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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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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溪的第二本第一批书样品已经做了出来，没什么问题的话四月中旬就能正式发行了，而林默的咖啡馆也借着《星夜秘语》大火的东风一路向上，资金火速回笼，第四个月就赚回了投资本金，开始正向盈利。
林默也准备开始筹划第二家联名店了。张砚溪有找她商量过，等第二本书正式发售了看看市场评价，反响依旧不错的话，两个人一起出资在另一个城市开一个大一点的分店。
四月十三号，张砚溪的第二本书正式发售，首印10万册被秒空。
出品方看势头大好，联系了张砚溪，想要继续举办签售会。
但是考虑到上次分享会发生的意外，这次出品方决定不再依托于漫展，单独做一个签售会，虽然流量可能没那么大，但是减少了很多隐患。
林默和肖星文都劝说她拒绝，但是张砚溪却答应下来了，并且毅然决然把地点定在了林默的咖啡馆。
“说实话，我虽然想赚钱，想要把生意做大，但是没必要让你为我做到这种程度的。”
“对啊，洗砚大大，上次的事情我都还心有余悸，更何况你呢，不要勉强自己。”
张砚溪看林默和肖星文眉头紧锁的样子，忙笑着解释道： “你们不用担心我，总不能一次吃饭被噎住了就再也不吃饭了吧，我有积极的定期去拜访心理医生，自己也在调节，你们也在努力帮助我，我可以去面对的，而且，有上次的经验之后，我们这次的安排就会更加周全了，不会再有机会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了，再说了，又不只是你们想赚钱，我也想赚钱啊，林默你不是想要开分店吗，星文你难道不想再多点工资吗，不乘机造势不久浪费了吗！”
“可是……”
“别可是啦，这也不止是为了你们，我也想多卖出去我的漫画呀，你们有多余的精力担心我，还不如好好配合别人一起搞好这次签售会！”张砚溪打断肖星文。
“行，我尊重你的想法，需要怎么配合我都支持。”林默妥协回应。
“我也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给处理好。”肖星文附和道。
“这就对了嘛，我们是要干大事业的人，都开心点！”
林默和肖星文被张砚溪逗得没办法，摇着头笑了起来。
签售会定在五月一号劳动节，这段时间，工作室和咖啡馆都很忙，林默一边配合签售会的事情，一边还在操心分店，下一个分店想要开到S市或者M市这两个城市。
“五一方便见面吗？”
一个普通的中午，林默收到了萧怘发来的微信。
“五一节这天不方便，假期其他几天方便。”
“我知道，洗砚大大的签售会嘛！我也要去签售会，所以才问你方不方便见面。”
“可以，签售会结束了晚上员工会一起聚餐，结束了我去酒店找你。”
“好，少喝点！”
“谢谢关心！”
正月十七那天，新年开业，萧怘出现了。
“你还是来了啊，我有给你讲这次的签名是凭运气抽奖获得的吧，不确定的事情你都愿意从别的城市过来，不愧是铁粉！”
“试试嘛，万一我运气好呢，再说，我这行比较特殊，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闲死，没有什么按部就班的上班时间，只要能按时交稿就行！”
“好，这次的咖啡我可不请客了！”
“当然，你做生意的，我怎么能次次白嫖呢！”
两人在玩笑中相视一笑。
“好好享用吧，祝你好运！”
“那个，林默，今天晚上能一起喝酒吗？”萧怘从包里拿出一瓶葡萄酒。
“嗯？”
“上次你请我喝茅台，这次我请你喝拉菲！”萧怘挑着眉。
林默一脸从容，笑着回答： “好啊，八点，还是去我家怎么样？”
萧怘比出OK的手势。
晚上萧怘准时出现在林默家，除了那瓶酒，他还带来了一些下酒的食物，跟除夕夜那天晚上一样，两个人摊坐在沙发上。
林默旅游回来后去染了头发，明艳的酒红色。头发比去日本前更长了，所以也顺便修理重新烫了一下，林默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裙，虽然林默顺手把头发简单扎了起来，但是才染红的头发将她的脸衬得更加白皙，在颜色强烈的对比下，明艳的不止是头发。
两杯酒下肚后，林默发现萧怘脸越看越欢喜，所以直勾勾地盯着看，被她盯得发热的萧怘呼吸加快，一动不敢动。
“你身上怎么没有上次的香味了？”
萧怘一下被林默的问题给问懵了。
“嗯？香味？”
