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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黑色的狼,阳光开朗 ...

  •   弗雷德被莱尔敲醒后,才知道玉澄被王宫的潜入者带走了。
      作为玉澄的护卫他必须去搜寻玉澄的下落,但他没料到,这事竟被元老院一手揽下。
      “这是什么理啊。”莱尔对此忿忿不平,“主子出了事,骑士去营救,不理所当然吗?”
      “团长,元老院打算派谁去?”弗雷德问。
      “听说是鬣狗族的伊芙。”莱尔说完,弗雷德便冲出门外。

      “你随行可以,别又鞠躬又跪的!我受不起这大礼!”十分钟后,伊芙便同意了弗雷德的请求——大庭广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弗雷德要投奔元老院了。
      “我不去救,怎么也说不过去。”弗雷德站起,看了眼伊芙身后的士兵们,“他们怎么是阿道夫的兵?”
      “呵,这你就不懂了吧。人绑架犯在玉澄房间里留的纸说,要用阿道夫来换玉澄。可阿道夫惜命如金,本人不来,只派出他的军队。然后呢,元老院想邀功,又把我拎出来统领他们,说什么我有统领阿道夫队伍的经验。救个人还要搞这些有的没的,玉澄他存在感也真低。”伊芙冷笑。
      “他们希望你们把玉澄带来,再灭掉那帮绑架犯。”弗雷德皱眉,“毕竟玉澄对他们来说……的确没那么重要。”
      “但你还是决定去救他,够义气。”伊芙笑道,“好了弗雷德,废话少说,跟上我们!”

      于此同时,玉澄和黑发的狼族青年,正坐在枯木和茅草堆积的简陋休息室里。
      玉澄不知道他被这人带着走了多远,只记得他们一晚上都没有停下步伐;到了这人的据点后,红眼睛的狼直接和在场的其他狼开起会议;玉澄本人又困又累,直接倒地睡觉。
      但年轻人的说笑没能让他睡着。玉澄边揉眼睛边想,这种吵闹算不算虐待人质。
      他在路上已经了解到,绑架他的人名叫夏佐,和阿道夫有些他不了解的过节;但具体情况他没能问出太多——夏佐背着他迅猛地跑了一路,颠得他晕乎乎的。
      “啊,你醒啦?醒了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完全没意识到玉澄有多疲劳的夏佐笑得灿烂,“忘了和你介绍,旁边这些是我的好兄弟,汤姆、马克、赛特、蒂姆、菲力、安东尼、乔尼、瑟西、大卫、乔治和拉斐尔。这次我们要和阿道夫谈判,虽然时间有限没找到他,但我们好歹找到了你。拿你来换他,最好不过。”
      语速好快,介绍过程也好草率。玉澄边打哈欠边想,夏佐为什么反和人质套起近乎了?
      “我之前听过你的演讲,内容我没兴趣听,但是你讲话节奏把握得很好,抑扬顿挫的。”夏佐见玉澄不回复,自顾自地搭话,“你们兔族是不是被捏住耳朵就动不了?你们的尾巴是不是像卷尺一样揪出来长长的?你们吃胡萝卜时是吧唧吧唧还是咔哧咔哧?”
      问题太多,不知从何回答。玉澄宕机一会,才找回自己的思路:“你说你听过我的演讲,但是却没兴趣?”
      “是啊,说白了不就显得自己很悲惨,然后让其他过得比你好的人同情你,为你出气嘛。”夏佐掏着耳朵说,“我个人不太吃这套……毕竟世上的苦难多得是,没必要把自己困在负面情绪里。虽然话这么说,但我很多兄弟都被你的演讲感动哭了。”
      玉澄本就不喜欢抛头露面的演讲,被夏佐一说,他更觉难堪——弗雷德和夏佐这类本身有一定能力的年轻人,根本就懒得与他共情。
      “我也不是说对你有意见,你的确挺惨一兔子。”夏佐见玉澄耳朵耷拉下来,忙安慰道,“但在那之前我觉得你该锻炼技艺,亲自斩首你的仇人,而不是天天跑大众面前耍嘴皮。你就像搞了个煽情的综艺节目,还总在重播,我们看久了就觉得有点烦。”
      别骂了,要面子的。玉澄被夏佐的评价弄得不知从何反驳,只能想法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找阿道夫?”
