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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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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餐厅里坐满了人，相对其他桌的热闹，上田四人所在的位置非常的安静。赤西一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上田，而上田旁边的锦户视线也没有离开过他，上田自己则是盯着眼前的葡萄酒发呆。龟梨坐在赤西的身边，看着对面这两个勉强可以说是认识的人。几次想开口说话活跃气氛，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让上田从神游状态中恢复过来是因为锦户突然的起身，上田反应很大地转头看向锦户。
“龙也，我去一下洗手间。”锦户轻轻地握了一下上田的手。
“等下，我也想去。”龟梨站起来跟着锦户一起离开了。
锦户和龟梨一前一后走进洗手间，然后一起坐在了餐厅设置的休息位上。锦户看了龟梨一眼没有说话，在口袋里掏出香烟刚要点上时被龟梨一把抢了过去。
“喂！”
“禁烟啊这里！”龟梨指指禁烟标志，没好气的说。“你这个家伙怎么就喜欢做违禁的事？”
“要你管？”锦户把烟装回口袋里，烦躁得走来走去。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回去坐着啊。”
“你懂什么！”
“虽然我确实是不懂什么，但我放着大餐不吃而和你呆在这里的理由是一样的。”龟梨歪头笑了一下。“如果我们在那的话，那两个人根本什么都没有办法说吧！”
“就算不在，也未必会说什么。”锦户叹口气，走回龟梨身边又坐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龟梨用胳膊肘撞了撞锦户。“我姓龟梨，我叫龟梨和也。”
“名字里又有动物又有水果的怪小孩。”锦户撇嘴。“锦户亮。”
“切，毒舌。”
“哼，幼稚。”
“好啦好啦！我们现在可是难兄难弟，要相互扶持的！”
“谁跟你难兄难弟？今天只是个意外，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
“你不想让仁和龙也说清误会解开心结，大家再做回好朋友吗？”
“你别总是说一些让我怀疑你智商的话好不好？”锦户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里说什么误会心结？你以为是喝杯酒拍拍肩说句‘大家还是好兄弟’就能够解决的吗？”
“也许我知道的没有你多，不过你所知道的那些就一定是全部，是事实么？”龟梨直视着锦户有些发红的眼睛。“真正经历过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也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亮，你不能左右龙也的人生，就像我不能干涉仁的选择一样。”
“即使仁最后还是选择龙也？”
“嗯！”龟梨点点头。“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幸福就是要靠自己来争取的。”
“你果然是个笨蛋。”锦户咧开嘴笑了。“笨得彻底！”
“大概吧。”龟梨站起来拍拍裤子，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我们回去吧，不然那两个人会以为我们掉进去了。”
回到餐厅，看到赤西和上田还保持着两个人离开前的状态，锦户和龟梨默契的递给对方一个“你看！果然吧？”的眼神。
“龙也，你怎么什么都没吃啊？”锦户把上田的牛排拿到自己面前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又点了一杯果汁给这个只要喝了酒就会异常兴奋的孩子。
“仁，你也不要光喝酒了。”龟梨拿开赤西的酒，把意大利面往前推了推。
这顿有些别扭的四人晚餐就在锦户和龟梨刻意营造的活泼气氛下结束了。虽然不知道锦户和龟梨在洗手间那么久到底是干什么，但是两个人回来后上田和赤西多少都有了一些安心的感觉。其实独处的时候两个人并不是没有说话，只是赤西好不容易积聚的主动开口的勇气被上田一个斩钉截铁的回答给击溃了。
“龙也和亮……”赤西想问为什么上田和锦户会一起出现在医院里，是谁生病了？而上田没有听完问题就心急的给出了一个不是标准答案的答案。
“是恋人！”
山下抱着几份文件穿梭于各个办公室的时候正碰上赤西双目无神的从电梯里晃出来，走过山下身边的时候拍拍肩膀算是打招呼了。
“喂！”
“嗯？”
“走反了。”
“哦。”
山下站在原地看着赤西折回来，又目送他一路走进挂有赤西门牌的办公室里才放心离开。倒不是说山下有多怀疑赤西的智商，只是在这种状态下赤西晃进自己办公室隔壁的女洗手间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真难得看到这小子像个正常人一样表现出心事重重的样子呐。”
“啊！！！刚前辈，不要突然从别人背后冒出来还用那种怪腔调讲话！！！”
堂本刚一脸奸笑的看着被自己吓得像只壁虎一样贴在墙上的山下，帅气地推了下眼镜。“当然是从电梯里出来，不然你以为我会爬10层楼吗？”
“我当然相信刚前辈你不会爬，但我知道你会让光一前辈爬的。”
山下话音刚落，安全通道的大门就被“嘭”的一声撞开了。随后出现的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堂本光一，手上还拎着两份早点袋。
“扣酱，你果然宝刀未老！还不到五分钟！”
“当，当然。这算，算什么啊！下次我，我三分钟，上，上来！”
对于两位喜欢拿肉麻当有趣的堂本君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山下已经看得非常多非常够了，于是毫不客气的转头走掉，连招呼都没有打。反正堂本光一的视线在堂本刚的身上，而堂本刚的注意力又全在堂本光一……手上的早点上。
