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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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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声响起，佐久早将球高高抛起，助跑起跳，球带着疾风，向音驹的场地砸去。
夜久卫辅紧紧盯着这一球，在他发球的一瞬做出判断，迅速移动到最适合接球的那个位置，手臂微倾，化解这个他接了无数次的旋转，一个轻柔精准的一传腾空，朝二传手飞去。
“好一传！！”
这个一传非常漂亮，漂亮到孤爪研磨只需站在原地，就能给出最合适的二传。
目前场上的情况是小黑换下，前排福永，犬冈加上他勉强可以构成三人拦网，两个强力型主攻手海和山本都在后排。
井闼山那边佐久早在后排，饭纲在前排，以拦网实力和对方的攻击力硬抗，在没有小黑的情况下，他们处于劣势。
所以回合不能拖长。
孤爪研磨迅速做出判断，将球传给犬冈，利用犬冈的速度发动快攻。
井闼山的拦网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迅速反应过来构成双人拦网，自由人立刻就位，把球接起。
犬冈击球技术并不算好，平时打球也只靠蛮力，也正是如此，他的力量才能在这种情况下发挥出作用。
古森接起了这个球，但是球再次飞回音驹内场。
“机会球！”
夜久再次给出一传。
此时井闼山的双人拦网分散在犬冈身边，另一人在他和福永之间，音驹后排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准备进攻，井闼山的自由人也在后场守备，准备救球。
啊，这就是最好的时机。
孤爪研磨跳起，接过一传，双手高高举起，右手微动，以几不可见的小动作将球推进井闼山内场。
二次攻击！
饭纲在孤爪攻击时预感到不妙，立刻做出反应，整个人朝地上扑去，咬牙拼尽身体极限阻止球落地。
他做到了，球再次飞了起来。
“救球！”
井闼山众人也迅速反应过来，扑过去，将球救起。
孤爪研磨冷静地看着那完美的二次攻击被堪堪救起，不过这仍然是一次机会球，朝身后大喊，“山本！”
山本猛虎听到召唤后迅速上前，起跳，在这万众瞩目的高光时刻，用一记凌厉的直线球瞄准略显凌乱的井闼山场地，拿下这一分。
井闼山众人只能趴在地上看着他们得分，他们救不及了。
尖锐的哨声再次响起。
得分板上音驹得分再次往下翻，比分定格在23-25，这一局被音驹拿下了！
“哦哦——！”
哪怕是音驹众人也未能抑制住自己的激动，一个个朝山本猛虎冲去，扑到他身上。
“啊啊啊啊！猛虎干得好！”
山本猛虎也十分激动，“哦哦！拿下了！”
这是井闼山在本次预选赛中失的第一局。
井闼山众人站在球网这边，默默看着对面激动地抱在一起庆祝。
饭纲掌拎起球服，擦去脸上的汗珠，沉着道：“不用介意，我们已经做到能做到的最好了，重整状态，把下一局拿下！”
孤爪研磨微微喘着粗气，尚能保持着冷静，“还有一局，我们一起再赢一局吧。”
“让我们拿下这场比赛！”
“让我们拿下这场比赛。”
两方人马各自转身，回到自己队伍的休息处。
音驹的这一局，让比赛重回起点，谁能赢得下一局，谁就是本场比赛的最终胜利者。
竹中六花只能尽自己所能为少年们提供更好的后勤服务，以期对胜利能有一点帮助。
休息时间很快结束，比赛再度开始。
就像音驹熟悉了井闼山的风格，井闼山对音驹的情况也了如指掌。
这种情况造成的后果就是彼此之间的拉锯再次加长。
即使孤爪研磨最近在锻炼体力，在这样高强度不断拉力中也觉得吃力。
“啧。”
“don\'t mind！下一球继续！”
又一次，音驹的攻击被救起，音驹迅速转换成防守阵容，接下井闼山的攻击，发动下一轮攻击。
目前比分停在17-13，井闼山领先。
这样的分差，在第三局的时间段里显得像天堑一样不可逾越。
如果不能把分追回来，音驹就要输了，音驹需要逆转攻势的武器。
“?——！”
音驹叫了暂停，用灰羽列夫换下犬冈走。