      “这事情说来话长。提姆斯荒漠是狼族的天下,可我某个祖宗突发奇想,觉得他一对双胞胎儿子都挺牛的,就搞了共同统治。可兄弟俩谁都不服谁,上一代狼王死后,哥哥就把弟弟以莫须有的罪名流放了。阿道夫就是哥哥那派的后代,而我,是弟弟那派的。”夏佐耸肩,“弟弟虽然成了大冤种,却精力绝伦,光儿子就和老婆生了六个,女儿又生了五个——我也不知道他们两口子为什么那么能生,总之十一个娃都被他们健康带大。后来孩子们又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再生一堆,就成了我所在的族群。从小到大爹妈在我耳边念叨的就是几代前的兄弟相残,还添油加醋地编了很多细节,让我们年轻一辈愤怒,比如什么‘在弟弟吃薯条前故意把番茄酱藏起来’或者‘当弟媳的面把她最爱的口红折断’,让我们恨得更亲切。怎么花式骂阿道夫那派就成了我们这派的文化精粹,每代都能推陈出新,绝绝子!到了我们这代,那个哥哥做的坏事,算起来要三辈子不眠不休才能做完。”
      为什么世代仇怨会被夏佐说得如此搞笑?!玉澄忍着吐槽的冲动,继续听他讲。
      “但是嘛,这几辈都没掀起什么真正的复仇,估计他们也意识到,如果狼族内讧,只会便宜提姆斯荒漠的其他种族。狼族本就是集体意识很强的种族,即便哥哥再不厚道,兄弟间也有大局意识。”夏佐揉着鼻子说。
      “那为什么你们现在又要见阿道夫……?”
      “我想你也发现了,维度融合后,气候和自然景观都发生了变化。”夏佐凑近玉澄,头上的耳朵晃了晃,“我们这派很早之前被流放到荒漠,占据了水源。平时女人们做生意,以水换物;男人们就被旅行商人雇佣,引他们走固定的商道,当他们的保镖。但三个维度融合后,荒漠开出了花朵,万物生长,水源不再珍稀,旅行商人们不再受单一商道限制,狼族的财路也断了。可阿道夫依旧对我们这支血脉有所忌惮,相关商业活动都禁止我们参与,不愿和我们有牵扯。我们这派本来人口基数就大,也不想投奔夕睦,怕他一个不高兴反手就像灭兔族那样把我们灭了;可仅靠以前的资源做生意,已经活不下去了。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所以你这次,只想和阿道夫好好谈一谈,把他引出来?”玉澄皱眉。
      “那是。我这么做也是我家老头命我弄的,他说我要是肯干这个事,以后随便我怎么办乐队都可以。”夏佐一脸神气地说。
      “明明有这么好的身手,潜入起义组织大本营都不被人察觉,却想办乐队?”玉澄笑了出来——硬要把人分类,夏佐估计是活在云朵上的乐天派,白天哼小调,晚上数星星。
      “毕竟,老头子以前一直不认可我的爱好。”夏佐点到即止,把玉澄的头发揉个乱七八糟,“你终于笑了,笑多了福气自然会来,别无精打采嘛。”
      可玉澄之所以无精打采,完全是被夏佐和他的同伴们吵得没睡好觉而致。兔子没选择反驳,而是瞅着夏佐自来熟的傻笑,心想这人比起狼,更像一只大狗。
      “那么我得告诉你一件事。”玉澄深呼吸一口气,“阿道夫不会来,来的是他的军队和来邀功的元老院。”
      他们为了独占功劳,连弗雷德都会拦着,不让他来救。玉澄想象着弗雷德被拦下时的一脸茫然,不由在内心暗笑,熊族骑士估计又要体会一次利益博弈了。
      “……那该怎么办啊。”夏佐愣愣地说。
      “你的目的是引阿道夫那种大人物来,何不把事情再搞大点?”玉澄说,“我这不是有带换洗衣服吗,想法给那上面弄点血,要挟他们,不然保不住我的命。”
      “……啊?”
