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门佐蝎秘传》姒月喵

5、第4章 家世

　　第4章《家世》

　　“万岁！万岁！”
　　“砂隐必胜！”
　　……
　　门佐加瑠罗随后亦柔柔弱弱的“谢谢”立刻淹没在这群以男忍者为主的一千多人的军队沸腾的呐喊声中。
　　豪迈并趋向粗犷的声音衬得身旁同样捂耳朵的女孩像被卷飞的彩羽。门佐蝎皱眉，手指堵着耳朵，烦够了这帮白痴凭别人三言两语煽动就雄赳赳气昂昂。
　　他嘴上不仅没跟风喊，甚至趁大家都大声时以正常音量和自己的队友聊起来。
　　“你平时最守时，怎么今儿来晚了？”
　　“原本能提前到，出门前爸爸突然病了。夜叉丸专程请假留下照顾，我也不想去了。可爸爸说医疗忍者数量本就不多，叫我不要因担心他耽误大事。”
　　“什么病？这么严重！还要留人照顾？”
　　“心脏病突发，天不亮就送北山医院抢救……”
　　加瑠罗最大的特点是害羞，跟谁说话都能引得她脸红。蝎总觉得这姑娘怪怪的，不够大方。但要太大方像那个凶巴巴的金泰叶仓，他也受不了，还是介于二者中的纱罗妲更好相处。
　　不过，她这次不仅红了脸更流出泪，样子怪可怜的。
　　蝎本想说些宽慰话，但那些空话又不能真的帮到她，何况他最烦虚头巴脑的东西。思来想去，这个最喜欢打破规矩的少年做出一个更惊人的行为，溜。
　　“蝎君！”目睹蝎在堂堂风影发言的时候悄悄跑了，加瑠罗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傀儡师部队的其他几位前辈摇摇头，并不意外蝎的行为。
　　比起听赤炎老爷子呜哩哇啦浪费时间，蝎宁愿做些有意义的事，比如离开这个徒有空壳子的出阵仪式，看望门佐加瑠罗和门佐夜叉丸姐弟的父亲，门佐洛冉。
　　蝎一直不明白那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大叔怎么会生下相貌清秀的加瑠罗姐弟，难道是母亲的缘故？听说他妻子很早就去世，该是个很美的女人。
　　洛冉不是砂隐当地人，本姓也非门佐。多年前他带着一双襁褓中的儿女来到这片绿洲定居，做些小买卖维持生计。那么大的骨头架子却不当忍者，净干些没出息的小事。
　　蝎儿时蛮瞧不起这个平平无奇的大叔，凡是砂隐有梦想有抱负的男人，哪个不当忍者？但自从父母在五年前的第二次忍界大战中殉国后，蝎反而羡慕起加瑠罗。
　　因为洛冉只是一个忍者都不是的普通人，而非自己父亲“赤砂风岚”那样把荣耀留给祖国，把伤痛留给亲人的大英雄，所以他才能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所以他们姐弟才不算孤儿。
　　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自己已没了父亲，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的父亲出事。
　　蝎在医术方面很有自信，先不说号称“毒仙”的祖母门佐千代精通医学，他已过世的外祖父北山夷蝎更是忍界汉方医学①的集大成者，著有《北山医案》……
　　提到北山，定会和他们这次要征讨的川之国大名家族北山氏联系起来。
　　夷蝎原是北山氏的贵族，却一心投入医学事业放弃荣华富贵，更为报答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二代目风影·门佐沙门，带着亡妻留给自己唯一的女儿北山娴亚来到砂隐，帮助这个医疗水平落后的地方发展医学。娴亚后来和门佐风岚结为夫妻。
　　可惜这位仁医在蝎刚出生还没取名字前就意外离世。娴亚悲痛欲绝，于是给还没满月的儿子取名蝎，这便是门佐蝎名字的由来。
　　三代目风影·砂瀑赤炎感念夷蝎多年来为砂隐医学做出的贡献，将夷蝎生前经营的北山医馆扩建为更加现代化的北山医院。这使砂隐拥有除那座成立之初由伊赫家族出资建设的中心医院外，终于多了一家自主经营的医院。
　　也就十二年的光阴，北山医院在蝎的祖母，忍界“毒仙”，亦是院长门佐千代的经营下，成为当地人求医的首选。
　　无论从花费、服务、疗效上看，北山医院都远胜中心医院。
　　就在一年前，垄断砂隐医疗事业近半个世纪的中心医院因长期经营亏损正式停运，标志着当地的医疗命脉已彻底掌握在砂隐手中。
　　这样的家庭背景给了蝎浓厚的医学天赋，用他的话讲，如果哪天把傀儡玩腻了，悬壶济世亦是自己的兴趣与志向……
　　“夜叉丸，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真让你父亲出事的。”
　　“勘六……叔叔！真的是你？！你不是……”
　　什么鬼？病房里怎么冒出其他人的声音？难道除了自己，还有人过来看那位大叔？
　　根据加瑠罗提供的病房号，已走到门前的蝎猝不及防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准备敲门的手停在半空。
