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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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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白福雪绘停下正在收拾散了一地的排球的动作
“赤苇她不再来学校了吗?”
“是的,姐姐她已经去东大了。”
“提前升学啊,代我跟你姐姐说一声恭喜啊。”
“多谢,白福前辈。”
“不过完全在意料之中嘛。”
白福雪绘叉着腰笑道,“赤苇那样的,肯定会继续升学的啦。”
“现在也只是提前了一些而已。”
“不过木兔君知道吗?”
“嗯,木兔前辈他知道的。”
甚至比我都更早知道呢。
赤苇京治在心里说道。
“他们两个啊。”
白福雪绘和赤苇京治一齐望向还在场上用扣球练习折磨着别的队员的木兔。
“一年级快结束的时候就分开了。”
“现在明明也没在一起待很久,又要分开吗?”
“虽然文京区那里也不算远。”
“但毕竟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了啊。”
白福雪绘叹了一口气,“其实没想到木兔君那种笨蛋,在赤苇的事情上居然这么死心眼。”
“嘛,那个热血单细胞,意外是个不错的男人呢。”
“姐姐也就是喜欢木兔前辈这一点吧。”
“诶~~~”
可是我曾经听过一个你姐姐亲口说过的答案呢。
说木兔君“温柔”什么的。
白福雪绘在心里笑得很大声。
“这是我猜的。”
面对白福雪绘的坏笑,赤苇京治面不改色地回答,“木兔前辈身上还有很多值得别人喜欢的地方。”
“赤苇君。”
白福雪绘笑容不减,“那你觉得木兔君喜欢你姐姐哪一方面呢?”
“……”
“姐姐她……”赤苇京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姐姐固然是优秀的。
但是优秀跟喜不喜欢是两回事吧。
木兔前辈是因为姐姐优秀才喜欢她的吗?
应该不是吧。
毕竟他的关注点总是跟别人不太一样。
“你当然回答不出来啦。”
白福雪绘戳了戳他的手臂,“这种事情跟打排球又不一样,靠逻辑推理怎么会知道答案嘛。”
她朝那个方向喊道。
“木兔君——”
木兔跟身边的人说了两句话就往这里走来。
“白福前辈……”
赤苇京治正想阻止,却被她打断了话头。
“啊啦,这种问题当然要问本人才对啦。”
白福雪绘挤了挤眼睛,招了招手示意木兔快过来。
但是。
我觉得从木兔前辈身上应该也得不到什么答案吧。
赤苇京治心想。
木兔来到他们面前,被白福雪绘神神秘秘地拽到了角落,用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听得清的声音问道。
“木兔君,你为什么喜欢赤苇?”
“赤苇?”
木兔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边的赤苇京治。
“不是他啦,笨蛋,是他姐姐。”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阿让是吗?”
他一副“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为什么还要问”的表情。
“因为阿让是阿让啊。”
这算是什么理由?
白福雪绘用视线询问赤苇京治,希望他能帮忙给出一个解释。
赤苇京治耸耸肩。
早就说了没有必要问他啊。
“过几天休息日你会去找赤苇吗?”
“会啊。”
木兔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你喜欢跟赤苇待在一起是因为她的哪一点嘛?”
白福雪绘不死心地继续换了种方式问道。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木兔皱眉,“为什么跟阿让见面还要考虑这么多?”
“不过就是因为我想见她而已。”
*
此时。
“阿让想不想见我?”
赤苇让听到耳边传来木兔轻声的询问。
湿热的呼吸扑打在耳廓上。
以一种完全避不开的姿势。
这种句子虽然带着上扬的疑问尾音。
但是往往只有一个答案。
一个只受到发出疑问的那一方期待的答案。
而她从不辜负他的期待。
“那就,要麻烦阿光了哦。”
“不会。”
木兔轻轻摇头。
“见阿让的话,无论怎么样都不会麻烦。”
他圆圆的暗金色眼睛里跃动着欢欣。
“只要能见到阿让就好了。”
“阿光。”
赤苇让环着木兔的脖子,靠在他身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今天是阿光的十八岁生日吧。”
“是哦。”
木兔在她发顶上蹭了蹭,“难道是有礼物吗?”
他忽然兴奋起来。
“阿让准备了礼物吗?”
“阿光你怎么连这都能猜到,厉害得有些过分了吧。”
赤苇让笑道,“那礼物在哪里就要靠阿光自己找啦。”
“我肯定能找到的。”
他兴致盎然地环顾了一周之后,最后又将视线投到了赤苇让的身上。
“阿让,今天是我的生日的话。”
木兔一脸郑重其事,“贪心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没关系呢。”
生日这天的小朋友的地位是全世界最高的。
“那我想要自己挑一个礼物。”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用征求意见的语气。
因为阿让说了贪心一点也没关系。
那就贪心一点吧。
木兔定定地注视着她。
“我想要阿让。”
*
屋内的冷气开得很足。
隔绝了屋外的燥热。
天将将有些黑了。
附近的邻居家里陆续亮起了灯。
木兔在黑暗中醒来。
视线划过自己能看到的所有角落。
是他记忆中并不算熟悉的环境。
但却并不会让人觉得陌生和不适。
这里是阿让的地方。
脑海中的认知这样告诉他。
是阿让啊。
他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阿让的被子上有夏天树叶的味道。
具体是哪种植物呢。
木兔说不上来。
只是这种味道在冬天也能闻见。
大概是某种常青的树吧。
是什么呢?
他昏昏沉沉地想。
啊~~算了。
想不起来。
放弃了。
木兔翻了个身,手臂搭在面前一个弧度凹陷的位置。
是背对着他的赤苇让。
他悄悄往她所在的方向挪了挪。
想抱一会儿阿让。
但是不能吵醒她。
他的阿让累了。
*
赤苇让醒过来的时候,背后的热源还没有消失。
运动少年的躯体是滚烫的,落在她后颈的呼吸更甚。
他熨帖地将她整个搂进怀里。
是一种完全独占和保护的姿势。
为了能保持这个拥抱的姿势,木兔甚至还将被子扯到了一边。
这个东西。
好多余。
而醒来的赤苇让瞥见自己身上一片狼藉,下意识地伸手去捞被子。
肘关节发出“咔”的声响。
被木兔马上捂住揉了揉。
酸痛感。
找不到源头的酸痛感。
“阿光。”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阿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讲话了。”
看着她掩饰不住的疲累,木兔心情很复杂。
嘛,该怎么说呢。
他陷入认真的思索之中。
要跟阿让道歉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运动之后
别人:嘿嘿嘿我真6.
木兔:要不要道个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