“对，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身上有股很好闻的淡淡清香，我很喜欢，所以才送你蛋糕吃的。”林默的眼睛并没有移开。
“啊！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的人格魅力获得你青睐得呢！”萧怘开着玩笑缓解自己的紧张。
“当然，送你蛋糕是因为你身上的香味，请你吃饭就是因为你的人格魅力了！”林默也顺势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哈，好吧，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换洗衣液了，所以没有上次的香味了。”
“洗衣液？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我也不知道，我一个搞日本代购的朋友送我的一瓶日产的洗衣液，小小一瓶用了几次就没了，你喜欢的话，下次我找我朋友多买几瓶送你。”萧怘看着林默认真说着。
“原来如此，那麻烦你有机会带一瓶给我用用看！”
“好，一言为定，干杯！”
林默也举起杯子。
两个人慢悠悠把一瓶酒都喝完了，虽然劲头没有茅台那么大，但是后劲也不小。林默随便放了一部国外的史诗电影便慵懒的在沙发躺下，两个人昏昏地看着。
随着背景音乐的变化，电影突然出现了大和谐的场面，气氛出现了微妙的变化，萧怘情不自禁地看向林默，林默感受到他的目光，转过头，眼神同他交汇，他慢慢地向林默靠近，林默没有闪躲，萧怘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两人的脸越靠越近，他闭上眼睛朝着林默的嘴俯身而去。
林默却没有随着气氛闭上眼睛，看着萧怘的嘴马上贴上她的嘴唇，她冷静开口： “你现在依旧是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的吗？”
由于林默的语气太过于冷静，萧怘一时间分不出来这句话是质问还是求解。
他立马坐端正，调整了呼吸。
“对不起，有点情不自禁了，我不是想要趁机对你做一些不负责的事情，你说得对，我的确还没想好要谈恋爱没想好要结婚的，对不起，差点就做错事了！”
萧怘紧张得手心出了汗，赶紧又往旁边挪了挪，和林默拉开了距离。
“但是你是喜欢我的对吧？”林默主动锁定了他闪躲的眼神。
“对。”
萧怘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林默这些问题的意义。
“那你对我的身体还是有欲望的吗？”
盯着萧怘的眼神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萧怘没想到林默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以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嘴边他却没办法痛快自然地说出口。
林默看他并没有否认接着说： “我有一个想法，你愿意听听吗？”
“你说。”
“我知道你不想谈恋爱主要是不想要结婚，同样的，我也不想，我不喜欢处理和维系亲密关系带来的其他人际关系，但是，我仍然渴望亲密关系，我感觉你和我有一样的想法，至少是不排斥亲密关系的。我很喜欢你，和你相处很舒服，既然你也喜欢我，也不否认对我的身体是有欲望的，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建立非结婚非恋爱目的的亲密关系？”
“什么意思啊？”萧怘疑惑又夹带着震惊的语气问出这个问题。
“就是，我们可以很自然很舒服地相处，也可以自然而然地跟随欲望发生关系，但是我们并不是男女朋友，也不用朝着结婚的方向发展，就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只是最纯粹的陪伴关系。好理解吗？”
萧怘缓缓点头。
“能理解，那你能接受吗？”
虽然萧怘被林默的一系列问题直接问清醒了，但是他在欲望的驱使下说出了刚刚没敢说的肯定答案。
“我能接受。”
“能接受就好，但是我是有条件的，第一就是，我们得签一个相关协议——认同且尊重这种关系，不干涉彼此生活；双方任意一方有男女朋友或者结婚对象自动结束这段关系，并且不会以此段关系要挟对方；除了正常的社交开支，双方不涉及金钱往来。第二就是，我们都去医院做一个全套的身体报告，交换体检报告后才能发生关系，并且，如果我们能长期保持这种关系的话，还得定期去做检查。”
“你接受吗？当然这个协议内容我只说了个大概，你也可以提出你的想法和要求，我们一起完善。但是体检是我一定要的，为了双方身体健康着想。”
