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老父亲今天依然很头痛》永言祖岁

9、家人（2）

　　在挑选衣物时，燕巫的目光从室内的某个角落上移，移动到墙角的监控上。
　　在他的注视之下，监控摄像头仿佛闪过一丝暗光，随即在他的注视下微微移动了开来，并不在继续注视着他的举动。
　　导购员小姐一无所知的靠近过来，端详着他的面容，像是试图将他和记忆中的某个人进行对比。
　　“先生，请问你想要买什么？”
　　燕巫的视线在她那一头金发上掠过，看向手边的黑色高顶礼帽和俏皮圆润的库克帽，若无其事的开口道。
　　“我想选购一些适合我的……帽子，不过，小姐你似乎认识我？”
　　导购员愣了一下，红润的脸颊上泛起一丝羞赧，但是仍然保持着微笑，只是有些不安局促的眨了眨眼。
　　“是这样的先生，刚刚您和德雷克先生一起进来，而且您长得和韦恩总裁有些相似，所以有些好奇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很抱歉。”
　　“不，不用道歉，亲爱的，”燕巫笑意盈盈的道，“我和韦恩的关系？”
　　“是的，我有些好奇……”
　　俊美的青年就算穿着一身昂贵贴合的西装也掩盖不了一身的痞气，那双摄人的蓝眼睛偏头看向她的时候含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足够漂亮、足够优雅、也足够强壮的青年，行走之间仿佛无声的猎豹。
　　导购员甚至能够在他挽起的衣袖之下、衣领处的白皙皮肉上看到大片纹身似的阴影。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的青年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再抬眼时对方深邃的眉眼和削薄的唇都带上笑容泯灭不了的冷意和攻击性。
　　“当然是如你所想~”
　　他将手中的高顶礼帽放下，又拿起一旁的软毡帽看了看，像是对可以翻动的帽檐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容，苍白的唇轻扬，却总像是含着刻薄的讥嘲。
　　导购员感觉后背有些隐约发冷，正想要说什么青年已经将他碰过的帽子全数点拢，从高顶礼帽到洪堡帽，统一都是黑色，像是他对这种颜色尤其偏爱，根本不考虑更换配色的可能性。
　　看着导购员去拿袋子给他装帽子，青年回忆了一下今天早上见到的拉斐尔的造型，又对颜色鲜艳的领结和有着亮丽色泽的胸针产生了兴趣。
　　他在这边乐此不疲的挑着衣服，隔壁韦恩塔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韦恩塔的顶楼是总裁办公室，和茶水间、秘书办、休息室全部分开且相隔较远，在助理端着咖啡和茶点走上来敲响办公室的门时，正好听到办公室内传出一声巨响，推门进来，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雪白的纸页散落一地，咖啡的污渍泼落其上，像是雪上沾染的污泥。
　　落地窗碎了个大洞，寒风从窗外呼啸着灌进来，将一切都吹的面目全非。
　　考虑到总裁本人不可能自己打破窗户跳楼，楼下也没有尸体，确认无疑肯定是被绑架了，助理立马报了警。
　　GCPD总部就在钻石区不远处，所以出警的速度非常快，没一会儿现场就已经用黄色阻隔带封锁了起来，闻讯而来的媒体举着麦克风和照相机堵在韦恩塔楼下，任凭进房如何驱赶都无济于事。
　　谁都知道韦恩一家在哥谭的分量，那么现在劫持韦恩少总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是仇家？还是谋求钱财的亡命之徒？
　　很快，养子无故失踪的布鲁斯·韦恩也姗姗来迟，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立刻被一群媒体团团围住，长短不一的麦克风争先恐后的往他的嘴里塞。
　　也许是因为来的太急，他并没有带着保镖，司机也被围堵的人群挤在车内出不来，韦恩总裁竟然就这么被一群媒体团团围住。
　　布鲁斯俊美的脸上带着疲惫和憔悴的神情，但是常年在媒体面前保持得体的习惯让他很快镇定下来，只露出悲伤神色一一回应。
　　“韦恩先生，请问您对这次的劫持事件有什么看法？”
　　“韦恩先生，你是否觉得这次事件是一次恶劣的挑衅行为？”
　　“韦恩先生……”
