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任职记》秃头芝麻

21、第 21 章

　　冷静冷静，楚念归心中默念清心咒
　　秋水端着水进来的时候，楚念归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像个遇到危险的鸵鸟
　　“公主，快些起来了”秋水把水放好，去准备其他东西清扫屋子
　　“知道了”楚念归从被子里探出头，反正是有了名分的夫妻，害羞什么
　　楚念归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如果是卫恒恙的话，接受起来似乎就没那么难
　　这一日，楚念归一切照常，只是下午看书的时候，没怎么看进去字而已
　　卫恒恙去找卫先生商量日后的安排
　　下午结束的时候，又请教公主习武的事
　　一天下来，方权感觉卫恒恙在提及公主的时候，与之前有些许的不同
　　又想起来清晨时分，书果传话，那团红绳有了一丝清明
　　“可是与公主之间发生了什么”安排妥当后，方权询问道
　　“并非什么大事，只是夫妻之间相处，还需再去适应”卫恒恙这话说的模糊，不过嘴角带笑，想来不是什么坏事
　　“与女子相处，要哄着，捧着，才有用，态度柔和一些总是好的”方权劝慰道
　　“公主对世间百态有好奇，不妨闲暇时间带她出去走走”方权轻摇折扇，见卫恒恙陷入思考，显然是把话听了进去
　　“山色湖光，市井烟火，都是不错的选择”
　　片刻，卫恒恙向方权告辞
　　走出院子，已是傍晚，卫恒恙又去书房转了一圈
　　夕阳缓缓下沉，若是不回去，楚念归一个姑娘家，肯定会多想
　　算了，回房！
　　楚念归在窗边坐着，看到卫恒恙回来，下意识地想躲着他，书放下来之后又觉得不对
　　躲什么躲，有没有做亏心事
　　秋水去叫饭
　　两个人没有讲话，卫恒恙在摆弄着茶杯里的茶叶，楚念归看书没有其他动作
　　片刻，卫恒恙走到门口看向青渡，示意他守门，转身时，房门紧闭
　　他径直朝楚念归所在的软榻这边走来
　　见她佯装镇定，卫恒恙顺手把书拿到一边，他站在卧榻旁边微微俯身，拉近了与楚念归的距离
　　“你觉得，我今早是故意的吗？”卫恒恙出声问道
　　楚念归视线停在他的脸上，想起今早的那蜻蜓点水般的吻，耳根红了一片
　　“那你今早是故意的吗？”楚念归心跳加速，她抬起眼皮，看向卫恒恙的眼睛
　　卫恒恙突然笑出了声，眉眼弯弯的，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分玩世不恭
　　他伸出一只手，微微触碰楚念归的脖颈，“你抗拒我接近你吗？”
　　楚念归心跳加速，耳朵上的红泛到了脸颊，脖颈处皮肤微微发烫，而卫恒恙的手发凉
　　“想来，是不抗拒的”卫恒恙看到了她发红的耳尖，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
　　伸出去的手向上捧住她的脸，俯身吻了上去
　　这一吻克制而温柔，比早些时候深一些
　　卫恒恙向后退开后，抚着她的脸“我对你，有些心动”
　　楚念归脑子是懵的，她缓缓睁开眼，抬眼看到的就是卫恒恙满脸的认真，还有上扬的嘴角
　　还没来得及做其他反应，楚念归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卫恒恙笑出了声，“看来公主要先吃饭了”
　　楚念归一把推开卫恒恙“还不都怪你”
　　卫恒恙顺着她的力度往后退了些许，握住胸前的手腕“怪我，怪我”
　　“青渡，传饭”
　　饭桌上氛围微妙，楚念归埋头吃饭，但能感觉到头顶上卫恒恙的目光，让人不自在，但又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这一日夜里，两人相拥而眠，楚念归默许了卫恒恙一步一步的接近
　　第二日，临近卯时，卫恒恙便尝试着叫醒楚念归
　　被拉起来的时候，楚念归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近乎灵魂出窍的虚无感
　　她靠在卫恒恙怀里，一句话没说，眼泪先掉了出来
　　卫恒恙没有看到她的眼泪，但是听到了浅浅的抽泣声
　　“起床去训练了”卫恒恙低声在楚念归耳边说道
　　“昨日问方先生问了，没来的和你讲”
　　片刻，楚念归部分神智归笼
　　“我去穿衣服”，楚念归作势要从卫恒恙怀里起来
　　卫恒恙紧了紧手臂，让楚念归又坐了回来
　　他坐到楚念归侧边，一只手揽着楚念归的背，另外一只手去擦还挂在楚念归眼角的一滴眼泪
　　“你先缓缓神，我去找身合适的衣服给你”卫恒恙擦干楚念归眼角的泪，便去衣柜里翻衣服
　　卯时一刻，两人来到了练武场
　　青渡和青边在内场练武
　　一个半时辰，楚念归今日训练结束，坐在练武场外围
　　卫恒恙和青渡青边在前面对打
　　又看了半个时辰，卫恒恙小跑过来
　　“回去洗漱吃饭”
　　卫恒恙扶起楚念归往回走
　　“想来还要几天才能适应这个强度”卫恒恙见楚念归走的艰难，客观评价到
　　“那适应后还会再加强度吗？”楚念归问道
　　“会慢慢往上加，再往后，来得及的话，再教一些基础的防身术”
　　“如此甚好”
　　第一日，楚念归午休的时间比往日长了些，然后就是熟悉的酸痛感，浑身酸痛
　　她看书的时候开始在屋子里踱步，慢慢强迫自己去适应身上的酸痛
　　晚些时候，卫恒恙回来的早了些
　　晚饭过后，楚念归在塌上看书，书还没翻页，人倒是一直在打瞌睡
　　“今日早些睡吧”卫恒恙在楚念归的头再一次偏过去的时候伸手垫在了她的脑袋上
　　他靠近楚念归，把人拦腰抱起，就往床边走
　　楚念归环住他的脖子，不知道牵扯到了哪块肌肉，倒吸了一口冷气
　　将楚念归抱到床上，褪去鞋袜，卫恒恙就往外走
　　楚念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困意来袭
　　恍惚间，楚念归感觉脸上传来湿热的触感
　　但周身还是卫恒恙的气息，她并没有惊慌，挣扎着睁开眼睛
　　看到卫恒恙在拿着毛巾给自己擦脸
　　温柔克制
　　楚念归有些羞，但是又不想自己下床去洗脸，不过想到两人的关系，便也赖了下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服务
　　昏昏欲睡间，她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
　　“你做什么”楚念归与卫恒恙对视
　　“喏”卫恒恙拿出手里的白色瓷瓶“给你擦些药，夜里睡得也舒服些”
　　楚念归瞬间清醒过来，定定地看着他
　　“想什么呢”卫恒恙轻轻地点了一下楚念归的额头“把外衫脱了”
　　都是夫妻了，他都不觉得什么，想那么多做什么，楚念归心中安慰自己，片刻，外衫褪去，只剩下雪白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