,马路上应该有监控,那天我一整天都呆在家里,门也没出。”
      警察:“没出过单元楼?”
      李荀伊总觉得这话不严谨:“没出过。”他补了一句家门也没出过。“哦,对,下午我朋友来我父母家拜年,也能证明我在父母家。”
      警察第N次出了房间。一月七日,凌晨,被害人陈圆圆与其父在李荀伊父母同小区同单元帮亲戚看家。
      父亲拿出了铁证,沾了李荀伊精斑陈圆圆的内裤,混合着□□与□□破裂的床单。
      但询问时对这些信息对李荀伊做了隐瞒。
      ………
      李荀伊仰头望着天花板。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隋馨是傻乎乎的以为他在来的航班上,还是已经知道,自己进了警察局。
      在进来,却不是审问的警察。
      白天那个老胖子。开了他脚铐上和椅子链接的锁。换成了脚铐。
      宣判了他都没听明白的事情,后面他回忆起来,只能记住情节严重。
      电棍中清醒,他只感觉头上发凉,蓝色的囚服,像纸片填充物一样并不饱暖。
      周围空气中是土腥加骚臭味。
      双手被反绑在后,嘴里堵了一个骚味更重的布料。
      旁边是几双囚胶鞋。还有有些张狂的讨论。
      小个子:“我操,这就是那个艹了小姑娘的qj犯。”
      胖墩:“这长相真不像,倒像被那个的。”
      他做了个插入手势,奸笑猥琐,引发周围的起哄。
      李荀伊被拖到月光下。
      暴露男甩着东西:“操TM,老子不玩男人都看硬了。真Tm带劲。”
      沙哑男:“头,咱俩也做把好人,强回去,给小姑娘报………”
      沙哑男,下句话变成了一句大吼。
      李荀伊用头部撞击着他的□□,胳膊用力,绑着他的衣服发出撕裂的声音,像武侠剧一样断成几节。
      反应过来的同房囚犯,挥拳打了上去。
      李荀伊用手一拉,口里的东西,看清后才发现是条包浆的内裤。
      他边用手肘迎着打,边退到牢房铁门。
      不太对劲。过到没有灯,除了这间房,安静的几乎没有声音。
      打斗声早以传出,没有狱警维和?
      这到底在哪?李荀伊的求救没有任何回应。
      同一牢房人的脸,变态扭曲到没有人形。
      他们一个个像财狼一样,露出牙齿,流着口水,疯狂的扑向李荀伊。
      李荀伊不能打伤其他人,他现在最多算嫌疑人,拘捕,不认罪,进了看守所。
      如果看守所,打架斗殴,伤了人,他马上从嫌疑人变成了罪人。
      他收着力量,用腿肘部分攻击对方两腿之间,中途有空档给自己撸个袖子。
      他蹬着墙体借力,双腿空中一字马,那一胖一细组合,飞出去的同时捂住命根子,在地上打混痛哭的□□。
      李荀伊能听到自己心脏在叫嚣罢工的失控乱跳。
      只轻伤不杀。
      太难。
      这群囚像打不倒的丧尸,在地上咕噜几下,又摸着爬起来,一次次比之前更凶猛。
      李荀伊就像只困兽,纵然天赋异禀,森林之王,形单影只,被围剿猎杀只是时间问题。
      “豺狼们”称之为头的人。一米六几的个头。不健壮,不魁梧,大一码囚服穿在身上,更显弱小。
      脸上有颗豆大的黑痣,月光下还能看到痣上还有三根弯曲的黑毛,给人不干净很脏的感觉。
      脖子上整片的纹身到耳后。
      眼神是愚蠢又荒诞一点没有头目的样子。
      地位都是靠小弟们的毕恭毕敬,才能看出一二。
      李荀伊没看清这小头目是怎么飞起出的招。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用双臂交叉在头顶,接住那足以给他打成植物人的致命一脚。
      这个豹狼头子在对打时,其他囚犯没像影视剧中,有气节,一对一的反派。
      将豺狼群体完整的融合进战斗。
      李荀伊用腿接招,小弟们就攻击另外一只脚。
      李荀伊用手出招,小弟们就用身体固定住身体。
      李荀伊的囚服不是二手货,是新新的,那布料是很差的布料,像小时候,浆过的被子,忘记过水,直接凉干。
      又像用报纸揉揉直接穿身上。
      李荀伊皮肤光滑,和隋馨确认关系后,他更是会被涂宝宝乳液精油保养,只是往往擦着擦着,会卡油,或用另一种成人的方式,将过多的乳液在两人身上均分。
      所以李荀伊的皮肤也娇气,内衣内衬只会是纯棉或直丝材质。
      由奢入简最柔嫩的腋下经过打斗动作,恐怕被囚衣,磨损出血,又滑又粘,李荀伊出手时会被这微弱的痛感,应战分心。
      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 。
      哎,老天爷赏饭吃,给的大力战神的身体。
      还是敌不过,后天努力的混混头目。
      李荀伊没看出,这小个子看着就怂的小头目不仅能打,更阴损歹毒,手上是涂了辣椒水之类的。
      李荀伊脸上被一个小弟上的石刀划伤,小头目的辣椒水拳头时,李荀伊顿感火烧火燎。
      小头目自己不怕辣吗?
