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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改了一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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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的王洲顺着白生生嫩乎乎的姜撞奶发散思维,他好像见过有什么跟它很相似?
是猪油!王洲扼腕,他就说自己忘了什么东西!原来是忘记让牛元劁猪养肥肉了!还整整忘了快半个月!
趁热打铁,王洲又一次抓住牛元,严肃地问,“你可会劁猪?”
“会。”牛元张口就答,毕竟有了两次经验,他差不多也习惯了王洲的一惊一乍,这回的心态更是平和,
很不错!王洲赞赏地看他一眼,欣然下令,“往后除开种猪,所有猪都劁了再养。”
“全都劁了?!”牛元惊呼,但立刻就发现不对,低头不语。
王洲奇怪地看了牛元一眼,“你不是会劁猪?还是你的手法不熟,也要先试验几回?”
“不不不!臣会劁猪!不用试验!”牛元连连摇头,微微躬身向后躲了躲。
大王说试验之时肯定不是故意在看他!努力安抚下怦怦直跳的心,牛元皱着眉头,为难地看着王洲,“大王,祭祀才能用劁猪,臣所饲之猪,入不了祭祀。”
看来这牛元背后有故事啊。王洲眼睛闪过一抹兴味,但现在不是八卦的好时候,他劝牛元,“祭祀所用皆为最佳,如你不劁猪,其必定有缺。故而若想你所饲之猪入得祭祀,先行劁猪,再取最佳者主动供奉,方为可取之道。”
见牛元神情微动,王洲压低声音下猛药,“否则,你这一生,也无法养祭祀之猪。”
牛元浑身一震,扑通一声面朝王洲跪倒,狠狠叩首,“多谢大王指点!臣定不辱命!”
商朝人这个毛病最烦人了!王洲翻个白眼,一把将他拽起来,“听懂就好,不要忘了孤之前的吩咐。”
“臣誓不敢忘!”牛元面色肃然,躬身应道。
心累的王洲不想说话,随意点点头,便继续往前。
走得近了,只见木楠正拿着一块木头全神贯注地削,无论是方才牛元的惊呼,还是此刻众人的靠近,他都完全没有被影响。
王洲放轻了脚步,看向周围。地上错落有序地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木头,而木楠的身侧整整齐齐放着斧、锛、凿、刀等工具,只是并没有王洲印象中的刨子、锯子、墨斗等工具。
哦对,木匠祖师爷是鲁班,王洲略一思考便反应过来,鲁班是春秋时期的鲁国人,所以商朝根本就没有这些工具。
难怪木工速度这么慢!王洲叹气,看来让木楠做砻谷机之前,他要先让木楠把这些工具做出来才行啊。
心里有了事,王洲也不去打扰木楠,带着人去了隔壁。
隔壁是石戎的地盘,他正一手锤子一手,叮叮当当地对着大石头砸得起劲。
王洲同样看了看摆放在石戎身边的工具,跟现代的锤子、凿子等大同小异。他微微松了口气,还好石匠的工具变化不大,不用跟木楠一样还要先制作工具,只是石磨的工期也没什么改进的希望了。
带着浅浅的遗憾,王洲将木屋连带试验田都转了一圈,惊奇地看见几个新挖出来沤肥的坑。看来农业资料他们学得很好。王洲满意地带着侍卫们返回朝歌。
骑在马上,王洲命侍卫牵着他的缰绳,自己佯装看风景,实则召唤出光屏翻找木工工具的图样。毕竟这东西不像曲辕犁之类在种田文中频繁出现,木工工具王洲只是在看木工视频的时候看见过而已。
他现在需要找到有这些工具出现过的视频,做好记录,等之后再一一对比,将各个角度的图样都复制下来。
朝歌城门在望时,王洲已将视频记录完毕。他伸了个懒腰,关上光屏,自己牵回了缰绳。
终于做完了!他穿书之前可从来没有这样工作过!王洲不忿,忍不住又腹诽了罪魁祸首毛球一回。
他只是一个躺平的咸鱼富二代呀!毕生追求就是靠着大哥拿分红、混吃等死一辈子!
结果被忽悠穿了书,衣、食、住、行,只有住和衣勉强合格,行之一字他是完全不敢考虑出远门,至于食就更别说了,他挚爱美食无辣不欢,他足足有六个月零二十五天没吃到辣了!
更恐怖的是,往后他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没有辣椒的日子!想到这,王洲狠狠给自己拘了一把心酸泪。
而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他工作之余,还要想办法改良农具、改造工具、增产粮食、寻找食材、制作美味……这么多事,正常上班时间哪里够用!他一个咸鱼富二代,居然还要加班,加班呀!
