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卡卡西bg]皓月》象鼻子牛

16、祝大家永远不死，就是活着

　　“喂，要走了。”卡卡西看着土堆前的少女，无奈地催促道。

　　继飞段阵亡后，角都也在皓月的帮助下被鹿丸、卡卡西和阿斯玛联手打败，一行人顺利地完成了任务。皓月对着飞段的尸体比划了一通，然后把他埋了起来，无言地站了许久。

　　返程的路上，鹿丸和阿斯玛都谨慎地跟皓月保持着距离。见识过那样恐怖且诡异的实力，就算她是住在木叶的合法居民，他们也不由得心生几分忌惮。

　　“是不是吓到你了？”皓月也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她，只是安静地问卡卡西。

　　“……不，只是觉得，我这个恋人当得很失败啦。到了这种时候，才发现自己对女朋友一无所知，甚至不了解你的心情。”卡卡西对皓月使出惯用的摸头杀。印象中的皓月一直都很克制自己的负面情绪，唯一会惹恼她的只有会伤害到他的人，比如大蛇丸和佐助。这还是卡卡西第一次见到皓月因为别的事情动怒，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在战斗中受伤。不过皓月似乎并不想对自己的过去做出过多的解释，于是卡卡西也就没有问。

　　“总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他主动牵起了皓月的手。

　　好冰。

　　像尸体一样。

　　卡卡西愣了一下。就这一愣神的功夫，皓月抽回了手。

　　“……抱歉啊，似乎是因为刚才的战斗导致生命力外泄了，我会很快修好的。”她对卡卡西笑了笑。那语气，就好像身体只是个道具一样，零件坏了，修补一下就好。

　　“不，该道歉的是我……”卡卡西本想接着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却听到鹿丸和阿斯玛喊他去交任务。

　　经过了这一战，五代目纲手也通过阿斯玛和鹿丸之口了解到了皓月这个人物。她对于皓月的了解并没有比三代多，也只是接到了上面的指令为其提供庇护。不过听阿斯玛说，这家伙似乎对卡卡西有着特别的情愫，而且卡卡西对她也很了解的样子。于是乎，纲手便把卡卡西单独留下来打探皓月的情况。

　　“抱歉啊，五代目大人。”卡卡西婉拒了监视皓月的任务。“有的时候……我也想出于自己的意志做些什么呢。不过她绝对不会伤害村子的，我保证。”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任性……”纲手看着卡卡西坚定的表情，生起闷气来。然而她忘了，曾几何时，她年轻时也是这样任性地肆意妄为，只凭自己的意志做事。

　　“你在这里啊？没想到你还有钓鱼的爱好。”卡卡西离开火影办公楼后在家和店里都没看到皓月，在村子转了一大圈，直到黄昏才找到湖边垂钓的她。夕阳西下的日光把她的影子拖得很长，看起来似乎有些寂寞。

　　“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皓月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情，笑着回复道。

　　“让我看看你钓到几条了……诶，你的鱼线上完全没有挂钩子啊！”卡卡西弯下腰去，却透过湖水看到了空无一物的鱼线。

　　“愿者上钩。”皓月伸手勾出他的衣领，让他顺势靠着自己坐了下来。

　　“哦呀，原来是在钓我这条大鱼吗。”卡卡西把皓月搂进怀里。体温回来了，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修复了身体。不过就算没有体温，这一次也不能松开手任由她逃走了。

　　“你不害怕我吗？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把你当作修补身体的祭品了哦。”皓月用闹别扭的语气吓唬他。她的身体是由吸收其他生物的生命力来维持生命体征的，这也是为何她吃东西都是直接生吞活物。而皓月的本体，与其说是不死之身，倒不如说根本就是一具尸体。

　　“怎么说呢，能成为皓月小姐身体的一部分也是我的荣幸了。”卡卡西把下巴压在皓月的头顶，把她搂得愈发的紧了。他明显感觉到少女脸上烧了起来，她不自在地动了动，显得有些娇羞。那么的生动、鲜活……让人难以想象，这样的少女竟然早就已经称不上是“活着”了。

　　“唔……卡卡西……我要被你勒得再死一次啦。”皓月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依偎在了他的怀里。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把目光投向平静的湖面。