　　另一边，从服装店选好东西的燕巫正慢慢悠悠的往韦恩塔走，但是隔着老远就看到周围停着各大媒体的车。
　　他眉头微皱，看到一个正蹲在座位上玩手机的司机，走了过去。
　　“你好，这里……”
　　司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不知道。”
　　下一秒，他就被人拽着领子扯出了车窗半截，刚刚还礼貌向他提问的西服青年嘴角微扯，露出不耐烦的暴戾神色，蓝眼睛里透出瘆人寒光。
　　“我问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最好老实回答我，听、明、白、了、吗？”
　　司机感觉到衣领上的力道完全令他难以挣脱，面前的青年生的一副好颜色，衣领处的皮肤带着疑似纹身的不明阴影，眉眼间却满是暴戾，攥紧购物袋的拳头表示着对方的心情正处在极度不妙中。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敷衍了或者迟缓了回答，那拳头就会立马落到他的脸上，将他打的鼻青脸肿。
　　司机连忙点头。
　　衣领处传来的令他窒息的力道松了几分，他立马倒豆子似的开口道：“刚刚韦恩集团的人报警说韦恩少总失踪了，他们都是来打探消息的，而且刚刚好像布鲁斯·韦恩的车也过去了。”
　　“很好，”燕巫松开他的衣领，脸上那些暴戾的神色略微隐藏下去，他扯了扯衣领，像是想让自己透透气似的，一大片斑斓的伤痕就暴露出来，他从怀里掏出烟盒，自己叼上一根，又给司机递了一根，“以后可别这么不礼貌了，听到了吗？”
　　司机颤着手接过眼，忙不迭的点头，看着燕巫转身向着韦恩塔走去，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他开口道，见青年拧着眉看向他，露出讪讪的笑，“要搭我的车吗？”
　　青年的眉毛舒展了开来。
　　过了一会儿，车辆就靠近了韦恩塔，燕巫还没下车就看到柔弱可怜的老父亲被一大堆媒体人夹在中间，脸上带着苍白无力的微笑，像是一株正在被暴风雨摧残的小白花。
　　他的主观意识还没来得及反应，心底已经莫名产生了不知名且不知来由的暴戾情绪。
　　搞什么？这个蠢蛋父亲出门甚至不带保镖的吗？
　　燕巫甚至没来得及和司机说句话，就已经冲向人群，强有力的胳膊狠狠推开周围的人，周围的人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强悍的力道推开，再回过神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在众目睽睽和布鲁斯惊骇的眼神之下，满脸暴戾的青年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离布鲁斯最近的那个正拿着话筒怼人的记者脸上。
　　猩红的血液混杂着碎裂的牙齿从记者的嘴中喷射而出，他的身体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砸倒了他身后的一大堆记者。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血腥味在空中蔓延，燕巫的拳头又攥紧了，猩红的颜色在眼眶中蔓延开来，他刚要进一步动作，就被布鲁斯一把拽着手腕，男人宽厚的手掌像是安抚他似的，明明自己的手都是冰的，却想要将他的手包裹住焐热。
　　燕巫回头看了看正满眼担忧的望着他的老父亲，又看向正呆滞的看向他们的司机，反手拽住布鲁斯的手腕，一手推开前面阻挡着的人群，向着建筑物内部走去。
　　身后的记者反应过来，一片哗然，纷纷举起相机拍摄。
　　短短几分钟发生了这么多事，已经足够喂饱这些媒体了。
　　韦恩少总的失踪，出现在布鲁斯·韦恩身边手段暴力、长相和他十分相似的青年，布鲁斯和这人的关系……
　　哥谭大部分媒体都是靠着韦恩养活的，这一点从来不是夸张。
　　后面的司机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默默地将嘴里的烟拿了下来。
　　等到了建筑里面，布鲁斯转头看向燕巫，轻声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看起来有点疲惫，脸色很苍白，深邃的蓝眼睛里带着点忧郁，眼尾蓄着点红润色泽，像是要哭了一样。
　　燕巫还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看过自己的这个亲爹，这时才发觉对方鬓角有了点白发。