王洲怨念深深,浑身都快冒黑气了。不行!不能再这样了!今天回去复制好图纸,田秸他们学会精耕细作、木楠做出木工工具之后,推广的事情他一定不能再沾手!
他身边的人才不少,管着造纸坊的销售精英管竹,给闻太师送信的气氛能手羊黍,看似温柔实则精明的木檀,其他几个奉御官定然也是各有所长。
他要把这些事全分给他们,自己的时间要留给美食、小说、短视频和影视剧!王洲下定决心,轻夹马腹,兴冲冲地进了宫门。
目送王洲欢快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后,隐身的李冉腾云而起,慢悠悠地飘走。
封神开端,身系各方因果。心无大志,却已尽收身周人心。再有众多奇思妙想,乃是天下归心之基石。
李冉合上双眼,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兴周伐纣,此人不是变数,却更胜变数呀!
***
初冬的季节里,穿着夹袄,背靠在花园中间的亭柱上,闻着幽幽的花香,看着喜欢的电影,旁边还有两个儿子殷勤地为他烤肉。
这才是他应该过的日子呀!王洲喝了一杯跟果汁没太大区别的酒,惬意地眯了眯眼睛。休假果然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父王父王!兔肉烤好了!兔肉烤好了!”殷洪两手挥舞着竹签子,直冲冲地跑到王洲面前。
他两手齐齐向王洲面前一递,“父王!兔肉好了!您快尝尝!”
满脸灰扑扑、只有一对黑眼珠亮晶晶的殷洪看得王洲一阵好笑,他示意随从给他擦脸,“兔肉且放着,你这脸再不收拾收拾,别人还当孤养了只小花猫。”
“父王!”殷洪不满地嘟起了嘴巴,由着随从擦脸的同时,拿眼睛一下下地瞟王洲。
王洲只当看不见,目光落在随后走来的殷郊身上,他同样两手拿着竹签子,笑着递给王洲,“父王,尝尝儿子烤的羊肉?”
看看两人手上大同小异的黑炭,王洲心一横,左手殷郊右手殷洪,从两人手中各取了一根竹签子。反正他不会被毒死,总归是儿子的心意,好歹要给他们点面子尝尝味。
殷郊年纪大两岁,应该更靠谱一点。王洲先挑了一根殷郊的羊肉串,放进嘴里轻咬一口,外脆里软,滋味十足。如果外层不是焦中带苦的脆,里层不是血肉腥味的味,这肯定是一根优秀的烤串。
囫囵吞下口中的羊肉,王洲拿起殷洪的烤兔肉,希望这回味道没那么分明。同样轻轻一咬,果然味道单一而鲜明,因为这纯纯就是一口炭。
哽下这口炭,王洲微笑着对两个儿子点头,“烤得都不错,你们自己也尝尝。”
“真的吗?”殷洪眼睛一亮,抬手就往嘴巴里塞,殷郊也紧随其后张开嘴。
两人的烤串同时入口,下一瞬间,两张相似的小脸蛋同时皱成包子,然后不约而同地偏头呸呸呸。
“哈哈哈哈哈!”王洲一手拿着竹签,一手在身后的柱子上不断拍打,笑得停不下来。
灌了几口水,好容易清除掉嘴里诡异的味道,殷郊殷洪一起用谴责的目光看王洲。
“父王,您为何骗我们?”
“父王,故意骗我们吃这东西,您太过分了!”
王洲直起身,脸上还残存着笑意,“这是你们亲手所做,孤能咽下,如何算骗?”
亲眼所见之事,二人也无可反驳,但对于被父王捉弄,二人还是不甘心,齐齐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王洲。
“便是骗,源头不也在你们自己?”王洲凤眸微挑,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毕竟那等难吃的烤肉,是你们先奉予孤所食。”
父王果然是故意的!两人更是觉得委屈,他们明明是好心,父王却只怪他们,一点都不看重他们的心意!
王洲轻哼一声,理直气壮地反问,“莫非你们不愿与孤同甘共苦?”
啊?这个!殷郊兄弟定然不能说不愿,只能委委屈屈吃下这个哑巴亏。
王洲大获全胜,招呼随从上菜,又令两个儿子入席,“闹够了,就坐下用膳,别忘了你们还要去上武课。”
“父王真过分。”殷洪脚步踩得重重的,拉着殷郊嘀咕,“他自己有休假,朝臣也轮休,只有我们,每一日都不得停歇。”
殷郊安慰弟弟,“不可放肆,父王定有道理。”
殷洪委委屈屈地落了座,不久随从奉上庖厨精心准备的食物,才总算安抚了他受伤的心灵。
吃到一半,随从脚步匆匆来到王洲身侧,附耳禀报,“大王,后宫传信,有宫人怀孕,昨夜着凉,此时正在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