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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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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妲把你从水里拉了出来。
“虽然勇于尝试的做法是值得鼓励的，但是不考虑后果的鲁莽行动只会让情况更糟。”她坐在你旁边，看着面前这一片漆黑的天空。
唯有你们身下的水流里闪烁着光亮，那是由数不清的星辰创造出来的星海。
“我没醒？”你问了一句废话。
能够与这位被囚禁的神明见面，唯一的会面地点就只有你的梦境了。
纳西妲叹了一口气，“我是感知到了黄沙才赶过来的。化城郭使用虚空的人很少，也找了好一会儿。”
“所以，这一次，你有什么新的发现？”
你能有什么新发现，不过是突然发现自己虽然可以拔刀，但这后遗症也太离谱了，直接像是要把你半条命给送出去一样。
“你没有发现，我倒是有一些发现。”纳西妲抬手具现化出草元素，幼嫩的草芽在星海之上生长，不一会儿就铺满了你们身下。
比起光滑冰凉的海面，还是柔软的草地更舒服些。
虽然在梦境中，你没有触觉。
“你的身体十分脆弱。”纳西妲稚嫩的小脸上只有凝重与严肃，“而那把武器所拥有的可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力量。你还记得，你使用它的场景吗？”
你回想着当时的情况。
你两次拔刀都会伴随着黄沙涌来，那种铺天盖地的窒息压迫，第一次是向着魔物，第二次是向着你。而且最让你觉得疑惑的是，第一次拔剑时有人在你耳边说些什么，反正不是救救你之类的话。
“我应该是看到了过去的记忆？它承载了它所经历的记忆？”你结合须弥剧情任务猜测。
“没错，这并不是纯粹的武器，它还凝聚了千百年来的记忆。”纳西妲点点头，“而且不光是记忆。也有些，不好的东西。”
“比如，不慎沾染上的魔神怨念。”
好吧，遇事不决，魔神残渣。
全都是魔神战争的锅。
“不过，为什么我可以从妮露，从她的身上拔出这把危险无比的单手剑呢？”如果说这把剑非常危险，那么这把剑对妮露的伤害会更严重吧。
纳西妲摇摇头，“并不是因为那个女孩，而是因为你。”
“什么意思？”
“是你潜意识里觉得，她应该拥有这把剑，所以这把剑才具现化在你手中。”纳西妲说出了她的推测。
“你拥有很神奇的力量。”纳西妲伸出手指在空中画出一条绿色的线，线条围绕着你，长出树叶，“对于这些痛苦的过去，如果没有你的引导，它们也许会就此沉默在黄沙之下。那些孤独的魂灵将永远寻不到归处。”
你眨眨眼，明明说的是拔刀，怎么纳西妲说得你像个灵魂摆渡人一样，“可是如果我真的可以带他们走向归处，他们又何必如此对待我？”
“所以说你的身体十分脆弱啊。”纳西妲抬头看着你，“上一次也许是因为我是过了一段时间才去找你，所以那些痕迹被掩盖了起来，我没有发现。但是这一次，我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被拼接过多少次了，一次性无法承受那么多的能量也很正常。”
什么玩意儿？
“你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引领他们回到归处，好好修养身体吧。别再想着使用能力了，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在我看来是完全破碎的模样。”
“可惜我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帮助你。”她被困在了净善宫，以她目前的力量，确实无法帮到你。
你也不知道纳西妲所说的帮助到底是什么。
你更在意她说的那个，破碎的模样。
“我，没看出我哪里破碎了……”你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即使在梦里，你也好好地穿着裙子。不过纳西妲是女孩子倒也无所谓，你背过身掀开裙子，看了看，没有伤痕。
纳西妲的独家解释在你背后响起，“并不是指身体上的脆弱。虽然在我看来，你的身体其实也已经快要到极限了。不过我目前也没有发现其他不对劲的地方，总之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这些痕迹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也许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我会再去查一查到底是什么原因。这次也说了很长的时间，我也该离开了。”
“等等——”
你转身想问个清楚，但纳西妲早已离开了梦境，这片颠倒的星海梦境中又只有你一人。你习惯性地沉入星海，注视着黑夜，等待梦境结束。
“……所以还是应该把她送去健康之家……”耳边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
你的第一反应是，完蛋了，这次是真的把妮露得罪惨了，她一定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下意识屏住呼吸的动静被说话的人察觉，“既然醒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一直昏睡过去无法补充营养对修养也不好。”
“好的，请交给我吧。麻烦巡林官大人了。”妮露的声音随即响起。
“没什么，至少你们不是真的犯蠢，比如吃毒蘑菇之类的。如果身体真的不好，还是不要到处探险了，要不是柯莱路过，还真不一定发现得了你们。”巡林官大人意有所指，你更加不敢睁开眼睛。
