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还是竹马》晏舟

31、亲吻

　　林嘉南用力握紧叶临川的手，仿佛这样能给予他力量。

　　叶临川的头靠在林嘉南的肩窝，头发弄得林嘉南下巴有点痒。她轻轻抚摸叶临川的头发，叶临川缓缓抬头，那双眼睛里有她。

　　他们贴得很近，林嘉南不知道叶临川能不能听见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但她看到叶临川喉结动了下 。

　　他们慢慢靠近，叶临川的鼻尖碰到她的下巴时，林嘉南说：“在外面。”

　　说完林嘉南看着叶临川渐渐坐直的身体就有点后悔了，他们刚刚似乎要更进一步，但这里可真不是个适合的地方。

　　两人都没有说话，林嘉南竭尽脑汁找话题，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她忽然想到叶临川刚刚说的一句话：“陶阿姨，不喜欢天原的人？”

　　叶临川握着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掌心：“嗯，但你放心，我会考汉大的研，我妈那边，我会让她慢慢和她说的。”

　　林嘉南又问他怎么忽然想要考研了，以前叶临川说想直接工作的。叶临川顿了一下，“我妈想让我读研。”

　　林嘉南心中一滞，她莫名预感自己未来的婆媳关系会很不融洽。但叶临川听了后却笑了，“你已经想好和我结婚了？”

　　林嘉南拍了他一下，“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能对你耍流氓嘛？”

　　叶临川又笑了，笑着笑着他忽然叹了口气，“嘉南，小事我不会违逆我妈，她最近的状态确实不好，但是，关于你的事，我会坚持的。”

　　他认真对林嘉南说：“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一起坚持下去，好吗？”

　　“嗯，我们一起。”林嘉南郑重说。

　　林嘉南请了三天假来京都，连着清明三天假一共能待六天，叶临川订了她酒店房间旁边的一间房，这几天陪她一起住外面。

　　他带林嘉南出去玩的时候还要看京都旅游攻略，林嘉南笑他白待了这几年，叶临川也没不好意思，说他一般就待在学校和家里。

　　听到这时林嘉南想到叶临川的前女友，他们谈恋爱难道不出去玩的吗，或许他们恋爱的日常就是在学校谈学习？林嘉南没有问，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小气。

　　叶临川带林嘉南喝豆汁，林嘉南喝了第一口就吐了，显得很狼狈，叶临川笑着又给她买了杯绿豆汤，说他也喝不惯豆汁。

　　看着叶临川促狭的笑，林嘉南忽然意识到他是在捉弄自己，恼怒的同时又觉得叶临川似乎有点以前的模样了。他会捉弄人，会得意地笑，不再是面上温柔心里荒芜，这样鲜活真实的叶临川让林嘉南觉得他离自己很近，终于不是若即若离是模样了。

　　前两天晚上叶临川都规规矩矩住在她隔壁，但林嘉南总是回想起那天在火车站门口的“更进一步”，杨小韵和陈曼知道她谈这么久恋爱连嘴都没亲过也是啧啧称奇，说这么好的二人世界都不好好把握，陈曼更是提醒她如果打算扑倒叶临川记得准备的东西，看着陈曼打的字，林嘉南可疑地脸红了。

　　恰巧这时叶临川敲了她的门，林嘉南从床上下来开门，叶临川看见她的时候愣了一下，问她是不是病了，脸这么红。

　　林嘉南嘴角抽了抽，说估计是刚闷在被窝里闷红的。

　　叶临川怕林嘉南晚上馋嘴，打算去超市买点零食，问林嘉南想吃什么，林嘉南说：“一起去吧。”她的脑子里都是陈曼刚刚的话，心中正犹豫要不要买。

　　叶临川在超市里买了一大袋零食，都是林嘉南爱吃的。

　　林嘉南心不在焉，眼神总是瞟向收银台旁边的架子上。

　　但叶临川付完钱后林嘉南也没下定决心买那东西，她觉得自己太怂了。

　　出了超市后林嘉南却突然站住，说自己忘了买样东西，让叶临川在原地等自己，林嘉南快速跑回超市，确定叶临川看不到超市里面的情况后，从收银台旁边的架子上随手拿了个东西付款，老板娘一看她这样就心领神会地笑了，建议她还是挑仔细点，免得尺寸不对。

　　林嘉南这才知道还有尺寸，但她又不知道叶临川的尺寸，只能低头说就这个，付完款后飞速把东西放在口袋里。

　　等跑到叶临川旁边时，她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模样像个熟透了的红柿子，叶临川担心地想要带她去旁边诊所测一□□温，林嘉南摇了摇头，说这天太热了。