      “这帮人不见棺材不落泪。”玉澄冷笑,“那就给他们来口棺材。他们意识到这事单凭他们没法收场时,自会去找爹娘。”
      “你心眼还挺坏啊。要是之后有人暴怒而起,我和我的兄弟们受了伤,谁负责?”夏佐扬眉。
      “我来负责。”玉澄眯起眼睛,“你只要放心去执行。”

      伊芙和弗雷德带着士兵们长途跋涉,终于来到夏佐信上所述的丛林。
      此地绿树遮天,地势隐蔽;溪泽相交,鸟蝉相应。伊芙下令兵士们注意脚下,却没想到她一说话,就引来狼嚎阵阵。
      看不见的敌人藏在暗处。弗雷德下意识抽出他的战斧。他等了一会,从高处竟甩落一件玉澄的睡袍——白袍上沾了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我们要找的是阿道夫,不是你们。”黑发的狼从树林后现身,笑容中现出獠牙,“不然,我可不知道那只兔子还能撑多久。”
      伊芙和其他士兵面面相觑,意识到事情没有他们之前想的那么简单;鬣狗少女正打算和弗雷德商量,就见后者死盯着那件睡袍,两眼发直。
      “……你回去找阿道夫。”沉默一会,骑士从牙间咬出话来,“我得把玉澄救出来。”
      玉澄是兔族的幸存者、能够主宰马格纳起义胜利的人、未来的国王——但这些头衔,对如今的弗雷德而言,并不重要。
      那个人会在他面前嬉笑、低落、思考、做出承诺。在细数其社会地位之前,玉澄早已是弗雷德重要的朋友了。

      夏佐见弗雷德随手就将旁边的桦树劈烂,不由在内心嘀咕,玉澄之前说的负责,该不会是给他画了个饼吧。
      但乐观的狼族青年不愿继续纠结。意识到战斗将临,他抽出腰间弯刀,往弗雷德凑近。
      弗雷德本瞄准夏佐,打算挥去利刃,可他没想到,在他刚举起手时,另一只狼从侧面冲了上前,一刀将匕首插进他的手肘。
      “熊族的骑士,你叫什么名字?”夏佐的伪攻结束后,竟收起刀刃,丢出一枚金币,再用另一只手接住,“你的队友们都去找阿道夫了,独你留下要救人质。你是轻敌,还是觉得自己能拖住我们?”
      “我叫弗雷德里克。另外,我很早之前听说过。”弗雷德把刺他手肘上的匕首往肉内按得更深了些——这样反能避免出血,即便疼痛,也不至于让他意识涣散,“马格纳荒漠有一群狼,给商队带路后,若商人讨价还价或拒绝支付报酬,他们就直接杀掉这些商人,夺走他的财物;若是有人因这商人的死来寻仇,他们便会把寻仇的人一并灭口。干这行的都是武艺高超、身强体健的年轻男性,不怕伤痛和苦累,本质上却是贪婪的恶徒。”
      “听上去没问题,但难道不是言而无信的商人有错在先?顺便一提,除了不给钱的奸商,如果女人们以水换物时被欺骗了,我们也负责割掉那些人的舌头。”瞅着手里的金币背面朝上,夏佐眯起眼睛,“你提起这茬,是想证明你是受过正规教育的高贵骑士?”
