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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旁观者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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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复杂的数学题可以讨论很久,直到闫星宇到家了颜思年才听明白,闫星宇回家后她又自己从头捋了一遍题,试卷挡住脚下的视线,颜思年又看得专注,面前就是一个坎,她直接被绊倒。
“啊!”
“小心!”
晏年离她几步远,饶是反映再快也跟不上地心引力的速度。
晏年把人扶起来:“没事吧?摔到哪里没?”
颜思年拍了拍身上的灰:“我没事。”
晏年拉过她一只手举到面前:“你都破皮了。”
颜思年抽回手冷静地说:“破个皮而已,我回去拿水清洗一下再擦点药就好了。”
两人的身份一下子对换过来,这要是之前,颜思年铁定要哼哼唧唧,摔破了皮也会在他面前大惊小怪,而晏年则是会一边说她又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
但现在却是不一样了。
晏年收回了手,颜思年看着又脏又破的试卷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儿吧,好好学习还能摔一跤。
“走吧。”
她转过身脸立马就皱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他妈痛啊。
其实还摔到膝盖了,路上除了盲道,贴的地砖也是凸起的,摔下去的时候磕到了膝盖,不是很严重,但现在走路一弯就疼,但她现在可不能在晏年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她得昂首挺胸装作她很好的样子。
她在前面龇牙咧嘴地走着以为自己装得很好,但她还是会下意识地会伸直腿减少一点痛感,再加上又只磕到了一边膝盖,走路时很明显的一瘸一拐。
晏年心疼,长腿两三步就追上她:“我扶你。”
颜思年咬牙硬挺:“扶我干什么,我又没受伤。”
看她还在嘴硬,晏年直接俯身用手按了一下她的膝盖,不偏不倚,刚好按在痛处。
颜思年痛得瞬间飙泪:“你是不是有病!”
晏年低头看她:“不是没受伤吗?”
他不说还好,颜思年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受没受伤关你什么事?咱俩现在什么关系啊?”
她忍了好久的气在一瞬间瞬间爆发出来,她可太委屈了,什么也没做就莫名其妙被他冷落,现在趁她病又来要她命。
她语气很冷,晏年觉得心里难受,不是被她的话语伤到,而是被自己的行为蠢到,明明就可以编个理由,骗也好过现在这样。
他再次向她低头:“我错了。”
这错认得猝不及防,颜思年还在生气中:“别,你没错,错的都是我。”
她转身就要走,晏年拉住她的手腕,声音很低:“对不起,真错了。”
颜思年冷着脸:“你是为了什么道歉?”
晏年收紧握住她手腕的手:“刚才和......之前。”
颜思年莫名有种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感觉,下巴一抬:“最后给你个机会解释。”
砍头的刀再次悬在他头上,晏年这辈子都没这么纠结过,说不说都不好收场。
长达十几二十秒的沉默,颜思年的耐心逐渐耗尽,她嗤笑一声,挣脱开他的手:“行了,就这样吧,我也不想知道。”
她也懒得再装,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走了几步右手被人拉住举高,晏年从她手下钻过蹲在地上,她刚问他干什么,自己也被他拉着往下扑在他背上。
视线变得高阔,颜思年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你放我下来!”
晚上人少但不是没有人,已经有人看向她,丢死人了!
晏年不理她,步子又快又稳。
她对晏年又打又揪,甚至还拽他的头发,身下的人都是无动于衷,她干脆把试卷糊他脸上,视线被阻挡,晏年不得不停下脚步。
“把手拿开。”
“你放我下来!”
“那就一起摔吧。”
他还真抬脚往前走,颜思年赶紧把试卷拿走,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看着他的后脑勺颜思年突然用力撞了上去。
晏年疼得闷哼一声,脑中有一秒的空白:“摔倒怎么办?”
颜思年直接给他来了个锁喉,恶狠狠地说:“从明天开始绝交!”
她真的生气了,再理晏年她就是狗!
一路无话,晏年把她背到小区门口却没把人放下来,敌不动我不动,颜思年也不开口,他喜欢背就背呗,反正她又不累。
晚上很冷,但她趴在晏年背上还挺暖和的,颜思年打了个哈欠,她真的很困,晏年还站在原地。
“颜思年。”
“晏年你......”
“啊?”
晏年像是下定决心,不给自己留退路一般快速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颜思年先是懒懒地应了一声,“啊?!!”
瞌睡瞬间消失,她惊讶地问:“谁?你?什么时候?”
晏年:“就是生日那天晚上。”
身后没了声音,晏年自嘲地笑了,果然,说这么直白她肯定明白他的意思了,而她没有回应就是拒......
“我说你小子最近怎么不对劲!想和我保持距离你直说啊,还整这一出,真是恋爱的人变傻瓜。”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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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思年的声音就在耳边:“我是那样拎不清的人吗?当然是你的感情优先啊!”
晏年真的会被她气死,这还不明显吗?!这都能会错意?
“这是猪脑子吧。”
他毫不掩饰地说出内心的话。
“你什么——诶诶诶!”
晏年突然松手,颜思年直接从他的背上滑下来,刚刚站稳面前的人就转过身来恨铁不成钢般的瞪她一眼:“阿斗!”
他转身就走,留下颜思年一个人在黑夜里凌乱。
但不管怎么说,这场有史以来很冷的冷战算是终止了,颜思年和晏年又恢复到以前的相处,就是她总觉得晏年每次看她时眼神里都带着气。
晚上的三人行还是三人行,晏年还是一个人走在后面,但氛围是不一样了。
闫星宇敏感地察觉到,课间问她:“你们和好了?”
颜思年愣愣地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毕竟她没跟他说过,他也没见过晏年和她的相处。
闫星宇笑:“很明显,你现在很开心。”
颜思年否认:“我一直都很开心。”
他耸肩:“不一样,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恰当,但你之前是有心事有礼貌的笑,你现在是见谁都笑。”
颜思年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她装的一点都不好吗?那其他人看出来了吗?
闫星宇挑眉:“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他话锋一转,“怎么和好的?”
说到这个颜思年就觉得荒谬:“他说是因为他有喜欢的人了要和我保持距离。”
闫星宇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音量都提高了几分:“你说什么?”
认知这么久,颜思年第一次看闫星宇这么大声说话有点被他吓到:“就晏年啊,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之前是在和我保持距离。”
闫星宇觉得有些荒谬:“他亲口这么说的?”
有区别吗?
颜思年疑惑,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是这个意思吧?”
闫星宇:“我建议你还是多思考一下。”
真是她理解错了?
颜思年皱着眉回想,他的确是说他在生日当天有喜欢的人了,然后第二天就和她保持距离了,除了这个理由还能有什么?
闫星宇摇头,感慨地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突然玛丽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