“巡林官大人说的是，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还是叫我提纳里吧，后面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工作的地方就在附近不远处。”说罢，就是一阵哒哒哒的走路的声音。
你虚眯着眼睛，正对上妮露那张没有表情的漂亮的脸。
“还要继续睡吗？”她和善地问候你。
你一下子睁开眼睛，讨好地笑着，“不睡了不睡了，妮露，我已经好了。”
“是吗？”她歪着头核善地用微笑回复你，“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你睡了多少天？”
你并不知道，但是这种时候不说话最好了，让暴风雨降临吧，你承受得住。
“我真的很害怕。”妮露见你怎么也不肯说话，就连指责也说不出口，“这次受伤，是因为我。如果我不答应你去做……那种事，你也不会被反噬得如此厉害。”
“这全都是我的错。本来让你来化城郭是为了养病，结果现在你的情况更严重了。”她哭着指出自己的问题，但事实上，这全都是你那鲁莽的后果，她能答应你再去试一次，也是拗不过你的请求。
你利用了她对你的在意，伤害了她。
“对不起。”你低着头，“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可是这种承诺，就在前几天，你还躺在健康之家里的时候，也对妮露说过。而妮露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已经不会再相信你的“再也不会了”。
她撇过头，没有应下你的话，“总之先去吃东西吧。我去问问化城郭附近有什么东西你可以吃。”说完，她就走出了房间。
你坐在床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妮露端来了准备的菌汤，化城郭里的食物大多以清淡为主，蘑菇菌类的食物与禽肉炖汤也算是大补。你吃不了味道太重的东西，所以她带过来的也就只是点清汤和水果粥。
全程你们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直到她吃完后等你，你才轻轻把餐具放下，“我，我在梦里遇见了小吉祥草王。”
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妮露的神色，“我没有骗你，更不会拿小吉祥草王来骗你。我知道了自己的病因，是小吉祥草王告诉我的，祂让我好好休息，不要再去使用那些能力了。”
“我当然会好好听小吉祥草王的话，不会再去尝试了。也多亏了小吉祥草王相救，我才可以醒过来。”
妮露是小草神的信徒，她相信那位居住在净善宫的神明一直都在默默地守护着须弥的人们。
“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你看着她把餐具收拾走，词穷到只能说对不起。
妮露抬眼，却依旧不肯看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现在你也不方便去健康之家，还是先待在化城郭好好养病。我就先带着采购的东西回大巴扎了。”
你只能看着她离开，想说的话是完全没办法说出口，你根本就不会什么语言的艺术，就连你把纳西妲搬出来了，她也不想理你了。
呜哇，怎么办。
你把头埋进被子里，大吼一声，结果前来送药的巡林官大人提醒你，“还请不要大吼大叫，这会影响到别人休息。”
“对不起。”你干脆利索地道歉。
提纳里把药碗放在一边，“等稍微凉一点就可以喝了。你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不过之前妮露小姐说过你有在健康之家治疗的经历，那么最后还是要看看健康之家的治疗单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病例。”
“不介意我问一些详细情况吗？”这么说着，提纳里就已经拉着小板凳坐在了你床边，拿出了随时记录的小本子。
他注意到你的视线落在了他的小本子上，“抱歉，职业习惯。你的情况我十分感兴趣，虽然我不是什么特别专业的医师，但请放心，我是生论派的学生，在疫病方面也略有涉猎。也许我们可以通过沟通交流，发现一些解决办法。”
略有涉猎是指可以有效抑制魔鳞病患者的发病情况吗？
“第一次，只是单纯地流鼻血。第二次是吐血以及伴随严重的耳鸣和幻听。”你简单概括了一下情况，“不过现在其实已经查不出有什么问题了对吧？”
“健康之家的治疗单里估计也是这种记录。”你回想起之前在健康之家里听医生非常疑惑地问你为什么明明失血那么严重，最后却连失血的伤口都找不到。
流鼻血也是因为鼻腔里的血管破裂，表皮破损才会流鼻血。
而你真的不是，你的鼻子好好的，你的身体好好的，除了流血，没有其他问题。就连流血，也找不到你身上的创口流血口在哪里，大量的血液就像是别人的，但你又真的失血过多。而这一次，提纳里也告诉了你你目前的情况。
“确实如你所说，如果不是第一次见你时，你的情况糟糕到我以为你是重病将死。我还不敢相信你现在的检查结果，你确实除了贫血没有任何问题。”
提纳里记录下你说的反应，就他赶过来见到的吐血量，他都要以为是内脏破损了，但事实上你的身体没有损伤，唯一的问题也就只是因为贫血导致的身体不适。
“既然如此，还是先好好休息吧，后面的检查也会跟进。还请小姐配合后面的检查。”提纳里收起小本子，将药送到你面前，“药已经有些凉了，还是快点喝掉吧。”
你接过药碗，苦涩的味道让你的嘴里泛起了酸，“麻烦巡林官大人了。”
“这没什么。”提纳里盯着你喝完了药，“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他收起药碗，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推进主线ing
必须隔日更了，要忍住存点稿，不然后面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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