      “不,我是觉得没必要和你扯所谓的正规教育。”弗雷德露出和他父亲当年别无二致的狞笑,“我甚至还觉得很怀念。”

      云朵挡住烈日,阴影袭来,弗雷德瞥见林深处藏着至少四对野狼的眼睛。夏佐的眼瞳是鲜红色,比起其他狼威慑力更重;弗雷德再次举起斧头上前,而狼群也不再遮掩自身的气息,一拥而上。
      夏佐也参与到这场猎熊行动中,但他更多是小碰小打,且战且退。他在试探着一个能够彻底击败这只熊的节点;负责前期冲锋的狼咬住弗雷德的四肢,再被他甩开——这些狼的主要任务仅仅是耗费弗雷德的精力,使他疲惫。等到那头熊反应的节奏慢下来之后,中卫会接力而上;如果中卫认为这头熊依旧不足以被打倒,短暂休息后,前锋会再次上前;如此来往几个回合,夏佐率领的核心部队才会冲上前,了结猎物。
      夏佐和他朋友们的耐力好得出奇。他们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盯着逃匿的商人或骗取水源的流氓。他不停地追逐他们,甚至不用出手,就能让他们的猎物因恐惧和疲惫暴尸荒漠。但眼前这只熊明显状况不同;他因为一件带血的睡袍陷入了一种不正常的状态。他被刺伤后依旧平静、甚至有足够的力气甩开围剿的狼群。夏佐听说过,熊族之所以难缠,是因为他们在作战时会陷入一种狂乱状态——无视痛苦,无视疲倦,能将武器挥出利风,也能徒手捶断桅杆。
      “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们的风格果然相近。”夏佐笑得狰狞,提前冲到弗雷德对面,“那么请多关照!”
      “彼此彼此,你这黑不溜秋的玩意。”弗雷德承下夏佐的一击后,才意识到,这条狼下手的力道,比之前折磨他的那群狼要大很多——那把平平无奇的弯刀竟能在斧柄处刻下恍若撕咬的裂痕。
      “老子有名有姓,叫夏佐。”黑狼甩了两下手里的弯刀,像在邀请弗雷德共赴死亡之舞。
      “你是群狼的头?”弗雷德一斧头下去却被夏佐躲开,又引来其他狼的纠缠。
      “明知故问。”夏佐擦掉脸边的血痕,舔着嘴巴,刀尖瞄准弗雷德的后心。
      但狼还没开始行动,弗雷德就干脆丢掉他的战斧,抱住就近的一颗桦树,将其连根拔起。
      狼群被熊的举动惊呆了。夏佐愣神一阵,立马招呼他的朋友们撤退。人高马大的弗雷德抡起树干四处乱砸,没来及躲避的狼轻易就被这天然的武器甩飞。熊边挥着这比他大出数倍的树干,边从喉间发出嘶吼。意识到围杀需要付出大量成本的夏佐,用口哨招呼同伴们四散躲避,自己则往玉澄所在的帐篷那跑。果不其然弗雷德举着树干奔夏佐而去,跟着夏佐一路跑到帐篷前。
      “玉澄,快开门!有熊带土特产来看你了!”夏佐忙大力捶门。
      玉澄开门,和举着树干的弗雷德面面相觑。各方都沉默一阵后,弗雷德把树干丢到旁边,上前猛地抱紧玉澄:“太好了!你没受伤!”
      玉澄因为过于震惊,没了下一步动作。他想问弗雷德为什么会在这,为什么举着树干,为什么在乎他是否受伤;但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只将自己的兔耳朵高高竖起。
      “……刚殿下睡袍上的血,是你的激将法?”拍了拍玉澄后背,弗雷德松开前者,转而面向另一侧的狼。
      “老实说,在衣服上加鸡血还是你家殿下出的主意。”夏佐耸肩。
      “殿下你干嘛吓人?我以为你被那群狼虐待了。”弗雷德皱眉,口气里却没听出责怪。
      “我只是想逼阿道夫亲自来,因为夏佐想和阿道夫当面谈判。”玉澄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我以为你不会被派来,所以……”
      “我是没被派来,所以我自愿跟上了救你的队伍。”弗雷德叹着气坐到地上,处理他的伤口,“担心朋友有危险,就急着要救,这是人之常情。”
      “抱歉。”玉澄犹豫再三,小声向弗雷德道了歉。熊带着不解眨眼的模样让玉澄负罪感更重,便干脆蹲下来帮他包扎:“我没想到你那么重视我。”
      “之前还油腻腻地说我眼里只有你呢,怎么现在没自信了?你好难懂一男的。”弗雷德愈发迷惑的表情让玉澄恼羞成怒,在包扎时故意使了点力气。
      “熊大壮,你确认了兔子没事。”夏佐走来,耸肩,“所以我们可以等阿道夫过来了,是吗?”