　　一个苍白、柔弱、美貌的亲爹。
　　“我刚刚从服装店出来。”
　　燕巫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想法，吐出言语的时候发觉自己的衣服袋子落在司机的车上了，心中的烦躁更甚了。
　　他看向布鲁斯，只觉得对方此刻要哭不哭的样子很烦人，但又对着这张脸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能压着声音道：“别哭了。”
　　布鲁斯被他的话吓了一跳，那双甜蜜又忧郁的蓝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像个被吓到的小动物。
　　燕巫深呼吸了一下，叹了口气。
　　兀鹫适时的冒出头：“消消气，他只是刚刚弄丢了儿子的老父亲罢了，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平凡的父亲接受这些，就像是……曾经的杰森？”
　　他说了几句话，忽然意识到燕巫也是被弄丢的儿子中的一个，又缩了回去。
　　“等一会儿上去，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和警方，然后回到庄园……不，我会送你回去，然后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庄园里不要到处乱跑，听明白了吗？”
　　走进电梯后，燕巫揪着布鲁斯的衣领子，强硬的将他摁在电梯壁上，半劝导半威胁的道。
　　“我可不想刚丢了一个弟弟，马上又少一个爹。”
　　布鲁斯听到他的话，眨了眨眼。
　　眼前的青年眼眸还带着血丝，浑身都带着不耐烦和烦躁的要杀人的戾气，暴躁的仿佛是个炸药包，一点就要爆炸似的。
　　他看向布鲁斯的时候，那双摄人的蓝眼睛被电梯内昏黄的灯光晕染的像是深棕色一般，带着令人恐惧的侵略性和攻击性，好像如果布鲁斯反驳了他或者忤逆了他的话，就会被攥紧的拳头猛地掐住喉咙窒息而死。
　　布鲁斯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这些，看出眼前的青年虽然有着一张美人似的面容，但是毫无疑问，曾经是、现在也是一个亡命之徒，就算穿的西装革履，有着光鲜亮丽的外表，他仍然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恶徒。
　　到了顶楼之后，戈登局长立刻走了过来，面容坚韧的中年男人先是看了眼燕巫，随即对着布鲁斯开口道：“布鲁斯。”
　　布鲁斯向他点了点头，两人毫无疑问已经认识许久：“这是燕巫，我刚刚找回来的儿子。”
　　戈登严肃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惊讶神色，他再次看向燕巫，眼中多了点柔和，但是仍然什么都没说，只是又转脸看向布鲁斯。
　　“我们查了监控，一无所获，以及室内也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没有血、脚印、头发，或者别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周围的一圈也没有目击证人，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那个人是从门口进来的，窗户上的破洞不能说明什么，只能作证他们在几百米的高空上失踪了。”
　　戈登简短的道，耸了耸肩。
　　“我们会尽全力查找线索，如果是那几个家伙，想必很快就会露出马脚，布鲁斯，你就先回家好好待着，以免被凶手盯上……我们还无法确定他的目的。”
　　布鲁斯点了点头，看向正抱着胳膊观察现场的燕巫。
　　青年正皱着眉头查看四周，仿佛看出了什么。
　　燕巫看过一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或者是见过拉斐尔之后的后遗症，他总觉得墙角和桌子下方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正翻滚着，透露出某种不祥的意味。
　　他蹲下身，在阴影里摸过一圈，什么都没有摸到，但是抽回手来时，衣袖上却带着淡淡的温度，像是刚刚有什么人扶着他的手臂一样。
　　兀鹫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冰冷的温度让他的思维更加清晰了几分。
