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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莱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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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彼得堡，监舍区。
荧刚要上床睡觉，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莱欧斯利将下巴垫在少女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子，“你还欠我一次呢，还记得吗。”
“……”
莱欧斯利咬着荧的耳朵，手轻轻握住她纤细的脖颈。见少女没有反抗，便将她压在了床上。掏出腰间的手铐将荧的双手铐在了床头，随后狠狠堵上了她的唇。
“唔……莱欧……斯利，你个……混账！”
……
经过一夜的颠鸾倒凤，莱欧斯利伏在少女的身上沉沉睡去，却忘记了解开少女手腕上的镣铐。
当象征白天到来的炙热灯泡亮起来时，莱欧斯利便醒了。在这里过了很多年，他对于时间的掌控一向把握得很准。
梅洛彼得堡地处深海，阳光照不进来。但人总归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物，既然没有阳光，那便制造出阳光好了。
当一盏盏炙热的灯泡在人们的头顶上亮起的时候，莱欧斯利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重获新生的笑容。
但这对于常年行走在陆地上的旅行者来说，第一时间感觉到的不是阳光，不是喜悦，而是炙热，而是压抑。
从少女的眼中，莱欧斯利并未看到一场酣畅淋漓□□之后的喜悦，而是满脸的憔悴与疲惫。
“该解开了吧，公——爵——大——人。”
荧刻意咬重了后面四个字。
“抱歉，忘记了。”莱欧斯利解开了手铐，挂回腰间。瞥见少女白皙手腕上青紫的痕迹和身上不堪入目的吻痕，他有些内疚，“对不起，压抑太久了。”
荧活动了下手腕，“连抓带啃的，不是狗是什么？”
见少女还有心情开玩笑，莱欧斯利安心了些，便亮了亮獠牙，“怎么说我也是一头狼吧。”
“那尊敬的狼大人，请问你是否可以去处理公务，留给猎物一些休息的时间呢？”
不等莱欧斯利说话，荧便翻过身去，背对着莱欧斯利躺下，闭上了眼睛。
莱欧斯利也上了床，从背后拥住她。
荧被沉重的胳膊压得喘不过来气，“你太重了，松开。”
莱欧斯利便收了力气，虚虚地搭在荧的腰上。
荧往上扯了扯被子，不小心碰到了男人腰间的手铐。她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什么毛病，手铐不离身的？”
“我是梅洛彼得堡的管理者。”莱欧斯利笑了一下，“这里是罪犯的流放地，手铐自然是必备的。”
“你不也是罪犯？”荧打了个哈欠。
莱欧斯利勾唇，“外面的人把我们当罪犯，我们可不会把自己当罪犯。”
“按照你的刑期，想必也已经过了，为什么不回水上呢？”荧已经快要睡着，迷迷糊糊地问道。
“回去？”莱欧斯利玩味地笑着，“按我的个性，回去了，很快也会回来。”
少女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莱欧斯利怔了怔，看来昨晚真的折腾得够厉害的。许是见少女已经睡着，他也就没了顾忌，将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彼之□□，吾之蜜糖。水上虽好，却不是适合我的地方。我个性莽撞，嫉恶如仇。在很多时候，我都不能控制自己冷静下来，容易做出过激的行为。”
“梅洛彼得堡虽然是流放之地，但对于我来说正正好。在这里，我可以做一些水上的正义之士没办法做的事情。比如杀掉一些买卖儿童的人贩子，欺辱女性的恶魔……这些虽然是义举，但在水上做的话，我想，那维莱特那家伙也一定会把我送下来。”
“你和那维的关系应该不错，要不也不会他一个委托你就跑到梅洛彼得堡来。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太过压抑。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四处冒险才是你的人生。”
“但即使如此，你还是应他所求下来了。我很欣赏那维莱特，即使有时候我做的事情会被他判定为有罪。但枫丹就是需要这样公正无私又冷酷至极的人，倘若我做了大审判官，照我过激的个性，枫丹大概会乱成一团吧。”
“我不是想和那维比，但有时候就是会设想一下。我知道你属于水上的世界，永远在阳光下生存。但是有时候内心深处忍不住会去想，你要是永远留在我的身边该多好。”
说到这里，莱欧斯利自嘲地笑笑，“但是我又有多大的魅力，能让你为了我放弃水上的阳光呢？”
他抱紧了怀里的少女，埋首在她的后脖颈，闷声道：“荧，我真的好爱你。”
睡梦中的少女似有所觉，迷糊道：“莱欧……斯利……”
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莱欧斯利不知道到哪儿去了，身边空落落的。她动一动，浑身骨头就跟散了架似的。
她索性又倒回床上。
没一会儿，莱欧斯利端着餐盘回来了，“吃饭了。”
“啊。”荧虚弱地伸手，“拉我一把，公爵大人。”
莱欧斯利索性把荧抱了起来，“看你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病弱样儿，说出去你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有谁会信？”
“有你呢，我就懒散点儿呗。”荧在椅子上坐下，笑眯眯地伸长了脖子。
莱欧斯利无奈笑道：“这是等我喂你呢。”
“自然。”荧答得非常理直气壮。
“好吧，我喂你。”莱欧斯利柔声道，“张嘴，啊。”
“啊。”荧吞下了一口饭菜，“嗯，真好吃。”
莱欧斯利揉了揉荧的脑袋，“好吃就多吃点儿。”
“嗯！辛苦公爵大人了！”
“其实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莱欧。”
“莱欧莱欧，听起来像来哦。”荧邪笑了一下，“有点儿勾人。”
莱欧斯利从后面握住少女的后脖颈，往前一拉，语气暧昧：“比这样还勾人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荧微微笑，“这样的距离，还不够近哦。”
“看在你昨晚累着了的份儿上，这样带有歧义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既如此，这么晚了，公爵大人不应该在这里停留吧。”
“你撵我走？”
“有何不可？”
莱欧斯利抵住下巴，“好像确实可以。”
荧抱着胳膊，微微挑眉，“慢走不送。”
莱欧斯利在荧的额头上敲了一下，“改日我再来看你。”
“只要别兽性大发，我随时欢迎。”
莱欧斯利贴近荧的耳边，轻咬耳垂，“那可——就由不得你了。”说完，在少女抬脚踹他之前，他便赶紧溜了。
荧唇角噙笑，直到再也看不见莱欧斯利的背影，她的笑意才慢慢褪下。一个美露莘蹦蹦跳跳地进来，她扬了扬手里的信件，“旅行者，这是那维莱特大人要我给你送的关于当年公爵大人入狱案件的卷宗。”
荧接过来，揉了揉美露莘的小脑袋，“替我谢谢那维莱特。还有，别告诉希格雯哦。”
“嗯！”美露莘蹦蹦跳跳出去了。
荧一圈圈解开资料袋，抽出里面的东西，借着明亮的灯光，细细看了起来。
从这个位置看过去，灯泡衬托得少女的面部愈加柔和。莱欧斯利静静看了一会儿，便抽身离去了。
他的过往没什么可耻的，他从来不为他的所作所为后悔。在枫丹的律法下，他认罪，但绝不认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