      “熊大壮是什么称呼?”骑士瞪了眼夏佐。
      “新外号。你别介意。”夏佐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如果你喜欢,玉澄就是兔小美,你俩外号正好凑一对。”
      “不我很介意!”
      “行了你们别吵了。关于阿道夫……可以不用等。”玉澄顿了顿,转向一脸惊讶的夏佐。

      伊芙带着阿道夫赶到事发现场时,却见完好无伤的玉澄扶着弗雷德走来。
      “那群闹事的狼族去了哪?”阿道夫见玉澄没事,松了口气。
      “弗雷德拼死把我救出来,狼族一哄而散。”玉澄冷笑,“也不知道是谁乱了阵脚,对方让溜就溜。”
      “抱歉,我……”伊芙还想解释,却被阿道夫拦下:“你们回来就好。这次弗雷德立了大功,不赏可不行。”
      众人回城后,弗雷德先去处理伤口,再去玉澄的房间探望兔子。兔族少年正坐床上吃花生米,见弗雷德来,把早备好的一小碟花生递给他:“这花生米用八角和香叶煮的,好吃极了。”
      “殿下,我能不能看到你不吃零食或者不看书的时候?”每次进屋都看见玉澄要么在吃要么在看书,一开始和熊许诺说要锻炼身体的兔子,早把这茬忘光了。弗雷德叹了口气。
      因为夏佐带来的事故,弗雷德被阿道夫下令两天内搬进玉澄房间,和他同吃同住。熊在内心嘀咕着,这环境虽比骑士团宿舍环境好,但和兔子同住,总觉得有些尴尬。他的那位旧友听说了这个消息后,更恨不得用头上的角刺穿弗雷德的脑壳;但他依旧摆出了彬彬有礼的微笑,对阿道夫说:“我希望弗雷德能担得起这份重任。”
      “弗雷德尽职尽责,元老院大可放心。”阿道夫说罢看向弗雷德,用唇语悄悄对弗雷德说,别给他丢脸。
      熊当时就觉得有点方。
      “怎么?你还要看什么?难道是还想看我洗澡?”玉澄歪头,“以后我们一起住,可以天天一起洗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玉澄莫名其妙地瞥了熊一眼,之后就转向阳台。没过多久夜色下又现出狼的身影——黑发红眸,咧着嘴,手里握着和月牙相似的弯刀。
      “和你的伙伴们商量完了?”玉澄扬眉。
      “商量完了。你给的金额很可观,兔……殿下。”夏佐踏进玉澄的卧室,顺手就把盘里的花生米抓走一大把,“我们愿意为你效劳。至于和阿道夫商量狼族权益,我们想来想去觉得太麻烦,所以算了。”
      玉澄点头。和夏佐分别前,他就建议夏佐舍弃阿道夫,成为玉澄的秘密雇佣军——玉澄从海盗那的借款,可以成为夏佐和他族人生存问题的救火药;狼群撤离,玉澄则以弗雷德救了他的名义出现,不让熊身上的伤白白受着。
      而玉澄给夏佐的许诺也很诱人——等玉澄完全登基,夏佐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王宫前组建他的乐队,谋取比在提姆斯当头狼更高的荣誉;只要后续将诛杀夕睦军队的战功摆在明面上,阿道夫届时也难以奈何夏佐的派系。
      能够救急的资金、多场足以让他过瘾的战争、未来的名誉和乐队……夏佐没有理由不接受这个天才般的提议,他当时甚至没高兴到咬住玉澄的耳朵以表感谢。
      “话说,今天不是已经加强安保了吗,你怎么还能溜进来?”弗雷德一脸震惊。
      “那安保水平算得了什么啊。”夏佐耸肩,“还不如商人的密码箱。”
      “你好厉害啊!”弗雷德不计前嫌,对夏佐发自真心地赞叹道,“希望以后我们能合作愉快。”
      “彼此彼此。”夏佐也笑眯眯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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