“嗯，你考虑得很周到了，我都能接受，特别是体检很有必要，对彼此都负责。”适应了林默节奏得萧怘逐渐冷静下来。
“那就好，所以，很抱歉，今天我们不能发生什么了！”
林默学着萧怘白天的样子挑起了眉。
萧怘被她逗笑，放松了下来。用温柔的语气挑逗着对林默说： “那我们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把协议确定好，然后下次再有机会待一块的时候就只需要带体检单了？”
林默也不甘示弱，仰着头回应道： “当然，你要是等不及的话我们可以马上开车去专门的体检机构，多花点钱结果能快点出来！”
萧怘完全被林默的气势给压下来，眼睛心虚地左瞟右瞟示弱地说：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咱们还是先把协议给弄弄吧！”
林默得意地笑着起身，走进卧室去拿笔记本电脑。
两个人商量协议内容的时候，理性思维重新占据主导的萧怘突然变得深沉。
“那个，这对你来说，会不会不太……公平？”
“你是指？”
“你知道的，我们社会在性方面对男性和女性的包容程度是不一样的，再加上从生理结构来说，男女在性关系中所承担的风险也是不一样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默听到萧怘这么说往沙发依靠，她浅浅喝了一口手里的都匀毛尖茶后认真注视着萧怘说到： “我很高兴你能看到女性在性上面的弱势，社会对女性有规训，将女性的性和婚姻绑定，通常由男性来主导性，所以社会认为女性有性需求或表达性需求是不太道德的，以此来限制女性的思想，以保全父系社会的权威！你认为的对我不公平无非是觉得这样的异性关系在社会上并没有得到世俗道德面的认可，不利于我以后的婚姻关系的建立，对吧？”
萧怘眉头紧蹙，微微点点头。
“但是我需要向你强调的是，就男女对性的需求和双方在性关系中的地位是一样的，性不是婚姻的附属品，婚姻也不是我的必需品，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确定的选项而放弃我现在对性的需求和表达，你认为的不公平实际上是社会对女性规训的另一种表现，也是一种枷锁。”
林默突然摆正身体继续说道。
“而且，我不喜欢复杂多项且随便的男女关系，你我都单身未婚，所以我们现在才正严肃地探讨着男女关系，还有如你而言，从生理层面来说，女性的确要比男性承担更多的风险，因此我才提出我们需要双方定期体检，做好避孕措施，对彼此都是一种保障。”
“我没有那个意思，规训什么的，我就是下意识觉得你会比较吃亏而已。”萧怘慌乱地解释。
林默继续从容笑着，接着说： “不要紧张，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其实社会规训女性的同时对男性的思维也有潜移默化的影响，我们在各自的环境下呆久了都会有局限性，就像我现在还在和你解释你提出的疑问而不是说一句我不在乎！”
林默说到这里突然一阵苦笑，没等萧怘开口，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继续说着。
“所以你看，我前面说的那些其实完全是废话！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我对我自己的行为负责。’这句话就完全够了！我不用给你讲什么男女关系社会认同，完全不用，我只需要让你和我签好协议，做好检查，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谨慎思考做好对策就够了，对吧！”
萧怘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眼前一下变得神光焕发的林默，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林默说： “说到底其实是我的问题，表面上是在关心你替你考虑，实际上不过是我对这段关系还不够认可想从你身上再获得一些道德上的安慰罢了，所以，你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废话，至少让我认清了自己，而且，让我更加喜欢你了！”
“更加喜欢我，可以！谢谢你的喜欢，我也更加喜欢你了！”
两人写好协议已经快两点了，林默去睡了姐姐的房间，把房间让给了萧怘。
两个星期后，萧怘带着体检报告单出现在林默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