做出这个决定实属无奈，灰羽列夫无疑会成为整场比赛守备的最大漏洞，但他194的身高也会成为音驹的最大武器。
既然这样拖下去音驹会输，那不如豪赌一把，赌灰羽列夫能成为击穿井闼山防御的一柄利剑。
目前是黑尾铁朗发球，灰羽列夫替换犬冈走来到前排。
在发球前，黑尾铁朗特地叮嘱他，“拦网的时候一定要把胳膊并上，手往前伸，不是往上伸！身体重心稳住，别咋咋呼呼把研磨撞倒了，研磨要是被你撞到那就真起不来了！”
听见这话的孤爪研磨默默给了黑尾一拳。
黑尾铁朗在发完这一球后就要和夜久替换，场上只剩灰羽列夫在他实在不放心。
灰羽列夫能在对井闼山的比赛中上场很兴奋，信心满满地回答，“放心吧黑尾前辈！我一定会得很多很多分的！”
现在根本不是在说你得不得分的问题啊！你根本就是防御的最大漏洞，不失分才怪呢！
夜久卫辅拍了拍灰羽列夫的肩，笑着对黑尾铁朗说，“安心，音驹可是还有我在呢！我会把这家伙漏的球全部救回来！”
黑尾铁朗和夜久卫辅碰拳，“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可别让他丢音驹的脸啊。”
“那还用说吗！”
哨声响起，黑尾发球。
黑尾是难得的全能型人才，不仅拦网水平高超，他的跳发也十分凌厉。
井闼山轻易将球接下，由佐久早后排攻击拿下这一分。
双方换发，黑尾下场。
事实证明，灰羽列夫是有用的，他194的身高在排球场上有绝对的优势，虽然托高球对孤爪研磨的体力产生了进一步消耗，但灰羽那么高的打点也是对井闼山拦网的一个考验。
不仅如此，灰羽的手臂格外的长，他每一次击球，就像鞭子击打在球上，会赋予球复杂的旋转。
佐久早是通过柔软的手腕，而灰羽是鞭子一样的手臂，他的球同样难接。
对手是井闼山，经常以佐久早的击球做训练的球员对灰羽适性很强，就算这样，分差也在灰羽刚上场的时候拉回一点。
21-20，比赛已经到了终局，但音驹的比分仍稍落后井闼山，只要能连续得分，他们就能把比分追平。
井闼山发球。
灰羽列夫重新回到前排，这是音驹攻击的机会，但一切的前提都是接下这一击发球。
“all right！”
到了这种时刻，孤爪研磨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了。音驹的板凳阵容太浅，没有能在关键时刻顶上的二传，孤爪研磨只能强撑着继续比赛。
还是得练体力啊......
队友们给出的一传都尽量减少孤爪的跑动，尽管体力不支，孤爪依然给出了完美的二传，交由灰羽列夫。
在球场上，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井闼山的队员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跑动，跳跃，接球，体力也出现了很大的消耗，现在哪个队依旧能保持高水平的发挥，谁就能赢得最终比赛。
险之又险，这一分，最终由音驹拿下，音驹追平比分。
双发换发，音驹发球，井闼山轻松接下。
就像灰羽凭借身高以及自身特性在井闼山手上拿分，井闼山也摸清了灰羽不过是个排球新手，仅凭强悍的身体能力和球感在打球，在击球的时候都会有意识瞄准音驹的弱点，灰羽进攻。
纵使有夜久在身后保驾护航，在被刻意针对的情况下，音驹依然会失分。
井闼山将比分再次拉开，22-21。
再次轮到井闼山发球，井闼山喊了暂停，换上关键发球员。
这位关键发球员前几局也上场过，他的高吊球很不好接，这一次，他瞄准了福永身后的空档，对比现在音驹后排三人的接球能力，福永比起夜久和海要稍微差点。
福永盯着来球，略微后退半步，上手接球，把球传了出去。
一传位置有点偏，但想想发球的是对方的关键发球员，福永做的已经很好了。
二传孤爪就位，这次他没有将球传给灰羽，反而拿灰羽做诱饵，传给更远处的山本。
井闼山的拦网没有随意起跳，在确认击球的是山本后立刻就位，限制球路，自由人古森也不负众望，将球救起，轮到井闼山攻击。
这个时候，音驹前排拦网的薄弱就暴露出来，也幸好现在后排的三人是音驹接球最强的三人，有他们在身后作保，这一球不会轻易死掉。
球被救起，音驹再度攻击。
最终，这一球还是被井闼山边路主攻手的斜线球拿下。
比分变成23-21。
明明是这种关键时刻，竟然是井闼山连续得分，对于音驹来说情况实在是糟透了。
