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调酒（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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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今天我要交给你的这款酒，叫做撒旦的胡须（Satan's Whiskers），”讲解者向燕巫眨了眨眼，没在意他略微变化的脸色，接着道，“里面包含两份甜味美思和干味美思，杜松子酒和橙汁，一份橙味利口酒，以及一滴橙味苦精。”
他的手指在调酒台上翻飞，冰块和杯壁碰撞的声响非常美妙。
“1930年首次发表于《撒沃伊鸡尾酒书》里的一款鸡尾酒，听起来像是个新手随手能够调制出来的酒，但实际上出错的地方非常多……比如错误的杜松子酒、糟糕的果汁和水量的过度之类的各种问题。”
讲解者将酒盅里的金黄色酒液倒入高脚杯，撒上橙肉和小恶魔装饰，推到燕巫面前，示意他品尝一下。
“所以我压根没想让你尝试，以我对你的了解，就算我准备好了世界上最好的配料，你也没办法把它做的能够入口……我太了解你了。”
他摊开手，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欠揍的无奈模样。
“愿拉斐尔保佑你，”燕巫冷冷的开口道，“我迟早要把你揍成一坨看不出形状的烂泥。”
讲解者撇了撇嘴，碧绿的眼眸看向一旁抱着胳膊的灰发男人：“喂，老A，你看他！”
扑克A不冷不淡的扫他一眼：“你最好学会闭上嘴巴，魔术师，不然我会保证米迦勒说的会成真。”
魔术师哼哼了几声，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变脸似的又露出开心神色，看向燕巫。
“不试试吗？虽然这是一款很久之前的酒了……像这种酒都很容易把握不准酸甜的平衡，但我的手艺你放心。”
他说着，语调逐渐黏腻，俊美面容一双上扬的碧绿眼眸向燕巫抛了个媚眼。
燕巫摇了摇头：“不了，我养生。”
青年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放进嘴里。
魔术师脸上露出无语神色：“你养生？你要是真养生我就不姓魔！”
“醒醒吧，你本来就不姓魔，”燕巫叼着烟道，微微侧身向身后舞池里狂欢的人群看了一眼，“你这酒吧开多久了？”
“一年？两年？还是五年或者十年？”魔术师耸了耸肩，“谁知道，我也不是一直在这里待着。”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
“怪有趣的，”燕巫下了一个结论，“所以，我和扑克A还要继续在这里打工，怎么样？”
魔术师扶了一下帽子——他一直戴着一顶骚包的粉红软毡帽——又理了理领口，手掌一翻，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枚糖果，递到燕巫面前。
“哈？你在我这里打工？我真怕你哪天把这店给砸了，”魔术师露出一副恐惧的模样，“不如我给你写一封推荐信，让你去科波特那边当厨师怎么样？他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燕巫接过糖果，塞进嘴里，被酸的打了个抖。
“你还跟企鹅人有联系？”
“当然，当然，”魔术师道，“实际上，我和很多人都有联系，毕竟我是唯一一个——曾经唯一一个活跃在现实世界的组织成员，可能现在要加上你和老A了……嗯哼，所以，很多人都认识我，我也认识很多人，就这样。”
“很多人？你不会把他们全迷惑了吧？就像你对待你的‘贵客’们一样？”
燕巫面露戏谑，指了指那些正眼巴巴的望着魔术师的酒客们，他们根本不在乎燕巫和魔术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已然是一副完全被驯服的忠诚模样。
“啊哈，怎么能这么说我？”魔术师摇了摇手指，“不不不，我可没有哪种能量，他们只是被我精湛的调酒技艺给折服了而已，就像我说的，我的手艺你放心~”
“能够真正影响到人的心智、甚至记忆的，恐怕只有拉斐尔了吧？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展露过类似的手段，所以我也不清楚哦，”魔术师补充道，“以及你可以永远相信我的人品，是不是啊，杜威先生？”
一旁正殷切望着魔术师的西装男人立刻点了点头，满眼的虔诚。
魔术师笑了起来，俊美到旖旎的面容笼罩上一层浅浅的柔光。
燕巫的眼睛望着酒液上蒸腾的冰冷雾气，轻轻吐了口气。
“你明天还来吗？到这里？视察一下你的两个新小弟的工作情况？”
他笑了笑：“我觉得你应该是要来的吧？”
魔术师撇了撇嘴：“你有事就直说，我不一定任何时间都有空，不过现在是肯定有的。”
“很简单，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的人脉这么广，一定可以查的到底是谁干的吧？”
“等一下，”魔术师把帽子拉下来挡住眼睛，暂停了一会儿之后，才又揭开帽子看向燕巫，“这个不行，亲爱的，你问我别的我都可以回答，但是这个我无能为力，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燕巫皱起眉：“为什么？”
魔术师摊开手：“你问问你嘴里的那颗糖，它要是知道的话，我就知道。”
“？什么？”
燕巫用舌尖抵了抵藏在腮帮子里的那颗酸不拉几的糖。
“我不觉得这很好笑……”
魔术师严肃的道：“我也不觉得，所以我确实不知道。”
燕巫：？
他无语的看着魔术师：“最起码我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魔术师笑了起来，又很快的收敛笑容：“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另一件相关的事情。”
燕巫偏了偏脑袋：“尽管告诉我，这将是第一步。”
魔术师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道：“是这样，你可以询问一下你的父亲，那个赫赫有名的首富先生，哦天哪，我都忘了可以和他搭上线，这样岂不是有源源不断的资……对不起，咳咳，我说到哪里了？”
他摇了摇头：“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但是我记得你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走丢了的，好像还和蝙蝠侠有关系，很神奇吧？”
“确实很神奇，”燕巫点了点头，“我还以为魔术师的记性都会很好。”
“不不不，亲爱的，你怎么会有这么错误的认知？”
魔术师先生清了清嗓子：“首先，我声明一点，我不是正经魔术师……怎么说呢，我其实相当于……嗯，魔法师？总之我这个代号不是来源于这个职业，而是来自于塔罗。”
“第二点，我天生是个笨蛋，而且我很记仇，所以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这件事了，不然的话……”
“不然？”
“不然我会狠狠的瞪你一眼，”魔术师抱着胳膊理直气壮的道，“你应该不会希望一个拥有如此惊人美貌的人无缘无故的瞪你一眼吧？我甚至会用我的手指狠狠的点你的小脑袋！”
燕巫撇了撇嘴。
眼前的人确实有一张俊美的皮囊，除了令人腹诽的穿衣品味之外，他金发碧眼，美艳的像是旧时油画里那些美丽的青年人，有着奶油质感的皮肤和高饱和度的眼眸，金发如绸缎般闪闪发光。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燕巫曾经真心实意的称赞过他的长相。
“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燕巫冷淡的道，“你多瞪我几眼我会更高兴的。”
魔术师瞪了他一眼，端起那杯“撒旦的胡须”一饮而尽。
他狠狠的放下杯子，又瞪了燕巫一眼，但青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这让我伤心，亲爱的米迦勒，我好歹还告诉了你一些有用的事情，”魔术师可怜兮兮的道，“你得明白，我们总是一个阵营的人，以后我也许会来找你，你也许会来找我，但是不管怎么说，维持一个良好的社交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不是吗？”
燕巫用舌尖舔舐着那颗酸糖，摆了摆手：“是啊是啊，我倒是很愿意这么做，所以你明天一定会来的，对么？”
魔术师轻哼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调酒（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