收集到自己想要的全部文件之后，山下敲开赤西办公室的门。对着里面背对着自己，面朝落地窗外的赤西说了一句。“仁，晚上来我家喝酒！斗斗今天休假，都准备好了哦！”
“我晚上……”赤西带动靠椅转了回来，面有难色的想要拒绝。
“反对无效！”山下难得态度强硬的对待赤西。
“我想和你谈谈上田，我见过他了。”
自从见过赤西之后，上田又钻回了自己的象牙塔里。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区别，但是相较于平时本就话少的性格现在则是更加沉默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钢琴前发呆。
最初锦户认为上田只是想自己静一静，所以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可是现在锦户没有办法再让自己冷静了，一直坐在钢琴前露出那种世界末日般的表情算什么？明明该要不安的那个是自己才对啊！
“龙也，你没有话要和我说吗？”
“因为在想着赤西的事情，所以暂时不想跟我讲话对吗？”
“不是。”
“那是什么？从昨天晚上回来之后你就一直坐在那里！我在你身后啊，为什么不转过头来看看我？”
完全如锦户所料的上田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开口，锦户挫败地一脚踹上茶几，玻璃碎了一地。锦户看着面前的狼籍，觉得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脑中回想起龟梨跟自己说的话，更是火上浇油。什么只要争取就会幸福，都是骗鬼的。就算我不断不断的去争取也要看那个人有没有心来接受啊！上田龙也的心，不知道丢在什么地方了。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到底想要变成什么啊？难道真像赤西说的要变成妖精？然后扑闪扑闪翅膀就消失于人间，不会再被打扰，不会再受伤害。这是你要的么？这些我不能给你吗？！”
锦户说完之后离开了，没有等上田的回答，因为他相信上田依旧不会给他任何的反应。在锦户离开很久之后，上田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僵直的坐在钢琴前。
锦户突然爆发的脾气并没有让上田觉得很受伤，只是最后留下的那句话触动了他本就脆弱的神经。已经了很久都没有去回忆的过去就这样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
大学的餐厅，餐厅一角的钢琴，躺在沙发上休息的赤西，弹琴的自己。被山下带来的锦户，初次见面就很不客气的挑剔自己了衣着打扮，从头数落到脚之后还恶劣的问了一句“你想变成什么呀”。赤西推了锦户一下，然后搂着自己的肩膀半是骄傲半是玩笑的说。“他想变成妖精啊”
你想变成什么呀
他想变成妖精啊
你想变成什么呀
他想变成妖精啊
你想变成什么呀
他想变成妖精啊
记忆中的赤西和锦户都变得扭曲起来，上田受不了的捂住耳朵，可还是抵挡不了那有如回声般的一问一答。就在上田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忽然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放轻松的身体缓缓的从椅子上滑向地面。本能的伸手扯住一切可以碰到的东西却将挡得严实的窗帘拉下，正午的阳光倾泄而下，被暖阳包裹的上田在失去知觉前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亮……
龟梨走进食堂的时候看到和田中坐在一起的田口大叫了一声“小淳”就飞一般的扑了过去。“小淳，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啊！！”
“抱歉，下次不回了。”田口揉了揉龟梨的头发。
“嗯！那我就放心了！”
“我说你个小屁孩装什么年上啊？给我坐下来好好吃饭！”田中一把扯下龟梨按在椅子上。
“KOKI！你找小淳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家伙一到我家就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我又要洗衣服又要做饭。好不容易有时间给你打电话了，一看表，凌晨了。”
“哼！不理你！”龟梨对田中做了个龟脸又转向田口。“小淳你干嘛去啦？”
“回了一趟家，去看了小圣一起念过的小学。还找到很多很值得怀念的照片呢！”
“我要看！！”
“已经被小圣抢走了呢！”
“KOKI！”
“没门！！！”
“小龟不用急的，其实我还有备份哦。”
“小淳，你好样的。”
吃完饭后，龟梨和田口约好晚上到田中家里吃饭看照片，于是心情大好，在田口要走的时候还殷勤的跑过去说要送一下。
“好了，送到门口就可以了。”田口停下脚步，微皱眉头看着龟梨。“和也有话要和我说？”
“呃……你怎么知道？”
“因为和也突然变客气了，到你家里去作客你都没有送过我呢！”
“其实是，其实，我见到你说的龙也了，上田龙也。”
“你见到了龙也？在哪里？？”田口激动地抓住龟梨的肩膀。
“小淳你不要激动！龙也很好，真的很好！有一个很爱他的人一直在他身边！”
“爱人？”
“嗯！”
“那个叫人什么名字？是叫仁吗？”田口想起了上田唯一一次叫过的名字。
“你是谁？为什么认识龙也，又知道仁？”门口楼梯台阶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锦户站在了那里。
“哇！小庆！你说小亮是不是越来越欠抽了，居然不锁门！”内刚想插进钥匙，大门就因为内的碰撞而自行打开了。
“如果你真的敢抽他的话！”小山想要敲内脑袋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看着好象被打劫一样的客厅。
“这是怎么回事？窗帘掉了，茶几碎了。这是被打劫了还是亮和龙也打架了？而且人呢？”内一边说着一边挨个房间找，整洁的卧室书房完全没有人动过的迹象。
“内！不用找了，你看。”小山在钢琴上找到一张小卡片，上面只有一行字和一个署名。
『也许，真的是因为我没有办法把错的人当成生命里的过客吧。
上田龙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