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神]是的，请戴上罪恶王冠》七月柒日

31、第31章

　　“我这个秘密肯定是比你的秘密还要可怕。”你从倾奇者怀里退了出来，直接拉着他坐在了一边的石头上。

　　“突然说出来舒服多了。还记得我之前生病的事吧？并不是我原本的身体不好，我以前虽然跑不快也没什么运动天赋，但是我以前很少生病的。”你没有像倾奇者那样躲开注视，反正都说出来了，不如全盘托出。

　　只要多托雷不察觉，就不会有事。

　　你很少生病，小时候总幻想着在学校里生病了就可以不用去上学了。等到长大后又会觉得生病真的很麻烦，如果是在读书期间生了病，不但备受折磨，还要在病好后补完落下的课程和作业。也因为觉得生病麻烦，哪怕平时看起来再没有生活的动力，你也很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所以最后你总是小毛病一堆，但从来没有生过大病。

　　而发高烧这种，你在过去真的也就只有一两次记忆。可参与了多托雷的实验后，你就会莫名其妙生病，你的身体开始变差，无时无刻都渴望着得到魔神的力量来修补身体的损伤。

　　“……所以我才说不是你的错啊，那只是很正常的，很正常的生理反应？或者是化学反应。”但最近生病的频率确实高了很多。多托雷说没关系，是真的完全没问题吗？

　　“你现在还好吗？”倾奇者的表情木木的，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趁着你思考的间隙询问你的状况。

　　你听到他的问询松了口气，至少这是个好现象，他第一反应是在关心你，“其实还好？我已经习惯了。”

　　“为什么，会是容器呢？”

　　“因为我是最合适的那个？其他人都做不到，只有我坚持了下来。”只有你活了下来，不但有着超高的融合率，还能够坚持到现在。除了做不到使用权柄，你目前的状态已经是多托雷最期望的样子了。

　　“不过完全没用呢。”你叹了口气，“按理来说，成为了魔神的容器，我也会拥有来自魔神的力量，但是，我完全用不出来。”

　　事实上，手中没有力量反而是你纠结痛苦的重点。成为容器，如果没有办法抗拒，那就成为容器好了，但受了那么多的苦却没有结果的结局让你无法接受。你当然知道努力了不一定会有收获，但你做不到用这句话安慰自己，谁会希望在遭受了那些痛苦后一无所获？就连多托雷也因为放在你身上的沉没成本太多而放不下你。

　　“……还是说，其实我根本就不合适？”你看向倾奇者，意有所指，“因为并不合适，所以无法使用那股力量。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想反悔也不可能了。就这样隐藏在人群中，过一辈子的普通生活似乎也很不错。”

　　“你呢？你的原型是什么呢？”你转而询问他，“我听说稻妻有很多精怪存在，就像大名鼎鼎的八重宫司大人，就是天狐所化。你那么好看，也是狐狸变得？或者说一只小猫？有时候也会觉得你很像一只猫猫呢。”

　　倾奇者听了你一堆真心话，对你和多托雷的底细完全不知的人偶自然而然地选择相信了你，或者说你拥有魔神碎片的这个秘密明显要比他的身份更重量级。他没有理由不相信。

　　他本身就是神明创造。

　　而你是披着人类躯壳的神明混合体。

　　“……都不是。”倾奇者摇摇头，被秘密轰炸后的人偶此刻表情更加懵懂，不过在你看来就是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我，我是人偶。”

　　“……我是雷神创造的，用来存放神之心的人偶。”倾奇者并没有隐瞒自己诞生时的目的，“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拥有神之心的资格了。”

　　这已经是属于自嘲了，你更倾向于他都没有发现自己在自嘲。

　　“诶，为什么？因为和我一样很脆弱吗？”

　　“……我曾经在睡梦中哭泣过，她认为我太脆弱了，所以没有了资格。”他明显知道自己被否定的原因，但这又不能控制，于睡梦中哭泣，他已经不记得落泪的原因，但落泪带给他的影响却如此严重。

　　后悔吗？

　　倾奇者也想过如果他没有落泪，那是不是就不会被抛弃，被否定了？可是时光无法倒回，结局已经不能改变，他注定被抛弃。

　　你认真倾听他的诉说，在说到被抛弃的原因时，人偶的声音变得异常干涩，甚至能够听出一丝哭腔。你也觉得胸口闷闷的，代入倾奇者的视角，光是被「母亲」抛弃就足够你哭上一壶了。而他能够像现在这般尽量平静地阐述客观原因已经是被丹羽他们开导了很久的结果了。

　　“是因为哭泣才被认为脆弱吗？”你一直都觉得这个理由太不靠谱了，为什么仅凭一个人落泪就判定为脆弱呢，“那我肯定是最脆弱的了。但我不认同这种说法，我的身体肯定是很脆弱的，但是我的灵魂却很坚韧！”

　　“你不知道吧，我以前可是天天都在哭。难过的时候眼泪就会完全不受控制一直掉，不管是在睡梦中，还是在清醒的时候。”毕竟太痛了，痛的时候哭一哭能更好地发泄，之后发疯效果更好，你就转战对多托雷发疯了，“但是啊，我已经是很坚强的人了。”