      李荀伊边接招边吐槽,这种伤敌自损的愚蠢行为,没什么脑子。
      他干咳一声,喘着粗气。喉头血液的味道,像一口血痰。
      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也不知道是器官破裂,还是单纯水喝太少。
      这头目想不伤他是不行了,在那个鞋上粘沙粒的小混混,再次出脚时,他双手一拽,改变了攻击方向和路径,小弟想收脚已经来不及,小头目的手背被划了不浅的血道子,辣椒水的作用,他痛叫,李荀伊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他弓腿直接震碎对方双腿中间,鸡飞蛋打。
      李荀伊之前也曾听说,监狱犯人也分三六九等。
      强盗抢劫杀人。阶级制度堪比小型社会。
      最低等的当属□□幼童,绝对是在狱中特别被折磨的对象。
      反社会人格的罪犯毕竟少数。
      杀人犯也有激情冲动复仇等等理由。
      可欺负幼童只有懦弱一种解释。
      连罪犯都不齿这么囚犯。
      以这种罪进来,狱中被折磨,狱警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看守所斗殴行为是不对,但这种黑暗惩罚的对象,真是对儿童下手的畜生,就成了炼狱审判,不容于法,却没有错。
      李荀伊认同囚犯的做法,可现在他是蒙冤,24小时没到就被剃了光头,入了这看守所。
      李荀伊开始攻击着同房囚犯最脆弱的地方,他自嘲着,没想过,自己还有一天要为自身清白而战。
      其他小囚被这一下子吓唬道,暂停几秒,有些囚已经有退缩的意思,向反方向,用脚跟,点蹭着小步。
      李荀伊刚才已经被他们逼到铁门的反方向。背后一小扇铁窗,是这夜里唯一的光源,也是仅有的通风口。
      见终于有些退缩囚犯,他装成竹有成竹,实际在盘算,他的体力最多能再坚持五分钟,一定要将这些混蛋全部放倒,才有可能安全到明日。
      月夜撒在他身上,把这个雄狮身影拉的纤长伟岸,王之风采。
      马上有个像金钢的影子,压倒吞噬着他的身影,像一整面墙,倒塌。
      他反应过来时,一个牙刷磨尖了的尾,已经刺穿他的左肩。他低头一看,只露了个小小的牙刷尾沾了他血液肌肉的尖头。
      金钢力量之大,向下惯性,违反力学,李荀伊听到骨头,被这小小牙刷,砍断的声音。
      “~啊!!!”
      他被擒住脖子,完全动弹不得,右手送命献祭般想着能抓住对方衣服。
      被金钢绝对性力量,轻松一拧,李荀伊的右臂比麻花还多几个褶。
      其他小虾米们,夸着老大威武。压着李荀伊面对着这金钢老大,趴跪在地上。
      金钢老大好像有巨人症,2米2以上。一身横肉,像相扑运动员,脸上都是挤压变形的横肉,拱着的嘴和猪形似。
      金钢猪头怪,用手擒住李荀伊的下巴。
      左右摆弄看了下:“粉嫩过头。C着没劲。”
      小弟不理解,粉嫩这词和这差点没把他们团灭的雄狮有哪一点挂钩。
      金钢猪头怪,他搓着“缩头缩尾的胖牙签”拍着李荀伊的脸:“张嘴!”