　　“这是怎么回事？”
　　他好奇的自告奋勇道：“让我去看看。”
　　燕巫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微微偏斜着对准阴影，让自己能够通过镜子看清兀鹫的一举一动。
　　和他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兀鹫正猫着腰小心翼翼的钻进阴影里，小小的身体很快便完全隐没在阴影之中，沉默了片刻后，他猛地窜了出来，像是受惊的猫儿似的窜进燕巫的怀里。
　　虽然对方基本没什么重量，但是这一撞也让燕巫的身体稍微晃了晃。
　　布鲁斯注视着他的举动，心中想着他手里的镜子和稍微摇晃的身体，就好像他正在和某个人合作，而那个只能在镜子中看到的人刚刚撞了燕巫一下。
　　兀鹫紧紧的搂着燕巫的脖子，冰冷的身体八爪鱼似的缠着他。
　　“下面有人，他还想抓我，但是被我跑掉了！”
　　兀鹫惊魂未定似的道。
　　燕巫没回应，而是沉默着站了起来，带着布鲁斯下楼。
　　“我知道，你应该是觉得是拉斐尔做的？但是我感觉不像，刚刚进去的时候那个家伙可是直接想要杀了我！而且他看起来好奇怪，两个眼睛的颜色都是不一样的……只靠阴影来辨认人也太奇怪了。”
　　燕巫凝视着电梯里的倒影，模糊的看到兀鹫的身体正挂在他的脖子上。
　　“反正再怎么想，如果拉斐尔真的是个坏蛋混球，比蝙蝠侠还坏的那种，他也不会露面了……更别提刚和你叙旧完就抓走你父亲的养子之类的。”
　　燕巫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蝙蝠侠一定会介入调查的。”
　　布鲁斯闻言转脸看了他一眼，眉眼有些疲倦。
　　“是啊，”他笑了笑，“蒙面骑士？要是在之前，我一定会嘲讽他的，但是现在，我只能祈祷提姆安然无恙了。”
　　“他听起来像个笑话，但是我听说你是他的投资人。”
　　布鲁斯笑了一下，俊美的脸上显出些许嘲弄：“是啊，但是这并不妨碍我讨厌他，说实话，我觉得这个城市好像要完蛋了……竟然需要靠一个蒙面义警来解决黑暗中的问题，难道我们的警察只是吃干饭的吗？以及，我确实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执拗至此，简直像个怪物……”
　　兀鹫隔空问答道：“确实，不过既然布鲁斯选择了他，肯定也是认同的吧……说起来杰森是布鲁斯的养子，又被蝙蝠侠害死了，他会怨恨也正常。”
　　燕巫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不知是在回应谁。
　　走出韦恩塔时，记者们还聚在外面没有离开，但是见到是燕巫拽着布鲁斯出来，纷纷围在远处拍照，没有一个敢上来麦克风怼脸。
　　无视了他们之后，燕巫发现那个司机还在不远处等着他，见到他时还想他挥了挥手。
　　布鲁斯偏偏脑袋：“朋友？”
　　燕巫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淡淡地道：“刚认识的。”
　　司机将衣服袋子递给了燕巫，看了眼旁边的布鲁斯，做贼似的向燕巫示意了一下。
　　燕巫看了眼亲爹，见他状态还不错，便上前一步，让司机能够在他耳边低声开口。
　　“刚刚有个人说是你的朋友，要把这些东西拿走，我想阻止他，但是打不过……”
　　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新鲜出炉的瘀痕，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
　　“不过最后他只拿走了一顶帽子，还让我给你带个口信。”
　　燕巫看都没看袋子里的东西，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将手放在对方的后脑，眼睛直视着对方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道：“谢谢了，口信？”
　　司机环顾了一下四周，在看到布鲁斯沉默的眼神时缩了缩脖子，小小声的凑在燕巫身边开口道：“他说，你们会很快再见面的。”
　　告别了司机，他们坐上车返回韦恩庄园，布鲁斯坐在燕巫旁边，有些忧虑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提姆怎么样了……”
　　燕巫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声音冷淡：“他会没事的。”