　　四月初的夜晚，风都带着丝丝凉意，叶临川没有再问，他看林嘉南生龙活虎的模样也不像生病。

　　把零食放到林嘉南房中后，叶临川就准备回自己房间了。

　　林嘉南叫住了他，让他也吃点东西。

　　两人坐在床的边沿，林嘉南的背挺得笔直，机械地吃着薯片。

　　叶临川见到她僵直的背笑了笑，说如果她觉得不自在的话他就回自己房间。

　　林嘉南却一把握住他的手，抬眸望向叶临川。

　　一切都那么自然，他们缓缓靠近，鼻尖碰在一起，林嘉南发现叶临川的睫毛很直很长，或许是紧张的时候想找点事干，她居然还有闲心数叶临川的睫毛有几根，但叶临川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又靠近了一点，林嘉南感受到叶临川柔软的唇，她闭上了双眼。

　　叶临川舔舐着她的唇，从上唇到下唇，他们都舌尖纠缠在一起，林嘉南觉得自己在海的中央，暴风海浪淹向她，让她沉溺其中。

　　叶临川微微分开了会儿，潮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颊处，“嘉南，呼吸。”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在屏息，脸颊更红。

　　“你怎么这么会，以前没少这么做吧。”或许是亲密的接触让林嘉南脑中理智的弦断了，她还是问了出来。

　　叶临川摇了摇头，“这是我第一次接吻。”

　　林嘉南愣了愣，“我以为……”

　　“以为什么？”

　　林嘉南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她不想提别的女人。

　　叶临川撩开她一缕遮住脸颊的头发，“你是听到了什么，还是别人让你误会了什么？”见林嘉南还是不说话，他认真道：“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我第一个女朋友。”

　　聪明如叶临川，是陈乐带她找到他的，想来是陈乐说了什么话让林嘉南误会了，他想到陈乐带林嘉南看到他抽烟而爆发的争吵，其实也很想揍他一下，但好在因祸得福，他解开了心结，把自己完整地呈现在他爱的女孩面前。

　　“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你。”说完这句，叶临川又俯身靠近林嘉南。

　　林嘉南的身子一软，躺在床上。

　　这怎么受的住，以前没发现叶临川其实挺会说情话的。

　　叶临川的唇在她的脸庞，耳垂还有脖颈留下火热的痕迹，他在她修长的脖子上吮吸亲吻，林嘉南的手攥紧床单，而叶临川在吻到她衬衫最上方的扣子时停住了，他沉沉喘着粗气，靠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没再有动作。

　　“怎么了？”林嘉南的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媚。

　　叶临川亲了下她的脸颊，轻轻搂着她：“我冲动了，对不起。”

　　林嘉南的手还放在叶临川的发间，她轻轻揉了揉叶临川的头发，“我愿意的。”

　　叶临川的身体一震，随即更紧地拥住林嘉南，但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沉声道：“等我。”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等我能告诉我妈你是我的女朋友，等我去汉城和你一直在一起。

　　林嘉南没有问叶临川等什么，她有点累了，就这样睡了过去，也没有听见叶临川低声说了句“我爱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嘉南的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床头柜放着早餐，估计是叶临川买的。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林嘉南用被子蒙住头，简直太羞了。

　　微信的三人小群里，另外两个都在激情讨论林嘉南昨晚的情况，林嘉南笑了声，说昨晚没有到那一步。

　　杨小韵说她就知道这样，她说林嘉南估计连那东西都不好意思买，陈曼还说她昨天晚上必能成事。

　　陈曼则恨铁不成钢，说她太怂了点。

　　林嘉南嘁了一声，想着她们也太看不起自己了，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昨晚买的东西，打算拍个照给她们看。

　　但这时门开了，叶临川进来就看到林嘉南拿着那东西拍照的场景。

　　林嘉南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做梦。

　　但微信群一条一条弹出来的消息告诉她这不是梦。

　　叶临川挑了挑眉，没等他说话，林嘉南快速藏起那东西，“你看错了。”

　　“我还没说我看到什么呢。”又是那熟悉的促狭笑容。

　　“什么都没有！”

　　“嗯……什么都没有。”他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

　　林嘉南干脆用被子蒙住头，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这一定是在做梦，这为什么不是做梦！

　　叶临川隔着一层被子抱住林嘉南，“好啦起床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林嘉南露出一双眼睛，却听到叶临川说，“你是要拍照留个纪念吗？拍它干嘛，拍我吧。”

　　要命，她又缩回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