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熊掌一锅炖得下》野狗姥姥

21、今日收入20w

　　诸星柊因为做了赤司小少爷的贴身保镖才留在帝光，坂田银时还赖在这，就让人觉得奇怪了。

　　“你当老师当上瘾了？准备教几个东大学子出来？”她看银时还老神在在地给她上课，觉得不对，这家伙肯定是为着别的事情。

　　坂田银时随手在不知道谁的卷子上画了一个草莓：“是啊，准备从现在就培养人手安插进集O社，给阿银我转型成某海鲜家族的继承人，名下有上万家世界各地的甜品店。”

　　诸星柊觉得他画的很丑，抢过笔把画了一只猫把草莓吃掉：“都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要做小孩子的梦了吧。”

　　坂田银时画了一个任意门将猫扔到异次元：“这个年龄就失去梦想的小孩子，是不会孵出心灵之蛋的。”

　　诸星柊又将猫画出下半身的精装肌肉，奇怪的猫贵还比着大拇指：“败者食尘！想不到吧，我这只猫是杀手皇O!魔法少女早就没有前途了，你要是去做魔法大叔说不定会有观众买账。”

　　银时狰狞着一张脸：“……看我救护车攻击！”

　　“……呃，坂田老师，我能进来吗？”有个学生站在门口忐忑地问道。

　　两人同时停下这场幼稚又无厘头的闹剧，将当作画纸的试卷盖上，若无其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和那个学生擦肩而过，奇怪地瞧了他一眼，出门后立马收敛气息在一个能偷听到的地方猫起来。

　　然后听到了银时在……教育他？

　　虽然说话粗俗又难听，说着说着还会跑偏到其他话题上，但的的确确在教育要自己面对困难。

　　“他是谁？”那学生一走诸星柊就翻了回来。

　　“松本君吧。”

　　“呸，他明明是山本。你别转移话题，真的要转行做老师了？最近受什么刺激了，第三次重刷《龙樱》？”

　　“阿银我这是在给你收拾烂摊子啊！不知好歹的小鬼头。”

　　她皱起眉，心中有了猜测：“他被吸了怨气？至多和妖怪接触了，身体虚弱一段时间而已。”

　　“少女啊，每个人生来都是要做M的，只有被鞭打过，并且求着再来一次的人，才会被超级S的世界意志宠爱。逃避主人的任务和立马穿上衣服的人会被圈子排挤哦。”

　　“……喂，登势婆婆，银时他跟我说骚话。”

　　坂田银时慌张地抢过电话：“等等等等——听我解释啊！不要扔掉我的草莓牛奶！”

　　诸星柊突然有所感知，想到了一个问题：“星爱理为什么自杀？”

　　他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来了本白皮本子扔给她：“你说的是圣鲁道夫那个孩子吧？啊我想想，她好像接受了五次‘传教’……”

　　【信徒：星爱理。
　　第一次：心情愉悦，不再为向暗恋之人告白而忧心。
　　第二次：心情愉悦，和男友撒娇后重归于好。
　　第三次：心情愉悦，对好友的嫉妒心消散。
　　第四次：心情愉悦，和父母度过一个温馨的周末。
　　第五次：心情愉悦，没有买到想要的特刊也不失望。】

　　满足的、崇高的、自愿的，本子里的记录充斥着善良，恍若是正义之师，没有一点私心杂念，真心为每个信徒排忧解难似的。

　　“星爱理跳楼的那天，第六次寻求帮助，大友幸子当天正在与另一个信徒见面，以需要让新信徒沐浴真神祝福拒绝了她。”

　　“就因为这个？”诸星柊不明白，为什么一次拒绝就能让星爱理放弃生命，夺走一条生命很快，可要主动放弃生命很难，她以为即便模样再落魄难堪，也会想要苟延残喘。

　　“啧，齐木啊，你来的正好，你想不通问他吧。”银时赶苍蝇似的把两人撵走，不用奇怪的比喻句，他都不会说话了。

　　赤司点点头，不厌其烦地纠正：“坂田老师，我是赤司，试卷我拿走了。”

　　坂田银时总觉得忘了什么事，算了，想不起来一定不重要。

　　赤司将试卷带回教室，看到自己试卷上占了大半的涂鸦，勉强从中分辨出，这样奇葩拙劣的画技竟然还属于两个人，稍微一想，将试卷仔细地叠好夹在了课本中。

　　赤司拎着个五层的饭盒带着诸星柊找了块安静的地方吃午饭，他说这是保镖福利，赤司家厨师的手艺绝佳，即便过去一个上午，味道仍旧好吃。

　　“昨天监控拍下了你和灰崎，最近可能会有警察上门，大友幸子的父母不在国内，应该是让律师跟踪案子，觉得麻烦可以继续住在我家。”

　　“不用了。”一直和他呆在一起，她还怎么赚外快，“征十郎，星爱理是大友幸子杀死的吗？”

　　“如果从法律层面上来说，不是。大友幸子既没有故意剥夺星爱理的生命，也没有教唆她自杀。”

　　这个她理解，所以即便大友幸子没有死于妖怪的手上，也会被除妖师那边惩罚。

　　“但大友幸子剥夺了星爱理自己调节情绪的能力。”赤司翻开掌心，他的掌心并不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关节和指腹都有一层茧。

　　反而她的手上是没什么茧子的，身体如果在战斗中被吃掉或者断掉，重新长回来的部分就会是新的，与原来的皮肤有肉眼可见的区别。

　　“一开始运球会手滑拿不住球，还会磨出血泡来，后来长了茧子，的确好了很多。这过程虽然又痛又累人，但是受益无穷。”

　　赤司想到了当初一开始学篮球的经历，现在看来即使一些悲伤痛苦的画面也不过是寻常小事。

　　“星爱理第一次纠结于是否告白而彻夜难眠，即使大友幸子没有帮她吞噬怨气疏解心情，她也可以自己解决那个难题，告白也罢，珍藏心意也行，都是她自己的人生经历。而大友幸子的插足，让她越来越依赖这种走捷径的感觉，以至于最后仅仅是成绩下降，都让她恍如世界末日。”

　　果然，她还是不能理解。

　　听完征十郎的解释，她好像割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同情着星爱理遭遇，对真相而恍然，另一个人无比冷漠，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愚昧的事情，若是换做她在那个处境，根本一开始就不会理睬大友幸子。

　　她看着赤司，他们互相交付过信任，所以她愿意展示一点真正的自己，于是她将内心的两种感觉告诉了他：“征十郎，正常人应该怎么想？”

　　赤司笑得格外开心，表情又让她觉得有些危险，和每回酒吞打架见了血一样：“柊，这世界上没有正常人，只有普世意义的庸人。每个人都想做庸人，可每个人都有不能为大众所喜的一面。”

　　他抬起右手，轻轻覆上诸星柊的脸庞，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眼角，温热干燥的掌心比她脸上的温度要高得多。

　　“没关系，你不用得到庸人的肯定，做自己就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诸星柊倏地瞪大眼睛，眼睑微微颤抖，春风拨动她的发丝，从赤司的手背上轻轻扫过，挂在她水润的唇瓣上。

　　赤司征十郎用手背将她捣乱的发丝归拢在尔后，手指不可避免地划过她的唇瓣，被她吐露的热气侵扰。

　　他们靠的太近了，两人都不是会在身上留下香气的人，而樱花的香气霸道地将两人染上同样的气味。好像他们已经融为一体似的，这种想法让赤司觉得欢喜。

　　想要，想要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下，想要柊全部的目光。

　　鬼使神差的，他低下头，靠近刚才抚摸过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