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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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回到府邸后在书房内枯坐了一夜。
他望着案牍上的竹简长叹了一口气。
商君在世变法时，贵族们恨不得啖其肉嗜其血。
如今陛下是要让他步商君的后尘。
李斯心里明镜似的，却又无法反抗。
一旦他失去利用价值。
赵高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
项羽射出的箭矢正中刘邦后心。
刘邦一个踉跄从马上跌落下来。
夏侯婴下马扛起刘邦继续奔逃，五人最终逃离鸿门。
刘邦软趴趴的趴在夏侯婴的背上，生死未卜。
项羽看着五人远去的背影，哼笑一声扔下手里的弓箭。
“不必再追了。”
吩咐完身旁的士兵后，他转身回了营帐。
范增赶忙迎了上来。
“羽儿，可曾除掉刘邦？”
“亚父可宽心。”项羽笑得很自信。“那刘邦中了我一箭，即便侥幸苟活，也时日无多。”
项羽虽然把握十足，但未曾亲眼见到刘邦的尸体，范增还是有些不放心。
“羽儿虽神勇无比，但斩草需除根，还是派一队人马沿途搜寻……”
项羽摆摆手打断范增。
“好了亚父，我看你就是太把刘邦放在眼里了，现如今刘邦已死，亚父不必如此多虑。”
他不相信有人能从自己手里活下去。
比起死人，他眼下还是对樊哙更感兴趣。
他走到樊哙身旁，示意摁住樊哙的士兵放开他。
得到自由的樊哙从地上爬起来。
他面色不善的看着项羽。
项羽却很欣赏樊哙。
他欣赏一切有勇有谋的武将。
樊哙的勇武他也曾有所耳闻。
项羽拍了拍樊哙的肩膀。
“现如今刘邦已死，参军不若投身于我门下。”
樊哙一把拍开项羽的手。
“承蒙项王厚爱，恕臣无法领命。”
项羽被拒绝也不恼，在自己感兴趣的人和事方面，他一向都很有耐心。
“来人。”项羽朗声道。
“将樊参军带下去，好生招待。等樊参军什么时候改变心意了，再好好聊聊。”
樊哙快被押出军帐之际，项羽又补了一句。
“樊参军勇武过人，你们可得看好了，别让人跑了。”
“唯。”
士兵们押着樊哙下去了。
范增在一旁心急，看着项羽那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心下更为无奈。
军帐内气氛有些沉重。
这时虞姬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她来了有一会了，只是见项羽与范增争执不下，便等在帐外没有入内。
注意到了帐内沉重的氛围，虞姬缓步走到项羽身旁，柔声问道：“大王，怎么了？”
“你怎么来了？”见虞姬出现，项羽有些意外。
“叔父说，大王有些不快，妾来看看大王。”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清理了一只虫子罢了。”
见项羽依旧如此不把刘邦当一回事，范增有些恼怒。
他沉声：“羽儿！”
项羽也被范增一而再再而三的旧事重提惹怒了。
他语含不悦：“亚父！亚父与其一直忧心刘邦，不若回楚地。换个地界，想必亚父也能清醒许多。”
这是要驱逐范增的意思了。
虞姬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连忙出声宽慰项羽。
“大王何必逞一时之气，亚父也是为了大王着想。”
“虞姬，你也觉得我会败在刘邦手下吗？”项羽的语气隐隐含怒。
虞姬没被项羽吓到。
“妾惶恐，大王息怒。妾以为，以大王与亚父的关系，实在不该因一个小小的刘邦而心生嫌隙。小心驶得万年船，大王便如亚父所言，派一队人马沿途搜索，就当是宽亚父之心也好。”
项羽还是有些不大情愿。
虞姬跪坐在一旁，伸出手轻轻地搭在项羽的手心。
“大王？”
项羽握住虞姬的手，许是被他们轮番说得烦了，他语气恹恹的。
“依你所言。”
虽然项羽最终回心转意，派了一队轻骑去追刘邦，但范增脸色并未好转。
许是项羽口不择言说要将他发配回楚地，又许是项羽的油盐不进使得他心灰意冷。
最终范增什么都没说，独自离开了军帐。
——
西汉。
刘彻近来已经不像一开始那般关注天幕。
天幕一直在讲秦朝的历史，刘彻就把天幕当个饭后娱乐活动。
直到昨日天幕开始解说秦始皇，还提到了他曾祖父刘邦。
刘彻又来了兴致，正准备认真听，天幕就给了他当头一棒。
这世上竟没有长生不老药！
丹药居然是有毒的！
短短两句话击碎了刘彻一直以来追求长生的梦想。
刘彻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那是心碎的声音。
天幕这等神迹都出现了长生怎么会是假的啊！
刘彻双眼无神的趴在案牍上。
这个姿势他平日里都不会做，有损天子威严。