　　“咦！蝎……君？！”
　　要不是医院墙壁上贴着“保持肃静”的提示语，蝎真想揍这个再度猝不及防打开门，吓他一跳的长得跟姑娘一样雌雄难辨的男孩。
　　门佐夜叉丸，十二岁，深棕色的瞳孔常透着和他姐姐加瑠罗一样的忧郁。
　　他的茶发比加瑠罗浅一些，像再也溢不出颜色的茶包，在水中清澈地浮着，似镶在里头，有种品不出味道的清淡。
　　“听加瑠罗说洛冉叔叔病了，我来看看。”蝎准备进去，可夜叉丸仍挡门口。
　　他秀气的脸上写着除惊讶之外的慌张，蝎迅速嗅出疑点，歪头半开玩笑：“这会儿不方便？里头有客人？”
　　夜叉丸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窘迫起来，里面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和蝎刚才听到的更加低沉的男声绝不一样，比平时虚弱不少，明显生了病：“蝎来了么？夜叉丸，快请进来。”
　　夜叉丸顿时舒口气，蝎眯眼把他微妙的表情变化览入眼底，不打算再多提这个奇怪的细节，却实打实地记下了。
　　洛冉看着情况不算坏，正在打点滴。他浓眉大眼，样貌说不上多么好看，一副大块头总给人笨重憨厚的感觉。
　　仔细看完洛冉所有报告的蝎确定他已无大碍后，在洛冉的催促下回到仪式现场，恰好看到急红脸的加瑠罗冲自己跑来。
　　蝎正想说自己刚从医院出来，凭他的经验可以确定洛冉没事，加瑠罗以细软的声音道出一番立刻让他头皮炸裂的话：“蝎君，你可回来了！刚才三代目为金泰家康将军赐予伊赫家族的宝剑三日月宗近②时派人下来找到这儿，说最后由你代表年轻忍者表态。家康将军正在发言，马上到你了……”
　　蝎睁圆眼睛，听着听着笑出来，怒极反笑的笑。这是从哪儿冒出的狗屁议程？怎么他不知道？千代奶奶事先也没告诉自己啊！
　　“……儿郎们，在我和你们还是一样的岁数时，先父就告诉我，砂隐的未来属于还在长身体的孩子们！我那时真不理解，自己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什么能耐？论资历、论才能、论经验，功勋卓著的父辈让我望尘莫及！可在一次次战斗中活下来的我、最后在大家的支持下登上风影之位的我，如今活到年过半百的岁数，也终于体会到先父的良苦用心！在场的每一个年轻的你们，就是继我们这代人之后的砂隐的未来！你们当中会产生新一任风影、会涌现如我们的大英雄‘赤砂风岚’那样的人杰……未来属于你们！砂隐的舞台交给你们！下面，请忍者代表门佐蝎作表态！”
　　再讨厌这种虚伪做作的场合，蝎也不敢真的甩脸子不上去。
　　他已悄悄来到天台，路过脸上写满幸灾乐祸的祖母门佐千代时，听到老太太眨眼俏皮道：“哼，再让你熬夜，昨晚又去看她了吧，别以为能瞒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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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子后半夜一直在你这儿吧。”
　　“是，海老藏外公。”
　　已到十三岁青春期的纱罗妲发现，眼前这位每次看她都带着强烈压迫感的长辈似乎对蝎并不友好。
　　但她不明白外公为什么每次在自己面前提到蝎就神情肃穆，仿佛对他的厌恶已超过对自己的厌恶。
　　厌恶，这是纱罗妲八岁那年从砂锢苏醒时第一眼看到这位她已不记得的外公时冒出的第一印象。
　　她知道自己由于至今都无法打探的原因失去过部分记忆，不然那时不会在同样忘记蝎的情况下，一醒来就下意识把这位守在笼外的陌生的爷爷认成蝎……
　　“抱歉，是我不好。”
　　五年不见天日的生活逼得女孩把自己视为洞中不见光的蝙蝠。她已习惯先把错误归结于自己身上，这正是她的外公，门佐海老藏从小给自己灌输的做人道理。
　　扑通一声跪下，纱罗妲想起五年来这位谋面也不算多的外公每次来，她都会下跪认错。
　　有些错她认，譬如她最大的错误就是体内寄存着一个会威胁大家的名为守鹤的怪物，所以她该像犯人一样被关在这里；有些她不认也不服，却还得默默听着他强词夺理的训斥……
　　门佐海老藏，这位目前唯一能明确血缘关系的外公，真的很讨厌自己，也貌似因她而讨厌起蝎。
　　可这次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外公又是审问的口吻，甚少有副好脸色。纱罗妲咽下委屈，想反问却仍不敢。
　　与其说不敢，不如说麻木。她已麻木自己被打上“千错万错”烙印的人生，每次对蝎以外的人微笑，都带着命运割出来的疼。
　　【注释】
　　①北山夷蝎原型为日本古代汉方医学的代表北山友松，著有《北山医案》等医学著作。日本汉方医学主要在中医的基础上发展而来。
　　②日本传说中的国宝“天下五剑”分别为三日月宗近、数珠丸恒次、童子切安纲、大典太光世和鬼丸国纲。本文沿用该设定，并把三日月宗近设定为伊赫家族的宝物。