　　犹豫了一下，皓月还是开口坦白了：“邪神说得对，我不是魔法少女，也不是魔术师……我原本的名字甚至不叫皓月——时间过去太久，我已经不记得原本的自己叫什么了——我是个从憎恨中诞生的魔女。”

　　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继续说下去：“你应该记得，我来自别的世界吧。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我被当地的村民奉为了圣女，因为我有着与众不同的白发和红色双眸。他们说我的血液能够治疗百病……等我长大后，我还显露出了惊人的草药学天赋，甚至吸引了领主前来拜访。大家对我更加尊敬了，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直到那年大旱，村子里颗粒无收，可领主却丝毫没有减少税收，饥荒、疾病、犯罪等恶行随之而来。”

　　“不知从何开始，有人在村子里谣传我根本不是圣女，白发红瞳原本是恶魔的象征，而我欺骗了他们，是不祥的魔女，这才导致了天罚降临村子……就连平日与我亲近的朋友，甚至是家人都污蔑指责我。村民们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怨恨抛向我，可是从一开始把我奉为圣女、使用我鲜血的就是他们啊。”

　　“他们把我抓了起来，放干了我的血，对我百般折磨，最后将我捆上十字架……我本该死在那熊熊大火之中，可是我的灵魂，我的怨恨，却没有离去——我真的成为了他们口中的魔女。”

　　“那些人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到头来还倒打一耙，给我冠上污名，残忍地将我杀死……看着他们贪婪无耻的样子，我不能原谅。所以我诅咒了那个村子，我拼尽全力诅咒他们，就算这样，也无法抚平我心中的憎恨。我吸干了他们的生命，将自己残破的身子复原，把他们的灵魂拘束在那里，反复体验我经历过的折磨和伤痛，永世不得超生。”

　　“然而过了很久——大概有百余年——我被真正的圣女和圣骑士团发现，为了不被杀死，我使用时空能力离开了那个世界，也摆脱了他们……可是我再也摆脱不了魔女的身份，再也做不回普通人了。我原本引以为傲的白发红瞳也尽数被仇恨染成了黑色。”

　　“后来我在机缘巧合下知道了你的存在，你明明经历过那么黑暗的过去，却选择了放下仇恨。因为你，我意识到反复地诅咒和憎恨他人只会把我自己束缚在痛苦之中，所以我放下了过去。我没有选择原谅他们，但至少我自己获得了解脱，这就够了。这也是为什么我想要来到世界，亲眼见见你……卡卡西，你救了我。可是面对这样美好的你，我却选择了欺骗。抱歉。”

　　皓月的呼吸很平缓，从她侧着的脸上，卡卡西看到了一丝歉意的微笑。那笑容是那么凄凉和无助。空气中的凝重和悲伤让卡卡西感到窒息。纵使自己现在紧紧抱着怀里的少女，他还是觉得皓月正在远离自己而去。

　　一直以来，皓月都是以乐观开朗的情绪面对他，感染他，带着他走出阴霾，而且从来没露出过任何悲伤的情绪。卡卡西甚至怀疑过，她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体验过悲伤。然而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正是因为体验过最极致的悲伤和怨恨，所以她才不会轻易地将他们释放。

　　“不是的！你不是魔女，你是皓月……你是，我的恋人。”卡卡西主动拉过皓月的手，与她十指交握，生怕一不小心就又被她逃掉了。

　　“如果我真的那么在意你的过去，就不会在对你过去的身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接受你对我的感情了。”他轻轻地撩起皓月黑色的长发，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喜欢你，深爱着你，能够接受你的一切……谢谢你能告诉我你的故事，无论你经历了怎样的过去，我都会和你一起创造未来。”

　　湿润的感觉从唇尖传来，怀中的少女已然泪流满面。她哭得那么安静，让卡卡西更加心痛了。究竟是何等的痛苦才会让她的仇恨把自己束缚了上百年？她究竟是抱着何等心情一路孤身一人，最终走到自己面前来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的身世自述删了好几次，最后又决定加回来。大家看着玩吧，主要是阐明一下喜欢上卡卡西的原因以及强大实力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