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劫》梅心竹影

5、第 5 章

　　白金堂和展昭走在前面，边走边谈；苏虹和丁月华跟在最后，一言不发；白玉堂夹在中间，看着前面觉得别扭，看着后面又觉得脖子扭得酸，心下很是不爽。走到一半，白金堂手机响了，道了声对不起，退开一旁，示意他们先走。苏虹和丁月华还有些犹疑，白玉堂已经大步往前走了。展昭看看白金堂，见他正转过身子认真倾听着，不好开口。苏虹抱歉地笑笑，说：“不好意思展工，白总最近事情比较多，我们先过去吧。”
　　听到身后展昭的步子跟上来了，白玉堂眼珠转了转，用刚好能让他听到的声音问：“那裙子洗干净了没有啊？”
　　展昭脑子空白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从自己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白玉堂的耳后根，但他几乎能想象到白玉堂脸上不是很怀好意的笑。再次想了想真的没有得罪过白玉堂，展昭小心地答道：“呃，我不是很清楚，她回家去处理了。不过你不是说没有见过我吗？”
　　“我几时说过了？你问的是我们见过没有对吧，所谓我们见过没有，当然指的是面对面的了。昨天你没正面看到我，自然就不能说我们见过了。但是这和我正面见过你有矛盾吗？”白玉堂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完。展昭能及时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就不错了，哪里能够去想这中间的逻辑是否牵强，只得点头苦笑，说：“没有矛盾，对极了。”
　　白玉堂颇为得意，忽然放慢速度，声音变得更小，简直要听不见了：“那个，那位小姐的刀伤是怎么回事啊？”
　　展昭沉默了一下，说：“对不起，那是她的私事。”
　　白玉堂立刻就察觉了展昭语气中的一丝不悦，心里第一反应自然是不屑，想说我还不稀罕知道呢。然而理智让他知道展昭的回答并无任何不妥，所以他也不说话了。尴尬的静默悄悄蔓延着。
　　“小白，走错了，右拐。”苏虹踏前一步在白玉堂耳边提醒。白玉堂没好气地嗯了一声，继续大步前进。
　　“好的。”丁月华挂掉手机，也赶上前来，对展昭说：“展工，真不好意思，有个项目出了岔子，人命关天，白总必须马上赶过去，可能不能和您一起吃饭了。”展昭忙道：“没事没事，那边急事要紧。”
　　白玉堂回头问：“什么项目？多大岔子？怎么关系到人命了？”丁月华摇头，说：“还不清楚。白总交待完几句就挂了电话，没有多说，想必很棘手。”白玉堂皱眉不语，显是极为担心。
　　说话间到了订好的包房。服务员见到他们，赶紧上前接待。丁月华低声吩咐：“除了上菜不要随便进来，去吧。”
　　她关上门，回身看时，苏虹正请展昭入座。展昭谦了几句坐下，白玉堂心不在焉地把自己扔到他旁边的椅子上。丁月华走到苏虹身边，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苏虹低头按了几下手机，抬起头时职业性的笑容已回到脸上。
　　相比起来，在这个公司里展昭最熟的自然是白金堂，至少不是才见面。现在白金堂不在，白玉堂又似乎带着敌意，而主动与二位小姐攀谈总有几分别扭，因此展昭只得坐着不说话。
　　“你们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一片安静中苏虹忽然小声问。几人面面相觑，都慢慢地点了点头。丁月华眨了眨眼，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轻轻脱下高跟鞋，冰冷的地面激得她一颤。她悄没声地走回门口，吸了口气，猛地打开门。
　　一个餐厅服务员打扮的年轻女孩没防备一下子跌了进来。丁月华探头出去看看没有别人，这才砰地关上门，冷笑着问：“阿敏小姐，你这个毛病怎么还没改？”
　　被唤作阿敏的女孩站稳了身子，低着头不敢说话。丁月华逼近一步：“问你话呢？每次白总的席位，你消息都挺灵的啊？”阿敏偷偷拿眼在包间里一扫，又很快收回来，小声说：“没有……”
　　“月华。”苏虹在座位上叫了一声，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质问。丁月华这才想起还有客人在场，匆匆向展昭道了句抱歉，回头对阿敏说：“行了，你出去吧。下次再被我抓到，你的工资就扣到明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