卫青和霍去病一进来，就看到刘彻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趴着。
但是能看得出来很难过的样子。
他看到霍去病和卫青都没有叫他们爱卿了。
“参见陛下。”
卫青和霍去病上前行礼，稍稍把刘彻从晴天霹雳中唤醒了一点。
“爱卿免礼。”刘彻坐直身子，试图在臣子面前挽回一点颜面。
“不知陛下传召臣所为何事？”卫青眉眼温润，面如冠玉。
“你姐姐说许久不曾与你相见，想与你一起用个晚膳。”刘彻语气缥缈，神情恍惚。“长生不老怎会是假的，怎会是假的……”
“陛下应当立刻停止服用丹药，若真如天幕所言丹药含毒。”卫青慢条斯理的。“宫中那群方士危及陛下龙体，应当立即处死。”
“舅舅说得有道理，陛下，就应该把那群骗子全杀了。”
“可是……”
“陛下，秦始皇年仅四十九便崩逝，不正是被丹药所害。如今匈奴尚是我朝心腹大患，陛下切不可因小失大。”
“杀了吧杀了吧，朕再也不乱吃丹药了。”一看卫青又要念叨他，刘彻赶紧顺着卫青的话下旨。
“对了，今夜是家宴。你们怎么不带上霍光一起进宫玩玩？”
“霍光年岁尚小，恐御前失仪，冲撞陛下。”
“都是一家人，爱卿不必见外。走吧，去见你姐姐。午膳后她就等着你呢。”
卫子夫牵着刘据在御花园里赏花，刘彻带着卫青和霍去病走了过来。
刘据老远看见刘彻，欢呼一声松开卫子夫的手扑到刘彻身上。
他抱住刘彻的腿，笑得甜甜的。
“父皇。”
刘彻把刘据抱起来，他也很喜欢他的这个嫡长子。
“据儿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话？”
刘据乖巧的点了点头，“据儿有乖乖听话。”
卫子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刘彻刘据两父子亲密互动。
“参见皇后娘娘。”
卫青和霍去病向卫子夫行礼。
“起来吧。”
卫子夫看着霍去病，“去病年岁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姑娘？”
听见卫子夫这么问，全场的视线都聚焦在霍去病身上，连一旁伺候的宫女都偷偷抬眼打量这位少年将军。
被这么打量着，霍去病耳根有些羞红，但他还是镇定的说：“皇后娘娘，臣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些。”
“那也不能一直不考虑呀。”卫子夫嗔了他一眼，“不娶正妻，也可先纳一房妾室。”
霍去病求助的看向他的舅舅。
他的舅舅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好了子夫，既然去病不愿意，就再晚个两年，不要紧的。”
霍去病感激的看着刘彻。
“不要紧的。”刘据在刘彻怀里奶声奶气的跟着复读。
“好好好，我不逼你。”没办法，卫子夫只能妥协。
霍去病好似逃过一劫，松了一大口气。
没一会他就没心没肺的捡桌上的点心吃。
宫里的点心精巧，霍去病一口一个，不一会就吃光了一盘。
卫子夫见他这么爱吃，吩咐御膳房又上了两碟。
还多做了一些准备让霍去病打包带回家吃。
“据儿，喝水。”
卫子夫倒出特意为刘据准备的凉白开，她将茶杯端在手中，温柔的呼唤刘据。
刘彻吃味的看着卫子夫。
“皇后只顾着太子，倒是顾不上朕了。”
这话讲得很酸，连霍去病都觉得手里的糕点泛着一股酸味。
卫子夫端出另一杯晾好的茶递给刘彻。
“陛下怎么连据儿的醋都要吃。”
“怎么？皇后不许吗？”
看着眼前这一幕，霍去病只觉得手里的糕点都不香了。
再看他舅舅，他舅舅早就习以为常的转过头盯着鱼池开始发呆了。
——
“嗨嗨朋友们，今天的直播也如期进行！秦朝的历史也即将接近尾声了。”
“昨天说到秦始皇被骗子骗得团团转最后和他的长子离心离德。就在秦始皇和胡亥李斯他们巡游的路上，秦始皇驾崩了。”
“他去世得可以说是十分突然，虽然他去世的很突然，但胡亥三人密谋的速度非常之快。而且他们为了不露馅，还给秦始皇尸体上头埋了很多咸鱼，用咸鱼的味来遮尸臭的味，该说不说，胡亥真是大孝子一枚。”
[秦始皇：有你是我的福气。]
[可怜我迷人的老祖宗，说不定都让咸鱼腌入味了。]
[胡亥他们还每天都进去假装跟秦始皇一起吃饭，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个狠人。]
[拜托，不是恨人敢干这事？别人是有贼心没贼胆，这玩意儿倒好，又有贼心又有贼胆。]
[要不怎么说亡秦者胡也呢，可怜老祖宗还以为胡指的是匈奴，他是完成没考虑过自己这儿子啊。]
[你会考虑一个废物吗？]
[楼上，扎心了（扎胡亥的心）]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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