　　“我还从来没有想过我会那么坚强，会一直坚持下去，直到现在。”你觉得求生欲占主要原因，“而且，就算是哭，也分原因的。你还记得你当时为什么要哭吗？”

　　倾奇者本以为自己会很抗拒继续这个话题，但当你又一次提问时，他还是忍不住回想当时的景象，努力寻找真相，“……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我更倾向于当时我并没有想什么，只是无知无觉地落泪了。”

　　“嗯嗯，”你不懂，你又不是原学家，对梦中落泪这段没什么典故分析，但在各种散兵手书下的小作文评论里看到了很多玩家的推测，“就像是小婴儿一样。”

　　“小婴儿？”

　　“嗯嗯，就是用啼哭在迎接自己的诞生啊。世界上的所有生命都是在啼哭声中迎接自己的诞生。”你说了个大概，要你原句复述那肯定已经做不到了，但大概的意思还是可以表达的，“这是我在某本书里看到的。”

　　倾奇者没有听过这种说法，但他知道人类的婴儿确实是出生时就会哭泣，可是他并不是婴儿。「母亲」在创造他时就已经注入了很多常理与知识，他从诞生开始就不是婴儿。

　　“可是不还是零岁。”你看出了他的疑虑，“处事的经验与天生的知识完全不一样哦，就算你知道，可只有实践了你才能明白所谓的结果是如何被双手塑造出来的。”

　　你觉得你的话疗没什么用，对方依旧是一副不变的表情安静地听你不断不断输出观点，你希望可以改变他的观念，但仅仅只是几句话果然很难做到吧。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现在我们来说一件更重要的事。”你直接将“容器”话题抛之脑后，既然已经告诉他你不是个正常人类，那么关于多托雷的事也要告诉他了，毕竟倾奇者是比你聪明的，说不定能够找到解决多托雷的办法。

　　倾奇者惊讶你转移话题的速度，刚刚那一段话确实有一点点影响，但和你想的一样，如果话疗有用的话，他就不会变成散兵了。你不否认多托雷那恶心的操作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但丹羽桂木那么长时间也仅仅是敲开倾奇者的心门，或许如果一直陪伴下去，说不定倾奇者真的就会获得救赎，结果多托雷一个操作把门给锁上了。

　　“既然我的身份不简单，那么带我来的人身份就更不简单了。”你不知道在你说出多托雷的目的后倾奇者还愿不愿意理你，但你还是决定说了，“其实我们并不是枫丹人，我和那个家伙，来自至冬。”

　　“也许你现在还没有听说过，我们来自至冬的愚人众，为冰之女皇效力。这次，我们来稻妻的目的是为了在稻妻埋下灾祸的种子。”你没说神之心，因为现在冰之女皇其实还并没有决定对神之心出手，“我很抱歉，但是我告诉你这件事是希望我们能够一起解决掉他的计划。”

　　人偶眨眨眼，一时之间没能从魔神碎片和灾祸种子之间分析出关联，只是想起了机械师的身份以及他最近着手准备的事，“埃舍尔先生准备对御影炉心动手？”

　　埃舍尔？

　　你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这就是多托雷的假名，“……哦，对。他很聪明，可以改造机械之类的。他目前给丹羽大人的方案短期内看不出问题，但是时间久了就会出现问题。那个时候，踏鞴砂的负责人还有刀匠们难逃其咎。”

　　“我不敢告诉别人，因为他太强了，如果有人察觉到了，一定会被他灭口的。我告诉你，也只是想表达我的诚意，但也希望你能够隐瞒下去，如果有机会，再告诉丹羽大人也行。总之不能让他察觉。”你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说实话，现在炉心已经被改造完毕，就算知道了也为时已晚，除非埃舍尔自己动手改进……很对不起，我之前以为自己可以偷偷解决的，结果……”

　　如果一开始就把多托雷的计划暴露出来，炉心就不会被改造了。但是你一是害怕没有人相信你，二是害怕多托雷见计划败露直接痛下杀手。但现在竟也是全盘托出的结局，甚至时机已晚……

　　“这件事确实很严肃。”倾奇者皱起了眉，“我会找机会告诉丹羽大人，也会让丹羽大人隐瞒这件事。我也不会怪你。”

　　见你忐忑的表情，倾奇者主动安慰你，“很感谢你能够告诉我这些秘密，我也不会让你的希望落空。”

　　有了这样的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后，你和倾奇者也没有再继续闲逛的心情，早早就分开各回各家了。

　　你回到房间后，看到了多托雷，“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最近不是很忙吗？”你保持着往常的习惯说话，却被多托雷的话吓到浑身僵硬。

　　他说：“这么喜欢把计划捅破吗？不过已经很迟了，这几天准备一下吧，我们离开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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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开始话疗，全盘托出
多托雷给你把话听完了都，多托雷欺负小孩啊，偷听别人说秘密。主要是你和倾奇者都没发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在监视下的，思想还很淳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