      卡擦—
      他摘掉了李荀伊的下巴。
      满身灰的小头目这时也爬了起来。
      他狐假虎威,猴子称王,想用脚踢一下那掘起来的饱满臀肉。
      结果抻到受伤的鸟,嘶嘶的倒抽泣。
      金钢猪老大笑起来横肉更多,他发着力,问小头目:“喜欢?想尝新鲜的?”
      小头目挑个眉,那痦子上的毛抖动两下:“看着颜色也就是个二手货,玩玩到是可以。”
      金钢猪嗤笑:“你那玩意,还能行,直得起来吗?”
      小头目凑上前:“过过干瘾,肯定没老大的好!”
      李荀伊一直手试图攥拳,他调整呼吸,恢复握力。
      小弟门看到两个老大正尽兴,也躁动着自给自足,亵渎起来。
      一直踩住李荀伊的左胳膊小弟,正沉醉在感官享受,极乐空间。
      金钢猪“啊!!!!”
      众小弟:“啊!!!”
      小头目:“老大,我艹NM!”
      头瘤蛋掉地上,砸出个响,还弹跳一下。
      哗啦啦的血,像瀑布一样,淋了跪在地上,及被迫仰头的修罗李荀伊脸上。
      小弟们第一次听到□□生扯分离的声音。
      吓得瘫软在地。
      小头目,几步跌撞,用手捂住金钢猪喷血如瀑的□□。
      用胳膊压住止血。
      吧嗒。
      牢房的灯亮起。
      大批的警察冲进来。
      三人一组,把小牢房挤的像一号线地铁早高峰。
      那些囚犯小喽喽吓的半挂的裤子,差点没掉下去,就被顶在墙壁,双手举过头顶。
      刑警官,看到李荀伊用那被刺穿的胳膊,往上拽着裤子的松紧带。合不上的下巴,干呕着。
      扯过一旁的囚被,披盖在他的身上。
      直到上到救护车,李荀伊还是握拳,全身紧绷,医生努力多次针都要打弯,也扎不进去。
      刑警官看着遍体鳞伤的人,低下头,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到,轻轻的说着:“是隋馨想办法,我才能过来救你。李荀伊你伤的很重,现在需要输液。隋馨正在赶来的路上。放松身体,配合医生治疗。”
      李荀伊呢喃轻哼,卸了力气。
      ……
      隋馨跪在病床前,不知道哪里他能碰,李荀伊头发被剃光,上面有几块纱布。
      眼睛一青一紫,肿胀得像是已经瞎了。
      呼吸机下的唇,密密麻麻布满了黄豆大小的水泡。
      脖子上掐痕勒痕无数双指印。
      隋馨解开病号服前扣,脚印,拳印。
      没有一处光滑的肌肤。
      大腿算是受伤较轻的,双跪被磨掉了皮,黑红一块。
      最该死的是,两只脚上还分别扣着两个脚铐。
      隋馨跪在地上,失语般嘶吼着。
      不停的开始打自己巴掌。
      小护士们也从小声咬牙哭泣,变成了大声痛哭,两两抱在一起。前面哭还出于像天使下凡落泪,看着心疼共情的哭。
      哭到后面,护士们更像自我情绪的和解,宣泄。
      放肆又解压,每个都不管不顾。嚎得比声音大小。
      沈眀杰在门口,和哭得还尚有理智的小护士讲:“快,叫主治大夫过来!”
