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哀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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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程乐说完就舒畅了，压根没注意到林栖逐渐泛红的眼眶。
等他反应过来也吓了一大跳，程乐：“栖栖你别哭啊！啊，真的别哭呀！”
林栖抹了把脸沙哑说：“对不起，我以为……你要不理我了。”
“怎么会”程乐安抚他，“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超爱你的，怎么可能不要你！”
林栖：“那你刚才这么说……”
半晌程乐叹了口气说了实话，“哎，你昨天分化真的吓到我了，我刚才说的话也是实话，因为不想让自己耽误你的情绪。”
眼见林栖这么大的反应，程乐也无措了起来：“栖栖啊，你别难过了。”
林栖：“我突然分化……你刚才的反应让我觉得我们好像不像朋友一样。”
“怎么可能”程乐皱着脸立刻说，“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栖栖你别乱想。医生说过，你刚分化情绪不太稳定，不能太刺激你。”
林栖红着眼看他：“所以对于我分化这一件事情，你是有其他感觉的，对吗？”
在林栖固执的目光下，程乐败下阵来：“栖栖，咱们期待了那么久的事情，突然变了卦肯定会有失落的啊。”
林栖垂下眼，程乐眨了眨眼说：“但比起你的身体，这些肯定不算什么的。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真的现在对于我来说，栖栖你安然无恙的比什么都重要了。”
期待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结果却不尽人如意，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程乐也会失落，这也不是林栖的错，他不能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达给林栖。
说完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程乐先开口，他笑了笑：“唔，其实刚开始是很意外，不过现在想想，不管接下来会怎么样，栖栖还是和我关系很好不是吗？就算是结婚了，那我们也是最好的朋友，还能永远在一起，不打紧的。”
林栖没说话，程乐又说：“昨天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周教授一直在照顾你，说到你的未婚夫……诶这个周教授给我的印象很不错啊。昨天很多方面都是他安排的，完全不像是之前你说的那种冷酷无情的样子，看来栖栖这个上司也挺用心的，起码有责任感。”
林栖：“……”
他们之前凑在一起闲谈，林栖对于周钧远花式加班的行为叫苦不迭，又不能和学校里任何人讲，只能和程乐诉诉苦。
因此程乐对于周钧远的印象一直不太好，直到今天见到真人——
“当初我们还一起幻想过这样一个跟机器人似的加班工具未来能有什么样的人降住他，这不就有了——我家栖栖果然厉害啊。这不就有了吗，什么社畜下属和加班老板的故事，希望栖栖的婚姻也能甜甜腻腻！齁死我吧！”
程乐相当乐观，不过这也有一部分基于他总是喜欢看一些狗血的漫画和小说，脑子内经常幻想一些设定和画面，什么cp乱磕，现在终于磕到了林栖的头上。
“……”林栖被说得格外尴尬，他红着耳根喝了口水，企图把话题掩盖过去，“昨天在医院里，你们聊天了吗？”
“聊了啊，周教授很有礼貌的，不过他就和我说了几句话，后面一直等着你醒来进去陪你。”
昨天的事情他看在眼里，程乐垂下眼说：“我也听医生说过了，咱们之前做的是不对的。往后栖栖也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周教授目前看来，和栖栖在一起还不亏，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栖栖能过的好。”
说着他突然捏紧了拳头：“当然，要是那个周教授欺负你，你告诉我啊，我帮你揍他。”
闻言林栖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完他又偏开头。
程乐见他笑了便放心了许多，林栖说：“之前都是我照顾你……”
“现在换我照顾你啦！”程乐说，“你现在得慢慢养好腺体，身体最重要，除此之外，我们一切都好。”
说着他过去揽了揽林栖的肩膀。
一顿饭吃的很久，二人陆陆续续聊了很多，确定了程乐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影响，他紧绷的心态彻底放松下来。
他们心底都清楚，这样的结果不能改变，对于未来的规划被打破程乐不爽骂出来了就好了，而林栖见他情绪没有异常，自己也就好多了。
他们之间以往就只有彼此，未来也会是很亲近的人，政府规定的婚姻并不能够拒绝，对于林栖来说，只有接受。
走出店，夜间的风很凉，林栖被吹了一脸，和程乐分别后，他仰头看黑天。
那里都不想去，心结解开了后反而想到处走走，他绕着江边散步，过了一会儿被手机铃声打断。
看到来电显示，林栖一愣接起。
周钧远：“吃完饭了？”
林栖：“吃完了。”