关键发球员继续发球。
同样的招式并不好使，音驹用海的后排攻击拿下这一分，防止拉大差距。
这次轮到孤爪发球。
井闼山对音驹的5号早有警惕，他发球的角度格外刁钻，也可能出其不意发个擦网球，各自在位置上严阵以待。
然而孤爪的体力不支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球并没有飞到他预定的地方，这个位置对于井闼山的接球员未免来说有点太好接了。
“嘁。”
孤爪研磨很不爽，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流下来，他现在感觉糟透了，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痛苦地叫嚣着，双腿仿佛被钉子紧紧钉死在球场上，他只能凭借一次次条件反射起跳，纵使痛苦不堪他也必须得把球传出去。
他是队伍里唯一的二传。
但这一分还是被井闼山拿下了。
这次的发球太甜了，在饭纲的领导下，他们完美地组织进攻，音驹未能将球救起。
井闼山抢先进入赛点。
只要再得一分，他们就会赢下比赛，情况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音驹也不会退缩。
这次井闼山的发球最终被音驹拿下，但音驹依然踩在悬崖的边缘，他们需要再得一分才能追平比分，进入平局抢分赛。
可是现在佐久早重回前排，而他们这边夜久换下，灰羽发球。
情况真的是不能再糟了。
尤其在这一球后，轮到井闼山发球时将再次进入饭纲发球轮。
不，现在别乱想，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一球上，一定要拿下这一分！
“列夫！发个好球！”
夜久在后方为灰羽鼓劲。
即使神经大条如灰羽，也不由得感到一丝紧张，球队的存亡都集中在他这一球上。
灰羽闭目，再次睁开时，全身心投入面前这一球，再将它稳稳打出去。
他保证，这球已经是他百分之二百的发挥，是他有史以来发的最好的一次，可就算这样，对于井闼山来说这个发球也太过于简单。
他们轻易将球救起，二传将球传给队伍的王牌，王牌带着全队的希望起跳。
黑尾咬牙，跟着起跳。
“给我拦下！”
佐久早看着面前的铁壁，内心无比平静，他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
他没有想着强行击穿音驹的拦网，瞄准黑尾的指间，狠狠将球击飞出去。是空战的常用技法，打手出界！
孤爪研磨在后方守备，立刻意识到佐久早的意图，回头朝灰羽大喊：“列夫！跑起来！去接球！”
球飞的正是灰羽守备的方向。
灰羽列夫听到声音的时候立刻行动，他长手长脚，他体力还有剩余，所以在这样命悬一线的时刻，他不负众望追上了球，他狠狠朝前一扑，双手尽可能往前伸。
只要他把球接起，比赛就能继续！
可是就像他平时接不住球一样，这次也是如此，他明明碰到球了，却没能将球传回去。
球经过他胳膊的中转，再次向前飞去，“咚”的一声，最终落地。
刺耳的哨声最后一次响起。
比赛结束了。
井闼山的众人彼此抱在一起欢呼着，而音驹这边，黑云压顶，沉闷的能在空气中拧出雨来。
孤爪研磨瘫坐在地上，望着球场上方刺目的灯光，眼睛有些涩。
啊，结束了啊......
灰羽列夫怔怔望着自己红肿的手臂，接过竹中六花递来的毛巾，问她，“是不是因为我比赛才输的。”
“不是。”
“谢谢你去接那个球，你只是没接好而已。”
“怎么办，我现在心脏好难受，又涨又酸，还紧紧的疼，难受的要炸掉了。”灰羽捂着自己的胸口，茫然无措。
竹中六花的视线变得模糊，她扯着灰羽列夫，和他一起看向井闼山的场地，那边是胜利者的欢呼。
“你记住，这种感觉就叫不甘心。”
“那我以后再也不要不甘心了，这感觉太痛苦了，我快要死掉了。”
“啊。”竹中六花声音梗塞，“那以后就再也不要输了。”
好好记住现在的悔恨，这是失败者独享，音驹以后再也不会输了！
两队人再次站回网前。
“列队！敬礼！”
“多谢指教！”
“多谢指教！”
音驹的夏天结束了，停在都预选赛的八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