　　布鲁斯犹豫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确定？”
　　燕巫有些烦躁，他扯了扯刚买不久的领带，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些：“我接触过这类人，有些眉目，今天晚上我会去找他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
　　“你为什么突然想到穿西装？”
　　他询问道，深邃的眉眼掩藏在眉弓的阴影下，那双海蓝色的眼珠却反常的亮着幽幽亮光。
　　燕巫拽了拽自己的衣角：“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亲爹解释。
　　毕竟拉斐尔出现的太过突然，而且还那么的具有存在感，让他的全副心神都被对方牵涉而去……而因为一个可能性、一份向往就让自己改变习惯的事情，让燕巫自己都感到无所适从，就像是幼儿孺慕父亲，学着父亲做某些事情一样。
　　有种莫名的羞耻感，但是又让人不想停止。
　　布鲁斯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扫，忽的眼神落到他卷起来的袖口上，看到之前还让他很是在意的那几点梅花似的伤痕不见了。
　　他心中生出些许失去掌控的失控感，决定一会儿回去就好好搜索一下昨晚的监控摄像头。
　　布鲁斯稍微歪了歪脑袋，看向身旁的青年，露出些许担忧神色：“要是你也出事，我……不如就让蝙蝠侠自己去吧，他会解决一切的，就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
　　燕巫耸了耸肩，从怀里掏出打火机，抚摸着上面的花纹，看向布鲁斯的时候，幽幽的蓝眸略深，带着些许令人不安的阴森。
　　“劝告一句，不要总是把希望什么的寄托给那个黑色的家伙，”他笑意盈盈地道，眼底蕴着冷意，“他也未必是什么都可以做到的，不如多相信一下我，会没事的。”
　　眼前的青年对蝙蝠侠似乎非常不满。
　　布鲁斯转念一想，意识到昨晚他们才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倒也能够稍微理解……但是在那之前，青年便似乎对蝙蝠侠抱有些许敌意。
　　他隐约松了口气，但是眉头紧接着就皱了起来，试图思考为什么对方对蝙蝠侠是这样的态度。
　　很快就到了韦恩庄园，燕巫将布鲁斯交给老管家，随即取出袋子中的一顶洪堡帽戴上。他拨弄了一下胸前兜里插着的玫瑰，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它取下来。
　　“还差一支手杖……”燕巫嘟囔了一句，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舔了一下苍白的嘴唇，他转脸看向正站在门口的管家和布鲁斯，“我走了，待在家里别出来。”
　　阿福看着燕巫飞快消失的身影，面露欣慰笑容：“老爷，他真是个好孩子，不是吗？”
　　布鲁斯脸上的那些忧郁和茫然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
　　“是很好，但是我们现在有大麻烦了，”布鲁斯简短的道，“提姆失踪了，他的体术一直是我最不放心的，现在联系不上……”
　　阿福轻轻叹了口气：“我已经联系了迪克少爷，他会从布鲁德海文赶回来的。”
　　“我说过了……”
　　阿福打断了他：“就当是我想见见迪克少爷，顺便让两位少爷见见面，好吗？”
　　布鲁斯叹了口气，皱着眉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阿福笑了笑：“孩子们都在长大，有自己的想法是正常的，布鲁斯老爷。”
　　“……我要知道燕巫昨天晚上出去之后，在碰到蝙蝠侠之后又见了哪些人，”布鲁斯转过头，不看老管家微笑的脸，转移话题道：“他说过这件事也许和他相识的某人有关，以及……最让我不安的，是他手上的伤疤忽然消失了，这有些太过于反常了。”
　　阿福脸上的神情认真了起来，他跟着布鲁斯向书房走去，轻声开口：“布鲁斯老爷，昨晚我也有了一点小小的发现，一位正在英国的老朋友给我发了一封邮件，很巧合，是关于燕巫少爷的。”
　　“我想，您应该有兴趣看一看。”

作者有话说

　　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