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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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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谊嘛，就是普通联谊的样子。
只是篮球部的众人觉得跟排球部那些男的实在没什么话好讲。
首先不可能在联谊现场讲课业的事情。
其次她们对排球也实在没什么兴趣。
最后经过上次西园寺未来那个事情之后总觉得排球部不怎么靠谱。
可能是她们敷衍得太明显，排球部那些人在话题选择上做了个排除法。
大概他们觉得至少大家都上过高中吧，于是开始吹嘘曾经的辉煌。
当那个叫井上的第三次讲自己怎么在春高时扣了惊天动地的一球时，篮球部的女孩子们不约而同地在脑海里感叹——
啊，又来了。
西园寺未来兴趣缺缺地窝在森栗川身边。
虽然她经常跟一些人一见如故，但也不是跟所有人都这样啊。
多少有些讨厌了，排球部的这些人。
嘛，还有一个锲而不舍一直在跟她搭话的。
叫什么来着？
西园寺未来记得这个人好像跟她介绍过自己，还说了自己打排球的位置，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名字。
她陷入回忆和思考中，视线无意识地停留在了远处桌边的一杯饮料上。
*
联谊现场的气氛多少还是算热烈的。
这种热烈在几个前辈开始讲述高中事迹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先不管篮球部的女孩子们是什么反应，排球部这些人已经在自己的回忆中感动得不能自己。
及川彻在这个氛围里安然自得，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感觉。
只是无论跟谁聊天谈话，他的一部分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个最靠边位置的区域。
好白。
看见西园寺未来的第一眼，及川彻脑海里就闪过了这个意识。
之前见到的几次都是在球场上，倒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日常的打扮。
他忽然想起了国文课上老师讲过的堀部鲁九的俳句——
请不要让旅人
从马匹上跌下——
啊，虞美人。
及川彻下意识地多盯了几秒。
对，就是这个，她的好看，就像虞美人。
忽然视线中出现了她们的队长，然后西园寺未来整个人都几乎被队长遮了起来。
好像被针对了。
他迅速地反应过来，掩饰般转头跟身边的人聊起了天。
正跟别人说着什么，及川彻忽然听到她的声音，“.…..二传……”
“什么事，小亚尔？”他也没多想地朝她那个方向问道。
现场忽然陷入古怪的寂静。
及川彻说完回过神来，才发现西园寺未来应该不是在叫自己。
她对面正是之前放话说要“拿下她”的那个正选二传。
“啊，及川也是二传啦，怪不得会搞错。”身边的人打着圆场，试图恢复现场的气氛。
“就是，喂，及川，你这个反应也太好笑了吧。”
“真是把二传当作了自己的生命吧。”
大家哄笑了一阵，把这个插曲翻了过去。
啊，肯定是脑子坏掉了。
他嘴上笑着说抱歉，暗地里有些懊恼地心想。
*
西园寺未来实在有些受不了对面这个人不停地东拉西扯。
给人一种一直努力开屏但是屁股上又没什么毛可炫耀的孔雀的感觉。
现在即使来一颗陨石撞地球然后大家都死光光她也能够接受了。
毕竟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呢？
大概就是生不如死吧。
而现在她正处于这样的煎熬之下。
她悄悄知会了森栗川，然后站起来装出抱歉的样子，火速撤离了联谊现场。
走到室外，西园寺未来才觉得自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小森也很无奈吧，社团想要获得学校的支持，免不了要听从这些莫名其妙的安排。
她叹了口气，靠在了河边的栏杆上。
星月碎落在水面，摇摇晃晃的，配合着刚刚在联谊中长久的无聊，终于带来了些许晕眩和困顿。
她换了个姿势，趴在栏杆上，把脸搁在了手臂的位置，只想能够安静一会儿。
“小亚尔怎么一副很累的样子呢？”
及川彻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啊，是二传君啊。”
他佯装失落，“看来小亚尔还是不记得我的名字呢。”
“二传君你不也一样。”
“不一样哦，”及川彻笑道，“小亚尔从来没介绍过自己啊。”
“是吗？”
西园寺未来问了一句就没了下文，丝毫没有要向他介绍自己的意思。
及川彻在她的沉默中咬咬牙，跟这个人聊天怎么会这么难呢？
月亮在水面中碎裂又复原了好几轮，时间像是过了一瞬，又像是过了许久。
久到及川彻觉得身边这个人都快跟月光融为一体了。
“西园寺未来。”
她忽然开口说道。
“诶？”
“我的名字。”
“啊、好，那我的名字是……”被她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打了个猝不及防，及川彻正想再次介绍自己，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的名字，”西园寺未来两只手臂伸出栏杆，弯腰把自己挂在上面，“及川……彻，对吧？”
她的问句带着短短的上扬的尾音，莫名带着一种俏皮，消散在四合的夜色中，像是一阵轻烟。
在姓和名之间那个短暂的停顿，把称呼的中规中矩和亲密无间区分得清清楚楚。
及川彻瞪大了眼睛。
他明白西园寺未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只是这个停顿的存在把他的单字名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的亲昵。
于是世界上所有其余的声音都如潮水般退去了。
唯独剩下她刚刚喊他名字的那句话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像是沙滩上顽固的礁石。
正等着他回答自己说的是否正确的西园寺未来歪头看着忽然呆立的及川彻，一开始并没有想要出言打扰的想法。
等他回神倒是也没什么，只是出来久了，小森可能又要担心了。
西园寺未来只能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二传君？”
及川彻下意识地抓住了在自己眼前晃的物体，等他低头确认那片晃眼的白色是她的手的时候，神智堪堪回笼。
“抱歉。”他嘴上道着歉，手上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啊，没事……”准备回去的西园寺未来想要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出来。
“小亚尔……不，西园寺小姐，”他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语气里带着莫名的急迫，“请和我交往，拜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及川·看那不值钱的样子·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