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作精弟弟被甩也太正常了》懒病ing

13、第 13 章

　　及川彻抑制不住地站起来，两手撑在桌面上，前倾的身体表达着他急切的心情。
　　所有人都看到那名外表如同未成年的亚洲选手的眼里爆发出夺目的光。
　　“啊，是天使。”阿德里安喃喃道。
　　“及川，冷静点。”
　　旁边的队友提醒道，“采访还没有结束。”
　　“抱歉。”他这么说着，视线却没有离开那个位置。
　　及川彻再次坐下来，原本只是维持礼貌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
　　接下去的采访在教练和队长的总结中顺利结束。
　　刚回到俱乐部，大家就一窝蜂地围了上来。
　　“怎么回事，及川？”
　　“那是谁？”
　　“是亚洲人吧？”
　　问题一个接一个，及川彻却只是笑着。
　　“是她吗？”阿德里安终于挤开了其他八卦的队友，“这个天使，是你的那个吗？”
　　天使吗？
　　真是会形容啊。
　　不过确实是我的，
　　独一无二的天使。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喜悦，“是啊。”
　　“及川。”
　　队长推门进来，坏笑着扬了扬手中一张小小的硬纸片，“看来今天你要请我们吃个饭了。”
　　“我知道老街边上有一家中华料理，中国人开的。”
　　“哇哦，我要来一份左宗棠鸡。”
　　“炒饭！炒饭！”
　　……
　　大家闹哄哄地乱作一团，全无二三十岁的男人该有的样子，反而像是一群少年，起哄着朋友的恋情。
　　“给你。”
　　队长把纸片塞到及川彻手里。
　　是一张名片。
　　《奥莱报》驻外记者，亚尔薇特，西园寺。
　　背后有一行手写的地址。
　　是他来到阿根廷后许久未见的日语。
　　真的是她吗？
　　及川彻有些恍惚。
　　是巨大的喜悦之后突如其来的不安定感。
　　*
　　循着名片上的地址，及川彻来到了老街上的一栋小楼前。
　　这条街他之前经常来，而这小楼的门户却开在另一端。
　　像是命运故意的安排。
　　他曾经在她的门口徘徊过许久，却最后把一切都归为自己的错觉。
　　走上台阶，他面对着门铃犹豫着。
　　如果这时没有人，或者开门的人不是她……
　　“咔哒”门忽然打开，一头红发出现在了门后的阴影里。
　　“我看到你过来了……为什么在门口停留这么久？”
　　及川彻伸手抚上那头顺滑的发丝，用一个拥抱将人从暗处搂到阳光下。
　　她的头发扫过他的脖子，是微痒的感觉。
　　“我在等。”
　　“等什么？”
　　“等一个神明降临的时刻。”他说着语焉不详的句子。
　　在成功获得对方一个疑惑的眼神后，及川彻笑着换成了西语，“神将送使者而来。”
　　“而我将感谢神的馈赠。”
　　*
　　阳台的风吹起轻飘的纱帘，窗外是在经过白天的喧闹后逐渐沉寂下来的港口。
　　海水泛着幽蓝，沿岸的灯火落在海面，像是触手可及的星辰。
　　西园寺未来醒来时，及川彻还没有离开。
　　二十一岁的青年有比高中时更加高大的身躯和结实的臂膀。
　　他坐起身来，床架轻响。
　　刚刚的动静……应该不会被邻居投诉吧。
　　西园寺未来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敏锐地察觉到她在走神，及川彻压着她的发梢，俯身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小亚尔。”
　　“怎么？”
　　及川彻埋在她的颈窝，“太好了，不是错觉。”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很高兴哦。”
　　“我也是。”
　　室内忽然安静了下来。
　　西园寺未来和及川彻谁都没有再说话。
　　她可以毫不费力地触及到他光滑的脊背，流畅的腰线，被微长的头发隐隐盖住颈项。
　　他的呼吸落在枕头上。
　　缓慢又深沉。
　　终于再一次忍无可忍地咬上她的肩膀。
　　“疼。”西园寺未来推了推他。
　　“嗯。”他承认自己用了点力道，但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
　　“放开。”
　　“不要。”他声音含含糊糊地拒绝道，舌尖划过被犬齿蹭红的皮肤。
　　在完全无法躲避的情况下，西园寺未来顺其自然地不再挣扎。
　　“你重了好多。”
　　“才不是普通的‘重’啦，”及川彻气急败坏，“首先，长高了一点，其次，这是结实！”
　　他拉着西园寺未来的手按在自己胸膛，“明明身材很好啊。”
　　“好吧。”西园寺未来好整以暇地收回手。
　　“‘好吧’？你这是什么敷衍的语气？”
　　“‘敷衍二传君专用’的语气吧。”
　　“用不着给这种东西取名字吧？”他不满地吐槽。
　　“好吧。”
　　“你又来？！”
　　*
　　“所以你在我出国的那一年就通过了西班牙语的语言考试吗？”及川彻有些不可置信。
　　“嗯，还挺顺利的。”西园寺未来站在炉灶前，慢慢地搅着锅里的咖喱。
　　“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他支着手臂，另一只手曲起食指敲了敲料理台面。
　　“因为出成绩是在你离开之后啊，要是没通过不就很难受嘛。”
　　“你通过了也没告诉我啊。”
　　“我还在念书啊，好歹要等毕业吧。”
　　“既然都决定要来阿根廷，一点儿口风都不透，真狡猾啊小亚尔。”
　　“因为不知道二传君的情况啊，有的人走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吧。”
　　及川彻心虚地转开头，“那个时候说了分手，哪里还能再找你啊？”
　　他说着说着忽然又理直气壮了起来，“而且小亚尔那个时候也很果断地答应了啊，我一直觉得你没那么喜欢我嘛。”
　　“啊，原来二传君是这么认为的啊。”
　　“是啊，本来就是这样啊。”
　　“好麻烦啊，我们还是分手吧。”
　　“哈，”及川彻露出惯常的不怀好意的笑容，“小亚尔，我们现在还没有在一起吧。”
　　西园寺未来头也不回地朝他挥了挥手，“原来如此，那就麻烦及川先生可以离开了哦。”
　　“好难得啊，小亚尔叫我‘及川先生’什么的，突然感觉好禁忌是怎么回事。”
　　“二传君的这个表情，我都可以打电话喊/警/察了的哦。”
　　*
　　“最近及川状态很好啊。”
　　“应该是跟天使相处得很愉快吧。”
　　“他们在交往吗？还是在追求阶段？”
　　“亚洲的女性，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想要一个。”
　　“明天休息，及川应该也要去天使那里吧。”
　　“一直‘天使’、‘天使’的，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亚什么的？”一名队友正巧看到经过的及川彻，“喂，及川，你的天使，叫什么名字？”
　　“亚尔薇特。”及川彻笑着解释道，“别人都这样叫她。”
　　“亚尔薇特？”队里一名来自挪威的队友挠了挠头，“如果我记得没错，是瓦尔基里的其中一个吧？”
　　“那又是个什么？”
　　“‘贪/食/尸/体者’、‘挑选战/死/者的女性’……或者是现在流传最广泛的说法——”
　　挪威队友促狭地看了一眼及川彻。
　　“‘出现在英雄面前的梦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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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超爱这个设定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