      医生慢悠悠的踱到门口,就看到蹲坐在地上,哭的比奔丧现场,专业花钱顾人哭,还投入的护士。
      自残要锤死自己的少年家属。
      就像病人躺着的不是病床,是马上要入殓的水晶棺材。
      这少年要趴在棺材里一直被炼化。
      陪葬现场。
      主治医生皱个眉头,走过去,贴在仪器上,看着血压,心律,一切正常,才舒了口气说着山西老陈醋的方言:“干嘛喱,都怎么地了,你们。”他指着那群把这辈子眼泪要流干的护士。“该回哪儿回哪去!患者没嘛事,身体倍棒,除了口腔脱臼,其他都是皮外伤。”
      沈眀杰也跑了进来,他问医生:“患者现在为什么晕迷不醒。”
      主治医生瞪了他一眼:“没晕厥,是打了安眠药。患者肩膀受伤,要缝针,却只要局麻,但伤口太大局麻一旦受不住疼,缝合就有风险,所以做了全麻,全麻半醒时,他一直喊疼。又叫困。现在是消炎针中加了助眠成分。睡着了而已。”
      主治医生将氧气面罩摘了下来。“病人已经能自主呼吸。”肯定又是那小实习生画蛇添足。主治医生打算回头就教育这小实习。
      这样会吓到家属。
      “啊!!!”
      少年的喊声把医生下这一激灵。
      “怎么地了又?”
      沈眀杰也看向躺着的李荀伊,面罩压了个很明显的粗轮廓印记。
      病房的灯很亮,亮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嘴角干涸的□□状物,被呼吸的热气,蒸的半湿润覆在唇周。黏糊的流入嘴角。
      沈眀杰来的路上,做足了心理建设,可现在他只觉得对方肯定得死!
      下一刻,他捂住嘴巴,泪止不住的涌出。
      因为他看到隋馨虔诚的吻上了那粘染脏污之物的脸颊,用舌头全部舔卷入自己口中。
      隋馨的泪珠低落在李荀伊眼框上,又沿着眼角流下。
      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泪。
      面部清理干净后,隋馨又把唇贴在水泡的密集恐惧症的唇上。伸了进去。
      主治医生:“患者下巴脱臼,不能张口!”
      隋馨没有停止动作,舌尖舔刷着李荀伊的皓齿。
      在齿间流走一圈。
      才轻轻的在他唇上轻轻摩擦亲了一下。
      “拿针头最小的注射器来。”
      主治医生看到此,才发现这孩子真不是什么精神病,床上这个人恐怕比他的命还重要,自己的命被他人作贱不成样子,无论他做什么,也是应该。
      他加了医嘱:“消炎药,棉签。”捞起哭的小护士交代到。又回头看向隋馨“病人现在还不能饮水。”
      隋馨将注射器插到李荀伊化肿水的唇泡上,缓缓抽出。
      用棉签蘸着水,将唇润了一遍。
      涂上消毒药水。
      高颤的嘴唇珍视亲在李荀伊的额头上。
      出了病房。
      沈眀杰才找回呼吸应该有的频率,大口吸着含着消毒液味的氧气。
      他试探着开口:“小馨,医生说了李荀伊是皮外伤,但你放心,那些囚犯,我一定让他们加刑,这辈子,他们不要想着出牢房。”
      “滚!”
      沈眀杰仿佛听到十八层以下地狱的低吟。恶魔听到这声音,也怕要放弃诅咒,偃旗息鼓。
      “……隋馨,不能杀人,李荀伊还活着,好好的活着,你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谁来保护他,他醒过来,看不到你,才是真的让他伤心。”
      沈眀杰挡在隋馨身前,祈求状。
      就看隋馨从衣服里兜里面,掏出个手套。
      紧绷的皮手套,牢牢吸附在手上,不会影响动作,又不会留下指纹。
      听到沈眀杰喊出李荀伊名字隋馨杀戮的眼神,有那么一丝波动。
      隋馨仰脖,侧头扭了下脖子,发出了掰断又接回去的卡卡两声。
      像自言自语道:“啊~MD”他低叹着歪头,抬起手摸着唇角。“又腥又臭!”
      “明明连汗都是茉莉茶的香味。沈律,我的舅舅。”
      他寒冷的看着沈眀杰。
      继续道:“你和荀哥说,学习法律是为了我?你说的那种让荀哥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对吗?”
      沈眀杰并没妄言说漂亮话,他不是个正义的法律辩护者。出卖隋馨时,他就做好用后半生守护来赎罪的觉悟。
      没有完美的犯罪,却有千万种逃离法网的办法。
      沈眀杰没在劝阻,默认了帮凶的身份,道:“当然,舅舅拼尽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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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囚徒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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