周钧远那头过了几秒才问：“怎么不回信息？”
林栖：“啊？”
周钧远：“我微信里给你发了。”
林栖点了免提，打开微信界面，周钧远果然给他发了几条信息。
林栖：“……”他看着对话框犹豫，正准备解释，周钧远又问：“现在在干什么？”
林栖：“啊，随便走走。”
周钧远：“还要走多久。”
林栖：“不走了，我，我回去了。”
周钧远似乎在忙，电话那头还有键盘的敲击声，他“嗯”了一声说：“我过去接你。”
意识到他现在要回去，回的是哪个地方，林栖又愣了一下：“不不不用，我已经知道地址了能自己过去的教授，您先忙吧，我挂了啊。”
说完他挂了电话，捂着胸口深呼吸。
都说了要住一起，肯定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小时后，林栖回到了周钧远的住所。
周钧远早上出门的时候就给了他钥匙，打开门，客厅的灯亮着，周钧远从厨房里出来。
四目相对，周钧远递给他一杯热牛奶：“喝吗？”
林栖点头道谢接过，周钧远没着急离开，他喝的时候就在旁边问：“是没看手机吗？”
“咳”知道还是逃不过不回微信的事情，林栖呛了一口，他抹了把嘴说，“嗯。”
顿了顿，他说：“是……不看微信。”
周钧远：“嗯？”
林栖小心翼翼说：“这不是，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嘛。我的微信基本上都是工作用的，下了班就不看了。”
作为一个社畜，林栖将工作和生活分的十分开，平日里工作已经忙到起飞了，跟着周钧远上蹿下跳，自己的个人时间他当然不希望被干预。
周钧远“嗯”了一声，说：“我说你从来晚上不回微信，原来是这个原因。”
林栖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
周钧远工作起来能不分昼夜，连带着他也跟着受累，而且经常加班什么的，林栖也不是被迫的，主要是领导还在那里，他一个助理不敢提早走，也跟着加班。
久而久之，他在学校加班成了习惯，好在周钧远加班的时间也不算久，林栖下了班照样如获新生生龙活虎一个，为了避免24小时都在工作他养成了下了班不看微信的习惯。
昨天这么着急主动能跟领导呛嘴……是特殊情况。
林栖低头，等候领导发落，只听周钧远轻叹：“以后微信记得回。”
林栖：“是。”
周钧远抬眼瞥他：“不是工作消息，不然我会担心。”
林栖：“……是。”
答应完，林栖又觉得，这打破了他在工作以外习惯的先例，他尝试另一个办法。
林栖：“要不然教授，咱们商量个事情？”
周钧远：“说。”
林栖：“嗯……咱加个□□吧！”
周钧远：“？”
看着周钧远疑惑的目光，林栖解释：“我日常和亲近的人聊天都是这个，微信就是工作用，下班不看，但这个不一样，这个24小时都在。”
听到“亲近的人”周钧远眸光微软，他嘴角勾了勾，掏出手机：“加吧。”
林栖：“哦，好。”
然后他看着周钧远的□□号惊讶：“嗯？您的号这么老？！”
周钧远的号位数好像最初这个软件创立起来时创造的，现在已经很少看得到这么老的号了，林栖还是不免惊讶了下，然后抬头对上周钧远微挑的眉头。
林栖立刻闭嘴扫码加了好友，又把手机递回去：“好了。”
周钧远接过手机说：“你要是喜欢这个号，可以送给你。”
林栖：“嗯？不不不不用了。”
他就是纯纯惊讶这号老罢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周钧远的一声轻笑，仿佛明白他心底在想什么似的。
林栖呆不下去了，跟个鹌鹑似的说：“我……我去洗澡。”
周钧远点头：“去吧。”
望着林栖的背影，他又开口叫住人。
林栖回头看他，周钧远说：“要是不愿意……”
说了几个字，他又挥了挥手：“没事，你去吧。”
林栖一头雾水去了浴室洗澡，他走后周钧远捏着手中林栖喝过的玻璃杯垂眼，客厅和厨房里除了奶香味飘散外，还有浓郁的Alpha信息素味，信息素逐渐散开蔓延直至整个屋子。
过后不久，信息素又突然被收了回去，周钧远面无表情拿着杯子去了厨房洗干净。
林栖洗完澡出来后，周钧远不在客厅不在卧室，那就是在书房中了，林栖走到书房门口，门没关严实，透过一条缝林栖看见了里头工作的周钧远。
他们在一起工作时林栖就能感觉出来，周钧远是个加班狂魔，他几乎拥有很少时间在生活中，反而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忙他的工作。
他上班很早下班很晚，林栖就没看过他在工作时间干别的。
如今住在一起晚上也是不停加班，林栖叹了口气，想起今天和程乐在一起讨论的话题。
他想起程乐的调侃，后知后觉意识到了现在和周钧远更进一步的关系，也就意味着他也许接下来会跟着周钧远一样随时随地加班，介于他们还在一起工作，至少在辞职之前，这点是改变不了的。
“进来”周钧远已经察觉到他的身影，林栖推门进去，周钧远目光落在他身上。
林栖换了睡衣，头发也洗了软趴趴贴在额头，站在一旁的样子莫名有点乖。
周钧远看着他睡衣敞开露出来的锁骨，喉结滚了滚，Alpha信息素毫无预兆涌出来了一点，又被主人立刻收了回去。
周钧远低声问：“困吗？”
林栖摇了摇头。
“嗯”周钧远点头，“那过来帮忙吧。”
林栖：“……”
林栖的工作就是周教授的助理助教，日常工作内容也是协助周钧远工作，整理一些资料什么的，眼下周钧远正在准备后面几天的教学资料，他完全帮得上忙。
林栖手捧几叠资料，他后悔了，他内心哀嚎：他不要和加班狂魔结婚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哀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